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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不用段叔叔警告我,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相信段叔叔做起事来一定会三思而后行。”她又说:“岳阳茶楼,不见不散。”
好了,又一桩好事来了。
风小玖跳下床,外面的阳光这么美好,何必忧心忡忡。现在是法制社会,不信有钱就能操控一切。人做了太多的错事,总有一天连老天都不容他。
上妆换衣服,一路开去岳阳茶楼。
段必行先到一步,已经将包间号发给她。所以一进来,就由服务生引着过去。
门一关好,段必行将牛皮纸袋扔到桌子上。
“这是你要的,几个大的项目都在里面,可以换回你手上的东西了吧?”
看来他是怕极,所以铤而走险,连风小玖之前没说的,他也一并搞来的。反正他拿到这些很容易,而经手的却不止他一人,他就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笃定不会查到他的头上。反倒是风小玖手里的东西,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风小玖是为了报仇来的。如果不花大加码买回来,早晚都是麻烦事。
风小玖伸手去拿,他却按住。
“把你手上的东西也拿出来吧,我一个跟你父亲相当年纪的人,没必要骗你一个小辈,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你心里很清楚。”
风小玖笑着:“让段叔叔费心了,只是段叔叔真的这么相信我,不怕东窗事发么?”
段必行只说:“这事不用你操心。”
那倒是,他这样的老狐狸狡猾的不得了,当年的罪行都会找替罪羔羊来顶。现在做事,只会更加干净利落。况且一个威业人多眼杂,不信没有其他公司的商业间谍在里面。
风小玖其实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与段必行这样的老江湖打交道就是这样好,点到为止,却都可了然于心。
她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他。附上一句:“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段叔叔这么爽快,不用担心我留档。”
这样一说,段必行才松手。拿上东西匆匆走人,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说:“日后不要再跟我有任何联系,我不会再帮你第二次了。”
风小玖将东西收到包里,回过头嫣然一笑:“段叔叔慢走。”
她喝了两盏茶才出来。走廊上有人叫她,转身看到顾锦苏。派头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直比顾九重还要有板有眼。顾九重俨然一副浪子情怀,时不时穿休闲西装,领带也不会打,只一件衬衣,闲散的开着两颗扣子,倒是风流倜傥。
顾锦苏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在你眼睛里看到别人的影子。”
风小玖一惊,如今的顾锦苏已然这样凌厉。
她只得坦然:“这样一看,你跟你哥的确有一点儿像,我多笨,明知道他在找弟弟,竟然没想到你就是他的弟弟。”
顾锦苏过来揽上她的肩膀。
“你怎么会在这里?”
“喝茶。”接着反问他:“你呢?”
顾锦苏按了按眉骨:“谈生意。”
风小玖点点头:“看来你真的如愿所偿了。”
顾锦苏牵起唇角,侧首看她:“我哥要回美国了,带着赵紫宁一起。”继而深意道:“这么多年他们没有忘记过彼此,寻寻觅觅又重逢了,而我爷爷奶奶逼他回家给个交代,看来他今年有望结婚。”
风小玖想,关她什么事?可是全世界的人都跑来跟她说。仿佛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苦涩的笑笑:“有情人终成眷属,很好啊。”
顾锦苏看了她一眼,问她:“吃中饭了吗?”
“没有,喝了几杯茶就中午了,时间过得真快。”
“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
“好啊。”
两人去了一家西餐厅,顾锦苏叫了一瓶82年红酒。风小玖就在一旁唱曲一般:“土豪啊。”这样的顾锦苏哪里是墓地捡来的那个一个面包就能打发的毛头小子。看到顾锦苏瞪她,她勇于直视,然后问他:“哪个才是真的你?”
顾锦苏淡淡说:“都是,平时我是那个样子。可是,做的事情不一样了,肯定也要变一变。”
这倒也是,听说他现在是一家公司的执行董事。更是自家集团的大股东,听着很是那么回事,肯定也得像模像样。
由心说:“这种衣服很适合你。”
本来就眉眼出众,穿上之后更加玉树临风,一点儿没有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可笑与滑稽。仿佛与生俱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顾锦苏眉舒目展的笑起来。
风小玖指着他:“就这个表情,不要动了,叫声姐姐来听听。”
顾锦苏俊眉一挑:“你想得美。”
易绍仁晚上过来了,坐在包间里等钟配配。
钟配配安抚了其他客人,走进来。看到包间里只他一个人,怔了下:“易少今天怎么自己来了?你那些朋友呢?”
易绍仁倾身掐灭手里的烟。
“我可不是来喝酒的。”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格外多,其他人都没有心情了,他又怎么可能激情洋溢。况且陆琰结婚,以为可以好好闹一闹的,没想到也是以悲剧收场,实在没有可乐呵的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耳环:“这个是你的吧?在我车上找到的,好长时间没开了,今天用车的时候看到了。我一想就是你的。”
钟配配一看,果然是她遗失的那一只。这样一想记起来了,那次搭他的便车回来,路上睡着了,不知怎么就蹭掉了。
开玩笑说:“易少就不怕问错人啊?兴许是其他女人的呢。”
易绍仁笑了:“你这么说我可真就不给你了啊,我看这耳坠子该值不少钱。”
“值什么钱啊,地摊货,易少能看上眼才稀罕。”
“你不是说不是你的么,怎么知道它是地摊货。”被他抓到小尾巴了,得意洋洋:“我就知道我记不错,有几个女人像你这样马马虎虎的,再说我那车就没其他女人坐过。”
钟配配显然是不信,不知怎么,心尖动了下。
佯装镇定:“易少可别逗了,谁信啊。”
“你还别不信,那是我上班时开的车,哪能让女人随便坐。”
这样一说,钟配配的心里更乐呵了。明知道有一点儿傻,如果不是当晚都喝得七倒八歪,又是看着那一些人的面子,只怕她也没有这样的殊荣。
还是心底乐开了花,就问他:“我去找两个特漂亮的小姑娘来陪陪你吧。”
“哪个小姑娘有你钟配配漂亮?”这些公子哥们长着一张好嘴,哄人的本事一流,递给她一个杯子:“别叫了,就你了,来陪我喝几杯。”
钟配配就真的坐了下来,又让服务生上来一些小食品,易绍仁不吃,都是她自己在吃。而他跟她说些闲话,两人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其中易绍仁还跟她说到,八年前他跟一个女人订过婚。订婚宴上反悔了,忽然害怕陷进婚姻的牢笼里。那时候年纪轻,胆子也特别大,竟真的逃走了。
他悠悠晃动手里的杯子,说起当年的事,即而笑了笑:“是不是很任性?”
钟配配吃了一颗荔枝,才说:“不是任性,是随性。现在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易绍仁眯起眸子想了下:“我从订婚宴上逃走之后,她被整个上流社会笑话了一阵子,不过终归不关她什么事,那个不靠谱的人是我。两年前她嫁人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和乐的三口之家。一年前在一个慈善会上看到她的丈夫,还想动手揍我,碍于场合,才作罢。”
他当笑话一样跟她说起来。
钟配配捧着一只杯子细细的听着,对他的那些过往很感兴趣,想知道这个男人以前什么样。那些他们生命没有交集的日子里什么样。
借着酒劲回顾得多了,一直说起上学时候的事。说他们宿舍几个哥们闹出不少笑话,引得钟配配不断的笑出声来。
最后他安静了一下,问她:“你呢?小风的爸爸去哪儿了?”
钟配配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我发现自己怀孕就再没有联系过,估计现在早已经结婚生子了吧,也有一个和乐的三口之家。”
“一个人带着孩子多辛苦,为什么还要选择生下来?”
钟配配几乎是一字一顿:“因为我是妈妈。”
孩子长在她的肚子里,跟她心连着心,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做妈妈的没有道理不疼惜。
易绍仁眯起眼,定定的看着她。
氛围不比之前,钟配配被他盯看得久了,有点儿尴尬。拿起酒瓶给他的杯子倒满,兀自灌下一杯。
“再喝这一杯不陪你喝了,同事都忙坏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躲清净不像话。”
易绍仁没有端杯子,而是抬起手来曲指在她的眉梢划了下。他的指腹有一点儿凉,冻结了钟配配片刻神思,怔愣的看着他。就是这片刻里,易绍仁已经拿起外套离开了。
钟配配只觉得自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低头看一看,茶几上放着两个杯子,一只斟满了酒,一只沾了唇印。最鲜艳的那一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