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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影,快来!”颜默压低声音,却克制不住焦急的语气。
“怎么了?”苏影站在卧室门口,听见他喊,急急地走到跟前。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轻轻地覆在泽泽的额头上:“你摸摸看,是不是发烧了?”
她一惊,手被烫得缩了回来:“怎么这么烫?”
“应该是发烧了,家里有体温计吗?”颜默着急地问道。
“有,你等等。”
给泽泽量了体温,颜默一看“38度5”,立即招呼苏影快速给他穿好保暖的衣服,马上去医院。颜默抱着泽泽带着小跑奔到车前,苏影提着包紧紧跟着,一前一后地上了车,他把小人儿交到她怀里,发动了车子一路飙到医院。
医生询问了详细情况,开了打点滴的药。直到躺到病床上时,小人儿还沉沉地睡在她的怀里,颜默跑前跑后地办手续、开房子、交费、拿药,在这个深秋天却忙得一头大汗。等到针头扎进孩子的手里,药水一点一滴地输入小人儿的身体,颜默才坐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苏影递去一张面巾纸,他还是照例腼腆一笑,迅速擦干额上的汗珠。
他脱了大衣,露出里面好看的米白色衬衫,声音轻柔舒缓地对苏影说:“医生说了,最近是儿童感冒的高发时节,小孩在幼儿园里又是互相接触的,难免被传染,等烧退了就好了。”
他狭长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带着静如大海的温情眼波,映在苏影的脸庞。她看着他点点头,因为泽泽而焦躁的心顿时变得安定了。她靠在他的右手边坐着,扭头对他低语:“多亏有你。”
他淡然一笑,拍拍她的肩宽慰道:“别担心。”
泽泽醒过来,看到不是睡在家里,而是在到处都白亮亮的医院里,手上还打着吊针,不禁嘤嘤地哭了起来。不等苏影说话,颜默便俯身过去,凑到小人儿的跟前笑着安抚他:“泽泽乖,不哭。你生病了,所以我和妈妈带你来打针,打完病就好了,我们就回家,好吗?”
“宝贝儿,是哪里不舒服吗?”苏影摸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手。
小人儿摇摇头:“妈妈,那你要一直陪着我,好吗?”
“好,”苏影赶紧郑重点头,“妈妈当然会陪你的!”
“颜叔叔也会陪我吗?”小人儿继续问道,软糯的声音绵进颜默的耳里。
他伸出小手指勾住小人儿的手:“颜叔叔和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乖,我们打钩钩。”
泽泽开心地点头:“有妈妈和颜叔叔陪,我乖我不哭,我是男子汉,我勇敢!”
苏影俯身给他甜蜜一吻,看到小人儿咧着嘴露出虚弱的笑,心里疼得厉害,想到小宝贝竟然在她的照顾下病得越来越严重,还要遭扎针这样的罪,她就止不住地流下泪来。
颜默竖起大拇指热烈地称赞了小人儿后,扭头便瞧见她杏眼点泪,闪着细碎的光,从裤兜里掏出叠得规整的手帕递到她手上,低语道:“妈妈坚强,儿子才会勇敢哦!”
她赶紧转身拭泪,他轻轻拍她的背,哄孩子一样用手掌温柔拍着,仿佛在说:“乖,别哭别哭。”手指灵巧地敲在她的背上,透过背骨传到了心窝里去,她酸着鼻头又湿了眼眶,一遍一遍反复地擦。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停电一天,我忘记放存稿箱的存稿就这样华丽丽滴错过了首轮直播。
向各位被“隔日下午两点”放鸽子的亲们鞠躬道歉。
第十三章
苏影趴在床边静静地守着,累了半晌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倦意,半梦半醒的恍惚起来。颜默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叫她:“苏影,你去睡觉吧,反正泽泽的点滴早就打完了,我守着他就行。”
“你也休息吧,你个儿高,躺沙发舒服,我就在这趴着睡。”
“躺沙发我也伸不直腿,还差一大截儿呢,你就别跟我争了,快去。”
苏影微睁的眼睛盖不住疲惫,她点点头躺在了沙发上。
颜默把自己的灰大衣给她盖上:“凑和着搭搭,你可不能再生病了。”
“那你盖什么?”她支起手肘,探身看了看。
“这屋里挺暖和的,我还出汗呢!”他伸手抹了抹额头,“放心,我冷落不了自己,你就安心睡吧。”
她也不再多说,和衣躺下,却不知为什么消了一大半的困意,抬眼便见他坐在自己身前一米不到的位置替泽泽拉被子,背影在床头灯微弱的光线下愈显硬朗。就像那年初遇时,他领她去吃饭,挑高的身材足足在她身前投下一片阴影,她就跟着他的背影傻傻地往前走,眼神落在透着点点汗星子的白体恤后背上,那感觉让她觉得格外亲切可靠。
她拉了一把大衣,用下巴压住衣领,这一动传来一股洗衣粉的气味,仔细一闻是颜默的衣服。衣服上干净清爽的香气扑面而来,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阳光灿烂。
她埋首在这片香里,闭着眼静静呼吸,是有多少年没有关注过这种专属的味道了?
苏影想起贵州旅行那次,她和杜一旻并肩坐在老乡家的院子里,平整挺阔的坝子上随意放着些长凳,山间的雾气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绿树的味道把他俩的衣服沁润,透着湿漉漉的凉气。杜一旻拿了外套给苏影披上,用手圈住她搂在怀里,她反手覆上他的手背,乖巧地把头倚在他的肩上。
天上繁星斗斗,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透着在遥城从未出现过的光芒,山间的虫鸣鸟叫像是一曲永远没有结尾的歌,连绵不绝地回响在山区的天地之间。相互依偎的年轻恋人看着山间亮起的点点灯火,像是永远不知疲惫一样说着绵软的情话。
“以后,我下班回家的时候,你会在门口迎接我吗?”杜一旻悠悠地问苏影。
她的脸不自觉红了,却大方地点头:“当然会。”
“就像那些灯火一样,”他指了指山间亮着灯的房屋,“你也会为我亮一盏回家的灯吗?”
“亮一盏比他们都亮的灯,等你回家。”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在她的额头印上深深一吻。
清风东倒西歪地吹着,她埋首在他的颈窝闻到淡淡的沐浴液香气,仿佛甘甜的夜露。
天刚朦朦亮,苏影就被晨光叫醒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颜默身后,替他披上外套。颜默动了一下,擦了擦眼睛:“你醒了?”
“嗯,你再睡会儿。”
颜默拢住衣服,站起来穿好:“我去给你们弄点早饭来。”熬了一夜的他,唇边冒出浅浅的一圈胡渣,添了沧桑的成熟气质。
苏影捂着嘴笑他:“有时间回家刮刮胡子。”
一个小时后,刮了胡子的颜默提着保温桶回来了,里面装着新鲜的鱼茸粥。他舀了两碗出来,和苏影坐下吃起来。白白的粥里是浓浓的鱼香,米是熬开了花的新米,鱼是挑了刺剁得碎碎的鱼茸,汤白米香,闻着就特别有食欲。
苏影不傻,当然知道这不是外面买的味精粥,于是盯着他问:“还专门回家熬粥,你也不嫌麻烦!”
颜默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回话:“我路过早市看到有鲜鱼就随便买了条,粥是我妈熬好的,我顺手把鱼肉加了进去。”
“随便、顺手,你可真轻描淡写啊!”
“趁热喝吧,待会泽泽醒了,你就得喂他啦。”
暖暖的朝阳静静地落在他的背上,细细的金光薄薄地勾出他的身形,他的睫毛轻巧地一翕一和,如烟的阳光斜斜地投过来,在他的眼下落成斑驳的影。
他利落地站起来,从发呆的她手上夺过碗去洗。
护士来量了泽泽的体温后,把苏影叫到了门外。
“还有点低烧,你们看还需不需要打点滴。”护士在病历本上做着记录,跟苏影说道。
她点点头:“烧久了对孩子也不好,那就再打打吧。”
“那我叫医生等会过来给孩子再瞧瞧。”
送走了护士,苏影刚要进病房,却被人拍了拍肩。她扭头一看,是田甜,身旁跟着护花使者杜一旻。
“这是怎么了?”杜一旻有些惊讶地问她。
“泽泽病了。”
“很严重吗?”
“感冒发烧。”
苏影看了看脚上缠着纱布的田甜:“脚扭了?”
“是啊,”田甜指了指自己的伤脚,“最后一次训练了,看着要登台了,崴了。”
“怎么不小心一点呢?”苏影蹲下身,仔细瞧了瞧,“肿得很厉害呢!”
“只有慢慢养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上台。”田甜懊丧地垂着眼。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多喝骨头汤多休息,登台的事等脚好了再说。”苏影关切地说道。
杜一旻搀着田甜,低声问她:“我们进去看看泽泽吧。”
“哦,对,看我,就顾着自己了。”田甜一拍头,爽朗地笑起来。
“泽泽怎么病成这样了?这段时间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