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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儿那么容易做,陛下就不会这么容易升我的官。”贾保玉抬手制止陈叔宝开口,含笑道:“谨哥儿与平常的小孩不同。”历史上可是有皇帝八岁继位的事儿。“端看我能不能让谨哥儿做对。”谨哥儿还有两年便要永远回去皇宫,他的成长史上能不能添上自己的名字,便看这次事儿的处理,皇帝还真是喜欢把人逼至悬崖边上,看自己的下场是升天还是飞天。
这样的事儿,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不也经常做。
饶是陈叔宝看惯了贾保玉的容颜,此刻仍是不由为之镇慑。
贾保玉的气质,已经和从前有了很大转变。
初中探花时,还是那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虽然生得好,但却依旧不脱谨慎,虽玉面摄人,但仍少了一股气势。
可现在的贾保玉,再回头想来,只能觉得老师虽是俊俏,可却稍嫌腔弱。
不若现在好像一柄才出鞘的宝剑,带了寒光的锋利,不止是只有华丽的装饰。
即使是听到现在的消息,他眉宇间也没有分毫惊惶,只是含笑立在风雪中,没有被它们淹没,反倒发出了一阵皎然。
可是这样的光射在身上,冷,只有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已经宽容是那么久,该是让他们尽快清帐的时候。连分期付款都不必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陈叔宝该进一步问下去。
但眼前的贾保玉毫无说下去的意思。谈话就此便进行不下去了,贾保玉目光在他的身上转过,忽的一笑,也不再多说话转身进了屋。
没想到老师就是这样的心思,陈叔宝有些意外,连忙追了上去。
行宫里,皇帝着了披风骑马和载着皇后奔驰在围场上,后面忽喇喇的跟着一群人。
“陛下!!”皇后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何还有心情来骑猎,苍雪茫茫,四顾一望,并无二色。到了一处制高点,人似装水晶盆里一般,“小高子来了传话,二弟要。。。。。。。。。”
“嘘!!”皇帝把食指摆在唇边,示意皇后不要说话。
这种天时,哪来的猎物,不过吹吹风罢了。
“饿急了,自然有猎物会出来。梓童坐好了。”皇帝挥着鞭子对准马屁股一抽,马一吃痛,快速的奔跑了起来。后面的人跟的更勤快了。
声势浩大的人群终于惊醒了尚在冬眠当中的动物。
皇后细细地看了一下,发现丈夫已经冲出了围场。心中不由大惊,这外围比不得围场,有人会把大型的动物或杀或撵的清干净。
听着远处的嗷嗷声,不知是狼或是虎,她心中大急。“陛下!”
“怕什么?”皇帝勒了一下缰绳,马的脚步缓了下来,他举起挥鞭子的手,向后示意。“上!朕需要一张虎皮。谁头一个得到,朕重重有赏!!”
金口玉言,后头的人顿时一拥而上,不多时前面的森林里传来凄厉的叫声,不知是被名利迷了眼的人,还是饿急了动物们?!
“能在重围杀出来的人,才是勇士,才是朕需要的人。”皇帝转头用鞭梢微微地擦过皇后的脸,稍嫌轻佻,但是听到皇后的耳边,便把方才的话咽下了肚子。
顺郡王府里,年轻的顺郡王召集了没有还款的官员们。
话说顺郡王一直以来养尊处优,让人看见都会忍不住生出一些词儿,什么圆润,喜庆,福气。但,此刻,一张原本喜洋洋的脸上却故作忧愁,对满桌的山珍海味视而不见。“贾侍郎,追寻我们的钱款,只给了三天的期限。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可是还钱的人,寥寥无几,本王是其中还不出来的一员,只好卖掉家私。。。。。。。”
他才一说完,宴席上正挟着鱼翅要吃的官员忍不住放下筷子偷笑了起来。
“本王也不想如此,只是还不上钱,便是有负朝廷的面子,有负母后和母妃和期望,不得不出此下策。”说到这里,他腆了腆肚子,端着一只酒杯出来,走到他们的面前后,狠狠的把杯子摔在地上。“没了家私还是小事,可是本王生气的是,贾侍郎为人不公,本王实在替你们难过。”
地上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有好酒之人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心疼起来;这等好酒,一口千金,可是顺郡王随随便便说扔就扔。
不知他们心思的顺郡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移步向前,“你们身居要位,是朝中栋梁,却连低等的官员不如,他们还可以分。。。。。”啥来着。他一时词穷,想不起来。
旁边的人低声提醒道。“分期付款!!”话说这种法子,有很多收不回欠款的钱庄已经在用了,听说效果还不错。
只是此间的官员大多身居要位,无心还钱,要不然有心还钱的人一听到这法子,马上就冲去户部申请了。
“对,就是分期付款,可见贾侍郎心中只有那些低等的官员,而没有你们这些人的位置。但凡你们还有点自重的话,这钱就更不该还!”
这话让席中的官员们纷纷涌出了同仇敌忾的神色。甚至有官员站了起来对顺郡王深深的一个鞠躬,行了大礼。
顺郡王一看,脸上微微一笑。
看见了没有,哥哥,你的爱卿即将成为孤臣。
而成为孤臣的下场,往往是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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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周末愉快!!
加班继续中,所以只能挤时间写,写多少算多少。
第一百四十四章
厅内的气氛正凝重着,忽有人来报。“王爷,贾侍郎来了。”
听完来人的回报,开席许久后没有开颜顺郡王脸上浮现一丝笑。“来了就让他进来吧!!不过身后有没有跟着。。。。。。。。。。”其实他的侄儿跟不跟来都无谓,就一小毛孩。
下人笑着道。“小的特特看了看,不见,只有一辆马车。上头只下来贾侍郎。身旁也只带了一名小厮。”如果是皇长子出巡,哪能少得了净街的人,哪能少得了前呼后拥的气派。。。。。。。。。。。。。。。
“哦!那更好,本王也不必找人逗皇长子。”顺郡王转了一下手中戴的戒指,像提着鸟笼子似的轻松。
众人倒都百思不得其解。
别人或许不知,顺郡王却是知道的。
山中无老虎,猴子做大王。他把官员们都请进府里的时候,不但不像平时那般谨慎,还大张旗鼓的宣告。如果贾保玉不怕天变的话,他今天就不得不来。
所以贾保玉真的来了。
看他大步走过来,袖口出锋的毛随着风着抖动飞扬,衬的袖口暗花渐渐的清晰起来。
虽然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极之老实,进来后也只敢低下头,但瞧见贾保玉后,大厅一下就静了下来。
贾保玉直进顺郡王跟前,环视一周,方才双膝着地,向顺郡王行拜之礼。
“下官见过郡王。”他醇厚的嗓音,就在厅内响了起来。
官员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他今天的来意。
说实话,贾保玉的五官温润如玉,天生就令人有一种想亲近的温和。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办不了事。
自从得了重任,身上就带有一种难言的气质。
较之中探花时,身上那股隐约的风流味道,已不复见。
就连下跪行礼,都是斩钉截铁,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可以预见他的下一步动作便是摊牌。
可是顺郡王哪会让他如意。他拿起新酒杯,让人满上酒后,举杯喝下后,拿过下人拿来的热毛巾,擦一擦手后随手扔回银盘里头去。“本王不才,新请了南音班子,请大家移动去花厅听听曲儿。”
贾保玉下颌微微抬起,旋即心中一声冷笑。
“你回去吧。”顺郡王忽的转开目光,换上亲切的笑容看贾保玉,含笑说道。“本王母后和母妃都知道你为皇兄忠心办事的劲头了。”
正犹豫要不要跟顺郡王去花厅的众位官员,听到这句话,猛地睁开双眼,看了过来。
“还不快滚回去。”有些官员仗着自己位置高,猛地喝道,声音响亮,端的好大气势。
贾保玉低下头,说了声是。
如此顺摊,众人几乎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慢着;贾侍郎大胆,带来的下人居然不会行礼。”有人断喝道。“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贾保玉一怔,抬起头看向他们。
要站在他身后的人跪下?!
低下头的小厮依旧面如无表情,顺郡王的嘴边带着一丝笑。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小孩子。无知的孩童而己。不过呢,贾侍郎调-教的方法倒是不对,所以让他本人向诸位大位叩几个响头,代他的下人陪罪便是了。”他慢慢说道。
贾保玉看向顺郡王,这郡王说话好会暗藏锋机。让一个堂堂侍郎替自己的下人叩头;那不会自贱身份;白白被人笑话。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果真低下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磕了几个响头。
“下官向各位请罪。”他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