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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虽然在船上睡的时间比较长,但这会儿因为无聊,又是午后,不禁又有点困了。
冯垚看了一会儿网上关于时局和这次中国撤侨的评论之后,上下眼皮就有点开始打架了。
就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咔哒”一声,蒲英终于放下了电话,却坐在沙发上,托着腮发呆。
老婆有心事了?
冯垚急忙摘下耳机跳下床,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的腿还有点不便,趔趄了一下。
蒲英立刻回过了神,伸手扶住了他,“小心点!你躺床上好好的,干嘛又下来?”
冯垚笑了笑:“我等皇上临幸都等半天了。这会儿你终于有空了吗?”
“临幸?”蒲英碰了碰他的左腿,“都这样了,怎么临?”,然后扶着冯垚重新坐回床上。
“没事儿啊。一点小伤而已……”冯垚虽然坐下,却抓住了蒲英的手说:“对了,我想去镇上,还有海边走走!咱们一起去吧?”
“嗯……”蒲英沉吟了一下,却摇摇头,“不行,我约了苗苗一会儿去逛街。”
“逛街啊?也好啊。听说镇上有几家卖手工艺品的店子还不错,我们也看看,有没有合适家里摆设的……”
蒲英打断了冯垚的话:“就我和苗苗两个,不带你!”
冯垚一脸备受打击的样子。“……老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蒲英看着冯垚可怜巴巴的眼神,笑了笑,凑过去重重地亲了亲他的脸两下,“没有!别瞎猜了!这样吧。下午我和苗苗玩,你就在屋里睡觉。六点钟,我们在餐厅碰头,一起吃饭。然后——”
说到这儿,蒲英的声音低了下去,“剩下的几天,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冯垚想到自己的回国班机都排到了3月5日,想想还有三天能和蒲英待在一起,放她半天和好朋友叙旧,也是应该的。
“那好吧,你和苗苗玩得开心点!我的包里有现金还有卡,你都拿去吧。”冯垚拿过自己的手包。把钱卡都交给了蒲英。
“好嘞!你也睡个好觉哦!”
蒲英拿好钱,按着冯垚的肩膀让他躺到了床上,还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转身要走时,忽然又回头说道:“晚上,罗大使要来酒店出席晚宴。你别忘了穿上军装哦,打扮得帅一点!”
“穿军装也就罢了,打扮得帅一点,我可不会。”
“行啦,知道你是天然帅,别得瑟了!拜拜——!”
“拜拜……”
冯垚含笑看着小娇妻风风火火地出门。
听到关门声后,他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摇曳的橄榄树,陷入了沉思。
蒲英不在,屋子里很安静,他的心境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宁静了。
生宝宝!英子怎么突然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呢?
刚才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冯垚只以为蒲英是因为于婕的离开而有些情绪低落,才突发奇想——自己生个宝宝养着玩!
可是这会儿,冯垚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也许是这十天的经历,让蒲英亲眼目睹了太多的人间惨剧,也和他一样,经历了太多生死考验……虽然两个人最后都安然无恙,但在那些看不见彼此的日子,不都在为对方悬着心,但因为各自的职责,又不得不在心中做好了对方可能发生意外的心理准备。
当这一切像噩梦一样过去后,恐怕还是让蒲英的心态起了变化。
她一定是觉得人生苦短,世事无常吧?
冯垚觉得自己应该庆幸,因为蒲英并没有因为经历了战乱就对人世间充满了恐惧,她反而更看到了生命的美丽和顽强,所以才会产生要生一个宝宝的想法吧?
说起这个问题,冯垚早就考虑过了,在那些盼着和蒲英结婚的日子里,他早就憧憬过了。
只不过,他喜欢按部就班地一步步来,他还没有给蒲英一个盛大的婚礼呢,还没有安定下来,所以他的计划是等过一两年,解决了二人两地分居的问题,再来考虑生宝宝的问题。
昨天,他已经给总部打过了电话,当然也给父母家人朋友以及导师金教授报了平安。
金教授在对他这次的表现表示很欣慰之后,也提到了当年冯垚突然被调去海外武官处的内幕。
其实,那时候虽然有些人对冯垚编导的纪录片有些非议,但首长们还是比较肯定的。只不过,为了维护安定团结,也为了磨练和考察他,首长才把冯垚放到了一个相对艰苦的地方。
四年期限将满,冯垚又立了这么一功,首长们很满意,已经决定将他调回总参。
不过,国防部那边却又看中了冯垚的外事才能。不想放人。
两边的首长对如何使用冯垚的问题,发生了分歧。于是,他们来征询金教授的意见。
金教授觉得,冯垚到哪儿都可以大放异彩。不过。他还是建议冯垚回总参,毕竟这才是全军真正的中枢,发展前途更大。
冯垚昨天只对导师说,自己再考虑考虑,回国再给他答案。
现在,他联想到蒲英的生宝宝计划,倒是更倾向于到国防部去了。
主要是因为觉得蒲英也是总参直属的部队,将来有可能像滕春一样调到总部。如果夫妻两人都在一个部门,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不可能都受重用。必然会有一个人的发展受到影响。
一般情况下,首长们都会放弃女方,而保住男方——这却又是冯垚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他在国防部,应该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只是,短时间之内。他很可能还会被国防部派驻海外。
这真是个有点两难的选择题,让冯垚都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冯垚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倾向于以蒲英的前途为重,自己暂不回总参了。
这样做唯一的缺点是,暂时没办法满足蒲英想快快生宝宝的愿望了。
好在蒲英还年轻,再等三四年也问题不大。
而且,她也可以趁着年轻。再在一线多干几年。三四年后,她也该升职上调了。自己那时候再想办法调回北京,不就可以夫妻团聚,多生宝宝了吗?
冯垚衡量了半天,觉得这是个对蒲英最好的安排。
计划好了这一切,他终于有点困了。也就盖好被子,安心地睡了。
冯垚这时可不会想到,就睡了这么一觉,他的小娇妻就又给他出了新状况。
下午五点半,已经午睡醒来。正在眺望窗外园林风光的冯垚,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一下。
电话是蒲英打来的,说是和苗苗逛得太高兴而忘了时间。她们俩正在忙着往酒店赶,但可能还是会迟到,所以蒲英让冯垚自己先去餐厅参加晚宴好了,不用等她了。
冯垚挂了电话,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泛酸。
别人都是见色忘友,蒲英却是反过来,难道是自己和蒲英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自己,也能过得很快乐吗?
冯垚不知对此现象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军装,整理了着装,又擦了擦皮鞋,上下检视一遍没有瑕疵,又看看时间差不多后,才开门走出了房间。
还差三四分钟的时候,冯垚步入了酒店的宴会大厅。
他发现厅内已经几乎坐满了人,都是昨天乘坐“韦尼泽洛斯”号撤回来的中国同胞。他们都是受到中国驻希腊的罗大使的邀请而来的。
罗大使考虑到昨天大家刚下船,旅途劳顿,也许没什么胃口,所以才定于今晚和昨天“韦尼泽洛斯”号上的中国侨民们共进晚餐,表示慰问。
冯垚走进餐厅的时候,还发现这个大厅是以希腊人最喜欢的蓝白两色为主色调,装饰得既华丽又浪漫。
天花板,四面墙壁,落地长窗,到处飘荡着柔曼的蓝白色轻纱。
厅内的大圆餐桌,都铺着镶着重重叠叠白色蕾丝的蔚蓝色桌布。每一桌的中央还放着一大束红色郁金香,温暖了大厅有些偏冷的色调。
一盏盏悬在天花板上的巨型水晶吊灯,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照得整个大厅溢彩流光。
在大厅里面,还有一队乐队,正演奏着优美的轻音乐。
冯垚暗暗赞叹,这酒店的服务真是好,还没上菜呢,就已经给人很美的享受了。
“小冯,过来!过来!”
冯垚还在四下巡视的时候,罗大使从主桌上站起来,招手叫他。
“大使,您好!”冯垚急忙快步走过去,伸手问好。
“呵呵呵……”罗大使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笑着对周围几个人说:“好!这新郎官真精神,给他主持婚礼,我有面子!”
“什么?”冯垚完全愣住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希腊使馆的武官秘书小鲍和冯垚同船回来,已经比较熟了。他拿出一个红色的标有新郎字样的胸花,就要给冯垚别在胸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垚话是这么说,却也没有抗拒。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果然罗大使说道,蒲英下午的时候找到他,请他给自己和冯垚主持婚礼,他欣然答应了。
正好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