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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二点老太太才回来做饭,说三叔下午要出去,趁现在多做点活,所以还要忙一会才回来。我帮着老太太做午饭,陪她说话。饭还没有做好,院子里就传来三叔的脚步声音。吃饭的时候,三叔给老太太说邻村有点法事要去做,要出去两天,又说把我也带去耍耍,在家也是闷着。老太太只说了让我注意身体就是,并没有阻拦,我听了自然高兴。我看三叔并没有给老太太说起草狗大王的事情,想来是怕她老人家担忧。吃完饭我们就收拾东西出门,我跟着他往村头相木匠家走去。一路上见到麦子绿油油的疯长,油菜花基本已经谢去,一排排小小的豆角密密麻麻的挤在杆上。
转过一个土坡,见到三间青砖瓦房修建在一口大鱼塘边上,门口一丛慈竹稀疏的立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才移载不久。三叔说这就是相木匠的家,以前的老房子扯了,这瓦房才修了没几年。又说他儿子前几年挖了口池塘养鱼卖,挣了不少的钱。我们还在池塘的对面,一条大花狗从屋内跳了出来,大声的吼叫。只见相木匠和一个矮个子老头各自端着一个碗走了出来,相木匠呵斥着狗,这狗也听话,听主人的意思这来客是熟人,也就停止了吼叫。我知道这个矮子就是货郎赵矮子了,小的时候见到过他。我喊完相爷爷后又和他打着招呼,听到三叔在和他们说什么我在家闷的慌,要出来走走,于是就带我出来了的话。他二位听了后一个劲的说好,说什么年轻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这样才能长见识。三叔在问相老头的家人去什么地方了,这老头说他儿子媳妇刚才送鱼去镇上的馆子了,要送完鱼才回来。我知道他老伴早死了,就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有一个孙子,如今在外省念大学,前年回家的时候在县城的火车站我还碰到过。
进门刚坐了一会,大花狗又在屋外叫了起来,我们出门一看,原来是莫端公和赖端公来了。相木匠招呼他们坐下,又说樊厨子昨天打来电话,说山汇口有人嫁女,请了他过去做厨,所以他晚上就直接去罗江镇找我们汇合。相木匠说完后又拿出卷烟让大家抽,见我不抽烟,于是端出一大碗花生让我吃。等他们一吃完饭,就坐了过来和大家商量晚上捉鬼的事情。
“刚才赵老弟还在给我说,这个东西恐怕已经接近成年,凶狠异常,没有那么容易就范的。所以大家务必要小心应对,千万大意不得,每个人的护身令牌一定要佩带上。”相木匠一说完,大家都点头表示认同。
莫端公说道:“我们把法尺都带上了,这几年也难得用上多少次,上面都长锈了。”
“是呀,我也把铁如意挂在腰间了,以防万一。”三叔跟着说道。他所说的铁如意我以前就看到过,不过是筷子般长短一件铁疙瘩罢了。
“小心点的好,大家可不能麻痹大意,十年前八台山的木道爷可就是个好例子啊!想那木道爷的本事恐怕还是比你我高明吧,结果呢?哎……”赵矮子摇了摇头后叹了一口气。我前几天听三叔说过,这木道爷已经死去多年了,他以前给我做过法事,还是我的恩人。我只知道他已经死了,但并不知道怎么死的,现在赵矮子说这样的话,听口气,恐怕他的死有些蹊跷。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我这次是把桃木剑都带上了,大家还是小心点好。西六河的事情现在每次想来都有些后怕啊!幸亏当时没有犯糊涂,要不是恐怕连我这条老命都搭上了。”相木匠说完后吸了两口烟,又继续说道:“大家该准备的符咒都准备妥当了吧?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觉得今晚去了后先把三色令旗插好,然后把画好‘定根咒’的桃木桩打到坟头上,做完法后再掘土刨尸。反正一起见机行事,千万不能盲目乱动。”
“哎呀,反正我们一切都听你老人家安排就是了,这些我们都晓得。”樊厨子笑着说道。
半下午的时候,我们便出了门,很快就来到村口,下了二十来分钟的石梯子,我们又坐了船过到河对面去。三汇口村离石门村三十多里路程,不是很远,但山路崎岖,不好赶车,只能步行。靠脚板去丈量,所以也是费时间的。这些年我很少走这样的山路,觉得腿有些发软,但有这群老少爷们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觉得很累。我和三叔走在最后面,我问及起他木道爷的事情,三叔说那木道爷法术高强,一生除邪无数,很受道上人士的尊崇。十多年前,他老人家听别人说山下的村子有厉鬼做乱,于是下山去捉鬼,哪知道也不知怎么了,过了几天人们在八台山山脚的沙坑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全身赤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鼻孔里面全是沙子!后来几个道上的朋友分析,他一定是大意了,放松了警惕,被厉鬼给害了。听完后,我头皮发麻,内心有些恐慌。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我们终于来到三汇口村脚下的罗江镇,这里离三汇口村已不远,爬半座山就到了。时间还早,我们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跑上去挖人家的坟,大家便决定找个地方先歇息等天黑再说。所以面对尸体,死者为大,就算做得有理,也还是有悖于常伦!这样的事情,偷偷摸摸的行动最好。于是我们找了一家旅馆,相木匠要去付房钱,结果被我抢着付了。吃饭的时候,我又把饭钱给了,大家都不乐意,喊我不要乱花钱,开玩笑的说这年头钱不好挣,让我留着娶媳妇。我想不管我怎么样的招待他们,也比不得他们这些年对我的情意。我知道虽然他们是领祖父和三叔的情,但我起码要表示点什么才过意得去。
刚吃完饭,樊厨子就过来了,大呼小叫的和大家摆谈,又拿给我两根手腕粗的甘蔗,一个劲的喊我吃,说是问帮厨的那家主人要的,甜得跟糖似的。或许人老了熬不了夜,相木匠,赵矮子和莫端公三个老头就上床睡起觉来。三叔和赖端公嚷着要打牌,我和樊厨子本来不想打,但人手不够,只得陪着他们打了起来。三个老头刚一躺下呼噜声就响了起来,真是三副好嗓子,高低起伏的相互帮衬,把整个屋子弄得如同风箱一样。他们在一头打鼾,我们在一头吵闹着打牌,各自乐乎。
也不知这纸牌打了多久,我竟然有了睡意。这时候相木匠一翻身起来,说什么时间不早了,大家该收拾东西了。三叔喊我好生在这里睡觉,外面冷,一来怕感冒了,二来那地方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所以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再说给我听。我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不好说非要跟去,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了门。他们走了,我却反而没有睡意,翻来覆去的觉得很亢奋。好不容易眯着了,手背又痒的出奇,我开灯看了看手背,痒的地方还是被阿黑咬了的那几个伤疤,现在又开始流淌着黄色的液体了,早上本来已经止住了,怎么又开始流了!
“要不止住,恐怕早晚要溃脓。”我心里想到。不知过了多久,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我们一行人在山上寻找草狗大王,人高的茅草老是挡住了视线,我们找到了一座坟,开始用铁铲削土,挖了好半天才挖开,里面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只听得相木匠在说:“挖错了,挖错了!”我刚转身,突然听到后面有救喊声,回头一看,三叔掉到我们挖的坑里面去了!我连忙过去拉,哪知道自己也跟着掉了下去……猛的醒来,才发觉是一场梦。一看表,都半夜三点过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我理了理被子,翻身准备继续睡觉。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音,紧接着房间被打开了,闯进来一个人,他一进来马上拉开了电灯,原来是赖端公。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只见三叔背着一个人也跟着走了进来,我有些吃惊,连忙跑过去帮忙。等到把来人放到床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是樊厨子,他脸色苍白,胸前一片血迹,在不停的呻吟。我看到三叔和赖端公大汗淋漓的样子非常吃惊,连忙问道:
“怎么了,樊叔叔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出了点意外,你樊叔叔受了点伤,都怪我啊!要不然樊老弟也不会受伤。”三叔摇头自责起来。
“怎么怪三哥呢!我们都没有预料……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样子的事情。不过就是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樊厨子喘着大气说道。
“是啊,这事也怪不得任何人,大家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两个邪物出来,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赖端公说完后,露出万般疑惑的神态。
“其他的不忙说,等他们回来了再一同商量。这镇上我认识一位医生,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