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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优秀的儿子没有死,他应该还有两个得力的助手帮他排忧解难。
奴隶的通报让伯里克利收回心神。拉姆斯畏缩的走到他的面前,呈上一纸文书。他接过来,展开看了,阴云密布的心终于变成了愤怒。
“这个维里奥,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大……大人息怒……”
“哼,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给我备车!!”
“大人,下官有话要讲……”
“有话等我回来再讲。”
拉姆斯本来就胆小,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不过,此时在鬼使神差下,他平生唯一的壮起胆子劝阻了伯里克利。
“大人……大人……,为了米苏达尼尔家族利益,下官以为……,以为您应该妥善处理此事!”
“妥善?什么是妥善?恩?!”
“这案要审,而且要认真审。毕竟,这是重案,而且维里奥握有证据,如果我们不判,迟早要有祸事!”
“判?判弗兰特?你长点脑子!”
“大人,这里有一个人最适合被判,是道瑞派的人,地位还高,判了却不会引起他们的报复。”
伯里克利眉头一皱,恍然大悟。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哈哈,拉姆斯,我发现你从索里兰死里逃生以后,的确是变聪明了许多啊。他现在在什么职位上?”
“巧的很,正好是今年的枢机大臣。不轻不重,顶这个罪状刚刚好。”
“呵,真是天助我也!拉斐尔这个蠢驴,大概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哦,对了,既然你那么有主见,你觉得,奥黛丽那丫头的婚礼,我去是不去?”
“下官觉得,大人不该去,但是,又不能不去,总之,是很难决定……”
“放屁,要是好决定,我问你做什么?滚!”
“大人听下官说完。既然是两难的问题,何不多拉些人下水?克拉索斯和妻子分离一年多,怕是没有理由拒绝您的邀请吧。”
“呵呵,有你的。立刻备车,去西哈托家。”
伯里克利快步离去,拉姆斯抹掉一脸的冷汗。平复了喘息,他暗自庆幸。
其实,拉姆斯年轻时,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然,也不能做到司法官的位置。但是,坐在高位上久了,他就动了花花肠子,脑子也就不灵光了。去了一趟索里兰,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拉姆斯最近也开始思考问题了。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思考的确是一种剧烈运动,所以才会一身大汗。
出了米苏达尼尔家的府邸,拉姆斯望着拉斐尔住所的方向,轻叹一声。
“老兄,别怪我心狠。要是当初你能听我的,夹起尾巴做人,也不至于如此啊!”
杨树林里,沙沙的声音是春风和树叶的嬉笑。春天来了,积雪融化。而艾蜜尔,在此时找到了一块属于她的天地。她终于静下心来,向众人宣讲神的福音。维提娜已经成了她的仆人,她很高兴这个堕落的灵魂能够得到净化。
她的听众都是穷人,或者通常被祭祀遗弃的有罪的人。尽管奥斯罗塔夫对她的打击很大,她依然愿意相信人的内心是真诚的。就连一开始嘲讽她的阿卡琉斯也开始弄不清,到底哪一个艾蜜尔是真正的她了。让人心中忧虑的是,她宣讲的东西,似乎和圣殿的教义有些区别。
夜风摇曳着烛光,阿卡琉斯通常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看书,而且,他看的多半是古书。
一个娇俏的身影拨开帘幕,她冰冷圣洁的脸庞看起来充满了重重心事。
“有空吗?我有话对你说。”
阿卡琉斯站起来,微笑着,伸了个懒腰。
“说吧。”
“跟我来。”
艾蜜尔转身没入夜色。她换上了一套纯白的袍子,拿着神使的权杖。阿卡琉斯刚刚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有一丝惊讶。是的,圣女只有在神殿祭祀的时候才会披上那套纯白的袍子,拿起那根权杖,平时,她都是穿那套灰色的斗篷。权杖上的金属环随着她缓缓的步伐规律的发出悦耳的碰撞声,权杖顶端黄金的天使像即使在夜空下也依然亮得耀眼。这是艾蜜尔最真实的样子,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
她停在不远处的河边,树影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哗哗的流水闪动着若隐若现的银光,艾蜜尔就在月光下伫立着,权杖上的天使正在皓月正中。
阿卡琉斯不禁有些佩服,就像维里奥当初的感受一样。艾蜜尔总能找到最神圣的背景,来衬托她本就纯洁得不可正视的娇容。
“我本不愿意探究你的过去,但是昨天晚上,神给了我启示。神说,我该正视你的存在。”
“是吗?你打算如何做呢?”
少见的,阿卡琉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微笑。他现在是严肃的,蓝色的眸子里甚至有一丝的危险。
“你有你的宿命,你是神选定的人,亚历山大齐米卢卡斯雅格,尊贵的雅历安农人之王。”
“能叫出我的全名,看来你下了一番工夫。”
艾蜜尔没有回答阿卡琉斯的话,接下来,她像面对神祗一样,缓缓的跪在男子面前,只有那权杖上的天使,依然在皓月正中。
“圣殿骑士守卫那个看不见的主人,已经太久太久。几百年了,是您回归的时候了。”
“艾蜜尔罗文尼,你是个很深沉的女人,稍微有些慈善心的人,都会被你欺骗。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告诉你吧,或许雅格这个姓氏注定要给我带来不平凡的宿命,但是,当我看到大山之外的美丽世界时,我改变主意了。我的出现,势必给这片土地带来战乱,我宁愿永远埋藏自己,也不会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受一点点苦难。起来吧,你的愿望,我无法帮你。”
“是吗?”艾蜜尔的声音,似乎是在苦笑,她缓缓起身,“我一直不向你坦白的真实原因,是我需要一段时间请示父亲。他告诉我,雅格已经失去了王族应该有的霸王之气,我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继续坚持你的小仁小慈吧,您会发现,这种没有用处的慈悲,只是您的懦弱。如果不能统治这片土地,您拿什么来保护这里的人民?!哎,算我看走眼了。”
艾蜜尔转过身,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在月光下如同闪耀的宝石。权杖稍微颤动一下,引起“叮当”的悦耳声响。
“听我一句话,艾蜜尔罗文尼,坦诚的接受现实吧,你并不是受害者。只要你能保持平静的心,你原本可以很快乐的生活。”
“当我拿起这权杖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快乐的资本。懦夫是永远不懂得责任的辛苦。因为你只会逃避。”
阿卡琉斯没有反驳,他淡淡的笑了笑,竟然走上去搂住艾蜜尔的肩膀。这个动作换做他人,艾蜜尔绝对不可能接受。但是,这一次,她仅仅是颤抖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忍得很辛苦。
“面对现实,接受现实,难道就不是勇气吗?非要把一切痛苦都压在心里,才是勇气吗?在你调查我的同时,我也在调查你,我知道你心中比别人多了一千倍的委屈。如果你想哭,现在可以哭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艾蜜尔终于控制不住,她回头,愤怒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
阿卡琉斯不由得后退一步,他第一次看到艾蜜尔发火。虽然她一直没什么笑容,但也没有怒气。可以算是真正的冰块。
“听说过德莫拉比了吗?”舒缓一下语气,圣女将目光转向一边,移开了话题。
“那个探索了神之禁地的军人吗?当然听说了。维里奥任命他为新二军的指挥官,这可是大事。”
“我不关心他的命运,我关心的是,他改写了人类能到达的领域。知道吗,亚历山大,从小到大,我脑子里全是神和他们的谕示,当我听到有一个凡人踏入神的领域时,那种心情是多么的震惊,就如同一直坚信的真理被无情的摧毁……”
“我理解,我也一样,从小被灌输复国的思想,长老们把图林西亚人的统治说的不堪入目,而现在,我看到索里兰人民安居乐业。多么大的讽刺啊,我为了推翻一个不存在的敌人,活到了现在。”
艾蜜尔怔怔的看了一眼微笑着的亚历山大,只是片刻工夫。然后她淡淡的道出了这几天她一直在考虑的一件事情。
“我准备,到神之禁地去。”
“什么?你疯了?!”
“为了探求神的谕示。既然圣殿旧的教义已经被否定,那么,应该有新的教义产生。我,艾蜜尔罗文尼,无论从身份还是从能力上,都有这个资格。”
“从这里,到德莫拉比探索过的最顶点,有将近七千公里的距离,他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丢下了几万条人命才完成,您准备怎么去?”
圣女嫣然一笑,黑暗掩盖了她的绝代风华,却依旧传出她动听的声音。
“亚历山大,我还有我的信徒,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