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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一个头,他的肩甲两边都延伸出一个脚掌长度。简而言之,实在太难不注意到他了。
苏登微笑。「不管我是怎么想这个人的,我对他的自信印象深刻。他在某一晚走进国王的私人宴会,然后就开始跟其中一个公爵说话——而仅仅是跟国王点了个头。显然地,拉森觉得枢机主祭的称号跟房间里任何一个人都一样大。」
「在东方,国王得对枢机主祭鞠躬。」纱芮奈说。「而当沃恩本人亲临时,他们实际上还得趴着。」
「而这都是因为一个老占杜人的关系。」苏登指出,然后为了从旁边的侍者手上换上新的红酒,而停了一会儿。这是杯比较好的葡萄酒。「我总是对你们怎么看克谢格教派的教导很有兴趣。」
「『你们』?」纱芮奈说。「我是科拉熙教徒——别把我跟枢机主祭弄混了。」
苏登抬起一只手。「我道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
纱芮奈顿了一下。苏登说艾欧语的方式就和本地人一样自然,所以她觉得他是科拉熙教徒。不过她误判了,苏登仍然是个占杜人——他家族的人都是信舒·克赛教派的,也就是科拉熙跟德瑞熙教派的本宗。「但是,」她说,「现在占杜是德瑞熙教徒了。」
苏登微微地变脸,看着枢机主祭。「我在想,宗师当他的两个学生——科拉熙跟德瑞熙离开到北地传教时,他是怎么想的。克谢格教导的是『一致』。但是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是心的一致,如同我的人民所说的?还是爱的一致,如同你们教士所说的?还是是一致的顺从,如同德瑞熙所相信的?最后,我想的是人类怎么可以把这样一个简单概念给复杂化。」
他暂停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无论如何,你说的是对的,女士。占杜现在是舒·德瑞熙教派了。我的同胞允许沃恩把占杜地方的人民视为已经皈依了,这总比战争好。不过他们愈来愈多人也都开始质疑这个决定,因为仪祭变得更咄咄逼人了。」
纱芮奈点头。「我同意。一定得阻止舒·德瑞熙教派的行为——他们是扭曲了真理。」
苏登停了下来。「我可没这么说,纱芮奈女士。舒·克赛教派的精神就是接受与相信。而祂也为着各式各样的教诲敞开大门。德瑞熙教徒只是在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苏登的目光在说话时扫过了拉森。「只不过那个人很危险。」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
「我去听过几场他的传道会。」苏登说。「他不是用心来传道,纱芮奈女士。他是从他的理智来传道的。他重视皈依的人数,而不是信众的虔诚度。这很危险。」
苏登扫过了拉森的友人。「旁边那个也一样令我心烦。」他说,指着一个头发金到几乎变成白色的男人。
「他是谁?」纱芮奈有兴趣地问。
「瓦伦,迪欧伦男爵的长子。」苏登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但是他显然利用了他与枢机主祭的亲密关系当作邀请函。瓦伦以前是个出名的科拉熙教徒,但是他声称他看到杰德司向他下令皈依舒·德瑞熙教派。」
「女士们稍早才在讨论这件事情,」纱芮奈说,看着瓦伦。「你不相信他?」
「我早就怀疑瓦伦的宗教信仰只是展示用的。他是个投机分子,而他的狂热虔诚只是让他声名狼籍罢了。」
纱芮奈研究那白发的男人,担心着。他太年轻了,但是他装成自己是有成就和控制一方的男人。他的言论就是个危险的指标。而拉森招集到愈多这种人,就会让他变得更危险。
「我不应该等这么久的。」她说。
「等什么?」
「参与这些舞会。拉森可超越我一个星期了。」
「你讲的像是你们两个人在私下竞赛似的。」苏登带着微笑指出。
纱芮奈却没有轻视这段评论。「一场以国家安危为赌注的私下竞赛。」
「苏登!」一个声音传来。「我看你身旁怎么没有那些平常缠着你的仰慕者。」
「晚安,偌艾欧大人,」苏登说,对靠近的老人稍稍地鞠了个躬。「是的,这都要感谢我的女伴。所以今晚我才能避开她们大多数。」
「啊,可人的纱芮奈王妃,」偌艾欧说,亲吻着她的手。「显然地,你对黑色没兴趣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大人。」她边说边行了个屈膝礼。
「我可以想见。」偌艾欧带着微笑说。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向苏登。「我还希望你没有体认到你有多好运呢,苏登。我都想把王妃偷过来赶走几只烦人的水蛭了。」
纱芮奈惊讶地看着老人。
苏登轻笑。「偌艾欧大人的魅力或许是亚瑞伦仅存的单身汉里,唯一可以比得上我的。不过我一点都不嫉妒,大人总是能帮我转移走不少女性的注意力。」
「你?」纱芮奈问,看着单薄的老人。「女人想要嫁给你?」然后,想起她应有的礼仪,她加了一句迟来的「大人。」然后对于她不适当的言语感到脸红。
偌艾欧笑了。「别担心冒犯我,年轻的纱芮奈。我这把年纪的人不会有多好看。我亲爱的攸黛丝已过世二十年了,而且我也没有儿子。我的财富总得继承给某个人的,而国内每位女性都清楚地发觉这点。她只要谄媚我几年,就可以埋了我,再找一个年轻好色的情人帮她花钱了。」
「大人太悲观了。」苏登指出。
「大人是太现实了。」偌艾欧喷了喷鼻息说。「虽然我得承认,强迫这些年轻小妞上我的床是蛮诱人的想法。她们以为我太老以至于没有办法让她们行使做妻子的责任,但是她们错了。要是我要让她们偷走我的财富,我最少也得让她们付出点劳力。」
苏登听到这段话时脸红了,纱芮奈却笑了。「我就知道。你只不过是个下流的老头。」
「我承认我是,」偌艾欧带着笑容同意。接着,他的视线转到拉森,说着:「我们穿着过多盔甲的友人又做了什么吗?」
「用他惹人嫌的存在打扰了我,大人。」纱芮奈回复。
「看看他,纱芮奈,」偌艾欧说。「我听说我们亲爱的泰瑞依大人的意外之财,可不只是单纯的运气而已。」
苏登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泰瑞依公爵并没有宣示他对德瑞熙的忠诚呀。」
「非公开地,没错。」偌艾欧同意。「但是我的情报说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有个东西是确定的——凯依城很少有这样豪华的宴会,但是明显地公爵却毫无理由的举办。不禁让人揣想,泰瑞依是不是想昭告些什么,还有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他到底多有钱。」
「一个有趣的想法,大人。」纱芮奈说。
「纱芮奈?」伊瑄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亲爱的,你可以来这吗?」
「喔不。」纱芮奈说,看着王后向她招手,示意她过来。「你们觉得会有什么事?」
「我也很好奇。」偌艾欧眼中闪过一瞬火花。
纱芮奈回应了王后的手势,往着国王和王后走,接着有礼貌的行礼。苏登跟偌艾欧隐密地跟上,让他们自己待在听得到的地方。
伊瑄看见纱芮奈接近时微笑。「亲爱的,我才在跟我的丈夫解释我们今早达成的结论,你知道的,就是有关运动的那个?」伊瑄对她的丈夫狂热地点头着。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纱芮奈。」国王诘问着。「女人玩剑?」
「陛下不想我们变胖,是吧?」纱芮奈无辜地问着。
「不,当然不希望,」国王说。「但是你们可以吃少一点就好了。」
「但是,我好喜欢运动喔,陛下。」
艾登像是受罪似地深吸了一口气。「但我相信一定有其他女人可以做的运动?」
纱芮奈眨眨眼,尝试让她看起来像快哭出来一般。「但是,陛下,我从孩提时候就在练剑了。国王应该不会对女人那些愚蠢、打发时间的东西有意见吧。」
国王停下来,看着她。她可能装过头了。纱芮奈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无助的白痴一样,微笑着。
最后,他摇摇头。「好吧,做你想要做的吧,女人。我不想让你毁了我的夜晚。」
「国王真是英明睿智。」纱芮奈说,行屈膝礼之后退下。
「我都忘了。」苏登在她重新加入他们时悄悄地说。「假装成这样应该很痛苦吧?」
「有时候很有用,」纱芮奈说。当他们要离开房间时,她看到一个信差接近着国王。
纱芮奈把手放在苏登手上,暗示她想多待一会儿以便听到艾敦的对话。
信差在艾敦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接着国王的眼睛沮丧地睁大。「什么!」
那男的又悄悄说了一些话,但是国王把他推开。「说大声一点,我不能忍受你的耳语了。」
「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