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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坤哪有那么好的耐心去跟她解释些什么,眸光如炬地盯着她,声音却毫无温度:“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你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反正他也不稀罕那点所谓的亲情。
南珍在他手上吃过太多次亏了,她一点都不怀疑南坤会因为自己的女人而对她和她的家人大开杀戒,吓得浑身直抖,抽噎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千叶雪绑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一共就跟我联系过五次,每次联系的方式都不一样,我根本没办法查到半点关于他们的消息。今晚也是我上洗手间出来时,发现镜子上的字才知道他们有人就在会场内。”
说着南珍抬眸,泪眼朦胧地望着南坤,万般可怜道:“哥,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不能报警,又不能向你求助,连阿昊我都不敢告诉他,那些人就像恶鬼一样,无处不在,冷不防咬我一口,我喊都没法喊。阿骏还在他们手上,我不能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哥,我错了,真的对不起。”
“动物中都没你这么愚蠢的东西!”
南坤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心中滔天的怒气压了压,沉声道:“来人!把她送回房间去!”
末了他又冷冷地看了南珍一眼,警告道:“你最好别再跟我耍什么歪心思,不然我不介意把用在南睿身上的那套手段全都在你和南昊身上来一遍!”
南珍吓得喉咙都快抽筋了,哪里还耍得出花样来,抽抽搭搭道:“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南坤懒得再理她,摸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往门外走:“皮特,马上帮我把今晚宴会场东面洗手间走廊八点到九点这个时段的监控录像整理出来,我等下就过去。”
夜色浓郁,四周万籁俱寂,触目所及,皆是一片凝固不动的黑。
南坤靠在奥迪车的后座里,单手抵着太阳穴,整个人仿佛都被笼罩在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阴戾当中,没人知道此刻他心中有多焦急如焚,又有多懊恨自责:这次南珍只是个导火线,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当初没有那一枪,今晚那些混蛋又怎会有机会全身而退?!如果不是自己建议将CX717的消息散布出去,穆翰他们现在又岂会连身份都不敢亮?!凭白受人掣肘。
可惜世事难料,这个世上没有人次次都能算无遗策,时时掌控一切。
西岛这边,因为展瑜的失踪,南坤和穆翰一下子陷入了被动和无边的忙碌。
而大西洋某海域一艘驶往哥伦比亚的超级游艇上,昏迷了9个小时的展瑜也幽幽转醒。
对面长排沙发上坐着曾两次诈死在监狱里的Jason。
一个多月不见,男人还是老样子,还是那双熟悉的丹凤眼,细长斜飞,藏蕴含秀,不管刀削的剑眉如何英气凌厉,依旧不能压住他眼角眉梢那股乖戾邪肆,言行举止间还是那般狂妄自大。
“第三次了。”Jason面容和善地看着她,即便心中早已怒火滔天,脸上也会笑容依旧,“你觉得你这次又有多少把握能从我手里逃脱?”
展瑜大致扫了一眼这屋内的装潢摆设,立马便猜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心中微震,嘴上却不甘示弱,恶狠狠地道:“我不会逃,我会亲手杀了你!”
Jason哈哈大笑,狂妄道:“我很期待那一天。”
语毕他突然缓缓站了起来,展瑜神色一凛,腾地从床上窜到了地上,朝他摆出防御姿势,冷声道:“你再敢靠近一步,我他妈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也好过被这混蛋凌|辱。
面对她的恶语相向;Jason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别那么紧张,我暂时还不会动你。”
展瑜信他才有鬼,像只碰到天敌的猫,全身汗毛炸开,眼神里满是戒备。
Jason笑了笑,也不多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验孕棒扔到柜面,说:“去验一下。”
阿贵说他留给南珍那针麻醉剂只够展瑜昏迷半个小时,结果好几个小时过去,她依旧迟迟不醒,开始他还以为展瑜在装昏,后来给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那啥,报复一个人,折磨其心灵永远都比折磨其肉体来得痛快解恨!对展瑜是这样,对南坤亦如此,但要让南坤生不如死,估计没有比让他看着自己的亲身骨头肉惨死的情形更直接有效了。
想到南坤在不久的将来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就觉得即使展瑜一直对他横眉怒目也无所谓了。
展瑜在咀嚼完他那句话之后,脑子里瞬间就炸了。
身体里的血也像是突然被冻住了一般,冷得她发抖:“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倒霉!
天!如果是真的,她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撒了点小狗血,但别说我没提示你们哈,前面四爷整那么激烈,还不戴套,最后被展瑜绞那两下【捂脸】完全有可能跑出来‘漏网之鱼’什么的有木有,展瑜是很难怀上,但不是不能怀孕哟【额……本拉登蜀黍还是保佑她表怀上吧【顶锅盖逃~~~
第45章 伺机而动
落日的余晖照得湛蓝的海面波光粼粼,亮如碎玉。
天光水色间;庄严肃穆且带有明显西班牙风格的欧式别墅虎踞丘陵之上。
站在阳台上放眼远眺;绿叶葳蕤;蓝海瑰丽。
展瑜懒洋洋地窝在别墅阳台的椅子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遮阳板为她挡去了大片刺目的阳光,偶有清风拂过;清香沁人;却愈发让人昏昏欲睡。
这里是哥伦比亚西北面的一个小岛;展瑜来这里五天了;从没踏出过别墅大门一步——这别墅周围至少有不下二十名年轻士兵;每个都配了武器,草丛和树林中还有电子眼和电网。
她身无长物,如果赤手空拳和那些人硬拼,简直就是去送死,她不能逃,也不敢逃。
展瑜伸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剔透如钻的双眸幽深似井,视线落在远方某个不知名的点上,若有所思。
那天看着验孕棒上那两条清晰的红色检测线时,极度的欣喜混着极度的惊惶与痛苦,那种感觉真的是穷极她所学也无法用语言清楚地描绘出来,太复杂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一个失明多年的瞎子被告之能重见光明,但是有可能会以失聪或是断肢为代价时的感觉。
以前放假回家看展师长无聊到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时,她也曾想过将来和穆翰结婚后就转文职,在家相夫教子,照顾两边的老人,但是自从去年被告之有可能终生不孕的消息后,她就再也没有对生孩子这件事报以过任何期待了——她不想给了老人们希望,又给他们更大的失望。
所以连带着对婚姻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直到后来遇到了南坤。
起初她也挣扎过,但最后却还是没逃出南坤为她撒下的那张名为深情的网。
她也知道就算她真的不能生孩子,南坤也不会嫌弃她,但如果哪一天幸运之神降临,能给他们一个孩子,展瑜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南坤那欣喜若狂的表情。
上天怜见,竟然让她梦想成真,但为何又要给她开这样一个玩笑?
Jason那混蛋在打什么主意不用猜都知道。
展瑜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也很清楚这个孩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如果哪一天因为人为因素孩子没了,她都不敢想象南坤会伤心自责成什么样子。
可是她现在没办法逃出去——虽然这个孩子让她暂时逃过了Jason的凌|辱,却也让她陷入了无比被动的境地——她甚至都不能剧烈运动,更别提上阵杀敌了。
残阳西斜,漫天的淡金色衬得海面闪闪发亮。
远方一艘熟悉的游艇突然闯入视线,展瑜乌眉微蹙,收回目光,阖了眼帘。
这些天Jason白天都不在,只有晚上才会回来。
众所周知,哥伦比亚常年内乱不断,贩毒活动猖獗,反政府游击队盘踞一方,与政府对抗,名目繁多的准军事组织也从没安分守己过,针对政府的汽车爆炸、暗杀等恐怖活动时有发生,尤其是在这种政府军难以控制的偏远地区。
Jason能把她囚禁在这里,还能如此招摇地每天来往于两地,说明他在这边要不是有据点,就是有实力雄厚的同盟者支持,展瑜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等待时机,然后伺机而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某人的生日,自己该送他点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十分钟后,Jason到家,展瑜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躺椅里;像睡着了一样。
Jason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来这边的第二天他就亲自为展瑜做了复容手术,此刻她不施粉黛的脸颊还有些微肿,却依旧如他记忆中那般干净素美,浓密的长睫盖住了平日她眼中那份凌厉与厌恶,在她眼睛下方投下两团扇形阴影,显得此时的她尤为恬然安静。
自从一年前他们反目之后Jason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