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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扫视众人,“你们呢?也跟她有同感?”
大伙低头不语,沉默就是肯定的回答。
小猛慢腾腾地取来一支水笔,拿过一个空杯子,把水笔旋开,往杯子里挤进一滴墨汁,然后把一杯水慢慢倒进去。空杯里的水开始很混浊,然后渐渐变淡,最后只剩下些许墨痕。
大伙以为他生气了,所以做这不相干,甚至无聊的事来抵制众人的意愿。却听小猛叹道:“队友们哪,这滴墨汁就象风江龙犯过的错,倒进去的水就是我们的关爱和包容。我们应该相信他已经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可是由于得不到我们的信任,一种可怕的逆反心就会油然而生;因为我们不能理解他心境上的孤僻,甚至还要去孤立他,那么他所意识到的悔悟只会被我们的不能容忍而抹杀!一滴水不能清纯一滴墨汁,半杯水呢?它依然混浊。可是如果我们能源源不断地往里面倒水,我想请问你们,终有一天,谁还会对这些水产生怀疑?即使知道水里有过秽物,但是那时人们再也看不到它污浊的痕迹。这就是我要大家一块儿写检查的原因,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不知我的这份需求能得到你们的回应吗?”
大伙听着听着就低下了头,队长语重心长的话深深地打动着他们,也沉沉地震撼着他们。在队长大海一样广阔的胸怀里,他们的灵魂正经受一场人生的洗礼。他们的思想和精神都被队长领到了一个宽阔而明亮的清凉世界,那里有最温情的风、最纯净的天、有最坚实而又柔软的大地,即使在雨季,那个世界的人也不会受到冲击。因为最博大最温厚的,永远是充满着爱的,人的心。
胜男进来了,她显然听到了小猛的话,可她只能用泪水表达谢意。队员们则有些愧对她,在这次内部的孤立战里,作为风江龙的姐姐,她的处境最痛苦。大伙在安慰她的同时也都跟她道着歉,胜男只会说谢谢。
小猛笑起来,“海骄一进门就说了不用客套,我看你们都太见外了!兄弟姐妹间没有过不去的坎。胜男你也不要难过,江龙的错是一时的,不是一世的,只要我们齐心帮他,他一定会走出往日的阴影。”
大伙纷纷点头,刀子尤其感慨,“哥哥你如果练神鬼术,很容易达到最高境界!”
小猛故作惋叹,“我是不能喽,倒是你已经达到了!”
大伙不知他俩所言何意,都追问不已。小猛道:“不说这个,难得你们不经招呼就一起来了,谈正事吧!对了胜男,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胜男忙拭去残泪,“根据你的指示,我对万亨通的相关情况作了调查,目前能够排除他被乱党收买的可能。他有过一个儿子叫万喜达,儿媳妇是军部最高法官郑永正的独生女儿,叫郑小乐。但是他们夫妻在暴乱中死于械杀队的流弹。如今万亨通和他的孙女万如意住在南华路贵族别墅群的私宅里。他家里有一个做杂役的老妈子和一个训养家犬兼管家的男人,老妈子叫刘巧华,他们叫她刘妈,虽然是暴乱中流落到万亨通家里的,但我查过她的背景,没有可疑情况。那个男人叫余生,他们都是直呼其名,我却查不到这个人的背景来历,所以我只能对他产生怀疑。如果队长你的推测没错,那么余生很可能就是那个跟黑鳅随时接应的人,也就是说,这十几年来,控制万亨通的人是余生。”
小猛沉吟片刻,又问她,“我让你落实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胜男似乎想笑,“刚开始我以为你要假公济私,当我肯定了对余生的怀疑后,我有些懂你的意思了,是的,万亨通家隔壁是有一幢别墅要出售,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好象事先就有了一个计划?”
小猛笑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现在我来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帮我参详一下这份计划的可行性。”
大伙一听就来了劲,道道目光会聚在队长身上。
小猛道:“其实我一早就有一种怀疑,能够最敏捷地控制万亨通的人不会离他太远,那么我们可以把目标首先锁在他的家仆里。如果胜男的怀疑没错,那么余生就是我们的监控对象。即使不是余生,我们也要设法插入万亨通的生活圈,这样一来,我们就能逐步找出那个暗伏的人。但是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余生真是我们要找的人,他也肯定是用一种隐秘手段来控制万亨通,我们必须清楚他用的是什么手段,竟可以肆无忌惮地威胁着主家,并且使主家连逃避的行为也不敢有。如果控制者另有其人,他又是怎么施控的?所以我们的重点就不是找出那个人,而是要去挖掘一个连串的恐吓阴谋。如果我想的没错,万亨通十几年来甘愿受人摆布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在保护什么人。这个人可能是他的亲人或者朋友,他的亲人只有万如意,而他的朋友,根据我的调查,还没有这样一种能够让他全力以护的人,所以我有一个猜测,他在保护他的亲家——郑永正。迄今为止,郑永正依然是南部最享有声誉,也是最得人心的好法官,于公于私,他都很容易要去保护他,当然,我们也应该想到,郑永正并不知道这些事,因为这也在乱党的掌控中。如果你们都同意我这些推想,那么我的计划是分局布阵,郑永正那儿由安南负责;万如意的户外安全由洪岩保证;安琪负责监听他们两家的所有通讯。我呢,打算买下他家隔壁的那幢别墅,装成一个带着妻子来南部访亲的富少。只要是狐狸就会留下骚味,我就不信他一点不露痕!”
大伙拍掌叫好,海骄挤到小猛身边,“我做你妻子吧!”
“不行!”
“为什么?”
不待小猛答话,刀子先急了,“我哥哥将来要跟花姐行大礼,怎么会让你做他的妻子?”
大伙笑起来,海骄捶他一拳,“你也会捉弄人了!”
刀子一愣,“我没有啊!我也知道你想假装是我哥哥的妻子,可你没说清楚,终身大事岂可戏言之?我不过纠正你罢了!”
“谁要你纠正?”海骄戳他一下,“就你耳朵尖,灵豹都比不过你!从山旮旯里出来不久,什么没学会,倒学得尖酸刻薄了,惹我不高兴,我偏嫁给队长,让你急死,让花姐气死!”
大伙笑得打滚,安琪拿手羞她,“你不害臊?先说要做我嫂子,这会儿又改嫁队长,不过也好,我们家要不起你这种媳妇,可能队长还收拾得住你。只可惜你再狠也只能做小啰!象你这种牙尖嘴厉的,可不就是从古到今小老婆的典范吗?”
海骄气得去撕她,安琪慌忙拉她哥哥去挡,谁知海骄刹不住脚,一抱扑进安南怀里,她倒没事似的,安南臊得面红耳赤,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大伙有笑海骄的,有怂恿安南的,安琪更干脆,“将就着送进洞房吧!”
海骄撑爬起来还要撕打,小猛伸手拦住,“玩笑而已,饶了她吧?”
海骄喘息冷笑,“不看队长,我今天饶不了你!”
安琪躲在安南身后做鬼脸,海骄气得又跳起来,小猛又忙拉住她,“给足面子吧!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我不答应你是因为你另有任务。当初我让你深入调查天地变动图的含义,你也确定了它是一张安置引爆点的图纸。所以你接下来的任务依然是尽可能地查出具体的爆炸点,因为你对这方面的情况比较熟悉,又能制爆和排爆,明白了吗?”
海骄虽点着头,但还是很迷惑,“我去了,谁做你的……不是,谁装你的妻子?”
大伙知道她结巴的原因,只是都忍着没笑,安琪拿个靠垫挡在面前,“我说你怎么老担心这问题?好象别人装了队长的妻子会碍着你什么事似的!”
“你小心点!”海骄下狠地指了指安琪,然后挽住小猛的胳膊,“你不是打算让白草来装吧?这可不行哦,你们配在一起,有人相信是一对夫妻才怪!你看白草虚虚弱弱的,人家只会怀疑她是你从哪儿拐带来的,再看她的气色,更能确信是长期受了你的虐待甚至毒打……”
不待她再说,大伙笑成一团,白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小猛也是啼笑皆非,“你呀,我真是……反正你别管了,我有合适的人……”
“不行不行!”海骄双手按在小猛的肩上,“你听好了,花姐是我们的特别护理,按规定,不能轻易参加行动。你别打她的主意!”
“难道打你的主意?”安琪语带双关、别有意趣。
海骄捋袖伸臂地嚷嚷起来,“谁再保她,我连谁一起打!”
依旧是小猛充当和事佬,“看在她比你小三个月的份上吧,姐姐怎么舍得打妹妹?”
海骄顿了顿,“唔,有道理,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