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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谨嘟囔着推开茶杯道:“太浓了,小孩子不得喝。”不适用的东西,哪怕是老师倒的也没用。
一场各自教授下来,章波波固然名头大,但是贾保玉却更的圣眷。
皇帝心里也更加满意了,心中虽然属意贾保玉,但并不代表他想儿子全心全意听贾保玉的话,如今难得贾保玉教儿子拎的清,自然是欣喜。
第一百零四章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的家不叫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屋子里才算一个家。
珠帘身后的太后太妃看着皇帝的天平直接偏向贾保玉,就沉不住气了。
“咳!”
坐在前面的皇帝顿时一个机灵,怎么把后面的两尊大神给忘了呢。
眼看一锤定音的事怕是要坏了。
皇帝心里有些不耐,但脸上却不敢说。
须知天地有道,有鸡才有蛋,有母后才有皇帝。
皇帝立刻低眉向后:“母后,请指教!”
太妃不乐意了。这太后做的是借鸡生蛋的生意,还真是一本万利。
“皇帝!”
“母妃,儿子在。”
宫有两母,必有损伤,虽然她们目前是暂时团结了,但是其中维系的关节非常的微妙。
此乃现场教学的好机。
贾保玉对陈谨点了点头。
陈谨的大眼睛顿时精光四射的望着自己的父皇。
皇帝不慌不忙。“母后,母妃请指教。”
陈谨顿时看到了一个无形的圆球,被自己的父皇重新踢回了给人。
“皇帝!章状元是今科状元,自然是他好。”
太妃觉得皇帝是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自然有优先发言权。
“皇帝!---------贾探花也不错。”
太后本来也属意章波波,但是自己主动属意,并不代表她要被动接受。
陈谨听得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仿佛看见有一前一后的皮球正在左右夹攻自己的父皇。
皇帝表情一缓,安抚道“那就依母后母妃的意思吧!”
陈谨虽不喜章波波,但也对他父皇崇拜得不得了。能够左右开弓发球的人委实不多。
这时皇帝的眼神也在自己儿子身上若有似无的转过。
陈谨会意,父皇这是要他接球呢,所以他奔向珠帘后。“皇祖母,太妃祖母。你们只顾说话,也不可怜孙儿被老师考的六神无主。”
太后,太妃同时开口道。“哎哟,哀家的乖乖孙儿。”
随着音落,两双玉手同时张开,手里又各自拿了一块墨玉饼要引他过去。
陈谨却胸有成竹,一气坐在太后的膝盖上后,然后小嘴巴向前一张,稳稳地咬住了太妃手里的墨玉饼。犹带几分天真的模样儿亲昵的蹭着太后的脸,但眼睛却对着太妃道“太妃祖母,我要喝您桌前的玫瑰露。”
太妃见他这般,也忍不住,拿了玫瑰露起身喂进他的嘴里。“罢哟,真是哀家的小祖宗。姐姐咱俩合起来也是刚够伺候他的。”
太后一面听,一面哧的一声也笑了。
听到珠帘后终于一团和乐。
皇帝才长长地透了口气,然后看着阶下的贾保玉和章波波笑道。“两位爱卿,皇长子的学业暂时拜付了。”
章波波强忍惊喜,贾保玉却是从容谢恩。
他们退了出去后,旁人都过来恭喜。
到底章波波家有财势,气大腰也比贾保玉粗些,当下豪言请了各位上京城最好的酒楼庆贺。
看着他前呼后拥的出去,单身只影的贾保玉显得十分孤零。
只是未到宫门口,后头跑来一个小黄门笑眯眯地拦住了他。“高总管有请贾编修呢。”
“可知道高总管唤我是什么事?”贾保玉问道。
小黄门笑道。“贾编修快去吧,横竖到了后就知道了。”
转过前殿,贾保玉心中己是狐疑,因为再往后便是后-宫之所。便停了脚。
小黄门还在打恭作揖地催促他。“高总管可是等贾编修很久了。再不快些,他老人家以为小的偷懒呢。”
贾保玉登时撂下脸来,说道。“外臣不得擅入后-宫之所,你应该比我还更清楚。”
刚说完,忽听墙角处一阵呵呵大笑。抬头见,却是高总管走了出来笑道。“他不清楚,我可是清楚。”说完,脸一沉,喝骂小黄门一声。“哪里来的王八小羔子,乱使人走,你以为贾编修大人是纸做的,可以胡乱糊弄吗?”
小黄门一听,只吐了吐舌,连告罪都不曾,就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脸上下不来的高总管在原地跳着脚骂道。“去哪里,混帐东西,小心下次逮到你就打板子。”
闻言默了一默的贾保玉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算了,他只是年小淘气罢了。”
如果不是惹不起的人,高总管也不必虚张声势。
高总管承他递台阶之情,笑道。“我也是刚好要唤你,迎头看见了那小崽子带你走了来,我想,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陛下在找你呢,直到听了你的话,才知道你是被他哄骗了过来的。”
但是能这么快得了消息,又敢过来作弄贾保玉的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除了那两位比皇帝还在大的人,也不会有其它人。
所以高总管才不得不放过了他。
贾保玉听了,故意歪开了话题。“现在的小孩儿,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事儿不敢做。高总管哪能管的齐全。”
高总管听了,脸上讪色才褪了开去。
进了前朝后,皇帝并未多说。只是命人拿了一个锦盒与他。
贾保玉谢恩而去,及出了宫上了马车,打开锦盒,却发现里头装的是一条天然极品异形珍珠,正对着他发出紫灿灿的光。
或许,这是皇后暗许他仍是皇长子独一无二的老师。
--------皇帝是男子,自然不会拿这么娘的东西来暗示人。
贾保玉合上后,笑着下了马车,进了上院。
屋檐下的大灯笼照得院子里一片清明,吹过的风声夹杂着洪祥朗朗的读书声。
在家的陈福见他上来,撩了帘子进了厅里。
林代玉坐在临窗处的椅子上,手拿着书,洪祥背着手立在她的跟前背诵。女儿正拨过落下来的缕发,俯在案上写大字。
贾保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两兄妹的脸庞一亮,一个抛了书,一个扔了笔,高声喊着“爹回来”,好像不见了三秋似的。
贾保玉看了林代玉一眼。
林代玉立刻起了身,小声地喊道“你回来了。”
贾保玉扫了两小孩一眼,他们连忙嘻笑着跑了出去。
见屋里没人,贾保玉捧了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扮的那么生疏给谁看?”
林代玉不想他一回来,就马上问他在翰林院的事。笑道:“洪祥在背书呢,我正看的入神。”说着替他脱去了外衣,拿了对鞋子放在他的脚下。打趣道,“也是猛的一看到你,仿佛比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要俊些,眼睛楞了一楞的缘故。”
贾保玉哈哈大笑了起来。“从前,你可是懒得夸我一句,如今和我成了亲就是不同。”说着抬起她的下巴,亲昵地贴在她的耳朵上。“是不是世人说的情人眼睛出西施。”
惹得林代玉抿了嘴笑。
随后,贾保玉拉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嘴里似乎咕哝些什么,林代玉依稀分辨出是“没有钱权只能注定做棋子。”——他又在外面被谁剌激了。
谁被剌激还不一定呢,贾保玉把锦盒递给了林代玉,林代玉狐疑地打开,发现是一串异形的珍珠,躺在描金牡丹花开的金盒子里,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低过头凑近看,“别管它什么样,很贵的。”贾保玉清隽的下颌抬起,“家里两个庄子只能抵上一颗的价格。”听的林代玉心头一跳,连忙把盒子盖上。
不久秋香秋桐搬进来好几盘酒菜和点心,陈福在后头跟着进来,把吃食放在桌上,打发他们都出去后,原先出了偏屋洗漱的贾保玉踏进屋内,一见林代玉捧着锦盒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笑了:“你怎么还是老脾气,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恨不得藏进肚子里才保险。”
刚刚提起筷子的林代玉瞪大了眼睛道:“您是男人您不掌家,当然不知道,那珍珠足足有十八颗!”
三十六个庄子就日夜随在身边,能不令人心惊胆跳吗?
贾保玉瞧着洪祥贾静静在吃东西,吃的脸颊鼓鼓的,问:“你们都不替你娘担心吗?”
贾静静捏了捏洪祥的鼻子,道:“怕是祥哥哥觉得眼前这盘菜比娘的珍珠好多了。”
“可不是。”洪祥努力咽下一块酿鸭掌,“那玩意既不能吃也不能盖,就娘和妹妹稀罕。我是男人,想想就烦恼,以后家里的女人要这种玩意,我还得卖命去挣,挣来了,我又用不着。”
林代玉笑前俯后仰,不由拿着帕子,给他擦拭嘴角的菜渍,笑道:“混说什么,难道以后不是你和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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