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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瞬间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呃……主人,您怎么了?”艾琳关心的看着突然一脸诡异表情的秦浩,关切的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艾琳的呼唤让秦浩从诡异的妄想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很可爱很漂亮的女孩——虽然是石化的,秦浩说道,“呃……这就是你说的证明吗?”
挠了挠头,秦浩说道,“可是一座雕像不能说明什么吧?以你们亡灵一族的能力,分分钟建造这样一座雕像应该不困难吧?”
秦浩的死脑筋没有让艾琳生气,她微笑着侧过身体让开了一条路,弯腰指向了大厅中的高大雕像,“可以哦……只要您往前走就行了。”
秦浩狐疑的看了艾琳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高大雕像的基座前,“然后呢?”
“看到基座上的文字了吗?”
秦浩下意识的低头,果然在石质的基座上看到了一排从来没有见过的字体。然而诡异的是,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体,但他却能清楚的明白这些字所记述的意思,“呃……看到了。”
“能读出来吗?”艾琳在后面轻轻的问道。
“呃……我看看,”秦浩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字迹,逐字逐句的读道,“起源,地空虚无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行走在水面之上。”
“然后呢?”
“这个……呃……”秦浩把目光移到下一排的字迹上,读道,“火焰烧山,有人听到了黑暗中的声音。于是他聚合黑暗为水,收拢天空的厚云为行宫。”
“继续,”艾琳轻声说道。
“蝗虫遮蔽大地,天因风云而黑暗,降下大雨。”逐字逐句的念着,秦浩的心头突然升起了一种把这上面的字全部读完的强烈冲动。
于是,这次不用艾琳再催促他,他已经开始逐字逐句的把后面的经文完全念了出来。
“黑暗和死荫索取那日。密云停在其上,日蚀恐吓着它。黎明的白昼遇见黑暗,午间的摸索如在夜间。”
“他在黑暗中转回,却被刀剑等候。”
“于是他漂流在外求食,却被黑暗蒙蔽,并有冰冷的洪水淹没。”
“他被从光明中撵到黑暗,又被黑暗赶出世界。”
“他丢失了自己的所有财宝,人所吹不灭的火要将他烧灭,要把他的灵魂烧毁。”
“那时她的灯照在他的头上,他借着她的光在黑暗中航行。”
“契约在水面的周围划出界限,直到光明黑暗的交界。”
“终于,她在黑暗中这样念道。”
“起初,渊远黑暗。”
“仇恨爆发,就有了火。”
“伤结了疤,便是土。”
“痛苦的哭号诞生了风。”
“天上所渗下,乃是泪的海洋。”
“我们生于黑暗。”
“所知的天地皑皑。”
“是为愤怒、伤害、痛苦和悲哀。”
把上面的自己读完之后,秦浩竟然有了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等到回过神来后,他才发现了自己之前的不正常,顿时一脸的惊愕,“这……这是什么啊?”
“主人您的铭文哦,”艾琳走了上来,看着基座上面铭刻着的字体。在那最后一段的末尾处,还有着大片大片的空白,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记述完一般。
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基座上的铭文,艾琳微笑道,“这上面的铭文只有您才能看得懂,因为这是您的铭文,专属于您的人生记录,别人是无法窥视到的。”
指着那上面的大片空白,艾琳说道,“至于剩下的部分,只有等到您死亡的那一天,它才会浮现。这份补完您人生经历的记述,会在这里保存很久。直到下一位被风之幻想认可的亡灵君主出现之前,您的铭文都将永远铭刻在这里。”
第十九章空界之心
秦浩迟疑了一会,最终转身面向艾琳,无奈的摊了摊手,“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什么都不能吧?你总不能随便在这上面刻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就忽悠我说这是我的人生轨迹吧?”
秦浩的质疑,并没有让艾琳生气。
她微笑的握住了秦浩的手,说道,“我也知道空口无凭的很难让您相信,所以就让您亲自来感受一下空界之城吧。那样,您应该就不会在怀疑这一切了。”
说完,艾琳轻轻握着秦浩的手按在了雕像基座的石板上。
瞬间,光华骤亮。
璀璨的光芒遮蔽了秦浩的视线,等到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黑暗的高天之上。
下方,是斑驳交错的死寂街道。
而头顶,则是那漆黑深邃的黑暗天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想要挣扎,秦浩却惊愕的发现自己虽然还残留着对身体的触感,但是无论他如何挥动手臂,都无法看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手,脚……身体的所有部分,都从视线中蒸发了,低下头的秦浩,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城市街道。
那种感觉,就如同他瞬间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灵魂一般,虽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存在,但却完全看不到实体的存在了。
艾琳那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秦浩有些惊慌的情绪勉强安定了下来,“主人,别害怕。您现在这种情况只是因为您把思维连接到了空界之城的核心,用的是空界之城的核心视角俯瞰全城造成的。你的身体并没有消失,依旧还在大厅中的,只要你集中精神收敛注意力,就能让思维回到身体了。”
秦浩连忙静下心来,按照艾琳说的方法做了之后,果然在一阵璀璨的光芒中,他的思维意识再次回到了身体之中了。
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秦浩站在大厅中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身体还在。吓我一跳,差点以为身体又消失了。”
“嘻嘻……”艾琳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主人您的意识之所以全部被吸收过去的原因,除了您现在的精神力还比较低之外,还有因为你是第一次操作这个空界之眼,不熟练的因素。等到以后您实力变强了,或者能熟练运用空界之心后,您就能够只分出一小部分的注意力就能操控空界之心了。”
“呼……”秦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艾琳问道,“那个……呃……我还能再试一次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原因,刚才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
艾琳笑眯眯的背着手,一脸终于偷到了食物的小狐狸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您随意哦。毕竟说到底,这整座城市都是您的,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不用征求我的意见的。别忘了,您才是空界之城的主人啊。”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将手掌按在了那块石板上。
这一次,由于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再次回到了那种虚无的感觉后,秦浩并没有慌张。
他小心的移动着视线,观察着整座城市。
的确,如第一眼所见的那般,这座城市已经死掉了。
入目所见的,到处都是荒凉空旷的街道,以及无人居住的屋舍,安静的诡异。而且最让秦浩在意的,是那不知从何处涌上他内心的奇怪感觉。
在这种状态下,他突然有了一种古怪的错觉——他能控制这座城市。
就像是这是一座活着的、有生命的生命体一般,而他则是控制这个生物的御主,可以让整座城市随心所欲的变幻出他想要的动作。
理智告诉秦浩,这样的感觉是不靠谱的,毕竟这只是一座死城。然而那感觉来得是如此强烈,以至于秦浩甚至很难对此生出任何反驳的想法。
“主人,您感觉到了吗?”
耳边响起的艾琳的声音,依旧清脆而动听,就像是一缕清风拂过,让秦浩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呃……感觉到了什么?”秦浩的脑海中才刚闪过这样的疑问,正准备把意识切换回身体和艾琳交流,艾琳那清脆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
“主人,没事的。您想什么我都能听得见的,不用那么麻烦的切换回身体了。”
“啥?我想什么你都听得见?”秦浩瞬间就慌了,“那我不就等于被你施了读心术了吗?”
“别急别急,主人你别急嘛,”相对于秦浩那被人窥破**的惊慌,艾琳则非常淡定。她慢条斯理的安慰道,“虽然我能够和您进行意识的交流,但那仅限于您想要和我交流的前提。如果你在想问题的时候没有强烈的想要跟我说的想法的话,那么我是完全不知道你是在想什么的。”
“也就是说,只有我有意识的想要告诉你的讯息,你才能听到?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就算内心默念一百遍,你都听不到?”秦浩狐疑的问道。
“没错。”
“哦,那样就好了,”秦浩表面上松了一口气。
内心却在暗暗念道——艾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