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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碰巧赶上集,来逛集的人不少,早些做准备为好。”聂青崖平日里便勤俭持家,凭着一手烧姜茶的好手艺,在公主坪的十里八乡倒是出了名了。每天的生意虽然不算特别的红火,但加上聂秋衙门里搬尸的薪奉,倒也能顾得上母子两个人平日里的开销用度。
南来北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聂秋家的凉茶铺子也已经开门营业,炊烟袅袅,老远的便能闻到一股肆意扑鼻的桂花香味。
聂青崖在里屋烧着姜茶,聂秋在外面忙活,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一派热闹的景象。只是聂秋家的生意这么好,难免的却也让周围几家铺子的人看着眼热。
尤其是这条东乡集的街上,倒是有不少买茶点,蔬果的。聂秋他们家没有落户公主坪之前还好,可这些年,聂秋家的姜茶铺子一开门,聂青崖主内,而跑堂负责续水的聂秋,有眼力见,有能说会道嘴巴甜,倒是抢走了他们不少的老客人。这怎能不让人眼红?
正午时分,聂青崖煮了碗素面,端到了聂秋的面前,嘱咐道:“儿子,歇息会,生意做不完,累坏了身子不值当。你先进去吃碗面。”聂青崖带着些许溺爱却又有点命令的口吻,聂秋捧着素面,嗯了一声。
刚要进屋,却突然姜茶铺子外的大棚下面,一张桌子兀自的被人横掀了起来!
坐在桌子边的时刻顿时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桌子上的糕点,茶水,壶碗瞬间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滚,都他娘的给老子滚,谁让你们这些狗犊子光顾这家店的?都给我滚出去!”
说话间,姜茶棚子外面走进来了七八条汉子,一个个穿着青麻袄,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远远的从外面走进来,黑压压的一大片,瞬间将聂秋家的姜茶铺子给站满了。
二话不说便掀起来了两张桌子,将喝茶的客人轰的一干二净。
这下可好,整条东乡集都热闹了起来,聂秋家的姜茶铺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的人,一个个指指点点的看着姜茶大棚下面的聂家母子二人,孤儿寡母的被七八条汉子围在了一起。
“聂秋,跟老子走一趟吧,我们元善堂的大药师找你有事。”一个光头汉子走上前来,搬了一条凳子放在屁股下面,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花生一边磕着一边翘着腿看着聂秋,道。
元善堂,大药师。
聂秋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个光头聂秋倒是认得。他身后的这七八条汉子,也都是熟面孔。
他们是元善堂背后老东家,何家的家丁,这个嚣张跋扈的光头汉子名叫吴子恩,是何家的管事,平日里仗着在何家老爷面前是个红人,在公主坪倒是习惯了这等嚣张跋扈的作风。
“哼,这下好了,早就看这聂家母女不顺眼,什么东西,一个外乡人跑到公主坪做生意,还不懂事。活该有今天的这番横祸!”
“这吴子恩可是淬体一层境界,聂秋虽然是童生,可这些年修为一直没有任何的突破,六感迟钝,感应不到天地气机。吴子恩弄死他就像是捏死一个蚂蚁那样容易。”
“吴子恩可别太狠,打个半残,那才好。聂秋那小白脸的嘴能说会道,这些年光凭那张小嘴,说走了我们家不少客人。”
“哼,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聂秋家的生意好那是客人,人家愿意去,平日里聂家可没有私底下给你们使绊子。逢年过节聂秋都给你们送东西,你们拿人礼的时候,咋笑的比谁都欢呢?”也有明事理的乡邻看不过去了,出言说道。
周围人冷眼的看着被围在中央的聂秋母子二人,冷眼旁观也就算了,一个个更是幸灾乐祸了起来。
这倒是没办法,聂秋家的姜茶铺子自从落在了这东香集后,便无形当中抢了别人的生意。这些老店家也都是尖酸刻薄之人,对于聂秋的主动示好,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平日里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万般刁难聂秋。
只是聂青崖嘱咐过自己的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才一直相安无事。
只是今天,吴子恩带着人来拿聂秋,平日里藏在暗地里的恩怨便都被勾了起来。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些人平日里便对聂青崖母子二人小面藏刀,如今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第六章 龙象之力
元善堂,大药师。公主坪里没人不知道这么一号大人物的,因为公主坪的百姓都知道元善堂。
元善堂可谓是方圆五十里所有乡镇当中,一等一的大药房,平日里,谁有一个头疼脑热的都愿意去元善堂抓药看病,久而久之,元善堂就在公主坪扎下了根。
这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在于元善堂里面的药剂师,手艺极靓,虽然谈不上有起死回生之术,但却能称之为妙手回春了。公主坪方圆十里八乡的,疑难杂症去了元善堂都能治的好。
当然,元善堂养了这么一大批几乎能媲美郡府道台衙门的官医,其价格也自然不言而喻。
“我们家上师有请聂公子过府一叙,想和问你几个问题。”吴子恩翘在凳子上的腿晃悠着,抓起一把花生,一边剥着花生皮,一边往嘴里丢。
聂秋知道,那什么元善堂的首席药剂师让自己去,八成是何远从中捣鬼,将那天夜里义庄后面乱坟岗,聂秋偷学药剂方子的事情,告诉给了元善堂里的那些药师。
在大陆之上,药师的地位仅次于修士,甚至那些炼药技法高超,同时修为高深的药剂师地位甚至高于普通的贵族!
多数的药剂师性格各异,但都有同样的一个特点,那边是极度的自我和自私!
这也难怪,任何一个药剂师提炼一味药,都需要千锤百炼一般的各种繁琐手段。炼药期间,更是要尝尽百草,风险极大。
每写出的一道方子,那可都是代表着药剂师的呕心沥血。就算是废旧的方子,只要有心的人,都能够从方子当中的一味药材,或者某种材料,来推演出来无数的药方!
所以,天底下的药剂师才会将自己的药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除非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否则的话,旁人若是有心偷学,下场都是不是一般的惨!
加上药剂师地位超然,杀个把人连血都见不着,久而久之,天底下敢惹药师的人,恐怕真不多。哪怕是各大王国的王公贵族,封疆大吏,也不敢把一个药剂师怎么样。
毕竟,谁都不敢保证,这些药剂师会不会在突然某一天,在食的餐饭当中下药。
“这聂家的小子平日里聪明伶俐,做事说话八面玲珑,怎么今儿就得罪了何家的人了?”
“这谁能知道呢,看那吴子恩,身边一各个汉子怒目金刚的,可都不是吃素的善类啊。”
“可不是咋地,我看啊,今天这事儿难了。说来也是,何家在公主坪家大业大,何苦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给你们说,我知道。何家另外一个少爷何通今年也要乡试。何家人这是找机会把聂秋挤兑走,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呢!”有多少知道点小道消息的人,便说了出来,看着聂秋,不由得也替聂秋无奈道:“这聂秋小小年纪,便要承担整个家不说,如今要真是落到那些元善堂药师的手里,八成得丢掉半条命,今年郡府的乡试,怕是也要跟着黄咯。”
有人在一旁嘀咕,平日里和聂秋关系交好的乡邻见到聂家母子二人被吴子恩带来的七八条汉子围在凉茶大棚里面,不敢出手帮忙,却也难免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说!再叨逼叨的废话,老子今天也让你们做不成生意,都给我把嘴闭上,想管闲事的现在就走过来,看老子一拳把你们脑袋打肚子里,看你们还多不多嘴!”
吴子恩一脚踹翻了又一张聂家凉茶铺子里面的桌子,手里一把花生壳直接朝着人群帅了出去。溜光的大脑袋上面还有一条早些年和人争强斗狠留下来的伤疤,身边围着几个高大壮硕,一脸不善的汉子,当真有那么一股让老百姓忌惮的匪性。
“聂秋,我们何少爷说了,您前些天晚上那么有骨气有风骨,今儿个我来请你,您想必也得拿出来点您的风骨,您说是不是?”吴子恩说着,啐了一口浓痰在聂秋家的姜茶铺子里面。
“哥几个,还愣着干嘛,上去扶聂公子一把啊。”吴子恩说完,身边两条最近的汉子便抱着拳头,捏着手掌咔咔作响的朝着聂秋走了过去。
这俩汉子都是何府的家丁,生的一身腱子肉,平日里看家护院,偶尔的再乡里也是好勇斗狠的主。
两个汉子壮硕如牛,一左一右横着便要去拿聂秋。
蓬!
蓬!
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