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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们以前的日子,你再也没有提起,但你我心里却要明白。”贾保玉语气平静,“堂姐,哪怕有了你我两厢情愿的情份,但并不代就能和和美美到头,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忘了,但我心里,是从来没有忘过的。”
听到久违的称呼,林代玉顿时一窒。
似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慢慢的若有所思。
贾保玉又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林代玉,“虽然我从前不曾说出。但是你能不知道吗?”
是啊,一个被人寄负重望的男子,又怎么能对上一个只寄望平安过日的女子。虽不是有真正血缘上的亲近,但是却往往被人拿了来作文章,便知周遭人的态度。
“别再说出孩子似的话。”
贾保玉的声音虽轻,语气却极笃定。
好像这一句话,已是为两个人当年的事做了一个了结。
林代玉顿时语塞。
她低头想了半日,才轻轻地问,“你当年有怨过我不曾争取过吗?”
“堂姐”贾保玉微微蹙眉。
语意依然婉转。
却已经有了些不明的意味在里头。
林代玉低下头再也没有说话。
贾保玉望着窗外还在下的大雨,半天才又叹了一口气。
“或许叔宝真的躲雨了去了。”他轻声的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林代玉略带了些震惊地看着丈夫。
贾保玉苦笑,“我觉着当年真的比不上他。”
陈叔宝的心事虽未曾明言,但在大家的心里,实已经尽知,恐怕就连寿山伯府里的也能看出端倪,才急急招了他回去。
只是没有人扬铃打鼓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也难怪寿山伯夫人动了心思,想着贾保玉高了升,她的儿子又做了文人,与商贾家的铜臭味未免不合。
若是把侄女嫁给儿子,儿子中了举又有贾家帮衬,何愁家业不兴。
贾家又那么爱面子的人,定会把未发生的事儿全部吞进肚子里。
越想着,这越像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只是儿大不由娘。
她甚至根本无法发表意见。
心中已经有了底线的儿子借着一个机会爆发失踪了。
儿子的这点心思,虽未登上台面,所以也没成为寿山伯的考虑因素。。。。。。。。。贾保玉是陈叔宝的老师;况且那样的历史他也曾经历过。
但这事上不得台面,尽管他已经有了底案,但也能视而不见;当做没有发生过。
贾保玉忽然觉得很讽刺。
虽说他当年的年纪比陈叔宝的大,条件范围也比陈叔宝好的多,但他想做的事情却做不到,可是陈叔宝却不顾这年头的游戏规则硬是做到了。
这小子肯定比自己以后有出息。
外间传来了洪祥的脚步声。
又过了一会,陈谨也不哭了。
“等雨停了叔宝就会回来了吧!”林代玉一脸的憧憬。
贾保玉望向阴沉沉的天空。
这阵子天气一直这样,都是灰黑色的,不知不觉就有雨飘下来。
贾保玉转头看到林代玉站在自己的旁边,一时看得痴了。
半晌才吩咐洪祥,“你劝妹妹少哭罢。事情还未下最后的决定。”
洪祥点头退出了屋子。
“如果叔宝真这样做的话。”林代玉有些难以启齿,“他倒比我当年争气的多。”
贾保玉假装没有听见,心里倒是有了谋算。
“天啊!”林代玉想起一事,吓得一下就站起身来,罕有地失去了方寸。“他身带了两千一百两的银票啊!!”
贾保玉白了她一眼,如果不是身上有银票,叔宝怎么可能会失踪?!
“还叫那么大声。”他不禁和抱怨道,“如果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是你挑唆人离家呢。”贾保玉在屋内开始来回走动,“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林代玉噤若寒蝉坐回榻上后,又细声地道。“今天要烂肚子里头的事太多了,我怕消化不良。”
“况且他身上有这么巨额的银票。”
这话一出,又得了丈夫的一个白眼,连忙住口。
三天后,寿山伯夫人在自己的正房里头擦眼泪。
跟前站着一个人蓦然是她的嫂子秦氏。
秦氏对着小姑子,脸绷得紧紧的。“你哥派人去京城看过,叔宝根本没有在贾家出现在过。”
话里话外对小姑子有些儿不满,担心她是拿着这借口来耽搁女儿的终身。话说女儿今年都十三了,如果不是为了等陈叔宝,去年就该订亲了。
寿山伯夫人看着嫂子的脸色,心下已经了然。
但却是越想越烦躁,越想就越不奈。“叔宝合贾家好,嫂子是知道的,这也是一条线索,哪怕叔宝没有去过,他们贾家也必定有一言两语的马脚儿露出来。”
秦氏的肩头明显地颤了颤,好像想到什么事儿似的,抬眼看着自己的小姑子,像说笑话一样把打听的事说了出来。“贾家自诩书香门第,养出的女儿却是极不知羞的,宝哥儿失踪的事儿一传到他们家,那大姑娘就不顾礼仪,在院子就放声哭了出来。啧啧,真不知道贾郎中是如何教的。”
古时的礼教,除非是女儿家的腿和白胳膊被人看见了,才要哭哭啼啼的,哪怕是成了夫妻的人,在明面上与妻子或丈夫都不得太过亲热,否则就是不要脸,没规矩。
可是寿山伯夫人听完后面露惊容,也看着她。
“。。。。。。是,玉环心里头也难过;但却不像那贾大姑娘失仪。”秦氏嗫嚅。
寿山伯夫人没有说话。
她虽然是传统的女人,可心里对面子和对儿子失踪的事,究竟谁轻谁重,那也是说不清的事。
如果陈叔宝长大后执意要娶贾静静,哪怕贾静静哭得更大声,她也只会冷笑,但这会子叔宝不见了,她的哀伤却与贾静静的哀伤是同样的,很多时候,当共同的哀伤来临后,反而会把距离拉得近些。
“那说不得什么。”寿山伯夫人含糊地对嫂子说。“她平时把叔宝当成亲弟弟一样的疼,就是冷心肠的人,知道弟弟不见了,心里也是会难过的。”
要脱口问的话,已然也要问了。“玉环愿不愿意等叔宝?”
秦氏的心跳渐渐地有些快了:丈夫和女儿是同意,但玉环是她的女儿啊!!!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团肉。
哪能真耽误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刚要说话的时候,低眉敛目的丫环走了进来禀道。“夫人,老太太让您过去呢。”说完后,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寿山伯夫人自然和嫂子一块去。
“娘。”进了正厅的寿山伯夫人强压忐忑,先给老太太行了礼。
老太太打量了儿媳一眼,忽然说道“你好歹也是受封的夫人,摆出这苦情脸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家有白事呢。亲家嫂子是自己人,也不必拘礼,随便哪一处坐下。”
随手指了指右边的第二个位置。
秦氏坐下,掀起眼皮撩一眼老太太后,马上低下了头。
-------她是寻思着找个机会,把小姑子的想法扼杀在肚子里。
老太太把手伸向旁边的桌子上,丫头马上就把雨过天青过色的茶盏递了与她。老太太缓缓用了一口茶水后道。“媳妇我知道你的打算,可是叔宝订亲的事是不是该不算了,省得耽误了亲家的宝贝女儿。”
秦氏心中大喜,刚要点头,寿山伯夫人已经轻声细语地说道。“玉环是个好孩子,她为叔宝难过到现在呢,如果再知道这事儿真不成了,说不得更难过。”说完后,抬头希翼地看着老太太。“叔宝说不定只是一时淘气,在外头玩几天罢了。”说完又扯了扯秦氏的袖子。“嫂子,你刚刚在房里不是说玉环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到底也难过着。”寿山伯夫人一丝犹豫都不曾有,仿佛嫂子也是同意的。
老太太看着秦氏有些发青的脸庞,心中不禁暗叹。
半晌,秦氏小心翼翼地回答,“现在是愿意的,但是女大不中留。”让女儿意思意思守一两年便可以了。
老太太倒有些惊讶,“哦?没想到亲家嫂子会这么高义。”
这话倒让秦氏红了脸。
------这倒不是她的真实想法,不过是为了全小姑的面子罢了。
“何况玉环今年才十三,也不急。”秦氏委婉地说完后看着自己的小姑子。
寿山伯夫人脸上的高兴,己是遮掩不住。“早知道玉环是个好孩子。”
老太太呢,没有局中的媳妇那般被遮了眼,自然能明白秦氏的意思。
秦氏这话说的虽简单,但却极巧妙。
见微知著,便可知张家商人的底细,不见重宝是不会押下注。
“玉环好啊!”她不禁叹息,“叔宝不见了,她的端庄样却是一点不走。”太自矜冷静,这种女子能助夫,但也只和夫君相敬如宾。
“贾大姑娘哭得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