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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唐苏瑾的唇上传来了刺痛,她用拳头撑开与叶琢之间的一线距离,用食指摸了摸肿痛的嘴唇,手指上一点殷红,“叶琢你这个疯子!”
叶琢眼光凝聚在已经被他肆虐的红透的唇,脖颈上还有十分明显的青紫吻痕,“对不起……”然后,他轻柔地用唇去吮干唐苏瑾下唇上的血迹,舌尖一点一点地勾勒。
唐苏瑾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地喘息,伸手环上叶琢的脊背。她觉得,此刻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不做点什么就会死。
这就是唐苏瑾最不能忍受的。
林商总是骂她骨头贱,就是所谓的不知好歹。
这是真正的不知好歹,不是遇着那种金主之后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因为她就是那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她受不了别人对她太好,她会认为那是有所图,所以,你的一句软话一句好话,会迎来的是唐苏瑾十倍之余的凌厉钢针般的恶语相向。
只是叶琢,这样的温柔……
哦,该死的温柔。
“砰砰砰……”
唐苏瑾这边的车窗被敲响,她赶紧坐好,然后摇下车窗,瞬息听见了车后滴滴滴的车鸣笛声,此起彼伏,就好像忽然从真空的世界中跳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几乎能够刺穿耳膜。
她的窗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士,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陌生男人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的兴致了,后面已经交通堵塞了……”
叶琢道歉,“不好意思,我们这就开车走。”
陌生男人的眼光在唐苏瑾的右脸上停顿了片刻,“这位小姐,你右脸上的疤痕很重,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右颧骨上的这快烧伤已经有一年多了。”
唐苏瑾皱眉,“谢谢提醒,我比你清楚。”
陌生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是医生,你可以来找我。”
唐苏瑾没有接,而这个陌生男人将名片放在她搭在双腿上的手中,然后就到后面去开自己的车。
唐苏瑾用手机打开自拍功能,然后照了照右脸上前一段时间已经长出的新肉,颜色明显淡了不少,而右颧骨上的烧伤疤痕,好像一条蚯蚓一样狰狞着,她不经意间攥紧了手机。
她转向叶琢,“真的很丑啊,你以前是怎么下的了嘴的……”
叶琢腾出一只手来抚上唐苏瑾的手,“别听那人胡说。”
唐苏瑾好似是自言自语地说:“真的很丑么?”
“当然不是。”叶琢立即否认。
唐苏瑾将已经折断的名片抻开,看着上面的宋体印刷:赵量(整容科主治医师),果真是个医生么?
趁着一个红绿灯,叶琢从唐苏瑾手中抽出那一张名片,将车窗摇下一条缝,名片塞出去,“你还真是小傻子啊?陌生人的东西你这么收着做什么……”
叶琢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幼儿园的老师谆谆地告诫小孩子:“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要吃陌生人的糖”一样的口气,唐苏瑾看着叶琢绞在一起的双眉,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板一眼地回答:“知道了,叶老师。”
直到到了公寓下,唐苏瑾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自语:“要不去做个整形,把脸上的疤去掉……”
“你敢?”叶琢将唐苏瑾的手拨开,帮她解安全带,“我都不嫌弃你要整给谁看?我不许。”
唐苏瑾揪了一把叶琢的脸皮,“可真酸。”
叶琢拍了拍唐苏瑾的脸蛋儿,“今天我晚一点回来,有事儿给我电话。”
“早点回来。”
但是,这个早不早,真不是叶琢能够决定的了的。
因为,自从叶琢走进了包厢门,整个包厢里除了许之桓的声音和冰块碰撞玻璃杯的声音,就没有其他任何人声了。
许之桓觉得自己夹在程言和叶琢之间都快要被挤干了,真想要就此在空气中裂开一条缝隙然后将自己缝进去,“我去个洗手间。”
“城建市长的竞选怎么样了?”许之桓离开后,叶琢首先打破了寂静。
程言这一次在救灾工作只能够担任着重头戏,他父亲又是省委的一二号人物,所以城建市长的选举基本已经内定了人选。
程言仍旧一杯一杯的冰啤酒往下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抛给叶琢,眼角是深深的不屑。
叶琢忽然站起来,拉开椅子一把扯住程言的衣领将他拽起来,“程言你他妈的倒是说句话!你这么绷着想气谁呢?!”
程言将叶琢的手打开,踉跄了一下才坐回座位上,双眼因为酒精的渲染,变得通红,“我不想跟你说话。”
孩童时期,叶琢记得,程言总是用这样一句十分女气的话来恐吓他。
小学的时候,叶琢用焖了一层油的滚汤去捉弄程言,程言被烫的眼泪花花地说:“你要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但是程言第二次还是上当了,叶琢赶忙去讨好,而程言就是这样一句话:“我不想跟你说话,走开。”
真是世事弄人。
“老二,”叶琢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能不能静下来好好谈一谈,我不想要我们因为同一个女人……”
“不能!你也知道是因为同一个女人!”程言梗着脖子,“除非你把她让给我……不能算是让,因为她原本就应该是我的!”
“程言你他妈给我说人话!”叶琢攥紧了拳头,“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程言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都反射性的弹起来跳了一下,再次落在玻璃桌面上的声音闷闷的,就像此刻程言的声音。
“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程言一把抓起外衣往外走。
叶琢站起来拦他,“程言,小瑾她不是一件物品,你和我都不能左右她的意志……”
“你什么意思?我配不上她?”程言在叶琢手臂后一拳的位置停下,嘴角弯起一抹嘲笑的弧度,“小瑾,叫的真亲热啊,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是普通朋友……”
“程言,咱们能不能就事论事……”
“让开,我不想跟你动手!”
叶琢深深闭了闭眼。
程言走到门前打开门,转过来向叶琢道:“叶琢你等着瞧,你他妈给我瞧着!”
继而就是震天响的摔门声。
许之桓看程言走下楼,就站在包厢门外,倚着墙面。
叶琢需要一段留白的时间段来思考,就像一开始,他为了手足情而对程言许诺,能够放弃唐苏瑾一样。
爱情这种事儿,从来就怨不得谁,有时候水到渠成,就是那么一条线。
但是,也有一条道走到黑的。
就像他许之桓从来不比叶琢差在哪儿,却就赢不得黄莉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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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食尚已经走上了正轨,在唐苏瑾在家里养病的这一段时间,叶琢在繁荣的商业街又开了两家荣食尚的分店,资金周转全部都用上了扩充铺面,而随着十二月份的到来,天气的愈加严寒,生意更加火爆。
叶琢这一次来到公司的写字楼,就是为了商谈与怀宇建材签订的长期合约。
怀宇的总裁容宇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叶琢笑着与他握手,“莫嫣可好?”
容宇礼貌性地点头,“谢叶总关心,爱人很好。”
容宇刻意强调的“爱人”二字,让叶琢心里直笑。
唐苏瑾帮叶琢整理着桌上的材料,“容宇是不是欠了你的吧?这可真是一笔大买卖。”
“非也,”叶琢伸出一根食指摆了摆,“是我欠他东西,所以他才要不断地与我打交道,以迫不及待地将亏损都讨回去。”
唐苏瑾将文件资料分门别类地装进文件夹里,“你这种表情真像一只抓准了兔子的老狐狸……你真和那个莫嫣好过?”
“小时候的事儿了,记不清了……”
“哦。”唐苏瑾挑了挑眉,语气显而易见地百无聊赖。
叶琢一把搂住了唐苏瑾的腰带上自己腿上,“我怎么听着好大一股醋味呢。”
唐苏瑾扭了扭身子就要跳下来,“不仅早恋还和黑道的人拉上关系,叶琢你小时候有多浑啊!”
叶琢吻了吻唐苏瑾的唇角,“除了我外公,真没人能管得了我,我爸有一回差点把我腿打折了。”
“一个字:浑,两个字:混蛋。”唐苏瑾撇了撇嘴,用手掐了一把叶琢的大腿,“现在倒是一心向善了……”
“晚上去我家里吃饭吧。”叶琢忽然说道。
唐苏瑾手中动作顿了顿,眼光低垂着,“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不用准备,今天我哥从部队回去,全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乖。”叶琢不由分说。
唐苏瑾敷衍地应了一声,距离晚上还有三四个小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有时候,连她竭尽全力都无法改变的时候,她就开始奢望老天爷的显灵,这被她自己戏称为龟壳效应。
谁有那样所向披靡啊,都是自欺欺人。
她之所以不想这么早去,就是因为一旦到叶琢家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