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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凭什么要打她妈呀!
吴军跟李芬的日子一直过的不顺心,因为家里有个贝贝,才勉强没有闹得太难看,不过,他一回家就心烦,老想在外面呆着,有一次在韩光那看到韩娟,青春可人的韩娟自然就把啰嗦不讲理的李芬比下去,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借着一次醉酒的机会,两人就慢慢走到一起,直到现在,韩娟肚里的孩子已经三四个月大,他没办法再拖下去,不得不下决心面对自己的婚姻问题。
吴军复杂的看了一眼狼狈的妻子,若说他先前因为出轨的事,对她怀有愧疚的话,那今天的这出闹剧,就让吴刚对她的忍耐达到了极限,以后日子别想过下去,除非他改!或者她改!
吴军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李芬,低沉着嗓音说道:“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过还是不过,你想清楚后再告诉我吧!”
今天的事李芬自知理亏,心虚的等着吴军先跟她吵起来,然后她就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的委屈,但她万万没想到,她等到的是这么个结果,李芬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军,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结婚几年,她一直以为自个男人是个爱笑闹好说话的人,但是现在的吴军,让她觉得很陌生。
李芬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她又不是个傻子,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在外头找女人的根本就不是穆栋才,而是她男人吴军,一想到那女人的肚子都挺起来了,李芬就觉得手脚冰凉,一直冷到她心窝子里,冻的抽疼。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好端端的,她就这么被没良心的吴军抛弃了,这时候她想起她妹妹可怜陈芳的话,男人就不是个东西,好的时候可以替你去死,不好的时候他可以送你去死,李芬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拿刀子捅她的就是她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她难受无助又气愤,见吴军直接撂挑子走人,甩手将枕头被子水杯全往他身上摔,贝贝一边哭一边护着她的电视机,李芬没对女儿动手,又哭又嚎的追着吴军出去,当吴军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时,李芬一怒之下冲到厨房,把锅碗瓢盆全都砸了,一边砸一边喊:“吴军,你这个挨千刀的,我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累死累活的忙了这么些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如今日子好过一点,就忘了我为你吃的苦,就想把我一脚踹开,然后娶个年轻漂亮的回来,我呸!没门!除非我死了,除非我死了……”
吴军扫了一眼路旁端着饭碗凑热闹的乡亲,自嘲的笑了一下,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在乎什么面子,被李芬宣扬出来也好,省的连累穆棉一家被人说叨,他本想去找穆栋才和吴萧喝酒说说话,可又怕李芬过去闹事,正为难的时候,他老子正站在路口看着他,吴军只好拐了个歪,去了他爸妈那。
吴奶奶是个没主意的人,一辈子围着汉子孩子锅台转,从得了消息就开始难受,催着老头子去看看情况,儿子过来以后,她抹着眼泪给爷俩做午饭,做好之后继续掉眼泪,吴军心烦的吃不下饭,从条几上找到一瓶酒,一杯一杯的喝着。
吴保民扒拉两筷子,也放下了碗,他想抱孙子,可也希望儿子过得舒心,李芬她再不好,那也是贝贝她妈,儿子怎么说也被他老丈人提携过,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但是,一边是孙女她妈,一边是大孙子,吴保民也不知道怎么选择,更不知道该怎么教训惹事的儿子,拖着有些断底的塑料拖鞋,蹲在门口默默地抽烟,扭头望着院里的丝瓜藤发呆,等到老母鸡飞上架的时候,吴保民才扶着门框站起来,活动一下发麻的腿脚,将空了的烟盒子揉了揉,随手仍在门后,说道:“姓韩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想也不是个好的,孩子生下来后抱回来,你就跟她断了,好好跟贝贝她妈过日子。”
吴军喝的醉醺醺,刚被老太太扶到床上躺着,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他老子的话,大着舌头回道:“怎,怎么抱?嘿嘿,嘿嘿,我说爸呀,我的亲爸呀,你,你这个老,老头,你也太可爱了,你当李芬那个母……老……虎是,是纸做的不成?”
吴保民老脸一板,“你还有脸说?你也知道她是个母老虎?那你还做这些不要脸的事?”
他越说越气,弯腰脱掉右脚的拖鞋,往吴军身上狠狠地招呼,他就吴军这一个儿子,跟他大闺女又差了十岁,全家都宝贝他,他好多年没打儿子了,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训他!
“干,干什么打我?妈呀,救命呀!”吴军没劲跑,抱着脑袋缩着,挨打的地方全集中在肩膀上。
“老头子,我看你敢打!要打你先打死我好了,这事怎么能怪我儿子,当初要不是你让人去李家说亲,我们军军能有这样的媳妇么?既不会生儿子又不会照顾人,她要是好好地,我儿子能忘外走么?”
吴奶奶心疼儿子,吴保民终于被她拦住,气哄哄的把鞋子往脚边一放,这才发现,已经被自己打的彻底的断了底,穿上之后五个脚趾头全贴着地面,他颓然的往床边一坐,说道:“就这么定了,李芬不养,我给你养。”
吴军的事很快就被传开,演变成几个不同的版本,成为乡亲们天天都要谈论的话题,两天之后的早上,当穆棉知道那个怀孕的女人就是韩娟的时候,她像吞了一个苍蝇那样恶心,胃里一上一下的翻腾,也不知道是被韩娟恶心到了,还是她真的撑到了,按着喉咙忍几忍,最终还是吐了出来,好在自家人吃饭,也没人嫌弃她。
陈芳一脸无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棉棉,就算你喜欢吃辣椒糊,妈妈下次再给你做就是,为啥一次吃这么多?”
豆豆嘴一撇,幸灾乐祸的说道:“还说我是猪,也不知道谁才是?嘿嘿,吴刚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你。”
穆棉没空听她们唠叨,迅速冲到厨房,舀了大半瓢的水呜噜噜的漱口,上辈子穆棉和她妈活的那么惨,要说不怪穆栋才,那是不可能的,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就算姓韩的不是个好鸟,就算她奶奶不出什么好主意,但是她爸要是心里有她们母女的话,怎么可能还会犯错!但是现在,同样的事发生在吴军身上,穆棉心里对穆栋才仅存的责怪也没有了,要知道在穆棉的记忆里,吴军一直是有责任心不乱来的人,看来,错的更多的就是韩娟,不当小三折腾别人家,她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冰凉凉的冷水让穆棉舒服许多,她静静地琢磨着,虽然穆栋才现在表现良好,但是她觉得,很有必要给她爸上一课,让他以后老实点。
当她出了厨房,重新回到堂屋的时候,陈芳正拿着铁锹去铲草木灰,等会撒到脏的地方,扫扫就干净了,豆豆很自觉的帮忙收拾碗筷,至于穆栋才父子,一大一小并排躺在东屋的床上,黑白电视机正在唱着别人点播的歌曲。
穆棉走过去,歪歪的倒在穆栋才身上,不高兴的说道:“爸爸,我昨天坐了一个不好的梦。”
“嗯?做什么恶梦了?跟爸爸说说。”
闺女难得跟自己撒娇寻安慰,他可得好好表现,要当一回知心爸爸,穆栋才抱着穆棉坐直身子,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招呼陈芳把电视机也关上。
豆豆满眼兴奋,麻利的将碗筷馍笼全端到厨房,搬着小板凳坐在东屋的门口,支楞着耳朵偷听,他昨夜也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捡的不是桑葚,捡的都是硬币!哇哈哈哈……好多好多的硬币啊!有一分二分的,五分一毛的,到最后,他还捡到了不少一块的,他的小桶都快装不下啦,他醒来以后兴奋地喊醒棉丫,结果棉丫却说他是傻蛋,然后转身继续睡,哼,他才不是傻蛋,他倒要看看棉丫做了什么梦,难道她捡的不是硬币,而是纸币?
陈芳利落的将屋子扫干净,好笑的应了,不就是棉棉做了一个梦,这爷俩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么,她虽这么想,可坐在堂屋门口织毛衣的时候,还是一字不漏的把闺女的话听进去了。
穆棉就像是讲别人的故事一样,慢悠悠的将她上一辈子的事情说出来,她以为自己彻底原谅了她爸,就能完全的把那些事情放下,可是讲完之后,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东屋的床头正好和东屋门口以及堂屋门口连成一线,穆棉打眼望去,她妈背过身子捂着嘴巴哭,怀里的线团早就掉在地上滚出了一段距离。
而豆豆呢,胖胖的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他是想拿毛巾擦眼泪来着,结果泪眼朦胧的扯错了,拿的居然是想想的尿布,而他自个还不知道,在那擦的起劲。
穆棉想哭又想笑,一口气岔着了,张着嘴巴咳了几声,然后抬手抹掉眼泪,一声不响的依偎在穆栋才身上,安静的听着他明显加速的心跳声。
穆栋才其实是个毛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