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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英从冯垚走过来后,就一直看着他不说话。她对他这种明显偏帮苟班长的行为,有点意外,也有点不快。
冯垚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坦然面向她,微微一笑。
蒲英别过脸去,问阿哥:“我的马,真的比不上冯队的那匹吗?”
“是啊,小妹妹。我刚才给你们选马的时候,本来选的就是温驯的、年纪大一些的马,不是那种年轻性烈的健马。”
“那阿哥你再给我挑一匹好马,行吗?”蒲英满怀希望地看着阿哥。
阿哥想了想,将她和苗苗佳佳等人拉到远一点的地方,背对着众男兵,小声地说:“我和你们说实话啊,这里的马其实都差不多,根本没有比那匹马更健壮的。”
苗苗不服气地说:“那我家英子就输定了?”
佳佳也皱着眉头,大惑不解:“冯队不是一直对我们挺好的吗?怎么这一次,不帮我们了?”
“冯队为什么要帮我们?他可是军官,自然是和苟中尉一条战线的,大概他也要维护他们所谓男人的尊严吧!”蒲英的话看似平静,但明显流露出了不满之意。
“哦呵呵呵,冯老弟可不是那么狭隘的人……”本想给冯垚说几句好话的阿哥,看到姑娘们看自己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了,赶紧又改口了:“嗯,那个,小冯是不应该把好马借给那个苟班长……不过,这也难不倒我们啊!”
姑娘们的眼神一下子又亮了。
苗苗抱着阿哥的胳膊就摇了起来,“阿哥,你快说啊!有什么好办法?”
“嘿嘿,其实我说实话了,你们听了别生气啊?”
“阿哥,你说。”蒲英答。
“小妹妹,你骑得是不错。但那个苟班长其实也没比你差多少。当然,再练一段时间,我相信你能超过他更多。但现在,你们都是初学者,水平真的差距不大……”
蒲英静静地听着,苗苗却不解了:“可我们英子明明跑赢了所有男兵,刚才苟班长不也输了吗?”
“呵呵,那是因为……”阿哥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下。
苗苗和佳佳看着蒲英,都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阿哥又说:“是啊,所以你们要想赢小冯的那匹良马。就得从这里面想办法。”
“嗯,我明白了。”
蒲英说完,转身拉着苗苗和佳佳。向男兵那边走去。
走到苟班长跟前,蒲英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摸了摸那匹大白马的脖子和长长的鬃毛。
白马偏过头,嗅了嗅,似乎认出了是熟人。便亲昵地把头靠过来,蹭了蹭她的衣服。
“真是匹好马!”蒲英也抱了抱马脖子,心里却有点遗憾。这可是自己乘坐的第一匹马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想办法打败它了。
“你们商量的怎么样啊?是换匹马呢,还是直接认输啊?”苟旭东问。
蒲英神情自若地说:“阿哥说,马是好马。但是遇到不会驾驭它的骑手,也不能发挥出它的优势。所以,我还是骑刚才的马。和你比赛!”
苟班长斜睨了她一眼,“不是吧?这么有信心啊?到时候输了,你可别后悔?”
要是换了路佳佳那样的女兵,堂堂的苟中尉还是会自重身份,“好男不跟女斗”的。
但是蒲英不同。她可是和他,乃至整个尖刀连。都有那么点小过节的女兵。她本身也不是一般的女兵,是超级女兵嘛!
所以,苟班长也不介意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
蒲英看苟班长,也是同样的不顺眼。
不过这一次,苟班长确实占据了良马的优势,她想赢他就不能逞强蛮干。
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过,苟班长。我们这一次比试的距离,不能只有一圈!”
“多跑几圈?行啊,你说几圈就几圈!”
这片草地由于长期遛马,跑出了一条环形小土路,总长大约也就200多米。蒲英想了想,决定跑5圈好了。这是她综合考虑了自己的体能和马的情况,做出的估计。虽然刚才阿哥说3到4圈就差不多了,但她想多加一点保险。
苟旭东没有异议。他觉得,这里的马都是耐力出众的,跑多少圈也没什么差别。
双方都无异议,各自在起跑线上马了。
阿哥刚才又帮着检查了一下蒲英坐骑的情况,并把马镫的长度缩短了不少。当他将缰绳交到蒲英手里时,又拍了拍她的膝盖,说:“一定要坚持住!”
“嗯,我知道。”蒲英抓好缰绳,俯下身,从苗苗和佳佳手里接过她俩刚剥开的糖块,喂到了马的嘴里。然后又好好地抚摸了几下骏马的脖子,喃喃低语道:“朋友,一会儿全靠你了!”
那边,潘队问:“准备好了没?”
“好了!”苟旭东一扬马鞭。
蒲英踩着马镫站了起来,调整了一下衣服后又重新坐下,这才说:“好了!”
“那好——”潘队示意众人让开,自己高高举起了帽子,“各就各位,预备——跑!”
他的帽子还没完全挥下,一前一后两道影子,就从他身前掠过去了。
“真快!”
潘队还在感叹,周围的兵们已经开始大声呐喊,给比赛的两人加起油来。
和刚才一样,尖刀连来的男兵一致而整齐地喊着:“班长加油!打败小妞!”
苗苗佳佳,则和工兵团、炮兵团等单位的人一起喊:“女兵加油!巾帼英雄!”
尖刀连的人数,虽然要比女兵支持者队的少一些,但是他们的音量气势一点不弱于这边。两边的啦啦队在加油的空当,还不忘相互嘲讽几句。
一开始,看到场上的局势,尖刀连的人很是嚣张:“看啊,我们班长都超过去好几米了……哎哟,有十几米了!你们女兵追不上咯!喔喔喔!”
女兵啦啦队并不示弱:“切!那是我们高风亮节,让你们班长跑在前面。先得瑟一会儿!”
那边回敬:“有本事,一直高风亮节啊!”
“知不知道什么叫‘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就是要在前半程,展示我们的友谊,然后在后半程展示我们的竞技精神!而且,从落后的位置追上你们,才能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以上是田苗苗现场发挥的歪理谬论。
那边的男兵们听了,鼻子都快气歪了,“行,我们走着瞧!”
在场上场下激烈对抗的气氛中。冯垚显得很平静。虽然他的眼睛也是一直追随着蒲英的身影,但却没有为她加油。
阿哥也很关心蒲英。他给她支的招数,虽然把握比较大。但也要看蒲英的临场发挥。
还好,从进入第二圈开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两匹马的距离没有继续拉大,而是在逐渐缩小了。
于是,人们的加油呐喊声越发大了起来。当然。女兵支持者这边是欢呼雀跃,尖刀分队的人则十分紧张。
潘队这回看不明白了,忍不住走到阿哥和冯垚身边,“你们不是说,那匹白马更强的吗?”
“是啊,没错。”
“那怎么会——?”潘队指了指场上的情形。
冯垚一笑:“这很简单。你目测一下两个人的体重,就明白了。”
“体重?”潘队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苟旭东,虽不是特别高大威猛,但也是1米七几的敦实汉子,体重最低70公斤。
蒲英,一个看上去单薄瘦削的女孩。一米六零出点头,体重目测不超过45公斤。
也就是说。一匹马上坐了一个蒲英,另一匹上则坐了两个蒲英。这样的赛马,当然是后者吃亏了。
蒲英一开始能跑赢所有的男兵,本就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但那时是短途,总的来说还影响不大。
现在,苟班长被蒲英用话套进来,跟她跑长途,他那点快马良驹的优势,自然远远不能抵消负重的巨大差距了。
这也是因为苟班长、潘队等人都不懂马,才会掉进了圈套中去。
其实,草原上的牧民都知道,在赛马会上能夺魁的,多是十四岁以下的少年男女。西方流行的赛马的骑师,也是清一色矮个子。
蒲英就这么靠着自己体重的优势,渐渐扭转了马匹的劣势。
不过,长距离的赛马,对骑手的体力要求还是很大的。
苟旭东是比较老实地坐在马背上,坐得比较稳。蒲英却采用了前蹲式两点骑坐的姿势。
这种姿势对腿部力量和身体平衡都要求很高,时间长了不但非常难受也会很累。而且这种前倾的骑姿非常危险,一旦马匹有闪躲、急停等动作,几乎难免落马。
但是,这种方式能够最大限度地不影响马的肌肉运动,最大限度地释放马的动能。
虽然蒲英是初学者,并没能真正发挥出这种姿势的长处,但她良好的身体柔韧度,还是基本保持了自身和马的重心相一致,将自己身轻如燕的优势发挥了出来。
所以,在前一两圈落后距离最长达到四五十米的情况下,她还能后来居上,在第四圈时终于稳稳地超出了苟班长一个马身。
眼看就胜利在望了。
这时,蒲英其实也很累了。在颠簸起伏中,胸腔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