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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海握着手机,若有所思,难怪钟晓珊刚才找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有了!
钟如海一拍大腿,顿时喜形于色,他楼盘附近有个事业单位要给员工集体团购房子,销售部那里一直都搞不定。
这下可有着落了……
程芳迟疑地出声,“如海,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
“你说辰儿该不会是在那里住了一个月,有了什么别的心思吧?”
“钟如海!”
、撞见钟妤灵,被欺辱(1)
一见钟秦;撞见钟妤灵,被欺辱(1)
“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辰儿和我说过了,我会看着处理。舒悫鹉琻”
钟如海挂了电话,程芳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有点急事。”
挂了电话,他又和销售部确认了一遍,亲自约见了事业单位的高层。
……
面试通过后,钟晓珊选择了当天上班,给蓝琴发了一条短信:妈,晚上我去带家教去了,晚点回去,不要等我。
经过一个下午的简单培训,她换了一身的服务生工装,白色的短衫、黑色的裙子,正式上岗了。
裙子太短,总觉得有几分情|色的味道。
钟晓珊用力地扯了一下,端着红酒,推开了包厢的门,刹那间呆在那里。
“酒呢?”
“端上来啊!”
“愣在那里干嘛!”
一大帮人在那里嚷嚷,异常兴奋。
众人簇拥中的钟妤灵也看向门口。
四目相对的瞬间,钟晓珊脸色蓦地一红,想要落逃已经来不及了。
钟妤灵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讽刺,轻蔑地出声,“端进来。”
那眼神如女王看着贱婢。
钟晓珊紧紧地咬着唇,一股羞耻不堪的心情刺得浑身骨头都痛,僵硬地端着盘子将贵到不可思议的红酒放在桌子上。
钟妤灵抬起手,声音拔高了几分,“服务员,酒给我。”
那三个字咬得极重,配合着她刺眼的笑意,钟晓珊浑身一颤,将红酒递给钟妤灵。
“砰——”
酒瓶突然从钟妤灵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钟晓珊脚尖。
一股钻心的痛迅速漫开,钟晓珊紧蹙着眉头微微低头,明暗相错的灯光打在脚面上,已经分不清哪是血哪是酒,唯有细碎的水晶片闪闪发亮,一点点往肉里钻。
她握紧拳头,死命地掐着掌心,咬紧牙关忍住了那股扑上去的冲动,因为她需要这份工作!
钟妤灵盯着钟晓珊,一副受惊的模样,脆生生地尖叫一声,“你怎么拿的,砸到我怎么办?”
钟晓珊脸色发白,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气,没有出声。
“说话啊?”
“哑巴了吗?”
“难不成你不服?”
钟妤灵狰狞地盯着钟晓珊,忽地一巴掌狠狠地抡在钟晓珊脸上,“就你这样的服务水平,怎么当服务生的?去,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钟晓珊气得浑身颤抖,极力起忍住了飙到嘴边骂人的话,低下了头,“对不起,我赔。”
“你赔?你赔得起吗?赔得起就不在这里当服务员了!”
钟妤灵抄起酒杯将泼在钟晓珊脸上。
酒水顺着她的脸往一直下流,迷了眼睛,一股涩痛逼得她睁不开眼睛,呛得直咳嗽。
钟晓珊用手去擦着脸上的酒水,看向钟妤灵。
钟妤灵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不让你赔了。”
她将一张银行卡递给钟晓珊,“去帮我把帐结了,再要两瓶酒。”
钟晓珊死死地盯着那张卡,那是钟晓辰从她手里拿走的那张!
她颤抖地握紧了那张卡,一口恶气勉强地咽回肚子里,硌得她五脏六腑都生痛。
、撞见钟妤灵,被欺辱(2)
一见钟秦;撞见钟妤灵,被欺辱(2)
“我知道了。舒悫鹉琻”
望着钟妤灵刺眼的笑意,钟晓珊努力克制地即将崩溃的情绪,暗自狠狠咬着牙,矜持漂亮地一笑,姿态优美地鞠躬。
弯腰挨近钟妤灵的刹那,柔和地轻声,“如果你想看我狼狈的模样,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在乎!”
咬着最后三个字,心里痛到了极点,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她用身体和命换来的钱,竟然被亲弟弟送给钟妤灵糟蹋。
他明明知道妈妈现在有多需要这笔钱!
钟妤灵讥诮地出声,“难道你现在还不够狼狈?”
她脚下暗暗一动,鞋尖一下子踩在钟晓珊扎伤的脚尖上。
碎玉片一下子深入几分,痛得钟晓珊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钟妤灵挪开脚,笑着出声,“对不起,服务生小姐。”
“没关系。”
钟晓珊直起腰,用尽浑身力气优雅大方地走出了包厢,一出门,身子一软,靠在墙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惨不忍睹的脚面,脸上闪过一抹红晕:钟妤灵,除非我钟晓珊一辈子不翻身,只要我有出头之日,定然叫你们不好过!
进了卫生间,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脱了高跟鞋,紧紧闭上眼睛,每拨出一片碎片,不由地飚出一串眼泪…
等她将大一点的碎片全部拔完,浑身已经出透了一层冷汗,靠着墙壁半天,才缓过劲来。
她咬了咬牙,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卫生间,低着头猝不及防和迎面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抬头一看竟然是钟如海,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擦过他的身子,去了前面的收银台。
钟如海半天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脚好像受伤了,不过,她为什么穿着服务生的衣服?
还好,他今天说好的只是和人家看照片,等改天和她沟通好了再双方见面也不迟。
心中有了打算,钟如海很快离去。
…
赵立刚刚进门,远远地看到钟晓珊,心头一惊。
到了天字第一号包厢,秦少倞正在和一位客人谈生意。
看到赵立顿了顿,“东西拿过来了?”
赵立点了点头,将文件夹放下,身子微微挨近秦少倞,小声说,“三少,我刚才好像在这里看到钟晓珊小姐了。”
秦少倞眸色一暗,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出声。
“她好像是这里的服务生,不知怎么回事受了点小伤。”
秦少倞暮霭一样的眸子微微一眯,“去办你的事吧。”
赵立很快退了出去,沉思了片刻,最近三少身边好像没有女人,难道是因为钟晓珊小姐的缘故?
但是三少什么都没说,他一时之间有点踌躇不定,看向在门口待命的包厢经理,“你,过来一下。”
“赵助理有什么吩咐。”
赵立对他耳语了几句,随即离去。……
钟晓珊刚刚取了酒,大堂经理喊住了她,目光不由地在她身上游移,这女孩,除了漂亮,身上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的、很勾人的东西。
、一不小心吃了他的豆腐(1)
一见钟秦;一不小心吃了他的豆腐(1)
特别是那双眼睛,永远像含着一汪水,给人感觉又干净又透亮,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了,男人一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想入非非、魂都没了!
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没有同龄人的浮躁,哪怕受了伤,依然安安静静就好像墙角独自开的兰花。舒悫鹉琻
也难怪那位会看重。
没想到这女孩子来第一天就撞上金主了。
他的眸光迟疑地落在钟晓珊受伤的脚上,“你先去一号休息室,已经安排了医生。”
钟晓珊紧张地看向大堂经理,难道钟妤灵投诉了?她在这里才干了不到一天就被解雇了?
“可是,客人还在那边等着。”
“我会再安排一个人。”
钟晓珊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经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得罪客户,以后再也…”
“你别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脚受伤了,处理好再去工作。”
钟晓珊紧绷的身子才一点点放松下来,说实话,她也不想面对钟妤灵,一会儿指不定还会怎么刁难她,而她实在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
休息室中
医生看向钟晓珊,“还能忍住吗?”
她点了点头,紧紧咬住了牙关。
当医生用镊子再次夹住碎片,从肉里一点点拨出来,她还是受不住,牙缝里溢出一丝破碎的呻淫……
半个小时后,钟晓珊从休息室走出来,浑身已经裹了一层厚厚的汗水,面色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
已经等在外面的大堂经理温和地问,“还能走吗?”
“能。”
随着经理的视线落在自己脚面上,她也低头过去,上了一层药,贴了白色的纱布,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不过没有想到是一个男医生可以如此蕙质兰心,将白色纱布挽了一个大蝴蝶结,嵌在脚面上,和高跟鞋相搭不但不难看,反倒多了一点说不出的情趣。
大堂经理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她染了酒渍的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