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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人曾被第二代领导人钦点。成为第四代的权力核心。
在其入主中南海的十年间,存在感似乎并不强,给公众的印象也是“面瘫”般的不苟言笑,远没有同时代的布什、奥巴马等人更富有个人特色。
但是其在位的十年,却是中国入世后经济飞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为强国强军打下坚实基础的腾飞的十年。
以和为贵。是老人的执政观念,也是其做人的准则之一。十年隐忍,直到换届之际才一鸣惊人,“裸退”交权,潇洒离去,震动全党。
从此白发渔樵江渚上,功过得失留待后人评说。
蒲英年少时对这位老人并不了解,还是在老人隐退后,自己参军后才慢慢知道了一些老人的轶事。对他有了些认知。
当了解到老人二十多年前曾任西藏一把手,并在拉萨的局势恶化、自治区高层已经被敌人渗透、中央高层又犹豫不决的情况下,果断命令军队戒严,不惜以开枪相威慑,这才将分裂势力的气焰打压了下去,迅速控制住了局面。
现在回看当年的事件,不仅仅是西藏,首都更是呈现大乱之象,新疆那边也有人在蠢蠢欲动。如果西藏的局势糜烂,必然会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让中国陷入四分五裂的内乱甚至内战之中,最终也许会先于苏联解体,或是成为东方的南联盟。
由此不难理解,为何不久之后第二代领导人就将这位西藏之虎召进京,定为了接班人人选。
这样一想,老人在卸任之后,重游这处曾经工作战斗过的、对他有特别意义的美丽土地,也就可以理解了。
蒲英再看向主席台时,那把大黑伞已经收起,老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服务人员正在端茶倒水。
这一回,她看得十分真切,确确实实就是那位青年时风华正茂,壮年时气吞万里如虎,老年时沉稳淡定的前任一号首长。
贵宾席的观众们也纷纷注意到了台上的变化,大多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
人群开始有些骚动。
台上的组织者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在征得首长同意后,让广播员大声播报:“同志们,朋友们,乡亲们!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前国家领导人,我们的老领导,不辞劳苦,今天也来参加我们金马艺术节的开幕式了!大家鼓掌欢迎!”
这一消息让观众们很高兴。
首长虽然退了,但是前任国家元首能来参加,还是为这个地区性盛会增光不少。
再加上不少人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见过这么高的高官,名人效应也让大家倍感荣幸。
人们热烈鼓掌,欢迎首长讲话。场地中央的演员们也都自发地停了下来,跟着鼓掌欢呼。
老首长很快接过话筒,摆摆手说:“我不是来视察工作,而是来看歌舞表演的。本来我今天出发得挺早,就是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儿,这才来晚了。我已经很可惜没有看到前面的精彩表演了,你们还不让我看后面的演出啊?好了,你们不要停,继续唱起来,跳起来!”
于是,锣鼓丝弦重新奏响,歌舞欢笑又重新四处洋溢起来。
甲日也边点头边说:“这就是咱们的国家领导人吗?挺和气的嘛!好像他有七十多了吧,还能上高原来,身体素质不错啊!”
“应该有医疗保健组跟着呢。”蒲英淡淡地说道。
她现在并不担心这位老首长的高原反应,她担心他今天会成为江央多吉的猎杀目标。
虽然跟着首长的中南海保镖本身就很厉害,虽然国安部门对大会的安全措施也很到位,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哪里出现疏忽,让敌人钻了空子,刺杀了首长,那得是多坏的影响啊!
蒲英心里一直警惕着,忐忑不安着,以至于对那些精彩的歌舞表演,都完全没看进眼里去。
还好,直到全部的歌舞节目都结束了,会场上也没有出现异常。
广播员这时请大家稍等片刻,马上就要进行最受欢迎的马术比赛了。
蒲英这才想起这个比赛是金马艺术节的传统,也是压轴大戏。
但是,当她看到赛马比赛的场地,竟然就设在主席台和贵宾席之间,顿时更加紧张了。
这里离主席台上的首长太近了,江央多吉他们之前带着那么多马出发,该不会就是想利用这个比赛吧?
怎么办呢?
蒲英现在站在主席台和表演场的右侧,而一会儿马匹入场却是在左侧,中间相距两百多米。
她决定到赛马的起跑线那边,看个究竟。
可是观众和刚退场的演员们,也都在场边跑来跑去的,不是要到起点就是要到终点看比赛。
乱乱哄哄之中,蒲英刚走到场地中央左右,赛场就已经言情全腾了出来,几十匹骏马也已经嘶鸣着走到了起跑线之后。新更快更一兀或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093章 赛马混乱时
蒲英拦住最近的一名站在场边维持秩序的民兵,问:“赛马会不会有问题?”
“什么?会有什么问题?”民兵被她问得一愣。
“唉——”蒲英也不能确定会有什么问题,只得换个说法:“我的意思是,骑手和赛马在入场前,会有检查吗?”
“当然!他们之前都是安置在后面的草场里,等检查完了,才统一带过来的。”
这么说,必要的检查还是有的!
就算自己去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问题来。
蒲英见到周围人实在太多,也不方便走到起跑线。而且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赛场的中段,其实也能观察到任何一处可能出事的地方。
所以,她决定就站在这里,不再往前动了。
起跑线那边的锣鼓震天响,盖住了四周的喧闹声。
终于,锣鼓停了,裁判命令骑手们各就各位,小组赛即将开始了。原来,赛马一共六场,前五场是小组赛,取每组的前两名,在最后一轮的比赛中决出胜负。
在起跑线的边上,站着一名大汉,他左右挥舞着一面大旗。
当他的旗帜“唰——”地一下指向地面时,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那些蓄势已久的马匹,立刻狂奔而出。
蒲英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骑手们的面容和表情,但她的脑袋却被那些疾如奔雷的马蹄声,震得又有些跳痛了。
不过,她的脑子还是紧张地运转着,一个个地辨认着。
这个不是!那个不像!这个也不是!……
还没等她看完全部骑手的脸,赛马们就像一阵狂风,掠过了她的面前。
蒲英赶紧扭过头,追着骑手的背影继续看。
终于,她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江央多吉的人!还好,这一组赛马没出事!
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欢呼,向第一小组的优胜者表示祝贺。
蒲英却抚着胸口。想缓和一下里面剧烈跳动的心脏——这种明知有危险。却不知道它究竟会在何时何地出现的感觉,实在是太揪心了!
甲日早就看了她半天,忽然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
蒲英并没有看他,目光又看向了起跑线的下一拨骑手,并在心里祈愿:但愿这一组里也没有。
“不对!我发现你今天一直都很紧张!到底出什么事了?”甲日依然在诘问,表现出少有的不好糊弄。
蒲英这才回看了他一眼。
他的头上是蓝天艳阳,额头上柔软蓬松的卷发在风中微微发颤,衬托着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分明。
但是这张总是灿烂地笑着的俊脸,此刻却变得严肃而沉静。
而那双总是纯净如孩童的黑眼珠,此刻也变得深沉了许多。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甲日见蒲英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
蒲英立刻回过了神。转头看向了起跑线。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如果,我和你三哥起冲突,你会帮谁?”
“……帮你!”
出乎蒲英的预料,甲日只犹豫了不到两秒,就回答了她。
而这个回答,让她半信半疑。也有点压力山大。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别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么……?”
“这和爱情无关!”甲日握住了蒲英的肩膀,大声说:“我相信,你是好人!”
“你的意思是,你三哥不是好人咯?”
“我,我不,知道。”甲日又有些结巴了,艰难地说道;“至少,他没有你好!”
蒲英在心中飞快地盘算:江央多吉自然是确定无疑的**分子了,但是甲日却只是由于家族的原因,在这方面受了他的一些蒙蔽,他本人其实还算是个爱国爱藏的单纯青年,那么……
还没等她想清楚该怎么争取甲日,那边的第二组骑手已经放马出来了。
“以后再说!”蒲英急忙又转过了头去观看新的比赛。
这一次的马速,似乎比刚才还快,蒲英连一个骑手的脸都没看清,马匹们已经近在眼前了。
突然,一匹马不知怎么回事,前腿一弯就跪倒在地,巨大的惯性将马上的骑手抛上了半空。
“啊——”人们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