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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迎宾员殷勤地上前,恭谨温和地问他是哪个单位的。
“省级机关的司机。”他皱了皱眉。
“先生请走这边。”女迎宾员的脸可疑地红了,扭胯的动作不太自然。靳圣嫌恶地想:这女人怎么回事?
近桌站起一位老者,颤巍巍地冲他身后说:“老四啊,什么时候吃你的喜酒哇?”
“您老现在喝的不就是喜酒么?”程诺甜糯米般的嗓音接了去。
喜——喜酒?
靳圣脚底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一众嘉宾面前。
未婚先有子?程程,好样儿的!!!
东方飞鸿隔着酒席朝他招手:“来来来,帅小伙,坐我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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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峥飞快地滑下椅子朝程诺跑去。“求实爸爸去哪里了?”
“在楼上休息。你怎么叫他爸爸?”程诺扶住他,蹲下来问。
“他说你是他老婆,什么都听他的。不叫爸爸他就不准你送玩具给我们。”
“那个叔叔就喜欢骗小孩!”跟在程诺身旁的泽元皱起小脸愤愤然的说,“上次他让我们叫他爷爷才有彩色的棉花糖吃。大家都叫了可是连白色的棉花糖都没吃到!”
“太不像话!妈妈会好好批评他!”看着两个孩子沉郁的小脸,程诺煞有介事地表态。
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她不得不去执行另一个任务,大哥派发的,领闹脾气的曾大少下来用餐,不然大哥会派人将他那只形如狮子的恶犬——藏獒拉菲特——从朋友家弄出来,送到她那里。
丧尽天良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养狗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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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刚迈进电梯,有人挤了进来,摁住“开”键,直奔主题。“什么时候跟曾求实解约?”
“喝酒了?”程诺径自往里头站。过隆冬体型健硕,往电梯里一站,空间好像立即小了不少。
“他根本配不上你!不配!”过隆冬很不客气。
“谢谢三哥的关心,可我不赞同你的话。人这辈子,谁都免不了做几桩傻事错事,吃下不该吃的果子,爱上不值得爱的人,不好拿配不配说事儿吧。”程诺朝他按键的手一抬下巴,示意他拿开。
“听你这意思,你爱他,只是爱错了?”过隆冬的目光咄咄逼人。“直接告诉我,别回避。”
“跟你没关系。”程诺双臂抱胸前,眉心微蹙。
“跟我有很大关系!如果你爱他,我滚一边去!如果你不爱他,我过隆冬就算得罪天下所有人也要拆散你和他。他休想缠着你不放!”
“瞧你这话说的!我说我爱他,你信么?我说我不爱他,你就可以拆散我和他?你不过是我三哥,凭什么插手我的情感问题?又凭什么断定我爱他还是不爱他?”
“就凭我爱你!”过隆冬像是要跟谁决斗,声音很大,很坚决,震得程诺耳膜都颤了颤。
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七楼,谢谢。”后背靠上镜面墙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很累,仿佛刚刚跋涉过千山万水。
过隆冬迟疑片刻,指尖移向“关”。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的文《新倾城之恋(军旅)》,请戳图穿越
33触手可及
电梯无声地上行。w WW。bxwx。cC 新笔下
过隆冬跨前一步;双臂越过程诺的肩头;撑在她身后的镜子上,目光专注而热切,“你不是趋炎附势的女孩;我知道你跟曾求实订婚是因为二哥。其实就算没曾家帮忙;他两年后也能出来了;何必——”
“没人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程诺平静地看着他,似乎过隆冬带有侵犯性的肢体语言并未对她构成任何威胁,这让过隆冬心生沮丧。
一般来说,当一个女孩子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以这样的姿势圈禁着;多少会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害羞;甚至表示抗议才正常吧。
纵然有功夫,她也太镇定了。
唯一的解释是:她从不把自己放在猎物的地位,而是一个泰然自若的驯兽师!
过隆冬承认自己是头野兽,暴力征服、强势占有是他的习惯。但面对程诺,他的心总是没来由地变柔软——自从看见她的第一眼。
“程程,离开他!我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们会……很幸福。”尽管腹稿打了很多遍,过隆冬依旧说不顺溜,只因这般柔软、抒情、直白的话,是第一次对程诺说。
如果他知道唐庭威选择他不在z市时安排程诺与曾求实的订婚宴,皆为防他“作乱”,势必另起炉灶,与“老唐”say goodbye。
但程诺心知肚明。唐庭威曾跟她说过,过隆冬这小子野心勃勃,一旦成为他女婿,唐家的财产终将改姓“过”。
老唐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程诺谁都不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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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过我爱你么?”女孩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已经令过隆冬兵败如山倒!
“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自以为是! 以为爱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替我主张一切?”声音不大,力度却不弱,似在控诉。
“程程!你再怎么拿自己的幸福不当回事,起码也得找个靠谱的男人过日子吧。决不能是曾求实那种堕落成女人床上用品的货色!”
程诺原本冷着脸,愣是给他这比喻逗笑了,神色变得玩世不恭。前阵子还有个女人为他自杀,真是作孽啊!
“不花花肠子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你算一个么?”身形倏地一矮,从他臂下钻走。
电梯不知何时停下的,门大开,过隆冬还没来得及捉,程诺已经像只轻盈的小狐狸,溜出了他的手掌心。
“是不是有人伤过你,让你对所有的男人都没了信心?”过隆冬大声问。他所认识的程诺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对他不该是这个样子。
那年春节期间,唐庭威打算重照一张全家福,但是程诺不配合——过欣帮她穿戴一新后依然赖在床上扮演木头人。唐庭威当着摄影师的面撕了旧的全家福,然后大步走过去,将程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拍照。程诺既不挣扎也不闹,拍完爬回病床上,却开口说了句让老唐尴尬不已的话:“我妈好厉害,给你生了三个儿子!”
“程程,其实你妈妈只生了你……”他正好挨着床,轻声提醒她,但话还没说完,女孩甫一转身,屁股对着他了。敢情说那话就为了磕碜老唐呢。
那时他虽然只有十九岁,却是个阅人无数的老江湖,居然被她杏眼中一扫而过的冰雪冻得一个激灵,忘了怎么说下去,随即又被她耍小孩心性的一个扭身又弄得热乎起来,觉得这丫头没来由的惹人怜爱。能将杀气、童真两种完全相悖的气场结合一处的女孩,他从未见过。很有意思。
是他替她打发爱捣乱的豆豆,是他把她弄冷场的老唐的生日宴又搞热闹,是她开导她:“不管你乐不乐意接受,注定了要跟老唐走,与其闹别扭,不如顺着老唐的意思,等你什么时候翅膀硬了,自然由不得他人改写你的未来。”
她不声不响地转过头,在他脸上研究了许久,研究到他快冒汗了,才菱唇微启,淡漠地说:“谢谢。”然后下床洗漱,平静地接受了现实。
后来,她受唐念北唆使,离家出走,差点被一个老酒鬼毁掉,是他联系各方弟兄帮忙寻找,及时救下了她。
程诺对唐豆豆和过欣母女俩异常宽容,多数是看在他的份上,事实上,一家人里,她跟他走得最近。她提前从国外回来,他欣喜万分,以为能经常碰面,她却种橙子去了,不在家的时间多,即便在z市,也是忙于各种应酬,与他单独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也不知何时起,她好像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安静时散漫,冷漠,活泼时疯狂,肆意,连彬彬有礼时都隐约带着股厮杀疆场的戾气……这种变化究竟从何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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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走出电梯的女孩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说“这么无聊的问题实在没法回答你。”
过隆冬在心底对自己大声说:“用强的,用强的!把她拖到客房里,往床上一扔,然后扒光她,强行占有!”
反正她打不过他!
一步跨出电梯门,却又停下,没再向前。
他害怕!
害怕强制性的结合,被她记恨一辈子。 大哥不也说这招对她没用么?
说到底,他想要的是她的一生,而不仅仅是**的深度贴合!
一旦他走错这一步,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一颗心重重地下坠,扯得他整个胸腔都灼烧般的痛。
只能僵在那里。
程诺突然转过身,倒退着走。“很久没练了,真不知现在的我能对抗三哥几招?”笑容一丝嘲讽,一丝诡异,仿佛早就看穿了他不会动粗。
程诺的功夫是过隆冬教的,泰拳加中国散打,招式狠绝刁钻。过隆冬还将密不外传的调息法传给她,令她增强瞬间攻击力以弥补体能上的欠缺。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