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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夏商周湿湿的嘴唇凑上来,他整个人都覆在她的身上,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身体里捻动,像往常一样,搅得宋念慈无力反抗,而只能承受。
他的手指在她的大腿处反复磨挲,这一次,她没有反抗。
有时候宋念慈不明白当时她最终的心理是什么,也许是有他对她家不遗余力帮助的感激,虽然没有他宋建文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情,但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至少代表了他对她和她家的一种态度。
就是那种毫不犹豫的维护,让宋念慈觉得心安,更主要的是,刘女士也没有反对什么。她这样为自己的默认寻找理由,然后昏昏沌沌的,她感觉到他的手终于伸进了她的睡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颤,那种陌生情潮,汹涌地自他手指碰触的地方喷涌而出,她阻止不了,也不想再阻止。
夏商周在她耳边低低声地说:“我不会弄痛你的。”
像是保证,而且他也的确很温柔,温柔而耐心而细致,这让她觉得窝心,也觉得舒适,女人总希望自己是被珍视的,哪怕是在激情爆发的那一刻。
只不过,他再温柔妥贴,也不代表她不会痛。
但后来宋念慈也明白了,为什么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那么铭心刻骨,她跟陆敏说,打个比方讲,你对砍你一刀的人,能不印象深刻么?
在她看来,她就是被夏商周捅了一刀。
陆敏从宋念慈的房里出来,阿大在后面笑着叫住她:“那两个人没良心,不代表我没有,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他约得很自然,陆敏想着也没事,就随他去了。
只是没想过会遇到范磊,彼时她跟阿大才坐下来准备点餐,就看到他跟另一个女孩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他伸手虚护着她避开餐厅内外进出的人流,一如他站在她身边。
陆敏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范磊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带着那女孩子坐到了另一头。
所以说,城市太小也是个悲剧,吃餐饭都能遇到□。
阿大看她表情奇怪,就问:“你这是怎么了?”
陆敏笑着说:“刚看到面前飞过了一只苍蝇。”
“咦,这天气还有苍蝇乱飞?”以为她是嫌这环境不好,阿大无可无不可地建议,“要不要换一家餐厅?”
“不要。”陆敏拒绝得很干脆,如果她走了,那就是她主动示了弱。
好在阿大是一个非常好的聊天对象,他车友会有许多话题,信手捻来就是一个笑料,陆敏一边笑一边眼角余光看到另一边范磊拘束的样子,心里微微冷笑。
她问阿大:“是不是外表看上去越老实的男人,内心本质就越邪恶?”
阿大摸摸脸,不承认自己是老实人:“从小到大别人都讲我是坏孩子。”
陆敏哈哈大笑。
其实并不是多好笑的话,只是觉得想笑而已。
她当初选择范磊,再嫌弃心里也未尝不认同他是自己最后的一条退路。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那路看着平整,也是一不小心就会一脚踏空的。
或者人到对生活绝望的时候,爱情和婚姻已经不是一道多选而是单选,而且还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婚姻。
你选,还是选吧?!
难免就焦燥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20备胎
陆敏回家,在楼下遇到出来不知道是吃晚饭还是夜宵的宋夏两人。
宋念慈小鸟依人地窝在夏商周臂弯里,她看得有几分神奇,取笑说:“很少看到你这么小女人的姿态啊。”
说着目光在他们脸上暧昧地流连一圈,最后还是宋念慈受不住,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
陆敏假装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到夏商周大喇喇的表示我不欢迎的眼光,很识趣地说:“算了,我就不讨那个嫌了。”
宋念慈还想再拉她一起,被夏商周半提着拎走了,陆敏老远还听到她不依的声音,说:“老就我们两个在一起你也不嫌腻得慌。”
她听了微微地笑。
有时候,她是很妒忌宋念慈的,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到了最值得爱的男人。想一想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唔,好似也是谈恋爱的,却是没心没肺的,有个男人跟她说:“中秋节跟我一起回家去好不好?”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时候,她总以为未来会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没有考虑过丈夫这种生物谁最合适,直到年华老去,她在众人眼里成了没有人要的异类。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就好了,她轻轻吐一口气,或者回到二十五岁的那一年,她必然是会做出不同选择来的。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居然是范磊的,他语气很是诚恳地解释:“那女孩子是上司介绍的,我不好拒绝。”
理由相当充分,如果她没有看到会怎么样?
前有宋念慈等,后面,即便她已经默认了与他交往,他还在不停地翻捡着他人生路上可能抓在手里的备胎。
宋念慈问她:“那你后来怎么跟他说的?”
陆敏无所谓地笑笑:“没怎么说,我就应了一句,‘哦’,该干嘛还干嘛。”
“这么简单?”宋念慈不相信。
“那还能怎么样?”陆敏像是看透了,“其实想一想我不也是不心甘么?他一直在我身边流连不去,不是因为真的很喜欢我,只是没遇到比我更好的。我们唯一把对方高看一眼的地方在于,都是不错的结婚对象。”
宋念慈被她那清淡的语气弄得心上微凉,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在苍白的现实面前,言语总是显得那样无力。
陆敏被她悲天悯人似的表情逗得大乐:“不用那样悲观,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背着他和王科来往,也就不会觉得对不起他了。”
“王科?”宋念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不是早成历史了吗?”
“没有啊。只是我一直避免将他往男朋友这个位置上靠,联系还是有的,偶尔也一起出去吃饭,说起来也可能是阿大那人命里带衰,我跟王科出去那么多次,从来就没有遇到范磊过。”
好吧,宋念慈把跌落的下巴扶回去,跟陆敏拱手说:“姐姐你强!”
心里倒庆幸自己之前没有和阿大明说,否则要是让他晓得了,还不定怎么排揎她呢。
不过她倒不鄙视陆敏这样的作为,只深切地觉得年纪熬到这一把还没嫁出去的女人实在是不容易,不仅脑力智力要求高,实战水平也得是一等一的。
她自问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再锻炼个几年还是成不了妖精。
陆敏对宋念慈的嘲讽嗤之以鼻,虽说从没嫁过人,但自认在选夫上面已积累了丰富经验,喝了一口水,她开始了自己的长遍演说:“我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像范磊那种看着老实的男人都不老实了,难道我还要死守着他那一棵树吗?女人最要明白的是自己要嫁一个怎样的男人,或者说想要一份什么样的婚姻。本来范磊这样的,放以前那我是连瞟都不会瞟上一眼的,可现在那不是没办法了么?这选老公和情人那是完全不一样,情人你可以要求他帅气幽默好玩跟你在一起开心就好,那是娱悦身心用的所以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用管;老公就不一样,他像是一件妥贴的棉袄,可以不讲好看,但一定要实用、经济、质量上层,耐穿耐磨抗清洗,穿在身上要讲究舒服舒适,绝不会一不小心就露底出卖了你。所以王科和范磊,王科是好情人,但他没有正经工作,烟酒槟榔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绝对做不了好老公。范磊他做情人不合格,可做老公他勉强还行啊,有稳定的收入跟工作,房子还有两三套,我们结婚连婚房都不用愁,孩子以后教育读书什么的也稳定,不说大富大贵小康之家是能满足我的,但王科满足不了我哇,他能让我精神愉悦,却很显然,要是我们结婚,经济上我们两个会常常陷入困境,到时候身心俱疲,他现在这些优点就尽化作了朵朵浮云!”
陆敏说到这里歇了一口气,“但是和范磊在一起也有一点,我们没有共同的兴趣跟爱好,现在约会除了亲热根本没其他话题可聊,可以想见结婚以后,现在的这股亲热劲没有了,我们的生活就只剩下一潭死水,人家说死水微澜,我和他,别说微了,估计就底下冒点小痕迹都是困难的,无交流无沟通,沉默寡味地过一生。”
归根结底,这便是陆敏最终摇摆不定的原因。
所以她的摇摆直接决定了范磊心里的危机感,不得不背着她又偷偷地去相亲再找下一个更好的。
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偱环,没有到达终点,谁都止不住继续这样下去的步伐。
因为这个社会,谁都是这么现实的。
所以,人到底要一份什么样的婚姻?
同样的问题,却换了对象,宋念慈的小姨也找到了她,说:“我不想要一个多么多么好的儿媳妇,没那福气我也不求,但我不能让儿子找一个专门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