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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霈见他的样子,开始有些犹豫了,试探着开口,“西菱这么些天不回来,你也不着急?”
“有什么着急的,我们都各自有自己的生活。”
倪文霈又动怒起来,“你说的这究竟是什么话?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结婚后你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你当初结什么婚?现在来说你们各自过的各自的生活……你究竟怎么想的?”
展易铭将打火机放下,“离婚……”
倪文霈将那烟灰缸当即向自己儿子扔过去。
展易铭没有躲,接受了。由他说出口,他们想必都会以为是他提出的……
倪文霈真是气急败坏,“我不管你了……看你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直到倪文霈走了,他还是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么些年了,他真的错了吗?
每个人都说他们不配,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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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沈西菱回到“西铭居”,展易铭和安安并不在。沈西菱用箱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提着箱子下楼,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一对父女回来。
一直等了很久,都没见回来的迹象,她眯着眼睛,睡了一小会儿。
她已经准备离开,却在这一刻,发现自己并不那么开心。
她在半梦半醒中,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
当时有一个街舞团在学校招生,可以先去学半个月,再看自己适不适合,如果适合再考虑学下去。她心血来潮,也准备去学,便报名了。
学街舞的地方离学校有点远,而且要走一段路,才能坐上公交车。那条路虽然不算太偏僻,但总归人少。那时的报纸上偶尔就登着女大学生独自走路出事的事,她也会感到害怕……
杜延恒也加入了一个什么会,每天都很忙,虽然他也会逃出来接她,但总不能天天都让他逃出来接自己。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后来在等公交车时,回头,发现一个熟悉的影子。
第一次看到展易铭时,她并没有太注意,后来开始注意后,发现自己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当下就感到奇怪了。尤其是他偶尔看向自己的目光,更让她感到诡异。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好友的男朋友,怎么能……
后来她在不经意的时候,暗示展易铭对向知瑶好一点,别三心两意,展易铭当下就冷了脸,说她是自作多情……
她也不好反驳。
但心里隐隐的还是感到不舒服,这个男生明明是向知瑶的男朋友,却又在不经意间透出对她……
或许在那个时候,就认定他是一个花心的主儿。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外面有声音,将她吵醒。她睁开眼睛,发现那一对父女已经回来了。
展晓安跑过来,扑在她怀里,“妈妈,抱。”
沈西菱将展晓安抱起,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安安去楼上的房间玩,她和爸爸有事要说。安安撇着嘴,还是去了楼上。
安安离开后。沈西菱才看着展易铭。
他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浓眉大眼,鼻子很挺,五官精致。她认真看着他的样子,她想她会记住他,无论是因为什么。
展易铭就盯着她,抿着嘴。
沈西菱拿出一份打印的离婚协议书,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你看一看吧,我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带走。”
他还是没有动。
沈西菱将文件打开。
他能看到那巨大的几个字,离婚协议书。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签字吧!”她看一眼他,“你们展家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要,也不会贪心的妄图得到什么。”
展易铭还是不动。
沈西菱的目光从那份文件上移到他的身上,“放过彼此,不好吗?”
“话说得这么动听,我凭什么要去成全你?”展易铭双手抱胸。
“如果是你觉得我提出离婚损害了你男人的尊严,那我收回以前的话,由你提出,是你不要我了,是我配不上你。”
展易铭的手紧紧捏着,青筋爆出。
“你就这么想离开”
“是。”她坚定的开口。
他沉默许久,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拿起来,扫了一眼,不由得漫出笑,“他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你十月怀胎的女儿都不要?”
提到安安,她感到自己全身都痛了起来,眼眶也湿润起来,“如果可以,我想照顾安安。”她话音慢慢变大,“反正你也会和别人有孩子,把安安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尽我最大的力量照顾她,让她好好成长起来……”
展易铭将文件往茶几上一丢,“你做梦。”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你会对她一如既往吗?永远对她这样好吗?”
在有了另外的孩子后,还是对安安这般好吗?那安安会不会受到欺负?会不会变得更加的敏感?
“和你有关吗?反正你也不打算要她了。”
“我没有不要她,是你不肯把她给我。”她向他吼。
“你有资格要她吗?”展易铭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森冷,“你有资格吗?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我的第一个孩子被你去医院流掉的吗?哪怕是安安,你当初又是真心想生下她吗?”
过往的记忆再次串出来,刚结婚时,杜延恒走了,她却要嫁给一个自己甚至讨厌的男人,他甚至和自己好朋友交往过,还为了另一个女生将自己好友抛弃……
那时的她天天以泪洗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下去,却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那一刻的她,像犯下了巨大的错误,她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和另一个人生孩子,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背叛掉她过去的爱情。
她以为他不知道,难怪那段时间,他对自己阴阳怪气,甚至很多天都不回来……
原来是这样。
后来,他和韩雨瑟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开始对他死心……对自己的生活更加绝望。
她瘫软在沙发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落。
展易铭瞪着她,“滚,给我滚,马上滚。”
她发现自己全身酸软,但还是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向大门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
她想说,那个孩子,她是想过要打掉,但不是她去医院打掉的。他出差走后,她出去和同学见了一面,同学含沙射影的告诉她,展易铭和韩雨瑟还在来往,让她小心些。她回来后,很是恍惚,洗澡时摔在地上,血就直直的从自己大腿流下来。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多血,还是从自己身上流下来。
她自己从浴室出来,自己去医院,自己去做手术……手术台的光有多么让自己难受,只有她自己清楚。
但她还是没有解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用了。
也许他们就像那个孩子一样,有缘无分。
她提着行李箱,走出大门,眼泪却不停滑落,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当时的疼痛,原来记得如此清晰。
展晓安坐在写字台上画画,从窗台看出去,看到妈妈提着行李箱走着。她看了一会儿,叫了一声妈妈,可妈妈没有回头。她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然后跑下楼,去追妈妈。
展晓安在身后叫着,“妈妈,妈妈……”
沈西菱快速的擦掉脸上的眼泪,站在原地,这才回过头。
展晓安追了上去,“妈妈,你要去哪里?”
沈西菱蹲下来,“妈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摸着展晓安的脸,舍不得放开,“跟妈妈一起走,好不好?妈妈求求你,你跟妈妈走,好不好?”
展晓安看着妈妈,蹙紧眉头,“不带爸爸吗?”
“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可以吗?妈妈会给安安买很多玩具,会给安安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展晓安推开她,向后走了一步,不停摇着头,“我要陪着爸爸,我走了,爸爸就只有一个人了。”
沈西菱露出个苦涩的笑,站起身,看着展晓安。
她想说:你就不怕妈妈是一个人吗?
心里压抑得难受。
“回去吧,陪着你爸爸,就像过去一样。”
她转过身,拖着行李,一时竟然觉得好孤单。抬头看,蓝天白云,空旷的天空……
展晓安站在原地,看着妈妈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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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晓安慢吞吞的拖着脚走了回来;脚步声很轻很轻,却还是传进了展易铭的耳朵里。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像不认识她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像要将展晓安看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展晓安也看着爸爸,停在原地;傻傻的看了几秒,随即跑到了展易铭身边;一股脑儿的贴近爸爸,“妈妈走了。”
展易铭没有动,甚至没有像平时那般伸出手去摸展晓安的头。他的神情呆呆的;好似被下了咒语,所有的动作都被定化。
展晓安伸出小手,扯着展易铭的衣服,不停的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