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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拍拍夏商周的肩,走了出去。
回头看到宋念慈眼巴巴地望着他,跟个被人遗弃的小狗似的,说不出的哀婉可怜。夏商周在心里喟叹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禽兽,这时候居然有好好,嗯,亲一亲她的**。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看了一眼仍没醒过来的宋母,柔声说:“没事的,放心。我现在出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宋念慈乖乖地嗯了一声,夏商周在她脸上轻轻印了一吻,也出门了。
阿大一群人都集聚在老谢的餐馆里,等夏商周一过去,就七嘴八舌地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阿大说:“资料我是帮你弄到了,不过人情得你自己还。”
“这个倒简单。”夏商周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阿大,“反正钱我出,人情你送,打好的关系还是你的。”
阿大觉得郁闷:“其实我倒情愿你自己去送人情,你以为陪吃陪玩陪喝酒不是辛苦活么?”
“那不是你的强项吗?”老谢给大家都倒了茶,笑嘻嘻地说。
回答他的是阿大老大一个白眼。
夏商周也笑了笑,看着阿大漫不经心地问:“真的找不到陈明重了?”
“那丫躲起来了,找不到,手机不在服务区,他办公室和家里电话我都打爆了,没一个人接。想来这料一出他就做好准备了。”
有人点头表示同意:“陈明重新闻触解从来就很敏锐。”想了想又笑,“好不容易事发的时候碰到周末,他这会躲起来明天上边问起也好有话说,聪明人讷,这样的机会傻瓜才不会利用。”
所有人都瞪了这个说话没眼色的人一眼。
他只好举手投降做无辜状:“我这说的不是实话么?!”
夏商周却神情淡淡的,摩挲着下巴慢慢地说:“是周末啊。”忽然就笑了笑,看向老谢,“你的老本行都好久没做了,没生疏吧?”
老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人不用这么阴险吧?我好歹还是他们那挂名的维护员。”
“你都说了只是挂名的而已。”夏商周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反正陈明重自己也知道,周末嘛,网络流量太大,服务器总是很容易崩溃的。”
“但那也只能抵一时吧?”老谢垂死挣扎,目光向其他人求助,结果那群没良心的,全都一副看他好戏的模样。
夏商周叹了口气:“只要一时就好了,等到明天上班,上面会有人出来处理这些事的。”停了停他微微笑了笑,“其实你要知道,我也是在帮陈明重,那曝料可不一定就是真的。”说着他站起来,看也不看阿大递给他的那一张纸,非常理所当然地说:“我要回去陪老婆去了,阿大你帮我搞定那些人吧,嗯,也不用怎么样,调查的时候找不到当事人就可以了。”
“要灭口吗?”阿大笑嘻嘻地追问一句。
谁知夏商周看也没看他,出门之前丢下一句话,“在那之前,我会找人先把你灭口了的。”
老谢记恨阿才阿大对他的幸灾乐祸,找着机会嗤笑他:“文明人就要用文明的办法,很显然,你已经远离文明很久了。”
所以,说白了,阿大就是一隐藏的黑社会,表面上他有正经的小店子,凭着手上有点小钱装装好人玩玩小资,实际上,他放高利贷,查人**挖人祖坟,无所不做。
这样的人现在都搞不清楚夏商周了,疑惑地问:“那个宋小妞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我都快认不出老夏这个人了。”
老谢用一种历尽世事的悲悯看着他:“所以说你这样的二百五,自然是不了解人间有真情的。”
“我呸他的真情。”阿大冷笑,“花花好像快回来了吧?到时候,我看他的真情要怎么摆。”
说到花花,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保持了沉默,心照不宣地举杯微笑。
夏商周的好戏,不上演也已经有很久了。
夏商周自是不知道他那帮损友背后的坏心思,事情差不多解决,他心情很好地回到宋家的时候,宋念慈正在给刘女士熬稀饭,是真的熬,浓了加点水,稀了加点冷饭,总之本来一小锅煮成快满锅了,还没有调到最理想的状态来。
他先去卧室看望了身体不舒服的刘女士,然后跑到厨房,从后面搂着宋念慈的小腰,微微笑着说:“哟,您煮这么一大锅准备要宴多少宾朋啊?”
宋念慈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不许你调笑我。”把肉片和青菜加进粥里烫一烫,再放些盐,觉得还是浓了些,这回倒聪明了,知道添开水而不是冷水了。
夏商周举起勺子尝了一口,笑眯眯地夸奖她:“不错啊,第一次吧?”
宋念慈闻言脸就垮了下来:“第一次有这么明显么?”
夏商周只嘻嘻地笑,觉得女朋友第一次下厨要很支持的,自然下死力气颂扬了一番,帮着她把煮好的一大锅端到客厅摆好,再复请了刘女士出来尝新鲜。
休息了一阵子,刘女士的脸色终究没那么难看,她小口小口吃着还知道打趣自己女儿:“不错啊,妈妈这一倒也算值了,能吃到我女儿亲自煮的东西。”说着又看向夏商周,“跟你在一起她倒是懂事了,以前可是连开个煤气灶都不会的人。”
宋念慈微微脸红:“妈你也真是的,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谁几岁的时候会晓得开煤气灶的?”
刘女士倒从善如流:“嗯,是的,你会开,只是有一次烧水还把家里的锅子烧坏了,煮饭的时候可以连水也忘记放。”
说的尽是她小时候的糗事,夏商周很捧场地大笑了起来。三个人谁也没提刚刚发生的那一茬,反正提也没用,还不如静待结果。
宋建文回来的时候已近午夜,脸色较之刚出去那会好多了,他平静地对一直等着他的家人说:“好啦,没事了。”
虽然他没说具体的结果,但既然说没事了,大概也就是没事了的。
刘女士身体不好,宋念慈自然要在家里住。她把依依不舍的夏商周送出门,回来听到宋建文跟刘女士说:“那个论坛傍晚的时候就已经进不去了,外面的转发量也不是很大,我们商量了一个对策,决定把这事当成谣言处理,明天一早就发新闻出来。”
刘女士问:“那那些家长呢?”
“既然是谣言,自然是不会有证人出来的。”
宋建文的语气很平静,然而就是这种平静,让宋念慈无端端地感到一种脊背生寒的感觉,她有作为新闻人的良知,但是在正义和家人的天平上,她几乎没有太多选择的可能性。
不管宋建文有没有真的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他都是不会充许在他的任内出现这种事情的。
于是,不管从公还是私上面来说,这一切就只能当作是个谣言。
而且还是个恶作剧似的谣言,宋念慈第二天才知道,那个发视频的人最终被找到,他在网上公开承认是自己制造的这个假视频,其意图是,发泄自己女儿读不了书的不满。
他孩子还只有五岁半,离进一年级的法定年纪还有半年。
因此,弄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不明真相群众的一次集体围观。
宋念慈在台里听到大家评论这件事,她从头至尾都未发一言,大家还只是以为因为牵涉到她爸爸,所以不高兴而已。
阿大后来嘲笑夏商周:“看来你那个老丈人比你厉害,他直接就抓住了始作庸者,从源头上杜绝了一切死水泛活的可能。”
夏商周什么话也没说,他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事,司空见惯的结果是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倒让他奇怪的是宋念慈的态度,事情顺利解决,她的心情好似并没有好起来,见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少了往常的明媚,一张小脸神情恹恹的。
夏商周揣测了下,问她:“怎么了,是对这样的处理方式不满意吗?”
宋念慈微微嘟哝:“我有什么不满意的?”爸爸和表弟都没什么事,她烧高香都来不及了。
“我们都只是平常人。而且这事也未尝不是好事,本来嘛,读个小学而已,至于管那么严格么?有好些家长倒宁愿这事情是真的。”夏商周淡淡地点出事实,然后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提醒她,“你不是怀疑程念恩背后有人唆使他那么做吗,你把那个人找出来不就行了?”
宋念慈的筷子在自己盘子里戳了几戳,点头说:“是要找出来,程念恩那二货身边可不能有这么个厉害人,得想着怎么把这样的事情断了根,否则今日压了一出,明日只怕还有一出。”顿了顿她像是早有腹案,问,“你有办法吗?帮我去查一查那个余红。”
“余红?”
“念恩的女朋友,在老业他们公司做行政。”宋念慈分析说,“我才不信他自己会想到这样做,他要想做早八百年前他就做了,还会到今日?”说着冷笑一声,“他身边的朋友没什么变化,也就是后来认识了这个女人,我倒想看看,这余红是什么来头,能哄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