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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瑞伦因为伊岚翠人不赞许任何类似战斗的活动,于是都不太喜欢而没有被引进,但这在泰欧德一样是非常风行的运动——除了一个重大的改变。它变成了女人的运动。泰欧德的男人喜欢更激烈的运动,像是摔角或是宽剑的击剑。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席尔剑再适合也不过了。轻巧的剑让我们能够善用自身的灵巧,还有——」她补充,带着微笑看着路凯。「让我们能够利用高男人一等的智慧。」
接着,纱芮奈抽出了第二把剑,抛给在人群前的托瑞娜。赭金发色的女孩带着困惑接下了剑。
「防卫你自己。」纱芮奈警告着,然后把剑举起,摆起战斗姿态来。
托瑞娜笨拙地拿起席尔剑,尝试模仿纱芮奈的态势。当纱芮奈攻击时,托瑞娜惊呼了一声就放弃了她的架势,接着用两手疯狂地甩着她的席尔剑。
「你死了,」纱芮奈告知她。「击剑不是用蛮力的运动,它需要的是技巧和精准。只用单手——你会控制得比较好,同时能够增加攻击范围。把你的身体稍微偏向一边。这让你能刺击的更远并且难以被攻击到。」
纱芮奈边说边拿出一大捆她早些时日做的细棒子。这些,当然离真剑的品质甚远,但是在铁匠做好席尔剑之前,她们只能将就。在每个女人都拿到武器之后,纱芮奈开始教她们该怎么刺击。
这是个困难的工作——比纱芮奈原本想的还困难许多。她认为自己是个好的击剑师了,但是她从没有发生过知道这些知识,却难以解释给别人听的情况。这些女人总是可以找到纱芮奈本以为生理上做不到的握剑方式。她们狂野地突刺着,害怕迎面而来的剑刃,接着被她们的衣服给绊倒。
最后纱芮奈留她们自己练习突刺——在她们还没有适当的面罩以前,她不能放心地让她们对打。纱芮奈让自己坐在路凯的身旁叹了口气。
「堂妹,是个费力的工作吧?」他问,明显很享受地看着他母亲穿着华服,尝试拿剑的样子。
「你根本无法想象。」纱芮奈说,擦了擦额头。「你确定你不想尝试看看吗?」
路凯抬起双手。「我有时候的确太招摇了,堂妹,但是我并不笨。艾敦王会把所有参与这种贬低人格活动的男人给列入黑名单的。要是我是依翁德,在那个名单上就没问题。但是我只是个单纯的商人,我可承受不起王室的不悦呢。」
「我想也是,」纱芮奈说,看着那些女人尝试熟练她们的刺击。「我觉得我教得不好。」
「但是做得比我好了。」路凯耸耸肩说。
「我可以做得更好。」凯艾丝从她的椅子上宣称着。小女孩看着重复的练习都看得无聊了。
「噢,真的吗?」路凯冷冰冰地问。
「当然。她没教她们回击或是正确的体态,她甚至完全都没提到锦标赛的规则。」
纱芮奈抬起一边的眉毛。「你懂击剑?」
「我读过一本相关的书。」凯艾丝轻快地说。接着她伸出手打了铎恩的手一下,因为小男孩正在用从纱芮奈的木棍堆拿来的木棍戳着她。
「最可悲的是,她可能真读了。」路凯叹了口气说。「就为了想让你印象深刻。」
「我想凯艾丝可能是我遇过最聪明的小女孩了。」纱芮奈承认。
路凯耸肩,「她是聪明,不过别太佩服她——她还只是个小鬼。她或许能像个大人一般的理解,但是她还是像个小女孩一般的反应。」
「我还是觉得她聪明得令人吃惊。」纱芮奈说,看着两个小鬼打闹着。
「噢,的确是的。」路凯同意着。「凯艾丝只要几个小时就能吸收一本书了,更别提她那不太真实的语言能力。我有时候觉得铎恩很可怜。他尽力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太平等——凯艾丝可以很跋扈,要是你还没注意到的话。不过,不管聪明与否,他们还是难带得很。」
纱芮奈看着小孩玩在一起。凯艾丝已经从她弟弟手上偷走了棍子,追着她弟弟四处跑,像是讽刺一般地用纱芮奈教的方法砍着跟刺着。当纱芮奈看着她们时,她的目光落在门廊。因为门是开的,两个身影站着看着女人们练习着。
女士们察觉到她们正被刚刚溜进来的依翁德跟苏登大人注意到时,都呆住了。这两个人,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据说正因此而成为好朋友。两个都是亚瑞伦的外人,苏登,是一个是黑黝肤色的外国人,而依翁德,是个连出现都似乎会冒犯到别人的前军人。
即使依翁德的出现让女士们觉得不愉快,苏登的出现也大大补偿了她们。当她们发觉到年轻的占杜领主看着她们时,一阵脸红席卷了在场的击剑者。有几个比较年轻的女孩还抓着朋友的手臂以寻求支持,兴奋地低语。苏登因为这些注意力而倏地脸红起来。
不过依翁德却忽视女人的反应。他走过这些即将成为剑客的人,然后举起一支木棍,站起击剑姿态,接着开始一连串的挥击跟突刺。在测试完武器以后,他对自己点点头,把木棍放到一旁,移动到其中一位女士身旁。
「像这样握着木棍。」他指导着,移着她的手指头。「你因为抓得太紧而失去了灵活性。现在,把你的大拇指放到剑柄的顶端让它指着正确的方位,退后一步,接着突刺。」
那位女性,阿特菈,遵从着指导——接着对依翁德竟敢摸她的手腕而感到慌张。她的突刺,出人意料之外地既直又准——最讶异的人非阿特菈莫属。
依翁德在人群里移动着,仔细地纠正姿势、握法,还有姿态。他轮流教导每位女士,给她们一些有关她们自身问题的建议。在几分钟的指导以后,这些女士的攻击变得比纱芮奈预想可能的更加精准了。
依翁德从女士们带着满足的眼神中退出。「我希望你没有被我的闯入冒犯,殿下。」
「完全不会,大人。」虽然她的确感觉到一阵嫉妒。不过她告诉自己,必须展现女人宽大的胸怀,要欣赏别人更高超的剑技。
「你很有才华,」老人说。「但是你看来没有太多训练他人的经验。」
纱芮奈点头。依翁德曾是个军事指挥官——他可能花了好几十年在指导新手有关战斗的基本技巧。「你对击剑知道的可真多,大人。」
「我对击剑有兴趣。」依翁德说,「而且我去过杜拉德很多次。杜拉人拒绝承认不会击剑的人是男人,不论他赢了多少场胜仗。」
纱芮奈站起,伸手去拿她的练习席尔剑。「愿意比试一场吗?大人。」她随意地问道,测试着她手中拿的剑。
依翁德看起来很惊讶。「我……我从未跟女人比试过,殿下。我不觉得这很适当。」
「胡说。」她说,抛出一把剑给他。「防卫自己吧。」
接着,不给他任何机会反对,纱芮奈就攻击了。依翁德一开始蹒跚了一会儿,吃惊于她的突袭。但是,战士的训练很快就掌握了控制权,开始用高超的技巧格挡纱芮奈的攻击。从他说过的话来看,纱芮奈以为他对击剑的认识很粗浅。不过,她错估了。
依翁德最后下定决心展开了一阵攻击。他的剑快速地挥舞于空中,几乎不可能跟上,只有多年的训练跟操演告诉纱芮奈要格挡哪里。整个房间响着金属交击的声音。而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两个教练在地上移动,进行一场激战。
纱芮奈不习惯和依翁德如此的好手比试。不只是他和她一样高——这削减了她的距离优势,他还有着一生在战斗和训练中得到的灵敏与反射能力。两个人互相在人群中、椅子周围,还有其他在房间里的物品中,推移与阻挡着对方的攻势。他们的剑交集挥舞着,突刺接着又弹回来格挡。
依翁德对她来说太厉害了。她可以拖住他,但是找不到空闲可以反击。当汗水流下她的脸庞时,纱芮奈敏锐地注意到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在看着她。
在这一刻,依翁德好像被什么东西改变似地,他稍稍减缓了攻击态势,紧接着纱芮奈直觉地回击。她的圆头细剑穿过依翁德的防线直抵喉间。依翁德微微地笑着。
「我只能让步,女士。」依翁德说。
突然间,纱芮奈对于她让依翁德陷入必须让她赢,以免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的处境,感到非常羞愧。依翁德欠身,只让纱芮奈感到自己的愚蠢。
他们走回房间的一旁,从路凯手上接过水杯,路凯称赞他们的精彩演出。当纱芮奈喝着时,她突然领悟了某些事情。她把她在亚瑞伦所付出的时间跟力气视为一场竞赛,像是她在政治上所做的许多努力——一场复杂,但是令人享受的游戏。
亚瑞伦不同。依翁德让她赢,因为他想保持纱芮奈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