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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密诺斯吧。
她很安心地继续睡。突然感觉有什么碰到了唇,温软又带了点热气,不像是衣服摩擦的触感。真要描述起来,就好像被热乎乎的棉花糖蹭了一下。
不过脑子都懒洋洋的不想思考,她也就果断放弃研究那是何物了。
不知不觉进入了深度睡眠,最后她是被侍女们的窃窃私语吵醒的。其实她睡得沉的时候,打雷都听不到,会被小动静闹醒通常是生理闹钟告诉她已经休息够了的缘故。
闭着眼睛发呆了几分钟,她回想起,这庆祝宴会要持续开好几天,那她今天也要出席的。她并不担心迟到问题,首先她根本不是重要人物,顶多是个壁花;其次宫女们会唤醒她;最后是密诺斯允诺过每天都会接她一起走。想要爬起来穿衣服,却发现因为睡姿的混乱,导致自己被厚厚的毛毯包成了粽子,挣扎了好几下都起不来。
有些尴尬地唤着宫女的名字,那些正交换八卦的宫婢惊了一跳,赶紧住嘴然后拿衣服的去拿衣服,搬热水的去搬热水,那负责给她梳头的伊斯则连忙上前把她从如同乱麻的被窝里解脱出来,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也不知道怎么打了好几个结。她刚松了口气,却又气结地发现她的头发也在腰上背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动作一大就拉扯的疼,眼泪都险些掉下来。伊斯嘴角抽抽,努力憋住笑,轻手轻脚地就解开了,然后拿象牙梳子给她的金发梳成两条大辫子,然后盘上去,最后用只有两指大的小金冠固定住。脸颊边各有一束垂髫,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这时候还没有镜子,凯西也无从观察成果。反正从小到大,除了那独自谋生的半个多月外,她已经习惯了被各种各样的人打扮成各种模样,很自然地就伸手让宫女给她穿衣梳头。想要转移话题,她随口问起:“为什么外面有些喧闹?”
伊斯一听连忙恭敬地回答:“凯西小姐,那是因为昨夜开始,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便发热昏迷,现在宫里的御医们都赶过去了。”
“啊,因为在海上吹风受寒了吗?”还是水土不调?那人俊秀倒是俊秀,就是看上去完全不像健壮的样子,感冒也很正常。
“不是,据说是旧伤复发。凯西小姐要去探望一下吗?”伊斯笑眯眯地建议。
“当然不,在御医们的精心治疗下,王子定然会安然无恙的。”她又不是医生,看什么看。
“可以代表密诺斯王去慰问一下呀。密诺斯王还在最后检查祭典的事宜呢,凯西小姐要为王分忧吗?”
凯西皱眉,“我哪有代表密诺斯王的资格,伊斯不要胡说,不然别人听到,还容易误会我是什么身份呢。”她连密诺亚国籍都没加入,怎么就轮到她代表了?就算密诺斯对她如同对待干姐姐一样,这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啊,国家邦交兹事体大,她才不去凑这个热闹呢。这些侍女做事很利索,但说话就太不靠谱了,要是让外人听到觉得她有什么不轨心思,那她就冤死了。今天还是穿薄纱蕾丝裙,只是刺绣不同,上面还缀着许多各色碎钻。她没仔细看,自从小时候被妈妈当做衣架子打扮成圣诞树一样的华丽娃娃许多年后,她就对衣饰再无兴趣了。反正这衣服她又不会带走卖钱,是属于密诺斯的财产,借给她穿穿而已。也许未来就可能送给他侧妃一类的?王妃不可能穿二手货。
怎么可能没有资格,未来的密诺亚王妃完全可以代表密诺斯王去慰问一下来访的重要宾客呀。伊斯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表现出了自身宫人的强大素养,把所有秘密都吞到肚子里,不该说的,绝对不乱说。
胡思乱想的她没注意到伊斯震惊又狐疑的打量。伊斯忍不住怀疑,难道密诺斯王那么明显的情意和王太后的纵容,都没让这位小姐发现即将安到她身上的身份吗?要是以前的她听说有这么迟钝的人,她一定会嗤之以鼻,认为是欲擒故纵要么就是装模作样,但按照这段日子以来对凯西的了解。。。
哎呀,九成是真的。
可怜的密诺斯王。伊斯忍不住表情诡异起来,心底那点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密诺斯王的确没真正表白过,而凯西素日对密诺斯王表现出来的情愫,似乎更偏向是姐弟呀!
不过这些不是她们这些侍女应该操心的事情。世界上不可能有女子能拒绝成为密诺亚高贵王妃的橄榄枝吧?只要密诺斯王心意不变,这位小姐成为王妃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么想着,她给凯西披上格子坎肩,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成的,一点都不硌人。
本来打扮完毕后,只要一如既往地等密诺斯来带她走就行了,但只见一个医师打扮的男子匆匆忙忙就冲了进来,不顾后面侍女们的喝斥和阻拦,愣是闯进了寝宫。那些侍卫本来想把他扔出去,但考虑到凯西衣衫整洁,而这位御医又似有急事,手无利器,就只把他拦在了寝宫门口。
“怎么了?安杰,是你吧。怎么气喘吁吁的,那么着急。”凯西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让侍卫放他上前。前段时间她一直和御医们混在一起交流,都熟悉了彼此的名字,而安杰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虽然年纪小,但医术老练,可谓是年少有为,天赋极高,被内定为日后的御医首席接班人,在宫女们的未来黄金夫婿榜上高居前三甲的有名人物,也是和凯西的关系也是最好的一个。
在安杰气喘吁吁的行礼过后,他急促地述说了来意。原来是那位强国比泰多的王子伊兹密旧伤复发,现在高烧不退,已经意识昏迷整整一晚了,伤口明明只有指甲盖大小,却时不时流出脓血,不见愈合。现在就连模糊的呓语都很微弱,再这样拖下去只怕不好,用凯西教的物理退热法见效不大,抹了他们秘制的药膏也不见好转,只好求救凯西了。
凯西很为难,“我不是医生呀,你们知道的,我帮不了什么。”
安杰一听急了,赶紧往地上磕了几个头,然后祈求凯西前去,并说,“院长说你的见多识广,学识渊博,说不定可以想出什么,求你去看看吧,哪怕只看一眼也好。”伊斯也有些不忍,低声跟凯西说,“凯西小姐,你要不就去看一下吧,要是比泰多王唯一的子嗣在密诺亚出事,说不定会引发很严重的事情。”
“不会吧,”凯西咂舌,“那又不是在我们这里受的伤!”
“虽说如此,但比泰多王可不是那么讲道理的人。”伊斯想到那以残暴好战出名的君主,就不禁打了个寒噤。她的父母本来也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就是为了躲避战乱,才从比泰多邻国迁家来到密诺亚甘愿当个平民也要保住性命。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伊兹密王子要是在密诺亚出了什么事,绝对会承担对方发泄熊熊怒火的载体,发动战争的概率极其高。
见事态严重,凯西只好带上药包,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安杰本着事不宜迟的急切,赶紧让人抱着腿脚不便的凯西过去,见到那人步履不快,还着急得满头大汗,又不好催促,还是凯西让侍从加快了速度。见到凯西来了,那些御医们都自动让开,还连忙喊宫人和比泰多侍从们都安静下来,不要干扰她诊断。
其实那是多虑了。凯西的眼珠子已经死死长在了那渗血的伤处,完全没在意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她曾经猜测那可能是什么中毒反应,只她做梦也万万不会想到,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由子弹造成的洞眼!
“我的天,”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嘀咕着,扑上前去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观察创口:“这真的是三千年前吗。怎么会有子弹!那么先进的武器已经诞生了?!不可能啊,明明我看到他们连有铁剑的都很少。”但伤口再怎么仔细看上去,不论是那圆形伤口外的一小圈灼烧痕迹,还是那可以清晰看见的乌黑子弹尾端,都让她除了中枪外找不到第二个解释啊!
被不可置信的画面震得精神恍惚,她眉头紧皱,生了满肚子的疑问,但看到伤患——伊兹密已经意识模糊,就只好问一旁面色极其凝重沉痛的比泰多老将军奈肯:“请问你知道王子的伤是什么造成的吗?是在哪里造成的?”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兵器。那天晚上,在内夫德沙漠的绿洲燃起了突如其来的大火,然后里面出现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子端着跟匕首一样大小的武器,对着王子叫喊了什么,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王子的肩膀就。。。”他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凯西紧紧握住了手,尖声追问,连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发抖了:“然后呢!那个男人呢!那个男人是不是黑头发的!高高瘦瘦的!”
奈肯将军这把老骨头也被惊了一跳,不过立刻就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努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