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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认真很仔细,可宋念慈就是觉得他在故意跟自己唱对台戏,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她摆出哪种理由,他一定有一百个对策来对付她。
“所以,”宋念慈有气无力地问,“你是一定要这个孩子了,是吧?”
“是的。”夏商周的语气郑重而认真,“虽然我很遗憾,它在我们结婚前就来了,可是念慈,我还是很高兴啊,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高兴。你说担心你爸爸妈妈会骂你,其实你都还没有我了解他们,既然当初他们接受了我们非婚先同……先住在一起的决定,那么肯定就是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催着我们老早就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当然,如果你觉得到那时候肚子都已经显了让你感到丢脸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提前啊,三月三就很好啊,春暖花开,要不三八也行……”
宋念慈怒:“你才三八!”
“好吧,不三八,我们这不是在挑日子吗?”夏商周摊摊手,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却忍不住勾了勾,怕被她发现,忙低了头一边翻手机日历一边凑过去,突然惊喜叫道,“要不就三月十二吧,植树节啊,多好多有意义,植树植树,孩子不就是一棵茁壮成长的树么?”
……宋念慈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大白痴,已经彻底无语了。
和夏商周预料的那样,宋建文跟刘女士对自己女儿未婚先孕的事实还算平静。说起来也是,现在这种事太普遍太平凡了,像刘女士,一年都不晓得要喝几次婚酒和满月酒一起办的喜酒。而且她觉得宋念慈这时候生了孩子也好,早点生趁他们还年轻也可以帮衬着一点两点。
倒是宋建文颇有点遗憾的样子:“念慈的事业才刚刚看到些起色。”
不过也没办法,女人就是这样,所以事业成功的女人才寥寥无几。
刘女士不以为然地道:“那有什么?反正迟早要生孩子的,现在生了,以后反而可以专心致志地做事业,横竖她现在不过是刚起步,放了手也没什么,不上不下的时候才叫可惜呢,放弃舍不得,不放弃又不行。”说着她回过头,审视了下宋念慈还没有凸起来的腰腹,目光落在她的裤子上,“既然有了你以后好歹也收敛些,穿这么紧身的裤子不透气,我那里有几条运动裤,你小姨叫人在网上淘的,我穿着小,你穿倒是刚刚好的。”
宋念慈真是要佩服死她老妈了,不能置信地看着她:“我才怀孕你就要我穿你的裤子?”她转过头拉住宋建文,指控说,“爸,你看看我妈,她还是我妈吗?我才二十五啊,她要我穿她五十二的人穿的裤子?!”
她眼睛都红了,这一家是什么人呀,怎么就没一个跟她是一条心的?她不想要孩子不想要啊,为什么就没人替她喊出这个心声呢?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觉得她这是在撒娇,听她这样一吼完,全都好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刘女士作出忆苦思甜的样子感慨说:“我的裤子怎么啦?还是崭新新没穿过的,运动裤本来就没什么年龄限制的。也就是你现在赶在好时候,要换以前,能有没打补丁的裤给你穿就算很好啦,还挑剔款式不款式,年纪不年纪?”
宋建文笑着摆摆手:“你还说你是老师,一点与时俱进的态度都没有。”指了指宋念慈对准女婿说,“她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哪还记得这些?一出生就没穿过半件烂衣服,花钱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所以以后你们结了婚有了孩子,该艰苦朴素的时候还是要艰苦朴素,莫太纵容她了,成一个家,不容易。”
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夏商周赶紧说:“没有啊,我觉得念慈挺好的,也没怎么乱花钱,工作还很积极,要自己养自己。昨天检查结果一出来,她还说不想要这个孩子,因为一旦怀孕她就没法赚钱了,经济上也一直主张要跟我AA制,就是为了不给我太大压力。跟其他年轻的女孩子比,她不贪心也不贪钱还很体贴窝心积极向上,已经是非常懂得艰苦朴素自给自足了。”
这话听着华丽丽,却让宋念慈几乎要吐血,这哪是替她在澄清,简直是赤果果明目张胆地告黑状啊,果然,宋建文和刘女士的目光飞刀嗖嗖嗖地扔过来,夏某某还毫无所觉状地继续,“当然,这主要还是爸爸妈妈教养得好,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们培养了一个这么好这么优秀的女儿,然后还很有幸,能够让我娶到她。有了宝宝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向爸爸妈妈学习,一不娇惯二不宠坏,暑假没事就去乡下给我种种地,忆苦思甜是根本啊,哪能说忘就忘记?”说着还笑嘻嘻的,“倒是孩子娘是一定不能让她苦着的,爸妈放心,让她舒舒服服宽宽心心地过日子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所以妈您那几条裤子穿不了就穿不了吧,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新社会有好日子过为什么不过好日子?您要真觉得它们放着占衣柜,就捐给真正有需要的人吧。明天念慈去买孕妇服,我们年轻,好多东西都不懂,还得麻烦您一起去,给掌掌舵啊。”
这一番态表得宋家两口子心里舒坦极了,跟这样的女婿比起来,自己女儿简直就像一个点都不开窍的二百五。所以晚上的时候趁夏商周不在,刘女士赶紧把着宋念慈拉到自己面前批评说:“既然孩子都有了哪能不想要?你真以为女人堕胎是好玩的啊?别人都说,宁可生俩不堕一个,为什么?就是因为流产比生孩子更伤身体!年轻人就是这点不懂事,动不动就是不要不要!既然不想要当初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我没教你,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找一两个避孕的法子难道你就不会么?”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态度已经很明确,宋念慈显见自己说服她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前景不大,就只得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可能是看她态度好,也可能是老在这种问题上打转她自己也不习惯,所以刘女士这桩没骂完又想起那桩,“还有什么叫你要跟他在经济上AA制?你当这里是外国啊,结婚以后老公老婆还各付各的账?他有本事娶你就得养得起你,没结婚你不花他的钱那是你自重自爱,结了婚你还这样你是缺心眼啊?现在哪个女人结了婚不是把男人的钱袋看得死死的?掌握不住他的经济命脉你还能掌握什么呀?以前我不准你主动去跟他要他的钱要他的资产,为什么啊?因为你得有你的矜持,你选择他不是因为你看中了他的钱,但他要识趣,他自己会送上门来的呀,你看,那房子不就过户到你名下了?那些财产说明不就交到你手里了?之前你可以不收,但结了婚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收着?那都是你的依仗!现在外面诱惑那么多,他现在爱你,可不代表他将来还爱你。你要是AA了,那些都算他的婚前财产,以后你们要有什么事,你跟孩子喝西北风去呀?我跟你爸爸眼看就要老了,帮不了你太多,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能把孩子好好拉扯大?”说着说着越是气急,在她脑门上连着点了三点,无奈道,“怎么好好的,你爸爸的聪明劲半点没学会,他那股子清高的派头你倒学得十成十了?”
宋念慈被她指得脑袋偏了又偏,张口结舌地抬头看着刘女士,她真是太意外了,她一直以为,文人清高的派头是刘女士的啊,那不然为什么她在学校里散财散了那么多年名声倒是好得不得了了却还只做到一个联校校长?不然,她以为,如果宋建文一直清高着,能够爬到教育局局长的位置上去?
“所以说,聪明和笨也是有遗传的,她就顾着骂我,也不检讨检讨下自己。”茶馆的包厢里,宋念慈跟陆敏诉苦,烦恼得猛抓头发,“而且他们完全就抓不到重点,重点是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是真的不想要,我们节目才做了三期我就怀孕,陈明重那边今年一年的重点就放在这个栏目上,我要临阵退出他和赖姐两个首先就要抓狂崩溃!”
“那就接着做呗。”陆敏不是很上心地说,在她看来,宋念慈这根本就是在自寻烦恼,她又没有经济压力,哪怕是做全职太太生上七个八个娃夏商周也是养得起的,拼那点劲头做什么?就是评上个劳模也没人给她颁奖呀,“你不出镜只做幕后再找个主持人不就完了?而且你现在生孩子真的好,没听人说么,早点生孩子恢得起来又快又好。更重要的是,“陆敏说着笑嘻嘻的,”这回我们两个终于赶上一趟了,我家孩子也就比你家的大上一两个月,将来可以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工作,要是一男一女,两人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要不我们现在就给他们订个娃娃亲?”
说得宋念慈一头黑线,她悲惨地发现,无论是她以为很疼她爱她的父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