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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过第八层境界,我一只手算是已经放在了炼气境的大门上面了,这一境,不容有失!”聂秋眯起眼睛,脑海中想到的是当日赫连燎原,单凭一个阴神便险些让自己身死!若不是老夫子出现的及时,怕是如今自己早就死了!
这种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却是让聂秋万般不爽!
一种变强的心像是种子一般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而此时便是盛开之时!
聂秋不知疲倦一步登山,便是七八刃的距离,看的小沙弥目瞪口呆!
只是可惜这毕竟是淬体八层,聂秋冲击七层若是之前修炼的铺垫的话,这第八层则是单纯的凭借自身的实力去冲击了!
终于在聂秋行走到还不及三分之一的时候,石阶上再次幻象重生!各种各样魑魅魍魉横生,夜叉厉鬼则使出化作万般手段。
整条山路变得崎岖不堪,藤条荆棘从四周延伸下来,带刺的藤条铺满道路,无数厉鬼拦路,本来平实的一条山路,瞬间好似炼狱一般,一副凶险万分的景象。
——咕哝
小沙弥站在山下,并未跟着聂秋前行,他生怕打扰了修行的聂秋。但他却是能够看到那整条山路之上,本应该平展整齐的青石板上面,险象环生。
妖气横行之中,无数魑魅魍魉再次出来了!
——唔
——哇!
一声声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响起来,聂秋咬着牙齿,一双眼睛几乎通红如血。手持钩沉大剑,剑锋挥舞起来,却是寒气逼人!
聂秋虽然有太阿九剑的剑法,而聂秋却是每走一步,险象环生!
手中大剑砍杀起来,但周围那魑魅魍魉的幻影却像是杀不完的蝗虫一般,前赴后继的冲向聂秋。
“师傅所言不虚,八层山路,当真蕴含了三千大道。一步一重天啊。”小沙弥吞了一口口水。
却看到那漫天山路之上前一刻突然狂杀漫天,各种远古的妖魔尽数出现,聂秋则像是一个深陷泥泞之中一样,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整整四个时辰过去!
聂秋几乎被这第八层山路消耗的筋疲力尽,却仍然举步维艰,动弹不得!而聂秋此时此刻已经筋疲力竭,他看向那山路,台阶几乎是扭曲的,山路陡峭,荆棘遍布,自己身上满是伤痕,心神俱惫!
似乎看上去即将难以支撑下去,从那第八层山路之上摔落下来。
此时此刻聂秋已经汗出如浆,身上的那一层护体筋膜已经散去,皮肉筋骨皮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不能放弃!决不能放弃!”聂秋咬着牙,几乎是机械一般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剑,让那周围从山中跳出来的魑魅邪祟不能够靠近自己。而腿脚仍然试图抬起来,继续行走。
可是自己的意识几乎已经陷入到了完全的混沌当中,这周围各种妖气鬼气,像是一把把锋锐的刀子一般,割裂着自己的身体,试图冲进自己的丹田识海之中!
没有真气的保护,这些灵气当真是伤人的烈火,杀人的钢刀,掠过聂秋的身上,便当真是疼彻骨髓!
嗡!
就在这时,突然聂秋识海之中一阵悸动,那沉寂许久的灵气跳脱了起来产生了一律神念!
那一缕神念像是精灵一般,又像是清冽泉水一般席卷全身,聂秋只觉得自己身体好似洗尽铅华,脱胎换骨一般!
“难道这第八层山路,修的是神念是识海?哈哈哈,原来如此。神念识海本就存在于丹田和大脑之中,这第八层淬炼的便是丹田和大脑!看样子我真的已经手可触及炼气境的大门啦!”
聂秋的意识陡然清醒了起来,紧跟自己身体之中突然爆发起一声虎啸,而那浩然之气,立刻在身体周围隐隐幻化花斑老虎的虎头轮廓雏形,看上去好生威猛
“冲啊!”聂秋连挥数拳,所到之处,那一缕神念被聂秋淬炼了的强悍无比,无惧山路之上的任何魑魅魍魉,更不怕所有的鬼气妖气!
煞有一种,他强由他强2C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2C明月照大江的气概!
而至此聂秋双脚已经如履平地,第九层的山门就在自己的眼前!
看着那第九层的山路,虽然自己已经毫无力气再去登那几乎通天的第九层。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得到,这大山紧闭而又神秘的山门,已为他敞开了一条缝隙!
第八十九章 寅塔法王
山中登山却不知时间悄然过去一日一夜的光景,聂秋已经从淬体六层,连跳两境,成就了淬体八层的境界!
虽然八层境还未圆满,但是这一日进两境,却让聂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只是这淬体七重境界却是神奇玄妙,自己当日战那太岳恶人,病公子沈拓,鬼道人旭圣子,以及和那赫连燎原的阴神。诸多连番恶战,却是让聂秋一举冲关,破了淬体七重境界。
但是淬体八重境界的晋升之后,聂秋却再次陷入到了瓶颈之中。每日白天在山中反复攀登第八层山路,却许久见不到自己突破淬体八重的大圆满。
龙脊草的种子已经播撒在了水潭边缘的灵田之中,聂秋做不到每日前去照顾,只能拜托山中的小沙弥前去照看龙脊草。
虎魄已经安稳的进入锁魂石中,没有任何反噬。这锁魂石平日里就像是一个封印一般,牢牢的封死了那虎魄的神魂。
虽然如今聂秋还未进阶炼气,无法动用真气。但是凭借自己身体内感悟到的那一抹天地灵气,聂秋却是能够真实的感觉得到,这锁魂石当中隐隐蕴含着的那一股虎威。
朔州城何府灭门惨案,闹得城内人心惶惶,白北风的尸首在城头高挂了整整七天七夜,第八日被一群北郡的乌鸦啄的面目全非。
而聂秋的日子没有多大的变化,整日和费长房混迹于药房之中。白北风的乾坤袋之中有不少的药方,聂秋全部拿来炼制丹药,其中不少绝品药剂,都是白北风的看家手段,聂秋则全部拿来练手。
费长房并不知道白北风是自己的宝贝徒弟手刃的,但老而成精,这老头子就算不敢肯定,却也是心里没少怀疑过自己的宝贝徒弟。但所幸白北风此人行事妖异,在生性较为凉薄的费长房看来,死了也就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索性费长房不是一个特别严苛的师傅,总会留给自己徒弟几日回家省亲。
重阳节当日,朔州城的流觞楼上,聂秋花了大价钱,摆了一大桌子。
崔牢头一家被请来,崔虎如今伤势基本痊愈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费长房本就是个孤老,无妻无儿无女,生活单调。聂秋便一并请来,本就是自己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孝敬也是应该。
一桌饭菜,一大家子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解元郎在流觞楼摆桌,当真是缘分啊!”
正当一大家子好不热闹之时,突然楼下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寻着声音看去,却看到范琦拐着罗圈腿,摇摇晃晃的端着酒杯从楼下走了上来。
有些日子没见,这厮却是吃胖了些许,皮肉也是更加细嫩了。
走路摇晃,老远便红着脸。只是身边那名叫薛青衣的妖娆女子,不再躲着不见人,而是走在范琦身边,低眉顺眼,十足丫鬟一般的乖巧样子。
范琦不请自来,却是毫不客气,走到桌前,斟满了一杯酒。
“聂大嫂好生福气,生了聂秋这般孝顺的儿子,又是第一解元,将来平步青云,您也跟着享福哟。”
说实在的,在聂秋看来,这范琦虽然说话油腔滑调,阴阳怪气。但骨子里却有一种亲和感。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聂秋却总觉得好像之前已经和他见过了一般。
聂青崖行了一个礼,只是本就是乡村妇人,行贵族礼来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位少爷看着面生,我平日不怎么出门,也少有走出公主坪过,真真是想不来了你我是否见过?”聂青崖一句歪着头,低头看着范琦。
她本就个头不高,偏偏却还比范琦高出一寸有余,可见这范琦当真是矮个子一个。
“呵呵,很抱歉,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很好,记不得了。”
范琦说这话的时候略微挑眉,看着聂青崖。却是让那聂青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兀自端起了酒杯,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聂秋看的云里雾里,道:“娘,这位是盛京范尧大将军的小儿子,范琦公子。”
出于礼貌,聂秋还是为大家介绍了起来。
然而当范尧的名讳脱口而出的时候,确实让众人没来由的浑身一震。
血手人屠范尧的名讳天下恐怕无人不知,而他这个整日流连于长安大小食肆青楼的怪胎儿子,却也是人尽皆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