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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姚冉冉去医院打了早饭,喂姚升起喝了点粥,又逼着上火发愁的姚爸爸吃了一张饼,才放心的走出病房去问医生姚升起的病情。打听完了以后,姚冉冉心情很是低落,医生说要到大医院去才有希望,最好就是北城,那里有着名的医生,也许可以就姚升起一命,否则他就是等死。
愁来愁去,一切还是钱的问题。姚家并没有什么固定的生活来源,除了自家那块不大的菜地自给自足外,也就靠姚爸爸这个村里唯一的中医平时给乡里乡亲看看病,稍微赚点钱。这点钱除了给生活和姚冉冉交学费,剩下所有都被姚升起的病耗没了。
她有些烦躁,想走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走着走着就走到的医院后门的花园中。一抬头,就在树下的长木椅上看见垂头坐着的乔左安。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悲伤。
她想了想,终于走到长木椅旁,坐在了乔左安身边。
乔左安抬起头看见是姚冉冉,也没说什么就低下头,继续盯着医院花园中的石子路。医院院子中间是个喷水池,水池中有满满的池水,中间挺立着几根细细喷水的铁管,孤零零地立着,并没有喷水。估计这个喷水池子也就是象征的摆摆样子,已经好久不喷水了,铁管子都锈得铁剂斑斑的,只等着某一天上级领导来视察,它才会真正的名副其实。
姚冉冉沉默了许久,终于问:“乔左安,你家是不是很有钱?你有钱吗?你能借我钱吗?我想带着弟弟到北城去看病。”语气有些急切,眼中带着哀求和希冀。
乔左安颇有些惊讶姚冉冉会来找他,他说:“你想要多少?”
姚冉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恳求地说:“三万?不,就两万好吗?”
乔左安看着姚冉冉焦操不安的神情,安抚她说:“你想借多少都行,明天到我家来拿吧,我给你准备。”说完他便起身向以后的后门走,姚冉冉连道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第二天,姚冉冉也没有告诉姚爸爸她要去做什么,便一个人踏上公车回到村里,直接去了乔左安家。
乔左安家的二层小洋楼姚冉冉是第一次来,她看着外表华丽的小楼,便想起叶思辰家规规整整的楼房,以及北城大院清一色的那种二层小楼。
乔左安面色蜡黄,神情憔悴,他打开门,请姚冉冉进屋。姚冉冉一进屋便吓一跳,乔左安家像是遭遇了暴风雨一般,一切东西都被摔得稀巴烂,餐桌,茶几,沙发都被掀翻,那时刚刚流行的24寸大电视的屏幕也被砸裂缝了。
乔左安看着惊讶地合不拢嘴的姚冉冉,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妈情绪不好,发泄一下。”
姚冉冉跟着乔左安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坐在了乔左安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床,有些紧张。平时上学时,姚冉冉就知道乔左安是个有洁癖的人,没想到他的房间竟然这么整齐,比以前见过的叶思辰的房间还要整齐。他拿出个牛皮纸档案袋,里面鼓鼓的。他把档案袋递给姚冉冉说:“里面有3万块钱,你拿去用,不用着急还,不够了再和我说。”
姚冉冉垂着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钱,声音颤抖着,向乔左安道谢:“谢谢你,我……”
乔左安说:“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要那些钱都没有用。”他双手插进裤兜,扭过脸看向别处,声音忧伤地说:“从小我就总见不到我爸,我知道他在忙着挣钱养我,给我优越的生活,可是我一年都头都见不到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顿了顿又说:“我家是有钱了,我和我妈过上了别人羡慕的生活,我爸除了忙生意也有了别的消遣,他背着我妈在城里养了个女人。要不是这次暑假,我妈带我进县城去参加小提琴比赛,临时去我爸在县城里的家,我们两个还被蒙在鼓里。我们进门时,他们两个人连衣服都没穿,我爸直接吓出来心脏病……”
姚冉冉不知道乔左安给她讲这些的原因,也许他也是想发泄一下吧!
乔左安说:“有钱没有用,还真不如拿钱去救命,所以,你就安心用吧,我家啥都没有,就是只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某伊梦弱弱的请个假:五一期间因为要外出,没有时间更文了,五一节后就能正常更新了,请等我呦!
、北城如梦,无处可逃
乔左安说:“我家啥都没有,就是只有钱。”
姚冉冉仰头望着他微微垂头的侧影,他的身影单薄让人怜惜。姚冉冉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她站起身,走到乔左安身后,伸手抱住他腰,说:“你的家里还有健康,你不是一无所有,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刚抱住乔左安后,就后悔的不得了,刚刚仅凭借着冲动做出了越过礼仪的事,现在她的脸羞得通红,她赶紧借着擦额头的动作松开乔左安,打开乔左安的房门,仓皇而逃。
跑到楼下,正好撞见从卧室出来的乔妈妈。乔妈妈穿着的十分华贵,是典型的农村富太太的形象。她看见姚冉冉便说:“原来左安藏着掖着的女孩儿就是你啊。怪不得呢,不敢带进家里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幽幽地说:“我倒是挺羡慕你家的,虽然你母亲去世、弟弟生病,可终究还是个家。我连个像样的家都不能给左安,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左安……”说着说着,乔妈妈竟然哭了。
姚冉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猜到乔妈妈口中的女孩儿大概就是凌敏敏,两个人偷偷瞒着老师早恋,在班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乔左安从楼上下来,对着自己的母亲说:“我送她出去一趟,您先回房休息。”说完,也不等乔妈妈同意,便拉起姚冉冉的胳膊,直接将她拖到门口,声音很轻地嘱托:“我妈不知道我和凌敏敏的事,你不要和她提起。”
姚冉冉低着头,生怕他提起她刚才抱住他的冲动的事。乔左安没说什么,示意地和姚冉冉再见。姚冉冉刚跨出不到三步,边听乔左安说:“谢谢你的拥抱,我现在充满了力量。”
姚冉冉带着乔左安借给她的钱,和乔爸爸一起,带着姚升起去北城求医。
他们三个一起买了比较舒服、昂贵的火车卧铺。姚冉冉将姚升起安顿好,便一个人躺在中铺,稍微闭着眼睛打盹休息。她将头靠近车厢上,感觉着火车一动一动地带着她向前走。
五年前,也是这样的火车,叶思辰带着她坐了一天一夜。他不肯睡觉,偏要和姚冉冉聊天,讲了好多好多北城的故事,还承诺要带她到北城各处去玩,吃遍北城各处的美食。她不敢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听着,眼睛瞄向别处,却清楚的记得他讲给她的每一个新鲜事。
她其实没想过五年后,她会再次回到北城。北城大院中,她的亲生父母对她的态度,让她恨透了北城。她不甘心,同样是女儿,那个女孩儿就可以穿上蓬松的公主裙,在妈妈怀里撒娇,在爸爸面前任性,她姚冉冉为什么就这么苦?最爱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她最疼爱的弟弟又身患重病,她已经无处可逃了。
到大城市求医,最难的便是没有门路。姚冉冉他们已经到了北城好几天,愣是没有排到空病床将姚升起安排住院。姚冉冉让姚爸爸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内照顾姚升起,她一个人又跑到北城最大的医院去打探消息。医院的医生差不多都认识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知道她从东北农村来,带着弟弟来看病。可是大医院的内部规则,不是因为医生同情或理解就能解决困难的。姚冉冉四处求医无门,她颓废地坐在医院台阶上,低头盯着地面的水泥石板,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她回到旅馆,趁着姚爸爸打盹的时候,翻出姚爸爸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躲进窄小的卫生间里,开始翻找姚副官的电话号码。
来北城时,姚爸爸说什么也不肯求姚副官帮忙,无论姚冉冉怎么劝说姚爸爸都无济于事。她也不敢惹怒姚爸爸,便先依着姚爸爸在医院规规矩矩地等着住院床位。
姚冉冉刚刚瞄了眼姚副官的电话,急忙记下来,就听见姚爸爸就敲着卫生间的门,问:“冉冉,晚上咱还吃包子成不?”
姚爸爸是典型的东北人,说话带着东北人特有的憨厚和音调。姚冉冉赶忙回答:“爸,吃什么都行,给升起买些他们小孩子爱吃的小零食吧。”
直到姚爸爸离开了小旅店,姚冉冉才敢从卫生间中出来。姚爸爸还在纳闷,冉冉这孩子是不是坏肚子了,怎么一直呆在厕所中?
姚冉冉刚要将笔记本藏回原处,便被不知为何突然返回的逮了个正着。他一见姚冉冉手中拿着的电话本,立即大怒:“姚冉冉你干什么!”上前一把抓住姚冉冉的胳膊,伸手就将姚冉冉手上还没拿稳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