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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掠空更是变本加厉地嘲笑,“一介平民也能和一国之相作对?雷大人,你太抬举我了。”
“云掠空……”明知他不好惹但又被他那种可恶的笑弄得一肚子火的雷霆,几乎快忍不住将他人头直接砍下的念头。
云掠空无所谓地摊摊两手,“忘了告诉你,我这不起眼的平民一点都不在乎与你那高贵的司马相国作对。老实说,我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底过。”
“弓剑手!”怒火攻心,雷霆朝身后的人扬手大叫。
“神弓队……”眼看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指柔急急地拉着云掠空的手臂,“你快逃,你快逃啊!”
云掠空却无视于外没的情况,反而抚着她花容失色的脸蛋轻声叮嘱,“记住,你只能怕我一人,我不准你对他人存有害怕之心。”
指柔急得快跳脚,“这是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有闲情对我说这些?!”
“雷霆,除了那五柄剑之外,你还想向我要哪两样东西?”云掠空没回答指柔,反而再转身问雷霆。
雷霆伸手直指他身旁的人儿,“我要风指柔。”
“你要风指柔的目的是什么?”云掠空的眼眸倏然变冷,脸上的神色也渐分不出喜怒。
“传闻风指柔有一双能够治愈任何病症伤势的手,司马相国要她的那双手。”雷霆上上下下打量着指柔,“而且我还必须带回风指柔身上的风玉。”上回他没考虑到风指柔的价值就擅自放箭,害得他回去之后被司马相国刮了一顿,这次他一定得带回风指柔赎罪。
云掠空不着痕迹的将指柔挪至身后杜绝雷霆的视线,“你要的另一样东西是什么?”
雷霆还大剌剌地开口,“我还要将你身上的云玉一并带回献给相国大人!”
“向我索取这些,你不必付任何代价?”他轻抚着下颔,打量着雷霆誓在必得的表情。
“没有必要!”
云掠空突然指着雷霆的手问:“雷大人,你的那双手还要不要?”
“什么?”雷霆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云掠空兴致勃勃地盯着雷霆的那双手,“我突然很想要你的那双手。”
“来人,拉弓!”根本就摸不清楚云掠空想法的雷霆也不管他在说什么,就指挥身后的人摆开拉弓阵式。
“你快逃,快逃啊!”指柔苦苦地拉着云掠空,边回头看着雷霆边掉泪,“你敌不过他的神弓队的!”
“退回屋里去等我。”云掠空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吻,随后就将她塞回门里并关上大门。
漫天箭雨在雷霆的一声令下飕飕飞上青天,而后黑压压的飞箭就像雨点般落下,但在快抵达地面前,却被地面骤起的一阵火云席卷一空,在弹指之间被焚毁得无影无踪。
雷霆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那不起眼的古怪阵法,没想到它除了阻止人进入之外,居然还能抵御外来的攻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司马拓拔养了四个侍郎,除了你之外,尚有暴雨、疾电、隐岚。”云掠空状似安详地踏入他们均不敢踏进的阵法内,昂首朝雷霆咧笑,“没有其它三个侍郎来壮声势,你以为单凭你也能动我分毫?”
“你不过是个铸剑之人,有我雷霆一人就已足够完成相国的使命。”雷霆照着云掠空走入阵内的步法,也学着他走入阵内与他对峙,而他身后的神弓队队员也一一步入阵内。
“就凭你?”云掠空完全不掩轻蔑的姿态,“真是衣角扫死人,雷大人,你好大威风啊。”
雷霆正要动手时,冷不防自他身后传来阵阵求援的叫声,“大人!”
“这是……这是什么阵法?”雷霆心惊地看着身后的下属像是陷入流沙般地渐渐陷入地底。
云掠空好心地提供解答,“这是你那司马相国日思夜盼,希望能得到的八阵图其中的一式阵法。”
“这是八阵图其中的阵法?”一听到八阵图,雷霆惊喜万分。
云掠空一手指向他的身后,“雷大人,你引以为傲的神弓队就要离开你了,你不向他们道别一下?”
雷霆急急回过身来,眼睁睁看着地表似开了个无底洞般将他所有的下属全数吸入,他慌忙地叫着,“解阵,快解阵!”
“雷大人,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名小小铸剑人哪会解阵?”云掠空对自己又贬又损,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他们……”转瞬间所有的人都消失得不见人影,雷霆慌急地问着云掠空,“他们到哪去了?”
“不知道。”云掠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这个阵很爱送走我的客人,我也不知道你的神弓队这回被它送至哪个偏远的地方。”
“把他们弄回来!”雷霆怒不可抑地拔剑而出,云掠空却是赤手空拳地牢握住他手中的剑,雷霆只瞪大了一双眼,看着手中的长剑在云掠空的掌心里渐渐融蚀焚化。
“你……”赤掌炼剑?
“你知道我为何只铸了四柄神剑而不铸一柄剑留给我自己吗?”云掠空赤红的两掌带着阵阵火光,在融化了那柄剑后缓缓移向雷霆的双手。
“为什么?”
云掠空缓缓扬眉,“因为我本身就是一柄剑。”
“妖……”瞪着云掠空泛着火光的双手,雷霆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大叫,“妖怪……”
“我就是你在找的火云剑。不过,我不想让你欣赏火云剑的风釆,最多我只能让你看看我的火云掌。”云掠空漾着笑意将双掌覆上雷霆的手臂,并将雷霆的两手手心合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啊……”猛然发现云掠空竟将他的手当成剑来融化的雷霆痛声大叫,怎么也抽不回被紧含在一起的双手。
云掠空冷声在他耳边提醒,“我说过我要你这一双手的。”
“我的手……”雷霆在云掠空松开手时,疼痛难当地发觉自己的双掌外表并无任何伤痕,但他的两掌掌心却牢牢地黏在一起再地无法张开。
“敢向我要属于我的东西就得付价。”云掠空又在他的胸前轻送上一掌,“雷大人,这点代价,你付得后悔吗?”
“云掠空……”一心只顾着双手的雷霆在回过神来时,赫然发现自己已中了他的火云掌。
云掠空稍一使劲就将他送出阵外,“恕我不招待你这位贵客了。回去叫其它三位侍郎把命看牢一点,别再来招惹我。”
被云掠空强行推回门后的指柔,两手紧掩着脸庞啜泣着;尤其当她听到那阵刺耳又骇人的箭雨声,她以为云掠空一定是死在门外了。
云掠空缓缓地拉开她覆面的双手,慢条斯理地为她试着满脸的泪。“往后,你再也没有为风家的人流泪的借口,这是最后一次,别想我以后会再通融。”
指柔怔怔地看着安然无事的他,“你……没事?雷霆呢?”
云掠空险沉地瞪着她又说出其它男人名字的唇,“雷霆今后再也不能瓜分你任何心思。”
“今后再也不能?这是什么意思?”指柔看着他暗暗动怒的表情,仍旧不太清楚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过,我是个非常自私的男人。”云掠空强横地将她搂在怀里,几乎搂得她喘不过气来。“雷霆占据了你的伤心,我就必须把他在你心底造成的伤刨去。你的心底,只能有我而已,无论是谁,都不能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为什么?”知道不小心又犯了他的忌讳说出其它男人的名字,指柔难以呼吸地偎在他的胸前问他为何独独对她如此专制。
云掠空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因为,你很可能就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指柔抬首看向他,在了解他的话意之时,又被他牢密的拥抱分去了所有的思绪。她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感觉到他那颗地无法了解的心,因她而急速的跳跃着,并在她的耳边轰轰作响。
★ ★ ★
自雷霆来过之后,指柔这一整天就一直想着云掠空的话。
夜半时分,指柔坐在床榻上反复地想着,到底云掠空所说他在寻找的女子是指什么?而那个女子又为什么会是她?
愈想愈没有睡意的指柔摇摇头,对自己一直揣想云掠空的心思感到很无力。那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至今她仍弄不清楚,她也始终分不清他的脑子裹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他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没个章法和道理,无论什么都像西北雨一般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这种难以猜测的男人,任她怎么也看不穿。
她干嘛一直想着那个男人?指柔甩甩头,才打算不要让云掠空继续占据她的思绪时,她紧密关着的房门即被人用力地打开,而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