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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驻守在此的杜胜男一见两人,来不及打招呼就拨通了雷鸣的专线电话,所有队员已召集完毕,她得跟将军汇报这个好消息呀!
小猛一入客厅顿觉意气风发,正如龙儿感觉到的那样,小猛具有会聚人心的魅力,很快地,队员们把他围在中间,大伙各报姓名,天南海北地攀谈起来。小猛诙谐的谈吐和广博的见识引得众人时而大笑时而喝彩。大伙都喜欢上了他的豪情四溢,还有他那总是让人暖从心生的微笑。除了胜男,所有人都跟龙儿一样叫他小猛哥。
雷鸣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时,大伙立起身来,原先热闹的场面一时肃静。
“都坐下!”雷鸣挥挥手,他跨进客厅来的步子有些踉跄,等到坐下时,他的眼里闪起喜悦的泪光,“孩子们,首先,让我以精卫队总指挥的名义,欢迎你们归队!其次,我要以父辈的身份,对你们这十八年的苦学给予最大的嘉许!再次,我要用南部剿乱将军的名义,对你们提出严格要求,在今后的行动中,务必保证每次任务的成功!最后,我希望你们紧密团结、亲如一家,这才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是!”队员齐声欢应。他们都有一种感觉——骄傲。
雷鸣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现在,从我左手起,一一通报你们的姓名、年龄,父辈在职时的情况,以及你们所学的技能,还有你们自认是缺点的地方,不论哪方面的都行。”
第一个起身的是个很秀气的女孩,她白里透红的脸上有一双温柔的眼睛,一头细密的长发将她线条柔和的面容衬得更加娇美,她那玲珑的身段却透着飘逸的丰姿。“我叫安琪,二十岁。爸爸安自勇,原精卫队隐身间谍。我所学的也是谍报活动。最大的缺点是喜欢吃零食。”
她话音未落,雷鸣第一个笑起来,“女孩儿大多爱吃零食,这不算缺点。”安琪脸色羞红,怯生生地坐了下去。
第二个起身的也是个女孩,但她留着一头短发,象男孩子那样,她把衬衣松松地扎在裤子里。她清爽的面容透着雄雄的霸气,目光炯炯有神,唇线棱角分明,一举一动都透着风风火火的气势。“我叫海骄,二十岁。爸爸海威,原精卫队潜水战将。我所学的也是浪里对敌、水中搏杀!缺点嘛,暂时没有。如果硬要通报一点,就是无理不让人,得理不饶人,这是师父说的。”
满座哄然,她却面不改色,趾高气扬。雷鸣也笑得喘气,“这缺点有意思,倒象是个警告,说别惹你,对吧?”
大伙又是笑,海骄虽不答话,但她坐下去时颇有得色。
第三个起身的是白草,她瘦弱病态的模样让人见生爱怜。她报了姓名后说:“我不太清楚自己的年龄。”雷鸣正思量,小猛起身道:“将军,白草今年刚满二十,是两岁差一个月时投的师。上个月十七号是她生日。”
众人难免惊奇,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龙儿也暗里惊叹小猛哥的记性。
雷鸣端详着这个一语惊堂的男孩,他的眼睛不觉潮湿——这张脸,和孟杰一样英俊,英俊中透着善爱;和孟杰一样帅气,帅气中带着刚毅。这整个面容身形犹如孟杰再世、勇将复活!
“你是孟杰的儿子!”雷鸣颤手直指,“你跟你爸爸长得一模一样,难怪我刚进门时觉得有个身影很眼熟!你怎么知道白草的生日?”
小猛道出隐情,众人恍然。白草继续通报道:“我爸爸是白艺超,原精卫队的军工手。我所学的也是造物改形,也能按需行业。最大的缺点可能是身体不好,但不会影响工作。”
雷鸣点头沉吟,“等队制一恢复,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到军政医院检查身体,要尽快调治过来。”白草轻声应着,似很羞愧地坐了下去。
紧接着站起来的这个男孩让人眼前一亮,他面容姣好,乍看以为是个唱戏的花旦;体形优美,初见以为是个舞师。他清秀的眉毛下是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鼻子高低适中、挺而成秀,嘴唇丰泽小巧,不点自红。
雷鸣早叫出口来,“你是洪岩!”
“将军怎么知道?”洪岩莫明惊诧。他见过父母的照片,觉得自己既不象爸爸也不象妈妈。雷鸣好笑道:“你这样子和小时候差不多,那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娃儿呢?”
洪岩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站得象棵白杨,“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是女的就不顶天立地了吗?”海骄果然是个惹不得的,她冲着洪岩,眼睛瞪得铜铃大。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
“我听着就这意思!”
洪岩还要辩解,雷鸣手指海骄,“你真是得理不饶人!洪岩是特别指正的意思,不许强词夺理,坐下!”
海骄不服气地一屁股挫下去,差点把她身旁的安琪和白草弹了起来,两个女孩忙用手拄在沙发上,动作不免狼狈。队员们想笑不敢,海骄却自顾笑起来,雷鸣示意洪岩继续。
洪岩抿抿嘴,将已经浮起来的笑意压了下去,“我爸爸洪如是原精卫队的狙击手,妈妈赵倩是变身间谍。今天是我十九岁生日,以往两位师父都一人给我一碗长寿面。”
“你有两个师父?”雷鸣很惊诧。洪岩怔怔点头,“大师父教我射击,二师父教我易容拟声。”
“哎呀!”雷鸣拍腿惊呼,“这么说,你身兼你爸爸妈妈两人的特技?”
洪岩还是怔怔点头,雷鸣高兴得上去拍他的肩,“好啊,我失去两个精勇之士却复得一个双绝奇才,好、真是好!”
大伙随声称赞,只有海骄冷哼一声,下巴一扬,“这么说来,你是个没有缺点的完人啰?”
洪岩搞不懂她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如果就为刚才那句话,那也太犯不着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当然有缺点。”
“那就通通报出来呀!别尽拣好听的说!”海骄见将军无意劝阻自己,她更是得意得摇头晃脑。
大伙都觉她盛气凌人,但也看出她是童心未泯。虽刁蛮中带着霸道,又任性里尽露天真,可谓烂漫不失活泼,可爱多于可恶,也就相信她的咄咄逼人并非心存恶意的根本,因此谁也不朝她发难。
雷鸣也不动声色,他是为了暗察这两个孩子的脾性。只见洪岩俏脸生寒,顿显沉肃,“两位师父说我心太软,还说我终有一天会因此吃亏,这可能就是我的缺点。”
众人只觉他话音不祥,海骄却笑起来,“怕什么?有我在,保你不吃亏!”众人捧腹,洪岩只淡淡一笑,以此作谢而不露尴尬。雷鸣暗里称叹,“这个海骄,有口无心,是个活宝!洪岩嘛,不卑不亢、胸有丘林!”
场面稍平,龙儿站起来,雷鸣未意他坐下,且代他通报道:“他叫龙飞,也可以叫他龙儿。他今年十八岁,是队里年龄最小的,但他第一个归队,你们的召唤令就是他发送的,途中难免一些惊涛骇浪,他也因此受了伤。他爸爸龙武是原精卫队的天手,他的技能不亚于他爸爸,召唤你们的查访书就是他从警备森严的军政部偷回来的。他的缺点嘛就是少于磨练、欠缺经验,这还有待补足。”
龙儿轻声应着,心里却很忐忑——将军对自己的评述太高,自己第一个归队却不是为了受命;偷查访书全仗将军在幕后为他争取时间;至于那些惊涛骇浪,他更不敢以此居功,只能惭愧自己身手不足、负伤而归。
大伙向他致以赞叹的目光,海骄朝他竖起大拇指,“好样的,龙儿!精卫队的第一份荣誉非你莫属!”龙儿笑而摇头、一脸愧色。
“你是安南吗?”雷鸣指着龙儿身旁的男孩。男孩忙站起来,“是的将军,我和安琪是孪生兄妹。将军认得出我,可见我真的有点象爸爸。”
雷鸣的鼻子开始发酸,他看出这孩子很自卑。安南那双清澈的眼睛似在回避着世上的一切,他高挑的身形也仿佛惯于弯腰驼背。
雷鸣奔上去一把抱住,“孩子啊,是我让你们受苦了。我的每个精卫队员都为南部献出了生命,你们的爸爸付出的却是双重代价,生命和荣誉!”接着,他跟大伙讲述了那段不堪回首而又令人荡气回肠的往事。
队员们热泪盈眶,尤其安南兄妹,他们可是十八年后才得知真情!回想归队时,两人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来了,又抱着替父赎罪的心志,而此时,他们的心犹如被巨浪砸碎了高高抛于天上却沉沉散落大地,终于化作涓涓细流,滴淌自如地魂归大海!
“这么说,我爸爸不是人们说的那样,他没有背叛精卫队,没有出卖自己的战友,没有负罪于南部的人民!”安南双拳紧攥、浑身颤抖。
雷鸣重重点头,“这十七年来,你们受委屈了,但我会把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