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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后像刚偷了只母鸡的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成交!”
他搂住程宗扬的肩,由衷说道:“程兄,你简直是我亲哥!”
程宗扬道:“别肉麻了。你比我大好不好?”
“那就是我亲弟弟!”
程宗扬那句话其实是把士敏土拱手让出,萧遥逸深知此举对江州意味着什么。
江州地处晋国东疆,人丁稀少,又没什么出产,比其他州郡穷困得多。程宗扬愿意接手官营的商铺,已经是好事,现在又把士敏土交给自己,只要经营权,等于给了自己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一旦开始售卖,江州想不发财都难。
西市唯一一家客栈已经清理干净,一名军官站在台阶前,挺拔的身材犹如军刀。他双脚“啪”的一并,向两人敬了个军礼,“程少校!萧少校!”
程宗扬怔了一下才认出来,“萧五?”
萧遥逸笑道:“这是我们六营的副官,往后专门负责紫姑娘的安全。”
萧五伤势已经痊愈,气色好了很多,朗声道:“客栈已经整理完毕,程少校和紫姑娘随时可以入住。”
程宗扬道:“客栈只有我们住吗?月姑娘是不是也在?”
萧遥逸道:“月姑娘说习惯了住军营,反而是客栈住不习惯。我在大营专门给她设了处军帐。”
程宗扬放下心来,干笑两声道:“月姑娘一路上还好吧?”
萧遥逸佩服地说:“月姑娘把一路遇到的宋军统计下来,包括军力、装备、将领是谁,至少摸清了宋军一半的底细。”
程宗扬道:“那个好战分子和你们碰到一块,这下算是如鱼得水了。”
“还说呢,老大正头痛呢。”
萧遥逸道:“本来说给月姑娘两个营,月姑娘不同意,她说自己带不了,只要一个班。”
“一个班还不简单?给她好了。”
萧遥逸苦笑道:“她要带一个班亲自上战场。老大那么强横的人,怎么都劝不住她。我看老大都快给逼急了,说不定把军衔一摘,把我们兄弟都给踢到她的班里去。”
程宗扬笑咪咪道:“那也行啊。你们这个班肯定是战斗力最强的班。一个上校,一个少校,再加五个中校,啧啧,这阵容够华丽的。”
萧遥逸埋怨道:“你不能在旁边看笑话啊,我还想让你劝劝月姑娘呢。”
真是个好主意,为什么他们都不怕月霜把自己剁成馅呢?程宗扬道:“劝是不好劝,不行你就给她一个班,到时候再看好了。”
萧遥逸苦恼地摇摇头,显然也对月霜的执拗感到头痛。把众人送到院内,萧遥逸停下脚步,“你们先休息吧。孟老大和月姑娘去察看地形,晚上回来再过来见紫姑娘。”
说着他小声道:“喂,今晚真不去啊?”
程宗扬低声道:“有好的给我留一个。”
萧遥逸伸出大拇指晃了晃,然后作了个鬼脸,打马离开。
“公子!”
一个满身是灰的人影奔过来。
程宗扬转过身,“老四!你怎么这德性!”
祁远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刚从工地过来。老四以前也建过房子,从来没用过士敏土这样的,拌好料浇上,几天就好,又快又结实!要什么样有什么样!”
“我看到你建的城堡了,好家伙,都是士敏土柱子嘛。硬梆梆戳在那儿,影子都能压死人,宋军看着都想尿裤子。”
“打仗用的,怎么结实怎么来,模样就顾不上了。”
祁远拍着身上的泥灰,“哎哟喂,老祁这把身子骨这回可给折腾苦了。”
程宗扬笑嘻嘻道:“听你这口气,不会是兰姑也来了吧?”
祁远老脸一红,“刚来了没几日……”
“还真来了啊?哈哈,兰姑对你真够意思!怎么不一块带来?”
“她在忙着呢。”
程宗扬随口道:“在哪儿忙呢?”
“东市。”
程宗扬一怔。
祁远道:“她在织坊待不住。听说江州来了雇佣兵,兰姑跟芝娘商量,从秦淮河找了些想赚钱的粉头,前些日子一船来了。”
程宗扬忍不住笑道:“刚才小侯爷还谈到呢,原来是咱们自家的产业。兰大姊这怎么说呢……”
祁远道:“兰姑这一行做久了,干这营生还开心些。怎么没见老秦呢?”
“会之带了批货,直接回了建康,过些日子才来。别的兄弟怎么样?”
“吴大刀跟彪子来过两趟,”
祁远笑道:“听说吴嫂子有喜了。”
“吴大刀手脚够麻利的啊。彪子呢?”
“比以前好了点。听说江州打仗,我看他也想来呢。”
“好说,会之这趟回去,带他一块来。吴大刀要当爹的人,就在家伺候老婆得了。”
“芝娘她们都好,听说公子无恙,都高兴得不得了。”
祁远口头来得,连比带划,说了建康众人的情形。程宗扬沉默片刻,“那个妖妇呢?”
祁远抿了抿嘴,“没有消息。公子平安的音讯传来,会之去寻公子,长伯找我问了五原城位置,第二天就自己去了。”
程宗扬心头一凛,吴三桂一个人去五原城,胆子也太大了。
“有音讯吗?”
“没有。不过听说有人在竞州的醉月楼大打出手,听情形有些像长伯。”
吴三桂不是个鲁莽人,这点自己可以放心。只要不正面与苏妲己交手,保命应该无忧。
祁远刚待了一会儿,就有人找来,“祁爷!水门的城堡已经晾干了,该浇多少水,还请祁爷赶紧去看看。”
程宗扬笑道:“你去吧,我让萧五给你留间房,就住这边得了。”
“成!”
祁远笑着站起身,“老祁这是天生的劳碌命,到哪儿都闲不住。”
第三章
臧修等人直接去了军营报道,身边只剩下小紫和梦娘。客栈有的是空处,程宗扬让萧五安置了一处房间,然后去取祁远的行李,自己把小紫送到内院。
客栈并不大,是处前后两进的院子,唯一一处上房在内院的二楼,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一进门程宗扬就吓了一跳。房中摆着一座镶金嵌玉的屏风,四壁垒垂着帷幕,榻前放着两尊三尺多高的银制熏炉,架上摆着玉器古玩,一器一物都华丽异常。
程宗扬打量着房间的陈设道:“小狐狸不会是把自己家里的好东西都搬来了吧?这熊皮够大的啊。”
天气已经是冬季,室内都铺着地毯,床榻前一张熊皮足有丈许长,头尾四肢皆全,没有丝毫破损,看得出猎来颇费了一番功夫。
小紫赤足卧在榻上,脸色微微泛红。程宗扬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好烦啊。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那就不说这个了。喂,你准不准备跟月丫头来个姊妹相认,抱头痛哭的戏码?”
小紫道:“她对她爹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有什么好哭的。好啦,人家要睡觉了。”
程宗扬挤到榻上,把小紫抱在怀里,“乖乖睡吧。”
小紫枕在他臂上,像猫咪一样闭上眼,手指却在他胸口写道:“有人。”
程宗扬不动声色地聚起真气,隐约感受到一丝微弱之极的气息,似乎有人正在屋顶窥伺。论修为自己比受伤的小紫怎么也要高那么一点点,但比起灵觉和敏感,就要差那么一点点了。
片刻后,那股气息迅速远去。程宗扬低声道:“是谁?”
小紫摇了摇头。
那个窥伺者似乎并没有恶意,但程宗扬还是不放心,萧五刚离开一会儿,就被人摸进来,看来得向小狐狸再要两个好手。程宗扬坐起身,“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房顶的枯草已经被刈除干净,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程宗扬四处看了片刻,忽然瞥见院侧一间小房子里有人影闪动。
程宗扬从房顶一跃而下,闪身地闯进房内,悄无声息地一把抓出。没想到得手这么容易,那人毫无反抗就被自己一把抓住脖颈。
梦娘愕然张大美目,她的罗裙和亵裤都褪到膝间,裸露着雪团般的屁股,坐在一只红漆净桶上。
干!这茅厕怎么连标记都没有!
程宗扬只好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还鬼鬼祟祟的?”
梦娘柔柔说道:“主人吩咐奴婢,出入时别让外人看到。”
当初瞒着孟老大把她从黑魔海带出来,自己原想让她和秦桧一起回建康,免得路上被人识破。但小紫执意要带她同行,程宗扬只好告诉臧修,这是紫姑娘的奴婢,随秦桧一同来的,晚了几日才到。
在岛上时,臧修等人并没有见过梦娘,路上小紫与梦娘形影不离,众人也未曾起疑。但程宗扬总觉得有点不安,梦娘的身材容貌放在哪儿都够扎眼的,身份肯定有问题。一旦被人看见,很容易引来麻烦。好在梦娘很听话,一路没有出什么乱子。
这些天小紫反覆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