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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白惜言盘膝指了指床下,一本正经的,“这里。”
在外面处理工作再艰难她也能想出应对的办法,因为外面接触的那群人不是辛勤的劳动者就是要脸要皮的上位者,就算卓月教了她如何在他们面前游刃有余地应对,可却没教过在家里关了门在床上怎么对付自己男人啊。
苗桐脑袋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去搂他的脖子,笑着道歉:“我一时口误,说错了。”
白惜言看她眼珠转来转去地想主意,心里都要笑死了,毕竟以前发生这种事她从来都是最笨的冷处理,要她装乖撒娇那才是出着太阳下红雨呢。可后院这是要造反,不镇压不行啊。
要不是身上穿着米白色的丝绸睡衣,他摆出的这幅教官的嘴脸会更有气势。白惜言抬高下巴,那黑漆漆的眼珠冷淡地往下扫,颇有君临天下指点江山之势:“别嬉皮笑脸的,去跪下,双手举高,去!”
苗桐开始头疼了。算了,早死早超生吧,明天还有工作呢。
她利落地爬下床,床边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夏生经常爬来爬去,她跪着膝盖也不疼。只是一把年纪了,还要被罚跪。
白惜言从床边拿出一根小竹棍,那是夏生从外面玩折回来的,说是他养的马。
“知道为什么罚跪吗?”
“我说错话了。”
“哪里错了?”
“都错了。”
“呵,想糊弄过去啊。”白惜言拿小竹棍敲了敲她的拳头,命令道,“再举高点。”
苗桐这次是彻底认命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好糊弄,在床上还要斗智斗勇!不仅要想办法规劝他注意身体不要 ,好好地聊个天还能一不小心聊出个错误要罚跪,而且他还有年纪越大就越缠人的倾向。想到还要这样跟他过上十年二十年,苗桐就觉得前路迷茫。
“我们从头开始顺一顺,看看你到底错在哪了。首先从你说‘朱玉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句开始。‘苦劳’从字面上的意思来讲就是‘付出的艰苦的劳动’。没错,怀孕是很辛苦,可她为什么要付出艰苦的劳动?因为她是有所求的,她希望因为一个孩子就能成为白太太。人家都说先相爱,再结婚,再生小孩。她的计划是先生了小孩,再结婚,最后相爱。本末倒置了。但这是很多女人的想法:有了孩子朝夕相处就会日久生情。”
白惜言冷冷地笑,用小竹棍敲敲苗桐的脸:“想得很美啊!可要是有了孩子就能生情,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人在老婆怀孕的时候出去外遇?这是用事实证明了,男人喜欢的是女人的本身,或者肤浅地说,就是要性。而孩子只是性带来的副产品。”
苗桐看他说得兴致勃勃的,心想,您老人家好歹让我躺下听您的长篇大论啊。
“可惜她的苦劳注定是竹篮打水,不作死就不会死,不值得同情。首先答应她的是我二姐,我二姐也是女人,跟她抱有相同的想法,也对她很满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但是二姐知道我大姐不会同意,所以瞒着大姐。大姐比她有脑子,也比她理智了一点,可是也没强到哪里去。大姐也是女人,满脑子的封建思想,男人无后为大,她只想留个后。这时,封建迷信思想就起了关键的作用。接着她的一念之差,才让我侥幸逃脱了悲惨的命运。她肯定想,一个愿意给人家当代理孕母的姑娘,除了干净清白点,能有多好的基因?虽说是代理孕母,但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想起孩子的妈是这种身份心里就膈应得慌,所以大姐就想到了你,起码我喜欢你嘛。而且你多笨,多好骗呐。说是检查身体你也信,给你吃药你就吃,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真是活生生地欺负人呢。苗桐把双手放下来毫不客气地瞪人:“你大姐和外甥女合起来骗我,倒是我的错了?”
“这不是美丽的错误吗?你也说了,因为咱们被坑了一把,所以才有了可爱的小夏生,所以这件事是皆大欢喜的事,对不对?”
“不对!”苗桐磨着牙反驳,“我是很喜欢夏生没错,但是顺序错了。我不是讨厌夏生的存在,而是讨厌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欺骗隐瞒而制造了夏生。在我看来,你大姐比你二姐还要自私,只因为我被你喜欢,就要莫名其妙地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个儿子吗?如果我跟别人结婚生了个女儿,他们以后相爱了怎么办?电视剧果然都是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一想到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发生,我就头皮 ,觉得这个世界完全不可信。所以我没法欢喜坦然地接受,面对你大姐还能自然而然地当作这种事没发生过。”
白惜言敲了敲她的手臂,示意她把手举高点别偷懒,这次满意地点头:“没错,你不会同情姐姐们,就如同我不会同情朱玉珂。如果连她们这种自以为是胡作非为的人都有同情,那社会就不需要原则和道德了,唱一段福音就可以感化了,对不对?”
苗桐垂头丧气地点点头。白惜言看她蔫了,自己也舒畅了:“知道自己为什么罚跪了?”
苗桐再点点头,抬眼看他的样子都有点委屈了:“由于接触了婴儿导致了思想上的软弱和偏离。”
“嗯,认识到错误并改正就是好同志, 睡觉。”
苗桐跪着没动。
“还没跪够?”
“腿麻了。”
白惜言赶紧把她抱上来,给她 腿又心疼了:“腿麻你就说嘛。”
“你那么凶,还打我的头。”苗桐舒舒服服地躺着示意,“胳膊也举酸了。”
“那就让你享受一下爷绝不外传的全身按摩好了。”
白惜言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垂下来懒懒的却危险的眼神,无比 的慢动作,全身都散发着能迷惑人的 荷尔蒙。苗桐被迷得昏昏沉沉的,心想着他要是去做脱衣舞男的话,也能发家致富啊。
“爱不爱我?”
“爱。”苗桐的理智和本能挣扎着,“你要节制。”
“再说一遍。”
“你要节制。”
“前一句。”
“爱。”
3
之后苗桐和林乐去了其他几个受访者的家中,其中一家女主人每次都是好茶好水地招待,可家里来串门的领居未免也太多了。她跟那家的老妈妈说话,那些人就坐在一边嗑瓜子,盯着她的什么样的眼神都有,不过都不怎么善意就是了。
她现在往哪里一站,都是狐狸精的代名词。
不过洛雨的视频曝光后,白家不否认也不回应,一波三折的豪门大戏让看客们过足了瘾。不知什么时候,网络上出现了一批相信“白苗真爱”的支持粉,还成立了粉丝会,像一股不怎么和谐却清澈的溪流,冲入了完全混沌的局面。
粉丝会长“外星美女”在知名娱乐论坛发了张长贴,图文并茂地列举了白苗二人相恋的过程,有已经曝光的偷拍照、苗桐没曝光过的工作照,还有大量上次她和白惜言出去约会时进餐的照片。
约会进餐的那些照片的效果好得不像是偷拍的。那晚旁边有人在求婚,很多人拿着手机和相机拍照,她那天很开心,根本没想到那些镜头还有对着他和白惜言的。
照片里白惜言垂眼帮她切牛排,她则用手背撑着脸颊笑着跟他说话。或者她说话说到高兴的时候,白惜言自然而然地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这些都是白惜言已经为她做习惯了的事,她也习惯了被他下意识的照顾。要不是看到这种照片,她还以为他们在外面的举动都是很得体呢。
过了两天乔云接卓月出了院,家里请了个月嫂,卓月的父亲又让家里用了十几年的保姆来照顾她。
“完全就是热恋中的情侣嘛”。卓月抱着笔记本翻看得很高兴,“这照片拍的好,这料爆的好,有理有据,分析的很好嘛,是新闻人该有的态度。你说我给这个”外星美女“发个工作邀请函好不好?〃
苗桐抱着婴儿在屋中踱步,完全不为所动:“不好。你不是老嫌弃《友报》堕落,搞个娱乐报养了一帮子狗仔队,丢了新闻人的节操吗?你现在生了孩子节操就不要了?”
咱们的生活周刊也要一些群众喜乐见闻的正能量嘛。〃卓月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那就聘这个“外星美女”做特约记者,人家应该有本职工作的,我这就注册个账号发私信给她,看她能不能写专题。”
白惜言刚练完太极剑,正准备冲个澡时有电话打进来。
“嗨,外星美女。”他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去书房开电脑,“我上午还看了,那个帖子人气很高啊,都攻占讨论榜首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吗?《晨报》的总编给你发私信邀请你写专题?”白惜言大笑,差点把手机掉下去,忙接住慢条斯理地说,“那你就写嘛。反正我除了照顾夫人,练剑、画画以外,其他时候都很闲,你有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啦。”
“说得对,有钱不赚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