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机。好就好在你们双方的较量都是无法明争,只能暗战!这就要看你的了,他有权势撑腰,你得玩真功夫!”
雷鸣说到此处,变得沮丧而愤慨,“不服老不行啊!想我雷鸣,从一个家无背景的贫穷学生到今天这个声名显赫的剿乱将军,其间历经了多少巨浪惊变!这不是常人能体会的。可是落到现在,眼看军中有这么阴毒的祸患,却无法象挖掉毒疮那样地拔出我的刀来,把他一绞为快!有时我真想象龙儿那时问我的一样问自己,我还是那个雷鸣吗?无颜自对啊,这就是如今的雷鸣……”
雷鸣很激动,手里的烟在剧烈颤抖,额上青筋暴鼓,血脉在突突跳动,神情却象受创的狮王,不甘年老的体败却只能从于命运的遣流,那般苍凉、无奈!
小猛稳住他的手,“你永远是那个嫉恶如仇、快意人生的将军。你有包罗天地的胸怀,有立于乱世不变的情操,你是正义的旗帜,召唤热血的人向你靠拢。我们的父辈在你的带领下,曾象拨云见日的狂风,为南部揭示光明。如今,我们在你的召唤下又来了,别无所求,只愿从于你的麾下,再为南部扫清黑暗角落。是的,我们眼前是立着这么个留之恐祸而又急切不可除却的敌手,但我们看得清他的面孔、摸得到他的气门,不怕他千变万化,我们总能现出他的原形。一旦时机成熟,还怕不能快刀斩杀?再说我们现在得用他呢!他的一举一动正是在为我们提供剿乱的线索,这时要是除了他,可真是得不偿失!”
小猛这番劝慰让雷鸣豁然开朗,他眼含热泪、紧抱小猛,这孩子总让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孟杰队长不曾死掉,复活犹如永生!
一切正如小猛料想,直到雷鸣和王润华到了酒店门口才有安南的信号传来。这时车边闪出两个人,把车里的将军和部长吓了一跳,竟是另外的雷鸣和王润华,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装束,怎不令人惊心?
“将军!”假雷鸣的声音是个女的,雷鸣一听就知道是海骄,只听海骄道:“等我们出来再走!”雷鸣点头,王润华则依旧莫明。装扮成部长的胜男朝另一张车上的警卫摆手,示意他们止步。警卫们不敢跟来也不敢撤离,全都呆若木鸡。
进了酒店,胜男假装接到个电话信息,对海骄耳语一番,两人快步撤出来钻进雷鸣的车里。在东罗路上,两个女孩除去伪装,下了车。至于雷鸣,他又得给王润华解释一番了。
梦宁酒店一四九号贵宾房内,小猛静静坐着,当卧室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时,他知道杀手来了,但他有些担忧,不是怕杀手太恐怖,而是怕杀手不恐怖,他要等的是机械杀手风江龙。
小猛死盯着卧室门,门却不见了,替而代之的是个鬼一样的身影,只有鬼才能把门象隐形了似的拉开而不显一点动静。小猛狂喜不已——风江龙来了!不过他手里的一把奇形匕首也如幻影般向小猛刺来。小猛知道这玩意能挖出人的内脏,何况它握在这样一个杀手的手中,那是必要饮血的。
鬼影的杀手,致命的匕首。
杀手使出不可破解的招数,匕首能把空气也撕为片断!
制鬼的高手,伏魔的手段。
高手是鬼影命中的真主,凶器不甘坠后却一再落空!
风江龙的眼里灌满凶光,他已不懂怀疑,尽管面对一再令他挫败的敌手,他的脑中依然只有一个字,杀!
奇形的匕首不见了,一把硕长的软刀惊电般直砍小猛头顶,却露给小猛一个破绽——风江龙的前胸已在小猛的一击之中。但小猛没出手,他深知对方没有痛觉,且能死后还击。他大吼一声:“松!”
风江龙木然不动,软刀在小猛头顶铮铮作响。小猛只觉头皮发麻,伸手一摸,挠下一把被斩断的头发。“好险!”他分秒未搁地把风江龙捆起来,谁知陈思报什么时候会再发出攻击命令?
果然,风江龙开始奋力挣扎,他嗷嗷乱叫,象一只发狂的野狼。门开了,是海骄和胜男,两人从这满目狼藉可想而知,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
胜男想靠近弟弟,小猛拉住她,“别过去,他现在还很危险。”
胜男远远望去,缚身的钢索已经勒进弟弟的皮肉,她却只能跌坐地上、心疼落泪。
海骄检视着小猛,“没事吧队长?脸色这么难看。”
小猛推开她的手,“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海骄好奇地打量风江龙,“他有那么可怕吗?连你也吓了一跳?”
小猛忙给海骄递眼色,海骄立刻意识到失言了,忙朝胜男讪讪地笑。
胜男只顾发愁,“接下来怎么办呢?”
小猛将她扶到沙发上,“别担心,咱们等白草的消息。”正说着,有人敲门了。海骄窜到门后,手按在枪上,却听小猛高声道:“是送宵夜的吗?”
“是的先生,是您的秘书帮您从我们店里叫的,她还添了您爱吃的家常贴饼。”
小猛给海骄使眼色,海骄这才把门拉开一条逢,“给我!”
那人怔了一下,“因为没说清,所以份数不够,请小姐……”
海骄不听她啰嗦,一把夺过食盒来又“砰”地关了门。“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是小姐?你更象呢!话多得跟揽客似的。”
小猛一面启开食盒,一面好笑道:“人家叫你小姐也没错啊,难道叫你夫人?是你自己多心,偏想歪了。嫌人家话多,说象在揽客,她不就是在揽客吗?只是你又瞎想了,人家揽的是食客嘛!”
海骄不理这番批论,盯着小猛手里的东西,“什么呀?”
“别动!”小猛拨开她的手,“这是白草的杰作。”
胜男看着小猛手里的针筒,“给江龙用吗?可你说他没感觉,这药能起效吗?”
小猛笑而不答,将针水注入风江龙体内,不一会儿就听他呼呼睡着了。小猛弹了个响指,“大功告成!”
第十七章 误
站在南大城市中心的商贸顶楼上俯瞰全城,除了南面的天恩孤儿院,最有特色的建筑要数座落在东政路上的军政医院了。
它象个崇尚古典美的老顽童,固执地立于四面的高楼大厦中,既不仰望繁华的都市气息,也不馋涎日新月异的时髦格调,连它身后那些因为业务需要而耸起来的钢筋水泥,也被它嗤之以鼻。它太骄傲——在人们的概念中,军政医院就是那座古香古色的老楼。
最让它骄傲的是它从建院起就被分为两部分,面街而建的是对外营业的普治院,普治院的后门正对着军政部的小楚河,过了河边的岗亭就是高密救治所,这里只为军政内部人员服务。
王润清作为军政医院的院长,他更多的时候却是在救治所里,只有遇到“非君不可为”的手术时,他才会到普治院去一趟。可是今天再大的事也请不动他了,他答应了一个人,要让风江龙恢复正常。所以从早上七点到现在,他已经在救治所的手术室里站了六个多钟头。
手术室外,那个来回徘徊的人正是小猛,一旁的椅子上则是踌蹰不安的胜男。
“小猛,我好怕!”这是胜男熬了六个多钟头后的第一句话。
小猛坐到她身边,“别怕,相信爷爷好吗?”
“我信的,可我就是怕,你能理解吗?”
“我能理解。他是我的队友,但我对他的感情就象兄弟。我们不该害怕,应该为他祈祷。来,我们一起闭上眼睛,用心去呼应他,给他力量,让他获得新生。”
胜男看着已在闭目祈祷的小猛,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是感动的热浪,是真情的召集。她也轻轻闭上眼睛,任随颤动的睫毛里渗出颗颗泪珠。
手术室的门开了,花梦的脚步轻如浮云,椅子上的人谁也没注意到,但她一眼就看见他俩紧握的手还有那带着相同情感的脸庞。她的心刹如被一阵巨浪砸在锋利的岩石上,是刺骨的痛、冰冷的凉。一滴珍露滚落出来,划过她苍白的脸庞,滴在前襟上消逝无痕。
花梦不知道自己怎么哭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象碎了。这时的她才明白,原来她已经爱上了这个曾经策马追风,却一直神往大海的精卫队长!
“花花!”爷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梦忙拭去泪痕,收起满腔碎片,在脸上努力挣出一丝笑。因为椅子上的两个人已经睁开眼睛,而那个让她心碎的人正欣喜地望着她。
小猛觉得花梦有些异常,这是他理应敏感的事,他喜欢这女孩嘛,而且这份喜欢不曾象他保证过的那样得到过压制,反而只见膨长。原来爱情是吞灭理智的魔药,他今天才明白。
胜男抓着爷爷的手却问不出一句话,只有泪水扑簌有声。小猛也怔怔询视着爷爷,可他眼里的泪似乎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