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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宝心中不明所以,且母亲安排的人又是这么晚的进京,想让她回去,今天是不能了。只对林代玉道。“师母看着安排。”
说罢从正厅出来,到了贾静静住的房间。
只见帘子飞动,门却是虚掩着。
推了门,只见贾静静坐在窗下的榻上拨亮了灯,正打算俯案上描一幅绣图。
陈叔宝悄悄的走到跟前,把她的耳朵垂儿一拉。
吓得贾静静一大跳,忙大力推了他一把。
被推得踉跄的陈叔宝一下子便楞了。
贾静静自悔失手,忙收了手笑道。“这么晚过来做什么?”说完又请他落座。
陈叔宝拂开她的手冷笑道。“姐姐气大的很。行动不是阴阳怪气,就是给脸子瞧。前儿都想赶我回去了,今儿玩笑一下都恼。先时候儿,咱们何曾没有一处玩闹。比这些亲热的事,不过做过多少,这会子,只略动一动就这么着,何苦来呢。嫌我就赶我出去,再认别的哥哥弟弟,倒不好?”
贾静静听了这话,又是恼又是愧。
待要为自己分辩几句,可是陈叔宝已经气的黄了脸。少不得自己忍了性子,道。“听说你娘派了一个很好的丫头给你,怎么不去看看。”
陈叔宝心中已经极了狐疑,虽是年小,但素日贾静静的性子是得理不饶人,如今倒像是把万事抛开,在旁瞧着路人似的,不觉又添了气话,冷笑道。“我娘自然待我很好,不像隔了母似的姐姐,'。 '嘴里说着要疼我,却是好一阵,歹一阵的,究竟一个什么事儿,明明白白说出来的不好吗?偏又装神弄鬼的,想来我连祥哥哥都比不上了。”
说到这里,他自觉寒心至极,拂了袖出去。
贾静静听了这话,不觉伤起心来,追了出去道。“这是哪来的话。先前是我不对,又已经赔过礼了,叔宝兄弟说话还是这么夹枪带棒的,------真是好没意思。”
陈叔宝头也不回,冷笑道。“大家都没意思,索性散了吧!”
贾静静含着泪,把帘子一摔下。
陈叔宝一转头,只听得门哐啷一声响,却是重重关上了。
寂静的夜空里,贾静静细碎的泣声隐隐的响起,听得人十分心碎。
第二日起,她无精打采起来。
且说洪祥早早的起来,都进了饭厅中,独不见陈叔宝,因问道。“叔宝兄弟呢?”
贾静静板着脸自然不理。
林代玉笑道。“这坏孩子,以前勤快的很,如今却不知哪里学来的做派,睡起了懒觉。”说完,瞅了一眼打着哈欠出来的贾保玉。
贾保玉忙摆手道。“我是偶尔一为之。”
洪祥道。“你等着,等我去了闹了他来。”说着便撂下贾静静,往陈叔宝的房间去了。
正走着,史见昨日的鸾娇儿也过来了,上来问了好,才走开。
院子里头的秋贵正拿着大高的扫帚在哪里扫院子呢。惹得鸾娇儿忙不迭的捂住口鼻,嘴里只道。“作死了,也不早点扫,寿山伯府里可是有规矩,主人未起时,这些活儿便要先干好。”
洪祥低头想道“那不是在寿山伯府吗?来了咱们家,自然要适应这里的规矩。不过也好,正愁抓不着送信的人呢。”想完,便叫住她。“你家的少爷呢,找他过来。说是要开早饭了。”说着重新进了正厅。
忽然抬头见陈叔宝来了。
鸾娇儿便站住,笑嘻嘻地对陈叔宝道。“表小姐说,你在家时也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果然不错。”
陈叔宝冷笑道。“我起得早不早,与她何干。”鸾娇儿见这话不入巷,因又笑道。“这只是表小姐心细罢了。夫人听了欢欢喜喜的,说表小姐是难得的女孩儿,本又温柔,再添了这项好处,便又更好了。”
陈叔宝冷笑道。“那是我表姐高兴的事。说来与我听做什么?”
鸾娇儿笑道。“表小姐对少爷可是好的很。听了也会替表小姐高兴的。”
陈叔宝道。“什么好的,坏的,她为什么要对我好,还是说但凡做姐姐就会对弟弟好。除非是嫡亲的姐弟罢了。可见你是没脑之人。”
鸾娇儿听这景况,不敢再说。
陈叔宝从嘴里说出嫡亲的姐弟后,心里又不自在。
又念了一遍。“嘴里只是说着好,其实心里不知多嫌我呢。”
洪祥听着这话,只管捂着嘴儿笑。
这一日,陈叔宝也不和贾静静说话,自己闷闷的,只的拿了书来用功。
谁知这鸾娇儿是个乖巧不过的丫头,见陈叔宝心情不好,她就变尽法儿,想着笼络他。
这会子捧着一盅茶盏进来,娇音嫩语的喊了一句。“少爷啊,喝口茶,歇歇闲吧!!”
话未落音,一本书便从她的脸上划过。
鸾娇儿吓了一跳。
“谁准你进我房间。”陈叔宝说罢,把她推了出去,把门重重关上。
他做罢后,又坐在桌前,不知为何,心里舒爽了许多。
鸾娇儿大哭,屋顶上的猫儿喵喵声附和着。
陈叔宝听得心烦,回去写了一张纸,贴到门口后,回身重新关门,又拿着纸条儿塞住耳朵,自读自听,倒也乐得悠闲。
谁知贾静静见陈叔宝没来吃早饭,假以寻洪祥为由,来视动静。洪祥回道。“方才他们家的鸾娇儿捧着茶去找他呢。”
贾静静听了,就欲回去。
洪祥笑道。“妹妹,咱们悄悄儿过去,见他们做什么?”
两人踱手踱脚走了过去。只见鸾娇儿哭得脸色通红。
另一头,陈叔宝在屋里正大声朗诵。
“子曰:三女子,必有损焉。择其小气者而弃之,其善哭者而抛之。”
(原文:(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心寒,然后知女子善变凋也。”
(原文: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贾静静一听,知是陈叔宝一时感氛而作,不觉可笑又可叹。
谁知洪祥又指门口的一张纸大笑道。“妹妹快过来瞧,这是什么?”
贾静静定睛一看,却是门口上贴了一张大红纸:鸾娇儿与猫不得进入。
真是太伤人自尊了,怨不得鸾娇儿哭得那样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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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连跑了两个地方的说,所以。。。。。。。。捂脸。。。。。。。。。。。。。。
第一百一十章
见洪祥和贾静静的眼神都落在自己的脸上,鸾娇儿一跺脚,哭得越发厉害了。
可是一个洪祥正在计算着为何女孩儿的眼睛怎么会落这么多泪下来,一个贾静静心里大呼厉害,于是心中燃了一柱香,看她能哭到什么时候?
鸾娇儿不管不顾,对着他们二人就发话。“你们把我们家少爷弄成什么样了!”
贾静静道“都说了那是你们家少爷。与我们何干。”
那鸾娇儿冷笑道。“我有胆子问他去,昨晚自从我来了,你们就不说话儿,明明是你们的事儿,偏偏迁怒到我身上来。”
她这般作派不是没有理由,因为洪祥和贾静静身上的衣裳着实平常,就是寿山伯府里略有脸面的管事也穿的差不多。
贾静静听说,气红了脸。“我什么事?惹哭你了,还是我把你叫来受气的?!”
洪祥道。“鸾娇儿,我们家念着你是寿山伯伯母叫来的人,给你礼让三分。难道寿山伯府的规矩就是当着主人的面称我啊你的。别看我们府小,就是国公侯府里的人见了我们也得称一声少爷,大姑娘,此是一件,就是我们惹的事如何了?你还管得着吗?此是二件,偏你来了,敢把盆子扣在我们头上,想必你不知道规矩,对了,你是一介下人,原也没有在京城里呆过,成年家的,只在后院里抬头只能瞧到一块四四方方的天,怪不得这么没有规矩,这里不是你久站的地方,再一会,不用我们说,就有人来问你了。家里真是不像话,秋贵秋桐年小不中用,秋香秋健也改行吃素了。”
正说着话,秋香赶了过去道。“鸾娇儿,你在这里哭什么,没的一大早丧气,如果陈少爷今科考不中,必是你给的霉头。”
这时屋里的陈叔宝拿下了塞耳朵的纸条儿,打开了窗,对着外面喊道。“秋贵,拿了擦地的布来擦地。”
鸾娇儿讨了个没脸,又把眼睛瞪向洪祥和贾静静。
秋香见了,便对着鸾娇儿冷笑道。“什么阿物儿,也敢装小姐的款,我也是寿山伯府出来的,你知点道理,省点眼神吧,还敢打着寿山伯夫人的旗号,只是我人微言轻,果然我能把你赶出去,倒是我的造化了。呸!什么你你我我的,还敢瞪眼,我叫秋贵拿大扫帚赶你出去,自会去找寿山伯的老夫人请罪,省得你丢人,反倒坏了两家的情谊,到时候就是老夫人有心饶你,老爷也饶不了你。”
鸾娇儿听了,无言可对,亦不敢久站。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