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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赞指了指外面,说:“别掉下去被鱼吃了。”
团子腼腆的笑起来,不去外面,反而随他去了驾驶室,她头一次见哥哥开船。
盛赞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色手表,遇到阳光,反射耀眼的光线,他的手牢牢抓住方向盘,将游艇驶出去。
不远处,一只很大的货轮正在装船,彩色的集装箱被巨大的铁臂捏着提到了船上。
团子晃荡着脚丫很开心的看着盛赞的背影。
游艇追逐着浪花,一跳一跳的前进,不知多久,终于停下。
盛赞说:“走了,出去看看。”
团子没想到,入眼会是这般浩瀚的大海,看不见尽头。
如果回不去怎么办?她有些幼稚的想着这个问题。
***
船头早已准备好了杆具,盛赞将鱼饵挂在勾上,挥臂一抛,将鱼线扔进远处的大海,并转头对团子说:“衣服穿好。”
海上的太阳最毒了,团子听话的穿着哥哥过大的衬衣,风一时停了,她一直被海风卷起的长发瞬间服帖的落在肩头,海面平静的不像话,偶尔有海鸥掠过,呼唤两声,可爱到不行。
在团子的记忆里,从没有这样的时光,与盛赞在一起,在空无一人的海上。
她不懂钓鱼,却不会不耐烦,她甚至学会了怎么穿鱼饵,怎么抛杆,她说:“哥哥,我试试。”
盛赞就将鱼杆过给她,还站在她身后调整她的姿势,正在这时,浮标动了,一下下的往海里拽。
“有,有鱼!”团子结结巴巴的报告最新情况,把后面的男人逗笑了。
他的手一直没有放掉,就护在鱼杆的尾端,他当然知道有鱼。
“嘘,别说话。”他吓唬她,谁知这丫头就真的闭紧小嘴巴,表情严肃的蹙了眉头,不错眼的顶着海面。
手上感觉的力道越来越重,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拉不起杆,她没时间转头,话语不经意间流露:“啊,阿赞帮我。”
身后的人突然靠近,腰跨贴合她的背脊,抓住她的手扬臂一拉,哗啦啦,一尾大鱼摆着尾巴浮出水面,贪吃的嘴巴被鱼钩挂住,整尾落入了盛赞的抄网。
“鱼!”团子开心的叫着,双手抓住那尾鱼,被调皮的鱼尾溅了一脸的水。
“唔……”团子被眯了眼,手中的鱼力气太大,她快要抓不住。
忽然,感觉到一双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给了她力量,将鱼抓的牢牢的。
然后,有一只手拂过她的眼,将海水抹去。
入眼,是盛赞意气风发的笑脸,这时海上又起了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却格外英俊。
***
三千港靠海吃饭,三千港盛爷的钓鱼水平十分高杆,一个下午,用来装鱼的小水桶变得满满当当,他们满载而归,团子的小脸不敌烈阳,被晒成了个小红碳。
团子这时才感觉疼,却忍着不说,因为哥哥说要带她去烤鱼。
盛赞当然也看到了那惨不忍睹的小脸,船靠岸后,他先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捏着几根芦荟。
团子仰起脸,将头发束在脑后,盛赞将芦荟粘腻的浆液涂抹在团子脸上,清凉的感觉让团子喟叹出声。
“笨。”盛爷评价。
笨团子就只知道咯咯笑,牵着哥哥的手要吃鱼。
他们在细白沙滩上支起了柴火,盛赞随手变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三两下将鱼刨肚刮鳞,用海水洗洗干净,甚至不用再放盐入味,裹在锡纸里,埋进热烫的火堆。
不时爆出噼啪的火花,团子顶着一张水亮亮的脸盘,在细沙上堆了一座房子,盛爷不禁觉得自己老了,就这么一会儿就累了,直接躺在沙滩上,看年轻人不会累的玩耍。
团子背对着盛赞,用手指写下他的名字,然后心虚的抹掉,跑回去问:“能吃了吗?”
盛爷大气的将锡纸剥开,露出里面鲜嫩焦黄的鱼肉,海风拂来,吹散了烤鱼喷香的滋味,团子将头挨得更近一些,吸着鼻子嗅,肚子更饿了。
盛爷从背后摸出两只金桔,用刀一分为二,将汁水挤在鱼肉上。
淡淡的清香与烤鱼的味道完美融合,盛赞看着快要滴口水的某个少女,用刀尖挑了块肉。
鱼肉冒着白气,诱人极了,团子连忙凑过去,张嘴接住。
月光皎洁,鱼肉鲜美,等团子吃的肚滚满足,盛赞抓住时机来了一场深谈。
他与盛老爹一样,轻易不谈起学习的事,一旦提起了,总要用食物做攻势,再来两句催人泪下的贴心话。
这不,把团子弄哭了。
盛赞说:“老爹最大的心愿是家里能出一个大学生你知道吗?”
这是盛赞头一次在团子面前提起老爹,团子仰头看星空,老爹一定化作了天上的星星。
“你可能不知道,我当年因为一些事辍学了,老爹一直很遗憾。”盛赞说着,不由想起那个时候,他的老爹,为他跪在地上,无势无权,没有尊严的为他哀求。
团子默默流着泪,她只知道,哥哥突然就不回家了,她追着老爹问了好久,老爹很不开心,不再带她去海边的排挡里卖卤味。
“你给老爹争口气,好不好?”盛赞拍了拍团子的脑袋。
团子点点头,顺着他的手靠在了他的肩头。
盛赞没有推开她,小小的脑袋顶在他的掌心,是那么的贴合,他摩挲一番,同样抬头看星星。
回家的时候,团子的一张脸简直不能看,油乎乎的,深浅不一的显着未退的红印,哭过的眼睛红彤彤的,鼻尖上还沾了几粒细沙。
盛赞欺负她说:“丑。”
团子不好意思的摸摸脸,钻进房间里不出来了。
第二天,团子就顶着晒伤的脸去上学了,凤凰惊呼:“我靠,你是谁?”
团子娇俏的笑了笑:“哥哥带我去钓鱼了!”
提起盛赞,她总有些骄傲。
川芎问她:“好玩吗?”
团子当然说好玩,“我们还烤鱼吃了,非常好吃。”
第57章 天使在唱歌2
团子一个人去了琴房;但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唱出来。
夜晚,她躲在被窝里偷偷练习;最好的情况不过是断断续续的往外蹦字;与她平时说话并无什么不同。
团子将脸埋在被子里,失落的快要放弃。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能唱歌时;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那时才觉得自己是正常的,是跟其他小朋友一样的。
后来;她得过几个奖;学会了弹琴;她的生命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她想挽回,想继续唱给盛赞听;想一直唱下去。
夜很静,她小声的清唱着,喉头艰难的发声,像被堵住了巨大的石头。
盛赞一声黑色睡袍,站在房门外,静静聆听。
下一个周末,他推掉了所有的事,带着团子回老家住了几天,并且给学校请了假。
团子的班主任已经很习惯木兰同学经常性原因不明的递请假条了,很从容的在成绩册上填下最近一次小考的成绩。
三千巷多少年如一日的沉静又安逸,团子飞扑进毛妈怀中,对盛赞讨好的笑了笑。
团子粘了毛妈两天,毛妈开心的在家里摆起长城,与牌搭子显摆:“我家团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老娘大杀四方!”
团子就如小时候那般,将脑袋枕在毛妈膝头,做她的招财团子。
毛妈赢钱了,就分团子一半,拎着她到巷口小卖部里买冰棍吃,毛毛最近也天天混三千巷,守着他宝宝不离身,见到散着冰气的绿豆棒冰,闹着说:“宝宝,给我一口!”
团子就拨了包装,先递给毛毛,毛毛咬一口,她也咬一口,然后跑回家让盛赞咬一口。
一根短短的冰棍,三口就没了,家里没有空调,盛爷热得不行,踹毛毛一脚,让他跑腿再去买几根。
毛爷爷就伸手跟盛少爷要钱,腆着脸说:“阿赞,跑腿费。”
盛爷皮笑肉不笑,决定抽这家伙一顿。
团子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等两人打完了,递上自己跑去买的冰棍,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的毛毛无比贴心,妈呦妈呦的不知道怎么才好。
盛少爷依旧翻白眼,觉得这个白痴没救了。
***
团子虽离开了这里,但一切却是那样的熟悉。
她可以闭着眼从巷口走到巷尾,手指拂过巷子的墙,上面斑驳的是岁月的痕迹,她又跑到对面巷口去,蹲在理发店门口好奇的冲里面看,这次,她没看见小妹儿坐在谁的腿上,店铺换人了,白胖烫着卷发的老板笑着将团子迎进去,老板公从后院捡了饭菜送到前头来,一看有客人,就又转到后面去了。
卷发老板娘笑着与团子说:“我家那口子给我送饭来了。”
平平淡淡的,却满足不已。
团子比划着遮住眼的头发,说要修修刘海,可奇怪的是,人家剪刀还没拿起来,小小的房间里又挤着一个人。
盛爷拎起小屁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