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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有些忧伤的想着。
当卫兵把德莫拉比抢走班索尔“未婚妻”的消息告诉桑格里亚后,这位年轻的将领露出了将近一个月以来第一个明显的表情——诧异!
德莫拉比他是知道的,行军神出鬼没,思维活跃却又深谋远虑,能够对军队的行动做长期规划和细致准备。可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将领,跑到下面的小镇去抢镇长的“未婚妻”???这个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走,”桑格里亚对刚刚和他聊天的妹妹挥手道,“看看去。”
班索尔在元帅府的大厅里四处打量,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怎么说才能把自己的干系全推脱掉,又能让德莫拉比就范。可是,门口卫兵手里和身边武器架上明晃晃的刀枪总让他有些不舒服,再一想,这些刀枪都是有可能见过血的,就更让他心中寒意顿生。好在没让他难受多久,元帅出来了,他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大厅前方,那个翩翩少年身上。
咦?还有个美女?
班索尔这个从小懒惰的小领主,哪里见过黄金家族女孩的高贵气质,几乎是一刹那,他就被日渐成熟的玛丽吸引住了眼球,再也挪不开。直到桑格里亚用力的咳嗽,才让这个色中饿鬼回过神来。
“啊!哈哈……元帅大人……”
桑格里亚心中已经明了一半。不过,就算班索尔强占民女,也和德莫拉比沾不上边,到底怎么回事,还要先审才知道。
“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你介绍一下。”
“是的,元帅大人……”班索尔拼命挤出一滴眼泪,“我的命好苦啊……”
接着,像条菜青虫一样肉乎乎的班索尔,就把那天德莫拉比如何抢走他的“未婚妻”的经过讲给桑格里亚听。正当他讲到意兴阑珊时,门口一声通报——
“索里兰将军,海默尔!”
班索尔脸色微微一变。门口走进三个人,班索尔认识“海默尔”,克里托斯,还有一个围着铁匠围裙的人,手里捧着一个麻布包。
“海默尔将军,有人告你强抢民女,你想如何解释?”
“我不想如何解释,我只想问一句,元帅觉得,一个小小领主的迎娶他的第十七房小老婆重要,还是一个共和国的勇士寻找终身幸福重要?”
“呵呵,这个问题嘛,要看情况。你想证明什么?你是共和国的勇士?”
桑格里亚不经意露出了笑容。玛丽心中一惊,这是哥哥这些天第一次露出笑容,她对德莫拉比突然好奇起来——这是塞丽丝经常跟她说的那个“长官”,她的爱人经常跟她提到的“传奇将军”。
“不,我身边的这位,克里托斯,即将成为共和国的勇士!”
“那么,班索尔大人,就应该把妻子拱手让出吗?这不合情理。他们有婚约在先。”
“如果这个婚约是在当事人极力反对,班索尔大人用武力强迫的情况下签定的呢?”
“说话要有证据,德……海默尔将军!”
德莫拉比只是浅浅一笑。他示意伯莱尔打开麻布包。一张黢黑的、布满青蓝色花纹的重型长弓呈现在众人眼前,即使是门口那些征战多年的老兵,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仍然感受到了它迫人的寒意。
“好弓!”桑格里亚眼睛有些直了,他是见惯兵器的,他对兵器的理解和班索尔对美女的理解一样透彻。
“这是伯莱尔为我们的勇士制造的趁手兵器,它的名字叫‘玄武’,远古巨力神兽的名字。”
“好名字!海默尔将军,你想说什么?我们眼前的克里托斯能拉开它?!”
“是的,克里托斯,让元帅看看你的神力。”
年轻的克里托斯从伯莱尔手中接过“玄武”,那青蓝的花纹犹如有生命般在光线的折射下流动。他双指轻拨弓弦,发出厚重的“砰”的声音。桑格里亚知道,这种声音证明这把弓的分量,他的弓兵部队里是很难找到一个拥有这种力量的。
克里托斯从身侧抽一根羽箭,搭弦,爆喝一声,长弓竟然张满!
“嗖——!当——!哗啦——!”
利箭激射而出,扎进一旁的武器架里,打断了横梁,武器散落一地。再仔细看时,那羽箭已经扎入后面的墙壁二寸多深。
桑格里亚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在如此绝技面前还是深受震撼。至于班索尔,从来没有想过克里托斯配上一把好弓能有如此神技,他开始抹头上的冷汗。
“海默尔将军,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桑格里亚的表情变的非常严肃,“共和国的利益大于一切。班索尔大人,你应该是个懂道理的人。少一个侧室对你来说只是少玩一个女人,但共和国需要克里托斯这样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懂……”再不懂就白活这37年了。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决定。都退下吧。”
班索尔狼狈的窜出了总督府,他看起来受了点惊吓,想必是不敢再打海蒂的主意了。
桑格里亚看一眼德莫拉比,他犹豫片刻,终于开口——
“海默尔,上次没来得及谢谢你,这次你又帮了我的忙……”
“元帅客气了。我想,我只是做我职责内的。”
“是吗?我还想……也许今后我能为你和夏娅提供一点条件……她可是我的家臣!”
德莫拉比惊讶加尴尬的看着桑格里亚,对方却爽朗的笑了。
“过去,我们是敌人,因为我们的信仰不同。如今,我们是战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期待你的好消息。夏娅也是。”
1272年1月26日,上午。
达莫克人自从取得伊卡德堡之后,掌握了战场主动,朵斯更是三天两头到要塞的墙头下挑衅。桑格里亚依旧是坚守不出。然而今天,当朵斯再次来挑衅的时候,城墙上的布防有了细微的变化。远远的,朵斯看到了金色的大旗升起,一名身着银甲的高级军官出现在城墙上。
阿拉坦将军在朵斯身后,他依稀认出城头那面特殊的大旗是元帅的家族旗帜。
“朵斯,今天又有条大鱼,好象那就是桑格里亚本人。”
“哦?”朵斯,虎狼一样的达莫克勇士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如同豺狼见到了猎物。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第一次见他在城头上出现。”
“呵呵,你说,从这里到他那里有多远?”
“至少二百步。嘿嘿,你该不会又是玩远的吧?”
“不,我没那个把握。所以,我要你给我制造接近的机会。”
“我们动手,他可能回去。”
朵斯策马转身。
“我去换套衣服。”
阿拉坦笑了笑,招来一个传令。
“让那些骂阵的退下来,骑兵,奔射一轮。”
城墙上,德莫拉比穿着桑格里亚的铠甲,紧张的看着城墙下达莫克骑兵的行动。城楼上的士兵用弓箭还击,对方只是粗糙的射几支箭,所以一轮下来双方都没有造成伤亡。德莫拉比考虑片刻,下达命令。
“传我命令,移动帅旗。”
埃伦巴斯很不理解,克里托斯也是。
“为什么?就这种程度,你相信能引出朵斯?”
“不能。所以我要移动帅旗。克里托斯,保持警惕。”
“是,将军!”
德莫拉比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在城墙上移动,眼看就要离开城墙。
突然,城下奔射后撤退的士兵中有一名猛然转身,他凌厉的眼神直直的指向元帅旗的方向。德莫拉比目光之余看到了那一抹危险的青黑——同夺走尤文森生命的凶器同样的铁箭,正直指他的心窝!
“嘭!”
几乎是在德莫拉比看到朵斯的同时,城楼上克里托斯手中的玄武发出沉闷的响声!
城下的射手似乎楞了片刻,就是那一刹那的工夫,克里托斯的利箭穿透了他的躯干,将他带飞出去,跌落马下。
德莫拉比正要爬上城墙去看,猛然发现不对,于是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走下城头。
“哈哈,我们射中他了!想不到你的计策真管用!”埃伦巴斯很是兴奋。
“不……”德莫拉比有些颓丧,“那个人不是朵斯。”
“啊?!为什么?我明明看到他张弓!”
“他落下马的时候箭没有飞出来,就证明,他更本没有张开弓。那个人只是替身。让克里托斯赶快下来。朵斯刚才是想让我们暴露克里托斯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轻敌了。走吧。从长计议。”
远处,达莫克人的营地里,阿拉坦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图林西亚人如何射死自己的手下。然而,朵斯看清楚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终于碰到对手了。”
“什么?”
阿拉坦回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朵斯。年轻的虎将没有解释,默默的转身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