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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有妻有子、在某方面经验丰富的男性,他没有错过王子眼底的深沉欲念和酝酿着的厉芒。
他与姆拉都一致认同凯西是个好姑娘,无论是人品还是性格、身材还是容貌、出身还是学识都与王子极为登对。当然更可贵的还是王子用全身心的情感*着她,而幸运的是,她似乎也只是暂时不能接受王子,并不像当初的埃及王妃一样始终对王子充满厌恶,很有扭转的余地。
奈肯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王子啊,你怎么不利用方才的大好时机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享用完凯西呢!不为别的,就为了比泰多王和王妃的殷殷期望,还有臣民们对未来王子妃的翘首以盼,以及比泰多国的繁荣未来和国泰民安,你们两个就快点在一起吧!被窝里亲密无间地一滚,再大汗淋漓地几通动作,折腾一晚后,第二天起来什么话都好开头了。
别提是夜静人深的晚上,大白天他都不介意他们尽快完成这个事关紧要的重任。要是姆拉在就好了,一定能助他一臂之力,给矜持的王子加一把劲。
“嗯,不过没关系,她很大胆。”全然不知奈肯心中所思所想的伊兹密怡然自得地勾着唇角,眸里仿若有星芒闪烁。
发自内心的,她一点都不怕也不讨厌他,充其量是在他突袭般骤然拉近他们距离的一些亲昵举止时会表现得炸毛一般不自在而已。
他并非没有认真考虑凯西拒绝他的理由,但始终认为并不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她不笨,相反,她对自己关心的事情保持高度敏感的状态,善于从蛛丝马迹中通过发现的线索进行一系列推断,从而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所以她不可能对她并非替身的事情一无所觉,但他猜不出看不透冥冥之中到底有什么隔阂阻挡在他们面前,分明她对他所描绘的画面有所动心,可却有什么高于个人喜好的东西、操纵着意志力让她拒绝任何人的近一步接触,也让她不去考虑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他们之间的情愫,决绝地拒之门外。
她仅仅是相信了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于是她刻意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乍看下,她比凯罗尔更贴近人们的生活,可只要相处久了,谁都能感觉出那种格格不入。
不是说她高高在上地俯瞰,而是她发自内心没将自己的位置确定下来。
计算着每一份感情的付出,谨小慎微地将度控制在一个收放自如的范围内。
没错,就是似乎随时都能脱离、抽身而去的那种过客般。
所以,他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无法扭转她心中那坚不可摧的固有印象。他需要做的是冷静下来,趁她不备一步一步接近她,让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已经再也无路可走、无路可退,只得直面他的情感,承认自己的心情。
若是大意让步,只会被她毫不犹豫地逃掉,然后就再也不见踪影。
没心没肺的姑娘。
如今她也只是选了个最不会激怒他、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做法罢了,绝非真心认命。
她似乎有种保护自己的本能,又或者,是直觉,那种奇妙的感应指导着她规避开他的临界点和底线。
他在试探她的同时,她也在试探他。
之所以他能欣然接受她目前的些许抗拒和不情不愿,正是建立在他有充分的自信、她会在不久的将来意识到他才是她最好的丈夫人选的情况下的。
这样博弈下去——“结果只能有两种。”
奈肯疑惑地看着王子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要么她输,要么我赢。”
奈肯转过上身,冲留下的那位侍女点点头:“……王子醉了,准备送他回房吧。”
这两种结果完全就是一回事好吗,王子。
也因此他错过了伊兹密接下来的低叹:“她输了,她就是我的;我赢了,她还是我的。”
他不会输。
他不能输。
他也输不起。
他在一场由命运操纵的赌局上放下了全部的筹码,那是他一生的幸福,非赢不可。
伊兹密闭上眼,拈着杯柄,举高至唇,流畅地倾倒,将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为了日后的甘甜。他志在必得。
“阿嚏!”
在位于船只中部的舱房深处,门外重重把守着军容抖擞的士兵,隔间则候着那位守夜的贴身侍女随时等待召唤。
静悄悄的卧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用品半点不缺,上至精油下至熏香,大至衣服小至浅酌用的小杯在此都能找到,可谓是三千年前的总统套房了。然而唯一的住客凯西此刻却穿着睡衣裹在被子里成长条状,正在床榻上不安地滚来滚去,刚刚还莫名打了个大喷嚏,身上传来一阵恶寒:难道是要感冒了?
讨厌,她竟然也会有睡不着的一天!
她先用手心拍拍脸,再用凉凉的手背挨着双颊,这点少得可怜的凉意还是未能成功让脸上发烫般地热降下来些许——心里也像是有把无名火在烧一样,热融融的,胸腔中的心脏也跟着跳起了桑巴舞一样,砰砰响得她烦躁不已。
都怪那个吻了,就是从刚刚伊兹密强吻她以来,脸颊的温度就一直不对劲,烫得都快可以煎鸡蛋一般。就算没有镜子可供参照,光凭借接触手背那层肌肤来感应,她也能猜到是什么个情形。
还好房间里没人,她可以等慢慢等热度消退。
说来也真奇怪,赖安哥哥和罗迪哥哥亲自己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大反应呀。
唔……除了家人以外,好像就只有密诺斯亲过她了吧?可那时候,她也仅仅觉得密诺斯的唇在微微颤抖,而且有一股白百合的味道。
那是来自火岛的圣花,日夜供奉在寝宫床前,难免沾染上那种馥郁的香。她的也有。
根本没什么稀奇的。为什么她会这么在乎呢?
凯西翻来覆去折腾半天,还是睡不着也想不明白,索性作罢,顺着房间的小窗往外看海上的夜景。
赫,真美。
墨蓝如洗的天空璀璨地闪耀着星辰,细小的浪花啊,从远到近地沿着波涌而翻滚,层层叠叠地覆盖上来。夜晚的海洋万籁俱静,没有虫鸣鸟语,也没有花香丽日。有的就是那份空旷、那份带着点荒凉的静。以月华为衣,以星光为纱,微波粼粼地铺陈开来,碎了一滩令人为止屏息的淡芒。微咸的海风吹着,像是在温柔地帮助他们前行。
仿佛天地之中,此时此刻唯有他们这一艘孤零零的船漂浮在海面上,坚定不移地往目的地前进。
凯西轻轻抚着胸口,只觉得那里有种心驰神往之感油然而生,有种类似满足、感动、幸福的情绪从慢慢滋生,弥漫至全身各处。她着迷地看着窗外,沉浸在那种大自然的磅礴之气中,就连有人敲门都没有察觉。
“公主,王子醉了。”奈肯的声音惊醒了她,猛地转身,就看到这位老将军扶着睡梦正酣的伊兹密进了屋。
醉鬼不值得同情。凯西撇撇唇:“可是有侍女呀,王子的房间不在这里。”
“不,王子的房间就是这里。”奈肯理直气壮地撒着谎。
其实伊兹密打算给凯西更多的缓冲时间,宁可委屈自己暂居旁边的客房。
可将军怎么可能坐视这种情况不理呢?
“那我的房间在隔间吗?奇怪,侍女怎么带我来这里了。”凯西半点没怀疑一脸忠厚老实的奈肯,浑然不知对方是个老戏骨兼多年的演技派,一心觉得怕是侍女弄错了。
“不,公主你的房间也在这里。”奈肯一边说着,一边把陷入浅眠的伊兹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早就听到动静也从隔间跑来帮忙的侍女则负责帮他脱鞋更衣。
“好吧,”凯西只略微愣了愣,就爽快地点头:“那我打地铺,还有多余的被子吗?”
她也理解在船上的住房资源有限,这毕竟不是二十世纪的豪华游轮,年轻人睡几天地板她根本就不介意啊,总不能让这里的主人以王子之尊躺地板吧。
奈肯被她的善解人意给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有种想扶额长叹的欲望:“……”
公主怎么这么单纯。
“这样吧,公主,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奈肯决定开门见山。他清了清嗓子,一整肃容,语气郑重其事地出言恳求道。
“嗯,不用那么客气,你请说。”凯西对老人家一向很敬重的,这也是赖安哥哥从小教导她,称每一位老人拥有的经验和智慧都十分值得学习。
“王子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就算是看在当初在死海神殿的时候,王子为救你出生入死 ,不仅只身潜入敌群,更是为拉坠海的你当场跳入海中,导致手臂骨折却也不放弃在水中寻找你的份上,照顾他一晚吧。”
这么一长串略带夸张修饰的话奈肯也不知道练习过多久了,说出来的顺畅无比,气都不带喘一下,更不曾中断,一气呵成地就把这巨大信息量给轰到凯西脑海中。所谓贴身照顾根本毫无必要,伊兹密的醉姿非常老实,睡一觉第二天就神清气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