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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秉不记得分析过多少次自己对扶芊芊的感情。
初时纯粹想吓唬逗弄她,结果就亲上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也怪萧禾,有事没事提扶家姐弟,他很有侧重人地听着听着,那些若有似无的关注就入了心,发了芽,随着日积月累缠绕成网,他一个没注意,栽了进去。
说起来他先对扶芊芊有了不轨之心,再恍然大悟发现,原来对于她——知道很多,了解很少。
但,想进一步发展的念头终归胎死腹中,因为,她结婚了。
他那时马列邓毛没现在好,思想觉悟没现在高,三观没现在正,本不在意这个,放手的理由——
只是觉得芊芊很可怜,孤女弱弟,他舍不得让她本来就乱糟糟的生活里再添笔烂帐,他不确信能给她平静的幸福,不忍心去打扰。
忆起往日情怀,他忽然想给自己写首赞美诗,比如:
某年某月某日,萧秉,你的名字叫圣父。
萧秉咧咧嘴,无声无息笑会儿,将烟头熄灭,食指轻弹,烟蒂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飞进造型别致的竹雕垃圾桶内。
次日清晨。
萧秉五点醒来,看看窗外微明的天空,沉思会儿,起身洗漱完,穿着睡衣晃出门,打算喊两只小家伙起床锻炼身体。
他记得芊芊曾说过担心翩翩性格太过文弱秀气,现在正是机会替她分忧哦分忧。
走廊装着声控灯,但萧秉步伐很轻,并未亮起。
路过一扇开了些许缝隙的门,他停下脚步,侧过头,定定看着屋里——穿着黑色睡衣的女子正弯腰熨衣服。
晕黄的灯光,窈窕的背影,熨斗机贴上布料时细微的嗡嗡声。
本该让人心神宁静的画面却让萧秉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他很想冲进去,从背后抱紧她,狠狠揉碎她。
强烈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萧秉靠在墙边,无声苦笑了会儿,才勾起手指虚虚敲门。
“芊芊。”他边敲边叫,边叫边推门。
扶芊芊抬眼,稍稍怔一下,“你起来的真早。”
“部队训练出来的嘛!”萧秉慢悠悠走到她跟前,望着熨衣机下摊在桌布上的衣服,鄙夷说,“萧禾的衣服就别管了,这小子就有本事把所有衣服都穿成皱巴巴的。”
他弯腰时,高大的身形完全笼罩下来,陌生的气息以亲密的态度强横闯入她的天地。
扶芊芊装作熨到别处,不着痕迹的侧身后退一步,脱离了让她不安的姿势。
萧秉热血沸腾,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活过来了。
扶芊芊有种奇怪的影响力,从身到心,他都渴望着。
有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六年执着的什么?或许她再出现,又是拖家带口。他也曾试着在家母的安排下跟一些温柔娴淑的闺秀们相处,可总不是那个味道。
他对她们连敷衍的欲望都没有。
所以,他等在这里,也不是刻意,只是没办法离开。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莫名其妙爱很了爱惨了。
萧秉不动声色看着扶芊芊后退的步伐,心里极端卒郁。
单恋已经很不人道了,他还摊上个禁欲型姑娘——拥抱亲吻抚摸什么的,他不奢求了,难道靠近都不行?
道貌岸然很久的萧秉不淡定了。
“芊芊。”他想了想,突兀的转移话题,“你回来好几天了,都没好好玩吧,过几天我教你打台球?”
萧秉咧嘴笑,决定用含蓄的方式扑到对方,既可以满足自己的小心思,又不会让芊芊觉得他下流龌龊。
“我会哦,等五一同学聚会切磋下。”芊芊将熨衣机关掉,边叠衣服边说。
刚才她背对着他,这会儿正面,萧秉才发现,随着她低头俯身的动作,宽松的睡衣里,春光若隐若现。
灯光下,嫩白的肌肤和黑色睡衣造成了极强的视觉效果。
美景当前,心潮澎湃情火焚身的萧秉艰难别过眼。
“高尔夫呢?”
“格斗会不会?”
“游泳需要学嘛?”
芊芊:……
“都会一点。”芊芊似笑非笑拒绝了他的不怀好意。她都学过,所以知道上面几种运动的教学姿势很暧昧。
萧秉觉得房间里待不住了,扶芊芊只是随便瞟过来一眼,他竟然觉得那眼神很撩人。
就像回到了最初俩人相遇,剑拔弩张中却有些让他蠢蠢欲动的东西。而后半年,他一直克制这种感觉,谁料,在她离开六年后的今天,全面爆发。
可惜,他再也不是17岁的张狂少年,敢于想到做就做。
谁让芊芊姑娘喜欢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不欣赏真禽兽!萧秉长叹口气,自觉接过衣服,说:“我给那俩小子送过去。”
晨光越来越亮,当阳光终于爬上屋檐,众人吃过早饭,萧禾和翩翩去学习……游戏机操作,萧秉恢复常态,打了通电话后,无所事事晃到扶芊芊跟前,说:“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一起去把你的车换个牌号。”
“换牌号?”芊芊有点跟不上萧秉的思想。
“嗯。”萧秉随意说,“我找朋友搞了个部队牌照,你往后就不用担心再有人不长眼撞过来。”
她想试试
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下,扶芊芊抬起头,静静望着萧秉。
他神色安然,双手撑在桌上,耐心等她回答,粗犷的眉眼里闪过若有似无的关心,她看不清楚,也不敢看清楚。
有些事,总要面对。
比如扶氏在她手中失去。
再比如,萧秉的情意。
他没有说过甜言蜜语,只是在惨绿少年时装十三地说,“扶芊芊,做我马子吧!”却在她烦不胜烦中消失,直到毕业时又郑重道,“我在你同学录上写的联系方式你都记到手机上吧,有事记得找我”她走了六年,回来后他还是用平淡的语气说,“芊芊,我一直在这里,有事记得找我。”
他没有给她送过漂亮的花朵,精致的珠宝,也没有费心安排浪漫晚餐和其他惊喜。他只是每年去给她父母扫墓,神出鬼没替她出头摆平麻烦,有意无意帮她安排他能想到的事,然后摆出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不用她放在心上。
心底轻轻一软,芊芊匆匆低下头,掩饰住突如其来的感动,她边利落地收拾桌上东西,边问:“会不会太麻烦人,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行?给你就拿。”萧秉吊儿郎当笑。
“那走吧,我今天就有空。”芊芊将文件整理好,起身微微笑。“你怎么还没从部队转业?”
“不转了,我估计这辈子都要待那里面。”萧秉转过身,长臂一勾,拿过芊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漫不经心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天生爱斗,要是不进部队就成街头一混混,会影响社会的和谐团结,给国家和集体带来巨大危害。这是作为有理想有追求有道德、现在的我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芊芊:……
“萧哥,你觉悟好高。”
“过奖,你要是去被洗脑六年,也会这么讲。”
……
“你现在算什么兵?我听萧禾说你要休息三个月,哪来的长假?”芊芊好奇问。
“我现在隶属某师某特别行动小队,出任务时没日没夜,过后比较轻松,可以休长假。”萧秉笑呵呵说。
“出任务危险吧。”芊芊停下脚步,侧过头认真问。
“还好。”萧秉平淡地说,“什么不危险?就像平常人走路撞上醉酒驾驶者,蹦极安全绳断掉,喝可乐死于不知名动物病毒,旅游遭遇大地震、火山爆发……芊芊,对于我来说,出任务很平常,其危险性就跟刚才举得例子一样。”
“那就好。”芊芊放下不少心,笑笑。“说实在话,我从没想过你会上军校进部队。开始觉得怪异,现在想来这条路最适合你。”
“哈哈,那当然,老子自小的理想就是做正义的化身。”萧秉晃悠悠说。
芊芊扑哧一笑,很捧场地没有提出异议。
俩人很快走到车前。
“我来开吧。”萧秉绕到驾驶门口,断然说,“你待会儿休息下,都忙一早上了。”
芊芊瞅他一眼,“嗯”了一声,十分配合的坐到副驾位置,将座椅微调,半斜靠着坐。
“你的外套,随便搭着吧。”萧秉胳膊一动,将臂弯中的外套丢到她身上。
明明很粗鲁的动作,芊芊却微微笑了。
路上,俩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扶芊芊这才知道,萧秉跟萧禾原来是同父异母,而且萧秉的亲生母亲居然是个女少将。
至于女少将跟萧父之间的恩怨情仇,芊芊没问,萧秉笑笑,只简单说是门第原因。
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目的地——城北别墅区。
早有个长相平凡但气质很好的青年迎出门。
萧秉笑着为两边介绍,“陆德阳,我战友。”
“扶芊芊,我老同学。”
“你好。”陆德阳笑着跟芊芊打招呼。
“你也好。”芊芊抿唇笑。
陆德阳点点头,转身勾住萧秉的肩膀,笑嘻嘻说:“你小子,回来也不吱一声,要不是楼宇跟我说,我以为你还在外面跑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