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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汁般的云海,一只气轮在其中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程宗扬催动气轮,将弥漫的真阳转化为真元。气轮每转动一次,那片云海便淡上一分。这次吸收的死气是自己在大草原之战后最多的一次,那片云海又浓又厚。不知过了多久,那些蕴藏着浓郁生机,呈现出弥散状态的真阳都融入丹田气轮,终于被气轮吸收殆尽。
程宗扬心神略微放松了一些,注意力转移到气轮上。这时可以明显看出,气轮不仅体积膨胀了一些,亮度也更高。
进入第四级入微的境界之后,程宗扬就发现气轮是由无数细小的莹光组成。
这会儿他凝神入定,将视野再次深入,构成气轮的无数细小光点变得清晰。程宗扬惊讶的发现,那些莹白的光点同样在各自转动,而且每一颗的形态都有着微妙的差异。它们密集地聚在一起,既构成一个庞大的整体,又各自有各自的运行轨迹。
程宗扬好奇心起,心神极力深入,但视野拉至某一个距离之后,就仿佛碰到一个无形的屏障,无法更进一步。
这里大概就是自己目前的极限吧,程宗扬尝试一番之后,终于放弃。借助大量死气,自己已经接近第四级的巅峰,一旦突破这个屏障,也许就进入到最高的境界了。……
由于队伍中有伤员,众人行进速度并不快,到达江州已经是八日下午。刚入城,萧遥逸便闻讯赶来,亲自护送月霜回客栈。
“为什么是客栈?”
程宗扬道:“她不是在大营住吗?”
“军营到底简陋,还是客栈周全一些。况且还有紫姑娘--有些事,咱们大老爷们儿总不好插手吧?”
萧遥逸唉声叹气地说道:“我早就说从宁州带几个小婢过来伺候,月姑娘总不同意。哎,月姑娘这会儿怎么样?”
“好了些,但寒毒还没压下去。”
程宗扬道:“看样子不会有什么大碍,静养几日就好了。”
“五哥送的药吃过了吗?”
“吃过了。”
程宗扬想起那天给月霜喂药的情形,胯下不由一振,连忙干咳一声,移开话题,“烈山有消息吗?”
“有!”
萧遥逸道:“捧日军不走了。听说刘平在山丘上设了木栅,结营自守,今晚月黑雾浓,正适合夜战。”
“刘平脑子里面有虫吗?两天时间,爬都爬出烈山了,怎么想起来在山里结营呢?”
萧遥逸笑嘻嘻道:“因为雾太大,他们迷路了。”
“开玩笑吧,怎么会起雾,还迷路--干!不会又是你们捣的鬼吧?”
萧遥逸得意地说道:“那当然!”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如果文泽还在就好了。大营的法师凋零得厉害,会雷法的只剩两个。不然十几名法师联手放出五雷诀,保证宋军的战马立刻炸营。”
伤员被送入城西的伤兵营,雇佣兵就地解散,各自回去休整。一大半人当即带着马匹到东市换成银铢,接着涌进兰姑的水香楼。剩下的马匹程宗扬毫不客气全部占为己有,让臧修带去先组建两个骑兵连。
萧遥逸叫道:“我的马呢!”
“死了!”
程宗扬道:“这些都是捡的,跟你没关系!想要你也去捡啊。”
“太过分了吧!”
“反正也是给你的六营用了。小气什么呢。对了,孟老大在不在?我有件事想跟他商量。”
萧遥逸被他岔开话题,说道:“老大去了宁州。这几日恐怕不会回来。”
“他们怎么都往宁州跑呢?在萧侯爷哪边?”
萧遥逸道:“是谢幼度。”
程宗扬勒住马匹,“北府兵?”
萧遥逸点了点头。
谢幼度的北府兵这时候来插一脚,目标是大兵压境的宋军,还是占据江宁二州的星月湖大营?
程宗扬沉思良久,然后道:“我要去宁州一趟。”
“今天已经晚了,”
萧遥逸道:“明天我来安排。”
……
萧遥逸得到消息,就将客栈楼下一间厢房布置成静室,房间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床榻上堆着锦衾,旁边四只半人高的黄铜薰炉烧得滚热,一进门,就让人忍不住想流汗。
月霜一路都在沉睡,好在呼吸平稳,寒毒的发作也没有恶化,萧遥逸小心地把月霜送进房内,安顿停当,然后道:“我回大营一趟,晚上一起吃饭。”
程宗扬一口答应。等萧遥逸离开,他上楼去找小紫,房间内却空无一人。程宗扬叫来守卫,“紫姑娘呢?还有萧五呢?都跑哪儿了?”
“紫姑娘去东市买东西,萧副官随行陪同。”
“那个……紫姑娘是一个人去的吗?”
得到守卫肯定的答覆,程宗扬一阵心动。死丫头平常都把梦娘藏在房中,不与外人接触,这会儿她出门在外,梦娘留在房内,倒是自己的好机会。
程宗扬溜进小紫房内,满心找到那个尤物,谁知房内空荡荡的,自己连抽屉都打开找过,硬是没找到梦娘一根汗毛。不知道死丫头用了什么花招,竟然把一个大活人藏得不见踪影。
程宗扬在战场吸收了大量死气,体内真阳满溢,一路上都打着主意,回来找个机会拿梦娘泄泄火,没想到箭都架上了,靶子却没了。
死丫头,真有你的!程宗扬叹了口气,还是等小狐狸晚上吃饭的时候,一起去水香楼大大方方的偷鸡摸狗比较方便一点。
在房里转了两圈,程宗扬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起来。死丫头不在,萧五不在,祁老四去了工地还没回来,连那位梁上君子也没来凑热闹,整个内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寂寞得几乎都空虚了。
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还有一个人。
几只黄铜薰炉都烧着炭,炉身在高温下微微发白。程宗扬走到榻旁,低头看了看。那个小美人儿闭着眼睛,玉颊雪白,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缘故,唇瓣有种异样的嫣红。
这会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程宗扬抬手在她光滑的脸颊捏了捏,小声说道:“月丫头……”
月霜仍在昏迷,只是被他手指捏过的部位,泛起一抹红色。
程宗扬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还算正常,略微放心了些,一边道:“你也是的,一个丫头片子,先天不足,还起个什么劲儿呢?自己把自己冻成冰棍,这下高兴了吧?”
正说着,程宗扬胸口忽然一痛,膻中穴被人一掌封住。在他惊愕的目光下,月霜美目圆睁,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把他扔在床上,然后翻过身,屈膝顶住他的胸口,一把拔出枕侧的长剑,架在程宗扬颈中,咬牙道:“你要敢叫,我便杀了你!”
程宗扬后悔得连寻死的心都有,小声道:“你可别乱来啊……英雄!”
月霜美目蒙着一层水雾,眼中布满血丝,她咬紧牙关,美貌的面孔充满羞怒而愤恨的表情。忽然长剑一闪,用力刺下。程宗扬心脏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只见那柄长剑紧贴着自己的脸庞刺进榻内,秋水般的剑身映出自己因为惊吓而扭曲的面孔。
“将军!冷静!冷静一点!”
腰间一松,月霜一手扯断他的衣带,把他裤子扒了下来。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掌握住阳具,粗鲁地拽了几下。程宗扬连惊带吓,阳具软趴趴的,哪里还有半点雄风?
程宗扬心里惨叫,月丫头也太狠了吧!真要把自己子孙根割掉,自己也不用活了!
月霜手掌又凉又滑,握住自己阳具的手指僵硬着,微微颤抖。程宗扬心头怦怦直跳,那种感觉就像躺在手术台上,却发现大夫比自己更紧张。真被她一剑割了,自己一头碰死也就完了。怕就怕万一她手艺太差,只割了一半……就是死了也被人耻笑啊!
月霜咬牙瞪着他,然后握住剑柄,拔出长剑,架在程宗扬颈中,低声喝道:“硬起来!”
大点的割着好玩吗?程宗扬实话实说:“硬不起来……”
剑锋划破皮肤,带来尖锐的痛楚,“硬起来!”
程宗扬一股怒气上涌,豁出去道:“你拿着刀子来回比划,我还硬个屁啊!想让它硬,你用嘴巴舔啊!喔!我干……”
月霜一拳打在自己胯下,那种感觉,就像被一头漂亮的母犀牛顶了一下。如果不是穴道被制,自己这会儿就该捂着裆满地打滚了。
预料中的那一剑并没有切下来,月霜发红的美目瞪着他,目光充满厌憎、鄙夷、愤恨、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委屈。
月霜厉声道:“闭上眼!”
程宗扬尽量放缓语调,温言道:“月丫头,别忘了,我救过你啊!你这样对得起师帅,对得起你妹妹吗?就算你不用,你妹妹以后还要用的啊!唔--”月霜扯过枕头,重重砸在程宗扬脸上,把他的抗议堵了回去。
月霜一手握住自己的阳具,像挤牛奶那样粗暴地挤弄着。程宗扬发现,自己的小弟果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