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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顿觉,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要这么问?她的平淡更显他的小人之心,他懊恼着掩饰,“我没这么想,只是看你最近不怎么说话。”
她肩膀松下来,无力地抬起脸,眼里像蒙上了一层泪帘失落地看着他,“我只是有点累,一寒,我一无所有了。”
贺一寒凝视着她疲惫的双眼,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从来自信、强大、永不言败、无所不能,她的眼神从来坚定、无畏无惧,总是闪耀着成功的光彩,她的心从来活力充沛,蕴涵着时刻准备冲上云宵的力量,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几乎以为她天下无敌。
她挎了吗?因为他的背叛。
他报复了吗?报复她所做的一切,过去和现在伤害了他的一切?
只见她双手捂着脸,腰背抠着无法直立,她很痛苦,瞬间好像个老妇,她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声音沙哑着,“二十年!我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我付出了多少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代价,我以为我有能力成为她的对手,可是……短短一个月二十年的努力全没了,我再也没能力对付她,我该怎么办?一寒,我该怎么办……”
她的落迫和无助是那么真实,她的眼泪似乎是苦的,以前那个风光的女人真的消失了,连带她的气焰和光芒一并消失了。贺一寒曾经以为他一直期待的就是这天的到来,看到她的失败,把她踩在脚底,让她布不了局耍不了心机,更不能假仁假义地说爱她,为所欲为地利用他。
他该高兴才是,可是……他好像高兴不起来,他的心纠着疼。他开始回想她吵着要走的那天,当时他仅仅因为要监视她拌住她才硬留她下来吗?如果仅此而已,他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强迫她就范?也许事实并非如此,也许他只是单纯地不让她走,单纯地想听到她说爱他,单纯地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回以前的样子,就连今天的这次谈话,或许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突然之间愧疚感席卷而来,几乎要把他淹没,他急于解释挽回,“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有我在范美莲不敢对你怎样。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这次轮到我来保护你。”
眼泪划下,貌似感动非常,她躲进他的怀里。
她没有变,还是那个因为他的一句话一点好就感动得乱七八糟的他的小女人,她不会变的,贺一寒心里高兴,搂着她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子,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他心里的愧疚,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但是他看不到怀里这个流着眼泪的脆弱女人,眼神一变,眼泪尽收,刹时凶光乍露。
、第161章 她是我妈
贺一寒兜里的手机不对时候地震动起来;打断了两人的“温馨”时光。谁会在股东大会的前一个晚上打电话给他,只除了范美莲。他不想接;他这时候只想抱着贝嘉回房滚床单。
可贝嘉又恢复了之前楚楚可怜的神情;松开他说道:“接电话吧;响了这么久可能有什么急事。”
贺一寒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拉她回房。“没什么急事;现在最急的必须回房里解决。”
“一寒。”她站住脚,提醒道:“明天就股东大会了。”
他叹了口气;只好拿起手机接听,没想果真是范美莲,说约他到天空之上谈明天股东大会的事。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谈;怕是想耍花招吧。
贝嘉理解地说:“去吧;小心一点。”
他接过她递来的外套准备出门;叮嘱说:“早点睡,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一寒……”她轻声叫唤。
他回身。
她掂起脚尖亲吻他完美的薄唇,深遂地看入他星辰般的双眸,语气依旧平淡无奇。“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
贺一寒不解,正要开口问时电梯来了,贝嘉静静地目送他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贝嘉的脸瞬间变得深沉阴冷,双眼中的漆黑深遂变得无比冷漠绝然,她抹去脸颊上代表着脆弱的泪痕,调头回房换了身全黑的衣服,给两只手臂武装上迷你自动伸缩手枪,再罩上黑色的外套,抬手用发簪固定住波浪般的长发,再看镜中的脸已然没有了温度,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死神一般。
贺一寒驱车来到天空之上,这次约定的地方仍是范美莲下榻的顶楼总统套房,可今天好像不大一样,除了门口的两名守卫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布防,而且范美莲不在。
他怀疑着推开主卧室虚掩着的门,只见阮文娟一人背着门坐在床边上,身上只围着床白色被子,他叫唤,“LISA?”
阮文娟好像被吓坏了,整个人抖了一下,缩着瘦削的肩膀,双手捂紧了身上的被子,胆战地回过身来,脸色极其苍白,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来了……”
贺一寒皱着眉,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愤非常。虎毒尚且不食子,想不到范美莲那个毒妇竟如此没有人性,居然真的把自己十八岁的女儿让男人消遣,她简直禽兽不如!
阮文娟欲张口求救。
他立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她别说话,先关上房门沉重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严肃地虚声问,“范美莲让你这样做?”
她惊惶点头。
“下午你说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东西在我包里。”
“她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但是我一直没机会逃走。”
他微微点了点头。做戏做全套,他顺势压下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好像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却只是贴进她说:“推开我,跑进洗手间假装洗澡,我安排你走。”
阮文娟点头照办,仓皇冲进了房里的洗手间。
贺一寒假意脱了外套,松了扣子,也跟了进去。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小个子身影也来到了天空之上,行动如鬼魅般带着凛冽的寒气一直来到范美莲所在的赌厅。门口有人拦下她,但很快她得到了许可。
赌厅里只有范美莲和老黑头两人,范美莲面带微笑地对着电视大屏幕,不正正现场直播着贺一寒跟阮文娟在床上的打情骂俏么!贝嘉看得真切,她双手已然紧握成圈,牙关更是紧咬不松,原本黯淡冷漠的眼眸中迸发出火星。
范美莲故意让她看得真切,手下败将不值得留有一丝余地,就该被折磨被蹂躏直到体无完肤,生无可恋,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乐事。她高兴、得意、盛气凌人,“我知道你会来,正好,赶上场好戏。”
贝嘉冷笑,“连自己女儿的床戏也拿出来首映,你很看得开啊。”
她倒无所谓,“哎,女儿大了不中留,留得久了结成仇。女人嘛,总要有第一次,作为母亲能亲眼见证到这个神圣的时刻才是荣幸。反倒是你,被最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你现在最有发言权,能告诉我吗?我也是很关心你的。”
“这时候才想起来关心我?”她眼眉挑了挑屏幕,“不过我想你没那时间,多关心一下你的女儿阮文娟吧。”
只见屏幕中只有贺一寒急急从洗手间里出来,冲出卧室,直奔出套房。
范美莲皱起了眉,这时候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跑步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脸色骤变,“什么?还不快去追!”
“是!”那人应了声又跑走了。
不一会儿贺一寒出现了,看到居然贝嘉也在这里,他很诧异,再看到电视屏幕,这不就是刚才他和阮文娟的房间吗!原来范美莲还专程叫贝嘉过来看他出轨的好戏,幸好他从没想过跟阮文娟上床。这个毒妇果然是个变态!
范美莲劈头就问,“她怎么会跑了?”
“我还来问你呢,她怎么会跑了?”贺一寒贼喊捉贼。
范美莲气极。“LISA从来听我的话,她不可能自作主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他要反驳。
“哈哈哈……”没想旁观者贝嘉边拍手边怪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好戏好戏,果真是好戏,今天真没来错。”
两人同时看向她,范美莲的愤怒展露于表。
笑完了她直指范美莲,放声嘲讽道:“你刚才说什么?想关心我?问我被深爱的男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你以为你面前贺一寒是任你摆布的扯线公仔?他有那么好控制我还会轮落到今天的地步?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能背叛我,同样能背叛你!”
贺一寒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哪里还是刚才还在他怀里悲春伤秋的贝嘉,她疯了?
范美莲眯起眼,“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挑拨离间,困兽犹斗,垂死挣扎,我不会相信你。贺主席跟LISA的订婚宴就订在明晚举行,我们家双喜临门。”
“还订婚宴,哈哈哈……”贝嘉笑得差气儿,“我挑拨离间?我垂死挣扎?你太可笑了,范美莲,你以为你赢了我就等于赢了所有人?你以为你还能控制住场面吗?阮文娟为什么出走你没想过?最近这段时间是谁跟她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