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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公寓楼下和匆忙赶来的傅承睿碰上的,他火燎火燎的。暮雪收住步伐,静静等他宣判。
傅承睿跑过来,执起她的手:“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暮雪微微皱眉,用力地抽了抽手,他握得更紧,勒着她疼。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会儿他弄疼她,暮雪更火:“我不过来看看她,又不会对她怎样,你担心什么。”
傅承睿紧张,不过担心她。朋友一早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说受了惊吓的朱颜,在他离开不久就睡过去了。傅承睿感到奇怪,因暮雪一早不见人心神不宁,根本不作多想。
待再次接到朋友的电话得知暮雪来看朱颜,他的心在那一刻绷得老紧,一路赶过来,还好及时,正好截到她。
“我担心你。”傅承睿撑着她双肩。
“担心我?”暮雪轻哼。
“我怕你生气,暮雪,把她安顿这里,我没别的意思。”
“你最好尽快把她给我解决掉,我受够了她。”想着自己遭她算计,白白担了罪名她就恼火。她只当朱颜心机深,不想她还玩这一套。她忽然很期待,倘若有朝一日傅承睿发现她的阴谋,剧情也不知如何编排。
她揉了揉头,瞧了抿着唇的傅承睿万分纠结:“担心的话上楼去看看她吧,她期待你得很。”
“我们回家。”
“回家?哪个家?”暮雪故意气他。
“非得气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傅承睿咬牙,拽着她往里塞。暮雪不做反抗,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扭头往楼上公寓望了一眼。她不确定朱颜会不会在某个窗子前愤怒地看着这一幕,无能为力。想到这,她心情大好,一早见朱颜的阴霾一扫而空,不用傅承睿动手她乖乖钻进车里。
车子驶出去,暮雪想起一个颇为严峻的问题:“你不去公司?”
“早上没什么事。”不是没事,一早醒来她不在,忽然很不踏实,那种不安强力的冲击他的心脏。
暮雪茫然地点头,想起和朱颜一番对话,忽发奇想:“傅承睿,假如我和朱颜同时出事,你先救谁?”问出这个问题,她深感自己无聊,幼稚的令人发指。
不想她会问这种问题,他斜她一眼,眼神似说明一切。暮雪似看真切了,又似看得更糊涂。她下意识地按着眉心,心想居然也计较起来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安分守己的守着自己的一块天地,遵从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这样想,她稍稍释然,朱颜惹到了她,她计较理所当然,不会有人说她无理取闹。
这个理由找得甚好,她很满意。
余光撇见她神情莫测,一时间也拿捏不准她琢磨些什么,干脆不回答。
两人回到家,暮雪去书房,傅承睿也跟着去,弄得暮雪很烦:“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心烦。”
“我想问你,罗马还去吗。”
暮雪现在哪还有心情去罗马:“不去。”
傅承睿耐心地问:“你想去哪儿。”
“哪也不想去,没那份心情。”暮雪怕他继续缠着她问,自己没心情应付:“那天,我很希望我们的出游顺利,结果挺失望的。傅承睿,请近期内不要跟我谈出游的事,我不想听,听了我就烦,就想起自己的老公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不得不放弃。”
“这是意外。”
暮雪冷笑。心想也只有你才认定是意外,在你眼中,你的朱颜单纯天真,怎么可能是玩心计玩手段的复杂人物。她想不明白,傅承睿认识朱颜好几年,按理说就算隐藏在好也有露馅的时候,几年了,他都没发现朱颜并非他所见到的样子?
想着这些,太阳穴突突地狂跳。
“你笑什么。”
暮雪正色:“傅承睿,我在想你这么聪明,看人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吧。”
他略微皱眉:“今天和朱颜聊了什么,她还好吧。”
“好得很,恨不得把我劈了,最好把你还给她。”
“暮雪,别乱说话。”
“不想听就出去,我有工作要忙。”
傅承睿瞧着她,眼里多了一种道不明的情感,潜伏在身体深处的火苗突突地跳。暮雪打开电脑,又说:“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的朱颜妹妹天底下最单纯的人,除了喜欢你,别的都不懂。”
岂有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傅承睿无奈,也不附和,没头没脑地说:“你主持的节目很好。不过你这张嘴也太毒了点,总不给人留个余地。”
暮雪吃惊之余,忍不住插嘴:“拜托,嘴巴毒也怨不得我,他们打电话给我,就是希望我给意见。难道给我电话求我安慰?他们身边并不缺安慰,既然这样我只好传达我的意思了。”
“我记得有个女孩被你说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等有一天经历的事多了再回过头去看,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幼稚得可笑。”暮雪一愣,扭头望着傅承睿,他斜靠在她身后的书桌边,环抱双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别告诉她,他也会关注她。
他答非所问:“很可惜,你直播少,不过录制的节目也不错。”
“你不是不喜欢我做这一行吗,不嫌我丢你的脸?”暮雪忽然忿忿起来,她可没忘傅承睿说过的那句话,哪里懂得傅承睿的复杂心思。
这个骄傲的男人,一边等着和她结婚,一边又竭力控制去靠近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朝着她的光亮迈去。别看先前对暮雪爱理不理,内心挣扎得很,暮雪又有一段荡气回肠的感情,心里没疙瘩骗人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要面子的男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人被多数人喜欢,当然这些他肯定不给人知道,自己藏着掖着就够丢人了,后来还上演了暮雪和旧情人‘私自出游’一事,他生气狂躁之余,尽管面子尽失,他居然忍了下来,选择去相信他。
傅承睿想,暮雪的存在还真是考验他耐心和能力的试金石。
随后暮雪补充一句:“你喜不喜欢我都不会换工作,也不会重头再选一次。”
傅承睿却想,她的意思是不是说既然跟他结婚了,就不会再起异心,是不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42遍地余情1
朱颜的案子暮雪没过问;不管结果如何,那些子虚乌有的伪证傅承睿如何处理;她一点也不担心。
就连那天在她睡前说朱颜的案子结了。她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眯眼继续睡。
第二天;许久不曾露面的沈均;在她开车去C市的途中拦截她的车。暮雪被他给吓个半死,只怕自己给撞上去,好在为了沿途能拍一些风景她选走省道,路上基本没车;车速也跟蜗牛爬一样才免去一场惊心动魄。
她将车停下;沈均走过来坐进她的车里。暮雪将墨镜摘下,静静地等着他开口。婚礼那一瞥;再没见过面;有时她也想知道他的消息,哪怕一点也好,但理智都不许她那么做,索性装着什么都不知晓,不闻不问两耳清静。
这样,很好,他本就不属于她,与其牵肠挂肚,还不如两两相忘。
沈均不说话,脸色也很沉,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烟,似心事重重。暮雪别过脸望向前方,今天太阳光很强烈,她不得不眯起眼。
许久,沈均说:“最近我都没在洛城,去了一趟南亚,昨天回来才听说那件事。”
“哦,没什么。”暮雪机械地重复着说过数次的话。
“暮雪,你快乐吗。”
暮雪没注意,沈均夹着烟的手指有些抖。她怔忪半晌,吸了一口冷气:“怎么说呢,我和他没轰轰烈烈的情感,但他能给我一份安心。沈均,我承认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很快乐,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感受爱情给自己带来的那份愉悦。尽管很开心,可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坐山车,心情忽上忽下。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也根本不知道哪一天你忽然就腻了,就走了。快乐也是随人定义的吧,如果非要定义我的婚姻,我想我是心甘情愿的。”
许久,沈均都不曾开口。久到暮雪以为两人就此石化,他的声音再次响起,缓慢、迟疑:“你幸福就好,那么……”
“你也会的。”
“会的吧。”沈均目光变得深远,如果他的幸福源于暮雪,那么他亲手葬送了,往后还能有幸福吗。
曾经,他不信神灵,不敬爱情,这也是现世报吧。
“你别这样。”
“心烦了,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点担心你。”
“我很好。”
沈钧深深地凝望她,很想感受她的真实存在,考虑到彼此的身份,他只能克制自己的渴望。
暮雪深吸了口气,翻滚的情绪在热浪中慢慢冷却,胀痛的头慢慢得到舒缓。她用指腹按着额角,很多话想说不能说,有些话能说不想说。
“我车抛锚,载我一程。”
暮雪瞪大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
“很久没好好睡安稳觉,只有在你这里我才睡的安心。”
所有的心思只能成为沉思,暮雪无可奈何,也知生气无济于事,认命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