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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的不想让纱芮奈参与讨论。她气恼地坐回椅子上。
「……有目标跟有方法去完成它是两回事。」偌艾欧正说着。「我相信我们应该继续等——在我们帮他之前,先让我的老朋友走到死角?」
「但是艾敦将会在这过程中毁了亚瑞伦,阁下。」路凯反对。「我们给他愈多时间,伤害就愈难平复。」
「但我没找出其他可行的方法。」偌艾欧说,举起了他的手。「我们不能再像我们之前反对国王那样。」
伊甸听到这宣布时,稍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额头上开始出汗。他终于开始体认到,不论危不危险,继续聚会总比等着艾敦剥夺他的贵族头衔来得好。
「你说得有道理,偌艾欧。」艾汗不情愿地承认。「王子本来的计划再也没有可能实行了。要是我们没有一半以上的贵族——和他们的财富站在我们这边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对国王施压。」
「还有一条路,各位大人。」依翁德用着迟疑的声音说。
「是什么呢?依翁德?」公爵问。
「不用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就可以从守望塔经过国道集合我的军队。金钱不是唯一力量。」
「你的佣兵永远没有办法打败亚瑞伦的军队的。」艾汗嘲笑着。
「艾敦的军力或许跟某些国家比起来弱,但比起你那几百人的军队可多得多了——要是他还叫了伊岚翠的护城卫队的话。」
「话是这样说没错,艾汗大人。」依翁德同意。「但是,要是我们攻击得够快,趁艾敦还不知我们的意图,我们能够让军队进宫,然后挟国王为人质。」
「你的军队得杀出一条进入王宫的血路。」苏登说。「你的新政府将会从旧人的鲜血中诞生,如同艾敦的一样,从伊岚翠的死亡中诞生。你只是在创造另一个循环罢了,依翁德大人。当一个革命达成他的目标时,另外一个就开始计划了。鲜血、死亡和政变只会带来更多的混乱。一定有不需瓦解政府却又能说服艾敦的方法。」
「有的。」纱芮奈说。一双双恼怒的眼睛转过来她的方向。他们仍然觉得她在这只能听。他们应该要更了解纱芮奈的。
「我同意。」偌艾欧说,目光从纱芮奈身上转开。「而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待。」
「不,大人。」纱芮奈反击。「我很抱歉,但这不是答案。我曾经见过亚瑞伦的人民,而他们的眼中还有希望,但希望正在逐渐变弱。给艾敦时间只会让他教育出他理想中顺从的农民。」
偌艾欧的嘴角往下垂。既然瑞欧汀已经不在了,他应该要主导整个聚会的。纱芮奈满足地笑了——偌艾欧是第一个同意她参与的人,因此,他必须让她说。要是现在拒绝她的话,会让他一开始的支持像是错误的选择。
「说,王妃。」老人语带保留地说。
「各位大人,」纱芮奈用着坦白的语气说。「你们尝试想要推翻艾敦统治的体制,一个说财富等于领导能力的体制。你们说他不公平也过度膨胀,说体制的愚蠢对于亚瑞伦人民来讲是个折磨。」
「是的。」偌艾欧简短地说。「然后?」
「嗯,要是艾敦的体制这么的坏,那又何必担心推翻它呢?为什么不让体制推翻它自己呢?」
「你的意思是?纱芮奈女士?」依翁德饶有兴味的问着。
「让艾敦的体制违逆艾敦本人,然后让他了解到体制的错误。接着,也许,你们就能让他变得更令人满意和更安稳。」
「有趣,不过不可能。」艾汗边说边摇着他脸上的垂肉。「也许瑞欧汀可以办得到,但是我们人太少了。」
「不,这样很完美。」纱芮奈说,从她的椅子上起身,开始绕着桌子走。「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各位大人,就是让贵族们嫉妒。要是我们太多人,这样就没效了。」
「继续说。」依翁德说。
「艾敦的体制里,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纱芮奈问。
「它鼓励领主粗暴对待着他的人民。」依翁德说。「艾敦王用要是他们不生产,就褫夺他们的称号来恐吓他们。所以这让这些领主很绝望,他们就只好多压榨他们的人民。」
「这是个荒谬的安排,」苏登同意。「一个建立在贪婪与恐惧,而不是忠诚的体制。」
纱芮奈继续绕着桌子漫步。「你们有任何人看过近十年来,亚瑞伦的生产图表吗?」
「有那种东西吗?」艾汗问。
纱芮奈点头。「我们在泰欧德有纪录。各位大人,亚瑞伦的生产能力在艾敦接管之后突然滑落,会让你们觉得惊讶吗?」
「一点不会。」艾汗说。「我们近十年来国运衰亡。」
「是国王让国运衰亡,艾汗大人。」纱芮奈手用力一挥,然后继续说:「最难过的不是艾敦的体制让人民怎么了,或是破坏国家的道德。最可悲的是,他做了这些事情却没有让贵族更有钱。」
「我们在泰欧德没有奴隶,各位大人,但是我们依然过得很好。事实上,连菲悠丹都已经不再用农奴来耕作了。他们找到更好的方法——他们发现要是人民是为了自己工作的话,会更勤奋。」
纱芮奈让她的话语在空气飘荡一阵子。领主们都若有所思的坐着。「继续。」偌艾欧最后说。
「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我们身上,各位大人。」纱芮奈说。「我希望你们可以分割你们的领地给农民。给他们一块地,然后告诉他们每年的收成他们可以保存一成。告诉他们你有可能让他们从分到的土地里购买他们的家园跟田地。」
「这是一件实行起来非常困难的的事情,年轻的王妃。」偌艾欧说。
「我还没说完,」纱芮奈说。「我要你们喂饱你们的人民,各位大人。给他们衣服跟各种必需品。」
「我们不是野兽,纱芮奈。」艾汗警告着。「有些领主待他们的人民很差,但是我们不会对我们的追随者做那种事情。我们土地上的人民吃得饱,穿得暖。」
「有可能是真的,大人。」纱芮奈继续,「但是人民一定得感觉到你爱他们。别把他们卖给其他贵族或是跟他们争论。让农民们知道你关心他们,然后他们就会把他们的心和汗水都交给你。繁荣的生活不应只仅限于一小群人里。」
纱芮奈走到了座位后方。领主们都在思考着——这听起来不错,但他们也恐惧着。
「听起来很冒险。」苏登首先发言。
「比用依翁德大人的军队攻击艾敦还危险?」纱芮奈问。「要是这行不通,你们损失的只是一点财富跟自尊。要是那个伟大将军的计划行不通的话,你们掉的可就是人头了。」
「她说得有道理。」艾汗同意。
「没错。」依翁德说。他的眼神泄漏出他松了一口气:不论是不是士兵,他都不想攻击自己的同胞。「我会去做。」
「你说起来可容易,依翁德。」伊甸在他的椅子上不安地动着。「当农民懒惰的时候,你只要吩咐你的军队去耕作就好了。」
「我的人都在守卫我们国家的大道,伊甸大人。」依翁德怒斥。「他们的辛劳是不可计量的。」
「而且你也收到高额的报酬。」伊甸回击。「我除了农场以外没有别的收入——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大,正中央却有那道该死的大裂痕。我没有让他们懒散的空间了。要是我的马铃薯没有种、没有除草、没有收割,我就会失去我的称号了。」
「反正你怎样都会失去它。」艾汗带着一种安慰的笑容说。
「够了,艾汗。」偌艾欧命令着。「伊甸说得对。我们怎么能确定,要是我们给他们这么多自由,他们能够制造出更多东西出来呢?」
伊甸点点头。「我早就发现亚瑞伦的农民都是些懒散、不事生产的东西了。我唯一能叫他们的工作的方式就是动用拳头。」
「他们不是懒惰,大人。」纱芮奈说。「他们是愤怒。十年并不是一段太长的时间,而且这些人曾经是自己的主人。给他们自治的权力,他们就会努力工作以达成目标。你会惊讶于一个独立的人竟然比一个想着下一餐的奴隶能够带来更多利益。毕竟,你在哪种情况下谁比较想生产?」
贵族们沉思着纱芮奈的话。
「很多话都很有道理。」苏登指出。
「但是,纱芮奈女士的证据很薄弱。」偌艾欧说。「时代已经跟灾罚之前不同了。伊岚翠人提供食物,土地也可以在没有农民阶级的情况保存下来。我们现在没有这种奢侈的特权了。」
「那让我找出证据,大人。」纱芮奈说。「给我几个月,然后我们就可以证明了。」
「我们会……考虑你的话的。」偌艾欧说。
「不,偌艾欧大人,你得下个决定。」纱芮奈说。「我相信你在表面下是个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