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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严肃说道:“强森确实败了,被文尼活活坎了手脚扔进了鳄鱼潭。最坏的是安东尼落到了文尼手上。”
贺一寒吃惊,“怎么回事?”
“文尼知道他挑拨离间。安东尼不会跟他透露什么,但文尼可能会对你不利,所以你得想办法快跑。”
贺一寒马上想到关系厉害,文尼如果起了疑心,计划随时泡汤。
才这么想着,洗手间的大门被猛地打开发出“砰”的巨响,有人凶猛地冲了进来,接着开始听到些惊恐的人声,有人用菲律宾话凶狠地喊了几句,又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东西跌倒在地的响声……
贝嘉快速做出一连串手势,意思是她先假装出去,趁他们来到这个隔间放松警惕时来个前后包抄,抢回欠条。
手势很简单,贺一寒点头明了。
贝嘉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两个厚重的银白钢指环,套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完后右手插进上衣的口袋里,左手拉低的帽沿,没有丝毫犹豫地开门走出去。
那两个人似乎没有怀疑,这时候贺一寒迅速侧身冲出去,以极快的速度重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
这人没想到同一个隔间已经出来一个里面还有一个,他没有防备,这拳痛得他五官扭曲,捂着肚子弯下腰,贺一寒再一掌朝他后颈砍下去,这人晕倒在地。
另一人撕吼着冲过来,贺一寒抬头看到他背后贝嘉那抹瘦小的黑色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一脚瞪在右侧的矮洗手台上灵活地一跃而起,鼓着一口气从上而下精准地出拳打在这人的侧脑上,这人被一拳KO。
这招真太帅了!贺一寒禁不住吹了声口哨。
贝嘉迅速在两人身上翻出一张四折着的白纸,确认之后她从刚才的隔间里拿出一个袋子塞给他,“文尼的人马上会到,冯昊飞也不会放过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你的身形太醒目,换上这套衣服遮一遮。”
“的确凉”的清爽热带服装塞到他手里,满手都是花花绿绿,他脑门上一堆黑线。
她恶作剧似的挤了挤眼,“咱们俩情侣装喔。”
“你是故意的吧,老千婆子!”
凉鞋灰短裤加花衬衫,贴两撇胡子,架上夸张的大阳眼镜,头上还顶着黑丝带的小黄草帽,就像个土豪老*,他长得再帅也经不住这套的摧残啊!而贝嘉穿着深红色的紧身背心花长裙,戴了顶长直的褐色假发,左耳边还夹了朵淡粉色的大花,颇有点时尚民族风的感觉。
一个穿着花红叶绿的漂亮女生就这么自顾自地走出来,吓得在尿槽边上放水的男士们尿到一半硬生生给缩了回去,边骂边红脸边拉裤链边恼怒着跑开。
她大方到完全无视他们,径直走到镜子面前化妆戴耳环。
贺一寒慢慢习惯了她这种特别的行事手段,完全不觉惊讶,倒是不爽她这身打扮,“太有心计了,凭什么你就穿得如花似玉!”
“漂亮吗?”她笑问。
他不爽地撇过脸歪了歪嘴,不想承认这时候的她确实有那么点迷人的热带气质。
她戴上跟贺一寒鼻梁上同款的墨镜,挽起他的手臂,“走吧,亲爱的。”
两人在商场里大肆逛街,买了大袋小袋的东西还拍了贴纸相,比一对普通的游客还普通,其间看得出两班人马在商场里四处搜查,几个西装革履类似他之前衣着打扮的男人都被狠狠地检查了一遍。好几次跟死亡擦肩而过,周围杀气腾腾,耳边全是他们喊打喊杀的碎语。
贺一寒心里紧张,动作僵硬,贝嘉时不时摸摸他的脸,时不时逗逗他的假胡子,时不时讲个烂笑话让他放松,紧握着的手从没放开过。
他从小在优越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养尊处优,人生从没这么险过。而她做事没有挂念,她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他庆幸这时候有她在旁边,她的手那么柔软那么温暖,感觉她像一张无形的防护网毫无漏洞地保护着他,源源不断地给他支撑的力量,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心安定了许多。
最终顺利地逃出了商场,他们立刻上了马路边外型特色的旅游公交车。两人并排坐着,假意观赏周边风景,贝嘉靠在他肩上小声说道:“我要去宿务破坏交易。 ”
“安东尼呢?”虽然他不待见这个人,但此时他们是一个团体。
她笑道:“我想现在文尼还没时间动他,相信我,我不会让他有事。”
她顶着跟他一起落难的危险亲自来通知他,大有“要死一起死”的生死豪情。她虽然对敌人残忍,但相信对自己人不会见死不救,她应该另有安排,接下来宿务一战才是真正的生死攸关。
、第23章 宿务
他们两个分别被两派人马追杀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坐飞机到了宿务,只是换了身运动服,假证件里的相片用的是他们在商场拍的贴纸相!
老千在手机面板划了两划就找到了冯昊飞的位置,莫不是昨晚在冯昊飞身上装了定位。怎么也想不到那臭小子此时正跟文尼在市中心的一处咖啡厅的包间里享受英式下午茶,还靠窗对着大马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没事儿干似的。
贺一寒和贝嘉则在对面街的一间民居里用一副街边买来的玩具望远镜监视。哪来的民居?就在刚才贝嘉按响了这家人的门铃,直接塞给主人一叠厚厚的票子,让人全家消失一天,主人家还真一点废话没有就快闪了,俗得可以!
他们人单力薄,可惜不能报警,菲律宾是文尼的地头,他们只是来公干的外国人,报警谁信?回头把他们关进去来个报假案,完了男左女右,在大牢里被文尼的人干掉,异死他乡。
“你打算怎么破坏交易?”
“知道他们货柜位置,上船把货毁了。”她像在说某电视剧的情节。
“就咱们两个?没人没家伙?”
她迟疑了一会儿,认真说:“确实太冒险了,不然你留下。”
“你才留下!”又被小看,贺一寒不爽死了。
贝嘉心中无奈。
他坐在沙发双脚搁上茶几,“我说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点的女人,有钱就逛逛街时尚一点,穿点名牌什么的,别整天打打杀杀。”
“我呀,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人,我的梦想只是过平淡的生活,两个人三两个孩子,能吃饱穿暖,有瓦遮头有说有笑,我就很满足了。”
他不屑斥笑,“作梦呢!别忘了你是王艾莉。”
贝嘉没再回答。
时间默默地过去,对面冯昊飞和文尼也不挪地方。昨晚通宵没睡,贺一寒无聊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窗边的贝嘉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沙哑问道:“几点了?”
“九点多了。”她没动作,“桌上有外卖,吃点吧。”
睡了两个多小时贺一寒饥肠辘辘,喝了口可乐,拿起汉堡包三两口大咬起来,边问,“咱们到底要监视到什么时候?有用没用?”
贝嘉仍然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街,“他们打算用人潜水把货运出来。”
贺一寒触电似地翻地身来冲到窗边,抢过她手中的望远镜皱着眉瞅着对面,“你怎么知道的?他们说了吗?你懂读唇嘴?”
贝嘉也没抢回来边收拾着东西边说:“一会儿跟你解释行不,咱们现在得赶紧走。”
“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刚才文尼的一个手下带着个铝合金的箱子外出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去一号码头,跟着他就可以知道货在哪条船上。”
两人飞速跑下楼,见那人坐上黑车走了,贺一寒想拦一辆计程车追却被贝嘉拉住,“别叫车,这附近都是他们安排的眼线。”
“人跑了都!”
贝嘉四下看了看便拉着他走进隔壁一车道宽的巷子,这人少又多弯道,不易被察觉。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小轿车,她小跑过去,随手拉起路边一根插着铁棒的撑太阳伞用的硬水泥墩子。
贺一寒正纳闷她要干什么,下一秒见她一鼓力气用了全身的肌肉,高举起水泥墩子,使尽力气朝车头砸下去,“砰”一声巨响除了车头的钣金有点变形,其它没动静,她接着又来了一下,这次动作幅度更大,力气更大。
同时只听闷闷的一声“唪”,里面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车门锁也应声打开。
贺一寒这才明白过来,吃惊得他嘴巴张成个O,这样偷车也行?!真俗真暴力!没点技术含量。
她喘着粗气,猫进身子扯掉气囊坐上了驾驶位,从底下拉出电线,简单擦两下造成短路,车子“呜呜”就启动了。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贺一寒惊讶的目光,她尴尬解释,“十八岁的时候砸一次就能打开,还不带喘气儿的,所以女人十八一支花真没错。”
人家这句话不带这么用地,谁关心她十八岁时都干些什么勾当,贺一寒该笑好还是该不理她的好,郁闷之中车子像支离弦的箭冲出马路。
车子开往码头的方向,他们很快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