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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着蹬地推,反着背靠推,可是那块石板愣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胖子显得有些脱离,在画板上愤慨地写下了几个斗大的字:“他娘的,这石板该不是往外拉的吧?”
如果墓主人在石板后面弄了个坎儿让我们往外拉那就真忧郁了。且不说石板光溜溜的,根本找不到借力的地方,单单是在海底人的行动力本来就有限,推拉相同重量的事物那难度可是绝对不同的。
“要不我们先回去,背两捆炸药再来?”我建议道。
吴邪和阿宁都没发表意见,他们一个急着找自己三叔,一个急着挖海底宝藏,这种耽误时间的方案显然是他们最不乐意采取的。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之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张秃子默默地挤到了石板前,骈指沿着石板与墙壁的缝摸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手法很眼熟,有点和张起灵同宗同门的味道。哈,难道说这个所谓的张教授其实也是个倒斗的手艺人?
张秃子摸向石板右下方,也不知那里是有机括还是什么的,他手指一扣一抬,沉重的石板门居然自动缓缓上升了!
石板刚一升起,一团黑色墨汁一样的东西立即从逐渐增大的缝隙里迫不及待的渗了出来——那不是别的,正式之前胖子指给我们看的头发!
那些头发虽然是在水中飘动着,可速度却快得令人瞠目结舌。它们仿佛能感应到周围一切似的,并没有追击慌张失措逃窜的我们,而是全部涌向了距离石板门非常之近的张秃子。
我条件反射地喊了句:“小心!”结果呛了一肺的水,导致整个胸腔都感觉怪怪的。
不过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张秃子反应奇快,在头发即将缠上他脚踝的一瞬间,他用力一蹬石板,整个人立即蹿出好几米远。不仅如此,他还极为神速地拿出气枪,回身给了那团头发一梭。
气枪在水中的威力不可谓不大,那团头发瑟缩了一下,与我们僵持片刻后渐渐往石板后退去。
胖子倒也是胆大,游过去又给了它一下,这下头发们彻底溃败了。它们老老实实地缩回石板后,张秃子马上冲上去在墙壁上按了几下,那石板门竟然又缓缓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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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遭,谁也不干再去打那扇石板门的主意了。几个人一合计,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去,重新准备些更具杀伤力的武器再下海。吴邪显然是最不满意这个决策的,但不同意也没办法——他的氧气计是第一个报警的。他远远地缀在队伍最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过这点倒是提醒了我,总不能上岸后让他们发现我的氧气瓶还是几乎全满的吧。正准备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偷偷放掉一些,就看尽那个张秃子在盯着一块有些凹陷的墓砖猛瞧。
我拍拍他的肩,写字问他:“干啥呢?”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反倒是猛地一摁那块墓砖。
片刻的死寂后,一种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被海水传导而来——一般来说,人的听觉在水下会被大幅度弱化,但此时此刻的声音却如此清晰响亮,就好像华山自山心崩裂了一般。
这死秃子……还没来得及问他究竟触动了什么机关,我就觉得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从我背后冲过来,把我狠狠地推进了墙上的洞里!我被那旋转着的水流裹着,仿佛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东甩西摔,最后停下来时我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甚好,出了右脚之前撞倒什么东西导致脚踝处骨折之外,其他一切安好。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还晕乎着的吴邪他们,我尽可能不引起注意地复原我的脚踝。
还差一点……好,大功告成!
我窃喜着再度环顾四周,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张秃子一直在盯着我看!
被他发现了?!
不、不可能的,我动作明明就很隐蔽!
我一瞪他,略有心虚地大声说:“看什么看,死秃子,还不是你惹的祸!”张秃子被我一骂,也不吭声,耸耸肩照顾阿宁去了。我一看这情景心中不祥之感愈发浓烈:跟谢子宁熟络,身手好,熟悉机关,看到我的诡异行径也不惊诧,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疑惑……
这样的人我好像只认识一个。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
不会吧,不可能啊,虽然说那男人会缩骨擅长易容……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或者说我果然还是果断甩下他们一口气憋上岸从此和这群人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正在我犹豫不定之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吓得我一个激灵。扭头一看,居然是吴邪。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满脸关切地问我:“没事吧粽娘,我看你脸色似乎很差。”
又多看了几眼张秃子,直到那家伙像感应到了似的也朝我这边望来我才匆匆收回了视线:“没事,你看我,一点伤也没有。”恩,在他看的见的地方的确是没有一丝丝受伤,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内脏脑髓什么的,估计已经在刚刚天然滚筒洗衣机的洗礼下搅成一团乱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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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搀了一把晕晕乎乎还在跳芭蕾的胖子,我才静下心来打亮手电好好打量这间墓室:这里没有太多的装饰,也没有棺床和棺椁,地上放着的一溜瓷器似乎也没有几个值钱货。总之就是两个字——寒碜。
不过我也没有过多的失望,每个游戏都不可能刚开始就顺利通关的,必须要离境各种纠结掉线划水灭团才能看出是个人都会想黑的极品紫武。我随意扫了扫墓室墙壁上那些已经被水汽腐蚀的一塌糊涂的壁画,觉得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准备向左边那道石门进发。
才走两步没救被吴邪扣住了手腕。他一昂下巴,示意我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墓室的地板上竟然有些湿润的小脚印,看上去还非常新!
阿宁眉头微蹙,担心道:“难道是盗墓贼……不对,这脚印太小了,简直就是小孩子的!”她马上喊来了胖子,大概是觉得他经验比较丰富,多少能看出点名堂。
胖子蹲下去研究了好一会儿,嘴里念叨了好几句“不会吧”才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扭头看向我们:“伙计们,这不是什么脚印,这是尸蜡!”
那些凌乱的小脚印一直延伸到房间的角落里,最终消失在一个清华云龙大瓷罐的后面,我和吴邪他们对视了一样,吴邪正抬脚要过去看,那只大瓷罐突然自己晃动了一下,于是吴邪伸出去的半只脚又踏回了原地。
胖子端起气枪,轻声说:“拿东西还在后面躲着呢。”
张秃子本来郑子昂脱装备,听我们一说提这个氧气瓶就凑过来好奇地问我们:“什么东西在后面躲着?”
一般说来文化程度越高就越不会相信什么鬼神邪说,而且胖子本来就对这人印象不咋地,于是敷衍且不耐烦地说:“粽子!”
张秃子一愣:“粽子?嘉兴五芳斋粽子?”
“没错,就是嘉兴五芳斋粽子,我是老板娘,所以江湖人称粽娘。”我没好气地白了这秃子一样,顺手夺过他的氧气瓶——现在我深刻感觉到自己刚刚的猜测完全是自己吓自己,如果他是装的,那这也太能装了吧!我举起氧气瓶(没有别的羹趁手的武器了),冲胖子点点头,两个人成包抄之势向那只青花大瓷罐走过去。
胖子走的很慢,他拿着气枪尾端极小心地捅了捅,最后探头一看,立即变了脸色骂道:“我擦,就一空的木头箱子,害得我瞎紧张。”
吴邪一听忙跑过来凑热闹,他只瞧了一样就立即鄙夷地看向胖子:“你那什么眼神,还木头箱子,这是棺材!”
他话音刚落我和胖子就极有默契地一同去翻那个小提琴盒大小的棺材,只可惜把那小粽子的棺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摸出什么值钱货。我失望地站起身,哀叹不知何时才能还清那六百万,却听胖子嘿嘿一笑,指着旁边的那个大瓷罐说:“小件明器没有,带件大的回去也不错,我看这个青花……”
正说着,那只大瓷罐突然咔哒一声翻到在地,先是兀自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竟然“咕噜咕噜”地向我们这边滚了过来!
》》》014 故友
》》》把酒惊落雪,疑似故人来。
反应最快的依然是张秃子,他把阿宁护在身后,又一把扯过吴邪。我一边后退一边羡慕嫉妒恨,究竟是这死秃子太过机灵还是他娘的我自己反射弧已经坏死了?!
在我们犹疑之际,那只大瓷罐兀自晃动了两下,突然改变方向朝甬道的石门滚去,最后当的一声撞在门槛儿上,像棵打着旋的大白菜一样,不停地原地打转。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动吧,干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谁知道墓里的空气还能撑多久;动吧,那只诡异的大瓷罐又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