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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几乎,没有给她去爱他的时间。
所以当婚后的生活脱离了理想的浪漫时,她才会彷徨,才会沮丧,才会那样难过和心伤,尽管她努力去适应,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总有一个不屈不甘的灵魂,像是一支要破土而出的春笋,不安份地一拱一拱着。
所以周晓悦的事一出来,她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倔强着想要离开他。
宋念慈也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样的处境的,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反思她和夏商周的感情。
所以,她才疑惑,在过尽千帆阅尽繁花的夏商周面前,清汤寡水又平淡无奇的她,到底是哪一方面吸引到了他,以至于让他不离不弃,百般包容宽纳?
夏商周感觉到了她的认真,不由得也敛了笑脸,认认真真地回望着她,一直望到宋念慈不好意思了,想要低下头去时,他才勾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里,一字一句说:“宋念慈,我就喜欢你,喜欢你的简单、喜欢你的漂亮,喜欢你就算是刁蛮,也想要理直气壮的刁蛮,我想要爱你一辈子,不好么?”
她忍不住就红了眼睛,在他的声色里迷醉了,可灵魂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说:“一辈子……那么长。”
“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不要轻易说离开,好么?一辈子,也就是一天和另一天组成的,没有多长。”
宋念慈懵懵然地看着他,心里既酸又胀。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说过情话给她听了?可原来,再听到,她也还是很感动很感动的。
夏商周手上微一用力,她便也就势倒进了他的怀里,没有挣扎,也不再呕气。
那个时候,宋念慈只是想着,要找一个男人嫁真是很容易,但是要找个可靠而稳妥的,却是很难很难。她也还要过很久以后才明白,婚姻的磨合期很长很长,磨得过去的人,婚姻进入平顺,之后才能白头到老;磨不过去,往往就是离婚收场,惨淡收尾。
到那时候,她也才开始庆幸,自己还能耐着性子,在里面磨一磨,再磨一磨,直磨到两人骨血相融,心灵相交,然后终于找到了直通幸福的那一扇门。
、85离开
陈明重再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外面的雨水,似乎也比里面的舒服。
虽然只进去了短短十几天;但在他感觉里,却像是熬过了十几年。
他在雨水下淋了好一阵子;才由着小米手上的力量,缩回到伞里。
小米在他身后推了推他;陈明重抬起头,顺着他的提醒往前头看去,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缩。
是夏商周;他的车停在马路边上,见到他终于望过去了;他才半开了车窗;冲着他轻轻招了招手。
而后车窗很快就关上。
雨大风大;陈明重瞬间就觉得眼睛被雨水糊住了。
小米在他耳朵边叨叨:“夏总接了咱们的论坛啦,这次你能够出来,还是他帮了大忙!他想我们这些老员工都回去呢,陈总你……”
陈明重快步走向了夏商周。
他的车窗再次降下来,两人隔空对视了几秒后,夏商周才微微一笑问他:“恭喜陈总,总算是出来了。上车吗?”
陈明重也没犹豫,不客气地伸手打开了车门。
车子里没有开暖气,但比起风风雨雨的外面,里头还是暖和很多。
陈明重忍不住吁了一口气,用手撩了撩头脸上的雨水,副驾上即时就有人递来一条毛巾,他这才看到,那上面原来还坐了一个人,不过不是宋念慈,而是另一个年轻些的男孩子,看模样像是不超过二十五岁,虽不至于一脸的稚气,可看得出,也是个没经过什么风雨的小家伙。
他漫不经心地道了句谢。
夏商周便也没再说话,等小米上车后就径直开走了,车子一直开了老远,直到老谢的店子里才停下来。
老谢店里今日的生意很冷清,他懒洋洋地坐在大堂里听着歌,见到几人进来,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夏商周就带着程念恩和陈明重进了里头的包间,小米本来也想跟进去的,结果他还脚还没迈进去,就让程念恩笑嘻嘻地拦住了:“呵,哥们,我姐夫跟陈总有点事要单聊一下,你就楼下坐会去吧!”
说完,也不等小米有什么反应,就从里面将门扣上了。
倒是陈明重听到程念恩喊夏商周姐夫,行走的脚步不由得微微顿了顿,过后才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是宋念慈的弟弟?”
“呵,没有错,陈总,久仰啊!”
陈明重淡淡一笑。
夏商周笑瞥了程念恩一眼,他便很狗腿地收了声,笑嘻嘻地坐到夏商周旁边,规规矩矩地听两人说话。
夏商周起手给三人各泡了一杯茶,他的姿势优雅娴熟,颇有几分那么说不出来的成功人士的范儿,陈明重对比下狼狈的自己,只觉得今日这么仓猝地跟着他来这里谈判,实在是再失败不过的举动。
可很显然,夏商周并不是来跟他谈判的,一巡茶过,他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上,笑微微地说:“这是论坛的经营合同,我拿过来了,不过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得在陈总手里才能发扬光大,不至于明珠暗投。”
陈明重捏着那份文件,看着他,问:“为什么?”又嗤笑一声,“别说什么‘明珠暗投’,因为我不信,你陈明重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说你愿意与人为善,你觉得,我会相信?”
还真是快人快语啊。
看来一场牢狱之灾,是真的把他的耐性都磨光了。
夏商周笑,便也作出不与他兜圈子的举动:“好吧,既然你硬是要知道,那我能说,我是受人之托么?”
“谁?”
夏商周但笑不语。
陈明重瞬间就悟了,脸上掠过一丝羞愤。
他曾经说夏商周找宋念慈就是为了她的家世和她家的名望,但是现在呢,她却用的家世和她家的名望人脉帮助了他……
这还是好听一些的说法,从夏商周那一笑里,陈明重可以肯定,夏商周已经洞悉了他之前所作的一切,甚至他对他能娶到宋念慈的羡慕嫉妒跟恼恨!
这样□□裸地打脸上来,陈明重只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地疼,再多的话便都卡在了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垂下眼,干脆一句也不说。
夏商周便又把那张纸往他面前推了推,添柴加火地说:“哪,这个你拿去吧,以后论坛的事,还是由你来负责,不过就是,嗯,很多事,可能审查会严重一些,然后,因为念慈对这些个不感兴趣,所以只能我挂名做一做你的顶头上司啦。”
陈明重越听脸色越黑,越听越觉得难受,也不管程念恩还在,他再次选择单刀直入,打断了夏商周的话:“其它的先不说,我只是想知道,我这次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夏商周微一挑眉,语气清淡:“你的什么事?”
陈明重冷哼一声。
夏商周便笑,声音温和地反问:“你觉得,如果是我出手,你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陈明重狐疑地看着他。
夏商周便也坦然地让他看着。
陈明重走以后,程念恩屁颠屁颠地给夏商周另斟了一杯茶,在陈明重原先坐的位置坐下,勤奋好学地抓着夏商周问:“姐夫,你干什么对他这么好啊?他就死有余辜呢我跟你说。”
夏商周问:“那你觉得,能整得死他吗?”
程念恩凝噎。
还真是整不死。
夏商周摇摇头,细声和气地对他说:“念恩,你以后得明白,这世上有些人呢,如果你不能将他一击致死,那么最好就留些余地。一时复仇的痛快,是永远不能抵消被块狗皮膏药粘上的烦心的。”
程念恩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夏商周便也不跟他解释太多,有些东西,说白了,就没意思了,还得程念恩自己去领悟。
他之所以让程念恩知道这些,无非也就是,希望这个宋念慈很看重的表弟,有一天,能够有独挡一面的能力,是真的可以作宋念慈的依靠,而不要像上次白条事件似的,让全家都成为他的拖累。
人该成长的时候,总是得成长起来的。
比如宋念慈,他再爱惜她,可也并不希望她真的被宠到任事不知,天真到单纯。
陈明重只考虑了一天,就拒绝了夏商周的提议。
哪怕他知道,夏商周这是故意的以退为进,想逼他彻底离开这里的商圈,他也只能拒绝。
他已不是十八岁那时,还能够忍辱负重到低下头去以身侍敌。
哪怕他更清楚,夏商周之所以接下这个论坛,很显然是为了给宋念慈的以后铺路——电视台的改革势在必行,宋念慈如果不想继续跟电视台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共事,就必须走出自己的路来。
而自己,已经在电视和网站合作上探索出了一条好办法。
可以说,他过去几年的辛苦筹谋,都在今日,全成了他人的嫁衣裳。
但他还不能不感激,因为夏商周的确是在他彻底的身败名裂前,拉了他一把,然后,在失去所有后,陈明重还必须欠下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