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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现在严了起来?因为你祥哥哥幼时比不得你,是寿山伯府的长子和嫡子,寿山伯府里的顶梁柱,所以有些事儿不用严,反正我们家就是小门小户,让他该玩的时候玩,该放纵的时候放纵,只求明个事理,不惹事生非便是了。现下他大了,却比不得小时候,有些事儿该要懂了。何况又是在京城里,说句难听的话,在这里得罪了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师的良苦用心,我们都看在眼里了。”陈叔宝忙跪下央求道。“可是师母,那也不用一下子过严。祥哥哥是素来吃软不吃硬的人,过度了就不好了。”
贾静静听了,也笑道。“母亲正是呢。祥哥哥只是一时糊涂了。如今吃了父亲的教训,心里也知道了。”
林代玉听了,便向外头道。“洪祥,你弟弟妹妹替你求情呢。”
说着便把陈谨交给陈叔宝,自己走出了门口向贾保玉说道“进来喝口热茶罢。到底太小,有些理没经过确实不知道。”她说完又拖着贾保玉回厅坐下,贾静静捧着茶盅给父亲上茶,陈叔宝托了茶壶,陈谨不知要干吗,想了会,也捧了一杯茶给林代玉,反正她刚刚说的话也挺多的。
洪祥耸拉着脑袋胡乱抹了一下脸十分地无精打采,嘴唇在微微颤抖。但是叫人一见这样,心里就来气。
陈叔宝怕他再惹恼人,忙扯了扯的袖子。
“呸!”贾静静伸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不就脱过裤子吗?难道脱完后,你就不是我的祥哥哥了。是不是以后我被人脱了裤子,就不是你的妹妹了。”
“妹妹!”林代玉急道。“这种话你不能说。”
方才还在沮丧的洪祥回过神来,忙前俯后仰的笑。他笑音没落,陈叔宝已经攥着拳头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道。“贾姐姐,你放心,真有那种事,我替你报仇。最好把他们的眼睛给挖下来做酒酿丸子吃。”陈谨听得有些困惑,为什么他不说替凶凶的洪祥报仇呢?
洪祥一听陈叔宝的话,脸色就讪讪了起来,他瞅了贾保玉一眼,原以为他会生气,谁知贾保玉只在慢慢的喝茶,抬头看到他的忐忑不安的眼神时,放下茶杯道。“看着我作什么,你做错了事,我已经罚过你了,如今你得罪的是你妹妹,我是不管的。”
贾静静回过神来,抓起屋角的扫把就追杀了过去。“叫你笑我!!亏你还是我哥哥呢。”
洪祥抱着头乱窜。“我错了,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看在我在外头跪了那么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遭吧!”
说的贾静静有些心软。
“打!”但是陈谨睁着圆圆的眼睛握起小拳头诉说着新仇旧恨。“他-一-直-在-凶-我。”而且不带打折的那种。
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几分恳求之色“好,姐姐帮你报仇。”这话换来陈谨一个傻乎乎的笑脸,好像是突如其来的喜悦。
哎哟,没想到这破小鬼还是个记仇的主。洪祥哭丧着脸,看着本来脸色渐软的贾静静这会子凶得像头小母老虎。
他后悔大发了,果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叔叔送他上学堂果然是要以念书为紧,要不然怎么防范这大的小的。
贾静静一边跑,扫把一边就朝前挥。
继续出谋划策的陈谨目光热烈表情殷切。“打-手-那-里-肉-少。小-屁-屁-肉-多-揍-起-来-没-感-觉。”不说白不说,反正又不用他使力。
贾保玉清清嗓子拿茶掩盖住自己的笑声,林代玉看着厅的一幅画,好像才发现它刚挂上似的欣赏。只是嘴里会时不时说上一句。“小心火盆,里头会迸出火星,”
下头,陈叔宝咬牙忍着,要笑不笑的扭曲着脸。
贾静静听到洪祥被揍到手后的嗷嗷叫,追得更欢快,只是可怜洪祥上蹦下蹿像火烧屁股似的东躲西藏,样子好不狼狈。
厅里的气场被他们搅得暖气哄哄,明明是冬天,却好象已经到了春暖时份的季节。
第八十二章
相较于睡前的闹腾,是夜却安静的多,天空月华袅袅,烟光淡淡。
贾保玉躺在大床上,满心想睡,却合不上眼,只看着屋里的摆件儿出神。
“明日一定带你们上街。”随着“吱呀”一声门开合的细响,林代玉的声音晌起。
便有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角处。
贾保玉忙坐起身子,下地穿鞋。
掌着灯火进来的林代玉看着他眼中带着困涩,“怎么还不睡?”
贾保玉一边披衣裳,一边笑着,“方才听到外面有响动。”
林代玉侧耳确实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便笑着放下灯,过来替他披上披风。“还是谨哥儿家中的人守在外头。我还以为你等不到我,就不想睡了呢。”
“我一时想不起谨哥儿家里头的人守在外头。”贾保玉脸上就有些不自然,忙打哈哈重新去了披风,把林代玉放下的灯烛吹灭,贾家外头树影潇潇,一道道暗影似真如幻。
不同贾家里的宁静,此时津城的寿山伯府里,寿山伯夫人那里正十分热闹,原来正商量着接陈叔宝回府事宜。
老太太坐在上首,看着儿媳坐立不安,不由笑道。“宝儿在贾家里定是十分安妥,不过晚一两天的事。”
又有人管家来回。“上了京城的人已经顺利到达,只是不知何故,到了门口就被人寻去盘问。好像不止咱们家,只要去贾家的人,无论何等身份,不盘查出个仔仔细细都不得进去。就算问清楚了,也不让我们进去,只说还要一个月才准我们府里去接人。”
这寿山伯夫人不听则己,听了怒从心上起,说道。“刚做了官,就学会势利了。不说一个月,便是一天,一个时辰,我都等不得了。”
在旁边的秦氏听了,劝道。“贾家在津城时只是小门小户的,恐怕是刚去了京城,如果不学这些作派,难免被人垢话,姑奶奶不必着急,像老太太说的,不过晚些时候的事。”
寿山伯夫人说道。“哪里管得这些个!这回把叔宝唤回来,等明年去的时候,定叫人重新买上一所院落,也不过是花费几个钱的事,省得看人脸色。”
老太太说。“管家可知内中详情。再不说,你家的主子恼了,我就打你板子。”
“回老太太的话!”管家恭恭敬敬地回道。“小的正想暗访的时候,恰好宫里的大姑娘捎信来说,皇长子进了贾家,防护的非常严,等闲人都不得去。也就是她在宫里才知内情,外头人等皆是一律不知。”
寿山伯夫人一听,哪里还有大气儿出。老太太喜道“这就是了,我说那贾家不像这么轻佻的人。”
寿山伯夫人便道。“我也觉着事,平素那么有礼的人家,怎么会一去京城便变了脸呢。”
老太太一听,把眼一瞅儿媳妇。
寿山伯夫人脸上发热,也觉得愧悔,只对管家道。“送了什么年礼给贾家。”
管家道。“六匹新布,精致的点心六封,上好的茶叶六斤,庄子新猎的野猫六只,风腌果子狸六只,干虾六十斤,银丝炭六十斤,绿畦香稻粳米六十斤。另有干果,陈酿,榛,松,桃,杏若干。”
寿山伯夫人笑道。“再添些吧,我回头与你细说。”
“这也罢了。别把事做糊涂了。”老太太端起茶后喝了一口后又放下。“这礼搁平时也算厚重,咱们家又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想必贾编修也知道,如今再巴巴的添上,倒显得咱们外道似的。”
寿山伯夫人听了,喜得眉开眼笑,忙说道。“还是老太太想得好。我却是糊涂心肠,想不到这上头。”
秦氏笑道。“正是呢,老太太是个有智谋的,有您老人家在寿山伯府里坐镇,何愁家不兴旺呢。”
正说着,有下人来禀,马姨娘仿佛着了凉,吐了一晚上了,请示请回个大夫进来瞧瞧。
寿山伯夫人一听,将眉一皱。“前阵子她着魔似的天天请大夫,看了都说没事,这会子倒底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只想折腾府里的人。”
秦氏笑道。“倒不一定,马姨娘长得画里美人似的,偏偏身子也像纸似的薄。前些日子,她在姑奶奶身边立规矩,瞧着那身板像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
老太太笑道。“你家姑奶奶虽比不上她风流俊俏,但论这福气,她可是连半根手指都比上你家的姑奶奶。罢了,请大夫就请大夫,大年节下的,万一真病了,过了病气都大家都不好。”
寿山伯夫人一听,方笑着安排人出府请大夫不在话下。
次日京城的天气极冷,呼呵出去的热气都是一团团的白雾,贾家院子的空地上,一大四小五个身影,正全神贯注的做早操。
陈谨抬着略显单薄的小胳膊。看着自己跟着其它三个人在地上影子起起落落,觉得有趣儿,咯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