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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叶安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警告。
月上前一步,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盯着叶安竟然问得严肃认真“到了现在,你还想一直禁锢着流离么?”
禁锢么?叶安想笑,牵了牵嘴角,却满嘴苦涩。他是想好了要放流离走的,可是为什么看到她和月说话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么那么嫉妒呢?明明知道她和月之间没什么的不是么?连一个月都会让他失去理智成那样,如果流离以后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叶安冷哼,眼神锐利地看着月,“这件事与你无关。”
他禁锢流离与否,除了流离,任何人都没有质疑的资格。
月却是被叶安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说话也更加夹枪带棒地讽刺。“叶安,作为一个已婚人士,作为一个让流离失去了孩子的人,作为一个将流离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你对她的爱呢?就是这样的禁锢吗?那你的爱可真够自私的!”
自私吗?叶安心里剧烈地颤抖,面上却沉静地可怕。他的软弱,他的犹豫,他绝对不会让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到。
“我是自私。但不管我怎么自私,这都是我和流离两个人之间的事。一个身在黑道的你,想要介入,还没这个资格!”叶安咬着牙说完,有些僵硬地迈开步子大步往外走。他怕自己多呆一刻,都会再次对月动手。
因为身在黑道所以没资格吗?那我找个有资格的呢?月眸色深深地看着叶安离开的高傲背影,笑得高深莫测。
、第一百零三章 都希望她好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花清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锐利的眼神和手上暴起的青筋无疑告诉对方现在的他很生气。
但花清越生气的对象却不是眼前的人,而是叶安。他刚出差回来,如果不是月告诉自己,他还真不知道这短短的一周流离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花清越也很清楚月来告诉他这些,必定有他的目的。
“我以为你很想知道。”月懒散地勾勾配撇嘴,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很委屈。他刚才说流离失去了孩子的时候,可没看漏花清越眼底的心疼和那一丝复杂的欣喜。
花清越一愣,没有反驳。他的确想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竟然错过了流离这么多。
花清越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军人。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是他这一生最骄傲自豪的事,这么多年,无论部队的训练有多苦,无论执行的任务有多危险,他都从来没后悔过自己进入特种部队这个选择。他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会有一丝犹豫和后悔。
可是,现在他却在想,如果自己不是特种兵,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是不是就不会错过流离那么多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站在她身边,让她不至于一个人承担那么多苦楚。
上次流离住院,他在外面出任务,而前几天流离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也还是恰恰巧不在。花清越很后悔自己当时听了流离的话,放任她不管。
“你去见过叶安。”花清越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月,肯定地问。
“是。”月好像丝毫没注意到他眼里的波澜,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不仅见了叶安,还见了流离。”
见了流离吗?花清越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优雅而沉稳地摇晃着杯子里的酒,花清越抬头死死地盯着月,眼底的犀利仿佛有着看穿一切的力量。
“为什么找我?”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有能力,而且知道你在乎流离。月仰头喝了一口酒,眼波流转,声音如清风明月干净爽利“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出发点。”
“共同的出发点?”花清越扫一眼胸有成竹的月,冷冷一笑,他可不认为什么时候一个黑道人士能和一个特种兵有什么共同的出发点。而且,说到底如果那天不是月将流离劫走,流离和叶安怎么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们都希望她好。”月没在意花清越语气里的讽刺,肯定地说。没说那个“她”是谁,但月相信花清越一定明白。他和花清越,虽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喜欢上了流离这一点,却无可厚非地一样。虽然花清越一直不怎么露面,但月相信在帮流离这件事上,花清越做的一定不会比他少。
“我会带她走。”花清越起身,坚定而果决地撂下一句话,是对月说,更是对自己说。无论流离或者叶安的态度怎么样,他都要带流离走。而且,在这件事上,他不需要同谁合作。
月撇嘴,无所谓地一笑,自顾自地斟满酒杯,然后仰头喝尽。刚才花清越的意思,他听明白了,那个人跟叶安一样骄傲,以为单凭自己就可以帮流离解决一切事情呢。真是自负啊,月摇摇头,觉得自己就这样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也挺好。
而现在等着渔翁得利的人,不只是月,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唐静姝。
她虽然不知道流离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但她知道这件事绝对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这几天她也一直没闲着,她要让叶安知道,只有她唐静姝才是真真正正地爱他。
、第一百零四章知我者
流离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花火,所以当花火提着一个盒子进来的时候流离狠狠愣了一下。沉沦于自己的情绪里太久,竟然差点忘了身边最重要的朋友。流离觉得自己能矫情到这个份上也真不容易。
花火却也是一愣,她怎么都没想象出流离会是这样一种绝望的样子。这段日子叶安不在,说是谁都不可以看流离。步非一直都给她说流离很好很好,她也觉得流离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昨天,步非告诉她叶安已经回来了,让她来看看流离。当时花火以为,流离只是想念自己,可到了这里之后,她才知道流离是没有了孩子。
“猜姐姐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花火摇了摇手里的盒子,眨眨眼睛掩去眼里的感伤,故作神秘地问。她无法忽略流离眼底的空洞和在看到她时的诧异,但流离承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力让她过得轻松些而已。
“什么?”流离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干哑着嗓子问得十分配合。
其实故意用一个奇特的盒子装东西,然后让对方猜里面有什么是花火用滥了的把戏。以前的时候每当花火这样问,流离都会十分鄙视地扭过头去说不感兴趣,可是现在,流离却觉得这个幼稚的游戏温暖。
难得流离配合,花火心里高兴,但脸上还是摆着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噔噔噔噔!且看!”
花火故弄玄虚地一点点打开盒子,再打开一层盒子,然后快速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高雅的瓶子高调地托在右手上,很得瑟地看着流离。
“红酒!”流离无神的眼睛里瞬间绽开一丝夺目的光彩,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真的是很久很久没看到红酒了。流离来了精神,兴奋地招呼花火把东西拿过来。然而花火现在那儿丝毫未动,站得更加笔挺,一副赶紧表扬我我要奖赏的傲娇表情。
“知我者,花火也。”流离失笑,说话的语气却无比认真。
“那是!”花火使劲儿昂了昂下巴,得意十足地点头。
跟流离相处这么久,花火虽然不能在平常的时候猜到流离想什么,但每每流离伤心,她都能知道流离需要什么。
虽然,流离需要的,不一定是别人觉得对她好的。比如,酒。
想到这里,花火很自觉地缩缩脑袋。如果被叶安知道她带酒进来,不骂死她也非得整死步非不可。
“你少喝点儿噢!”花火将酒紧紧抱进怀里,警惕性地瞪着流离嘱咐。直到流离坚定地点头,她才万分不舍地呈上怀里的酒。
那可是她历尽千辛万苦才从他哥的地下酒窖里偷出来的宝贝,要是被她哥发现,非抽了她不可。不过话说,哥哥明明不喜喝酒,怎么偏偏就有这么个收集好酒的癖好呢?不会是为了流离吧?花火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她哥的痴情真是到了变态的程度。
“想什么呢?”流离倒了一杯酒十分享受地品了口,然后推了把还在发呆状态的花火。
“想你眼里现在除了酒还有什么!”花火一愣,看着流离意有所指地说。
“好像还真没什么了。”流离低头想了一会儿,认真的回答。
就像有人伤心难过时喜欢窝在被子里看小说,有人心情不好喜欢疯狂购物一样,对于流离来说,酒这种东西并不是用来沉醉的,它只是一种寄托。让流离觉得所有的伤痛都可以像一场宿醉那般快速宣泄完毕的寄托。
“小没良心的!”花火以为流离开玩笑,故作生气地推流离一把。“太自私了,只给自己倒一杯,都不顾及我这个带酒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