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刀子不以为然地笑笑,“师父说过,凡事皆有善恶,但都又有定终,善者得善果,恶者得恶报,善果可偿人生苦短,恶报会令亡魂受难。你要我设防免受加害,可师父要我牢记,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度恶从善是神鬼术的最高境界。”
小猛虽大受感触,但无法完全认同,因此转换话题道:“你说说余光魂是什么意思?”
“好的。”刀子半卧起来,“我先前跟你说不知道师姑的姓名,后来又说她叫余光魂,这是有原因的。余光魂只是师姑在神鬼门的一个来籍,来籍的意思是说她是从哪儿来的人。因为一入神鬼门就不能再叫原来的名字,如果没有祖历就都以来籍称呼。师父是有祖历的,因此用的是原来的姓,只把真名隐了,在这里我却不敢轻言师尊名讳,这是我唯一一个知道却不能跟你说的。”
见小猛点头表示理解,刀子接着说道:“所以余光魂意思是说,师姑是从西边来的。”
“西边!”小猛的心跳加速——自己的祖籍就在西部,如果刀子的师姑也是从西部投向神鬼门的,那她肯定就是自己的姑姑,孟爽。
刀子以为他还不明白,就解析道:“这个不难理会,余光是指落日,魂是代指师姑本人,落日是在西边的,师姑就是西边的人啊!”
小猛见他误会了,只笑问道:“那你怎么不叫来籍,要叫刀子?”
“我的来籍就是这个,只是为了简化点就不叫全称。”
“你的全称是什么?”
“余光刀。”
小猛又惊又喜,“你也是西边的人!可为什么用‘刀’这个字?”
“师父起的嘛,我也不知道呀!”
闲聊至此,小猛心中的疑云顿时散尽,他已确信刀子就是自己的弟弟。他推想当初一定是鬼师在西部边城救了弟弟,然后收他入门的,至于鬼师怎么知道弟弟的名字,会在来籍中用了“刀”这个字?这在他看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找到了孟小刀。
可他现在不想道出真相,十八年后的亲情相遇固然可喜,但也会让弟弟跟自己一样,背负双亲的终天之恨。弟弟身上有伤,所以此事非但不能急,而且必须缓而慎,就算弟弟的病好了,也得选择恰当时机,否则该让他如何接受?
“刀子,”小猛按捺住一颗快要跳疯了的心,“你愿意叫我哥哥吗?”
刀子一愣,“怪了,你早就吩咐我叫你小猛哥的,怎么今天又这么吩咐?”
“不,”小猛心里的酸楚一阵阵地狂涌,“我的意思是只叫我哥哥,不叫别的。”
“好!”刀子回答得很爽快。小猛就象听到一个轻易就得来的承诺那样,显得极不放心,“记住了,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忘了!”
刀子使劲点头,他很奇怪小猛那酸酸的神情和那似乎意味深长的话语,但他还是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忘。师父说我唯一值得他夸奖的就是我的记性,他的教授和吩咐从来不用跟我说第二遍。这一点你将来可以验证!”
小猛见刀子又误解了自己,急得差点想哭,可又怎么能去怨刀子?他有一分钟很想让刀子全部了解,可是弟弟的病也是他最大的心病。
“请问你找谁?”客厅里传来花梦的询问声,声音却满是惊疑和慌张。
小猛一步冲出去,但他看到了谁?
仿若天国的祥云闪动,一个飘逸如风的仙子就步入这凡尘。她垂着长长的青丝,戴着闪光的银铃,披着雪白的素纱,系着淡黄的飘带。她的眼睛是碧潭,清澈透底;她的脸庞是美玉,纯真无瑕!她形如神话、体似传说,人间不曾有过这般倩影,她是谁?
“刀子!”小猛除了惊喜的狂呼,还能怎样?
刀子风一般旋出来,俨然一付备战的架式。他以为主人遭遇了恐怖的敌手,但是当他看到门外那个人时,他痴傻了,难道这是梦?可是还有比这更真实的梦吗?他许久才说得出话,“小姐,怎么是你?”
是的,那个落月谷头领的女儿,那个幽冥人尊称的小姐,那个在温泉边为刀子落泪的少女来了,她叫幽月铃。
“我还是叫你铃儿吧!”小猛说着就推了刀子一把,“傻站着干嘛?还不请人进来!”
刀子愣了一下,弓身道:“小姐,您远道而来,一路劳苦了,请进来坐,这是我哥哥的家,师父临终把我定给了他,所以不必忌讳。”
铃儿朝小猛和花梦微笑致意,“我为刀子而来,不为巡例。初入贵室,叨扰主家,还请不要见怪。”
花梦初见她就以为是眼花了,这时听她说话更是如在梦中。要不是眼前的一切太真实,她怎么也不相信在这现实的世界还有这样的人。其实,如果不是刀子换了衣服,她也会对刀子的真实质疑,所以她现在有些失措。
小猛拉起花梦,让开进门的路,“你太客气了,快请进来吧!”
铃儿这才进了屋,花梦忙将她让在靠窗的沙发上,“你是喝水,还是喝茶,或者……”花梦到现在还怀疑自己所处的是不是个真实空间。
铃儿欠身道:“不敢有劳,如果方便,请乞清水一杯,我走得匆忙,确实不曾带了水具。”
花梦送上水来,铃儿果真渴坏了,但她还是礼貌地只喝了一半。小猛把水续满,“不必拘束,到了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你太重礼节,倒让我们也拘谨起来。”
铃儿颔首一笑,果真把水喝光了,却只看着刀子,“鬼师为了圣水而死,我当时虽不知他为何拼死盗取,可是圣洞失了月铃,我也就明白了,如今,月铃何在?”
刀子顿时恢复了当初的冷淡,声音也冷酷无情,“小姐何必明知故问?如果不是月铃的感应,小姐怎会追寻到此?月铃在我手中,我有师命在身,我主人也需月铃一用,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花梦不明白刀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这样冰霜的脸,如此冰冷的话。她有些陌生地看着他,却隐隐感觉气氛不对,好象将有一场战事发生。
小猛听了刀子的话才知道铃儿是来取月铃的,他不想发生争执,因此恳切道:“刀子说得没错,我们不能交出月铃,但是请你相信,不论我还是刀子,都不是借用月铃去做坏事。”
铃儿微微摇头,“月铃是开启祖墓的钥匙,墓里有吸引凡心的宝物,你们把它盗出谷来,让人实在难有其它料想。可我刚才说了,只为刀子而来,不在月铃,所以问起,不过有口无心、意欲观容罢了!既然不方便拿出,我又何必强求?”
刀子迟疑片刻,折进卧室取出月铃,双手递上道:“请小姐恕罪,是我太过警防,大违师门训言。小姐是月铃的主人,虽不为讨取而来,也是该抚问。月铃在此,请小姐抚问。”
铃儿捧过月铃,象是对着一个孩子,“月铃啊,一别月余,你可曾挂念于我?”
小猛和花梦见她对着个物件说话,开始还以为她是童心未泯,谁知她话音一落,月铃竟发光三次,两人不免惊惑。
却见铃儿嫣然摇头,“从今后,你也不必以我为念,我今教你重认新主,你就去吧!”
只见月铃又发光三次,竟飞入刀子手中,刀子也不用练气就能稳稳握住。
“小姐……”刀子无所适从,“月铃是你护灵之物,我怎敢无理受之?”
铃儿凄凄摇头,含泪叹道:“我在泉边的话,你应该还没忘,你的话,我也终生难忘!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便再多言。月铃是我自愿奉送,权作救命谢礼,不论你要它何用,从今后与我无关!”
刀子蹙眉含泪、欲言又止,小猛则差一点就道出真情,花梦虽不明就里,但已略有所悟,她只奇怪铃儿这么好,刀子怎么不喜欢她?甚至对她冷面恶语!
铃儿拭泪轻叹,“我的满珠,连我爹爹我也没给,把它给你吧,我大礼那天唯愿得到你的祈祝。”说着,她取出一串绿光莹莹的宝石链子,跟刀子挂在脖子上的那颗是一样的。
小猛和花梦虽然不懂落月谷的陈规,但是两人都从铃儿的话里,清楚地理解了满珠的含义。
“不!”刀子猛然起身,他象被一把利剑当胸刺中,“你……你定了大礼?”
“是的……”铃儿愀然落泪,“你走后,黑洞人前来提亲,爹爹已经答应了。你说不,又是为何?你以为我要跟黑洞老头人成亲?不怪你惊咋,原来你不知老头人已登仙,却是在你出谷的那晚。如今的新头人还未满三十,爹爹说了,黑洞人和我们幽冥人有世祖之亲,原本也是一件好事……”
“是,是件好事!一件大好事,好得不能再好的事!”刀子狠声恶气,象在跟人吵架,“满珠呢?给我!你只要我的祈祝是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