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说我爱她,她就在火灾中丧失了”,靖王有些颓废的低下头,他顺手捞起身旁的酒瓶子,可惜瓶里的酒空了,于是他愤恨的将酒瓶扔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瓶子应声摔倒粉碎。
“其实我……我是……”灵歌支吾着道。
“是什么?是爱我的?“靖王笑着摇摇头,顺手揉乱灵歌的头发,这个笨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认不出来了,灵歌忽然说不出灵歌是暮灵歌来了,灵歌觉得他会认为灵歌骗他,认为灵歌虚伪。
灵歌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玉笛,一脸得色,然后随意的吹起来,不知不觉吹起的竟然是《寒衣调》有感伤有无奈,这曲子不吉利,灵歌也不知道那晚为何会吹它,只是想吹,鬼使神差一般。
“是今生相爱还是来生再惜,你永远不懂这谜题。”靖王叹道,“这谜题很难解,灵歌恐怕永远懂不了了。”
“酒,酒怎么还不来。”靖王气恼的站起来,反身要走出去。
他起来的有些急了,酒气上涌,他又重新跌坐下来,正好顺势靠到灵歌肩膀上,他的头很重,灵歌却不忍心走开,希望自己能温暖他,哪怕只是有一刹那。
“你快走,我好像醉了,如果等下你发生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靖王叹息着,炽热的气息直喷上灵歌的脖子,灵歌忽然很害怕起来,不适应或者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适应,反正灵歌怕了,灵歌匆匆站起来:“我回去了,你,你自己小心!”
靖王颓然的躺在地上,挥手示意灵歌离开,灵歌有些不忍,但更不敢靠前,于是躲得远远的,直等到那仆人回来,灵歌才偷偷溜回去,靖王那家伙又喝了许多酒,他怎么才能振作起来啊。
可怕的太后(8)
经过永巷的时候,那里正一片的灯火辉煌,香花云鬓,好些宫娥和妃嫔都偷偷的探出头来,灵歌知道夜连赫最近频繁的宠幸不同的女人,孜孜不倦,有时候甚至一晚几个,他再不是灵歌认识的那个皇上了,以前灵歌或许能看出他的一丝真情,现在他似乎只是贪图着发泄自己的瘦玉而已。
灵歌退到一旁,看受宠幸的美人的车辇轰隆隆的驶过,旁边一个女孩儿惊叹:“我的妈呀,今天这已经是第三拨儿了吧,皇上好厉害。”
语气里甚至还有倾慕的感觉,灵歌心里忽然觉得恶心,忽然觉得这世上的男子都是丑恶的,只想着那点事儿,即便是谦谦君子的靖王,刚刚不也要灵歌快走,说他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对灵歌做什么吗?
车辇里忽然幽幽的发出一阵歌声,婉转妩媚,灵歌听着便觉得耳熟,灵歌抬头看,细细的竹帘挡住了她的容颜,是——鸢儿吗。
“着车里坐的是谁,你可知道?”灵歌悄悄问旁边的女孩儿。
“是林荣华,早几天被册封的,现在,除了丽妃,就她最为得宠了。”女孩小声说道。
“那可不一定,咱们的皇后娘娘不是也与皇上行了合欢之礼了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再说了,皇上再宠又怎么样,没有龙种,你以为她还能受宠几年。”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一脸的怨毒。
灵歌忽然怕起来,人心真是很可怕的东西,嫉妒带来的仇恨,仿佛随时可以取人性命。
竹帘子忽然被打了起来,鸢儿的脸终于露出来了,精致的五官,再经过精心的打扮,美丽得像织锦上的彩雀,再不是以前清纯羞怯的模样,她看起来那么志得意满,该忘记以前那许多痛苦和不堪了吧,灵歌欣慰的朝她笑笑,早点为皇上生下皇子吧。
鸢儿的眼光却是冰冷而警惕的,她冷冷的望着那些跃跃欲试的目光,嘴角是不屑的轻蔑,众人迫于她的气势,刚才的污言秽语立刻收敛了一些。
灵歌从此学到了一件事,要想不受欺负,你一定要比她们更狠,更凶残。
“停”,鸢儿忽然喊了一声,车辇轰隆隆的停在灵歌面前,她居然走了下来,直直的站在灵歌面前。
灵歌连忙行了礼,低着头臆测着,难道她是认出灵歌来了。
“抬起头来,”鸢儿的语气里充满了威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后宫已经完全改变了她,灵歌再找不到以前那个娇弱的女孩的身影了。
灵歌抬头望住她,眼里忍不住的有些湿润,三年了,三年里灵歌与她朝夕相对,所有的喜怒哀乐里都有她的身影,灵歌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妹,她曾经是灵歌倾尽所有要保护的亲人啊。
“你叫什么,哪个宫里的?”鸢儿的眼里有警惕和狡黠。
“奴婢锦瑟,丽妃娘娘宫里当差。”灵歌躬身道。
“锦瑟,好名字”,鸢儿一眨不眨的望着灵歌的眼睛,有些茫然和不相信,是啊,灵歌的眼睛还是没有变,她是暮灵歌的眼睛,所以她还是看不得鸢儿受半点的委屈。
可怕的太后(9)
忽然有太监急急的赶来:“林荣华,幸好您还在这儿,丽妃娘娘得了暴症,皇上已经赶去了,林荣华还是请先回吧。”
鸢儿的脸忽然惨白破败,周围的讥讽声忽然大了起来,那一双双怨毒的眸子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喜悦,像锋利的剑可以立刻刺穿人心。
鸢儿却平静得可怕:“你也觉得我会羞愧难当,掩面滚回我的宫去?”
“奴婢不敢。”灵歌谦卑的低头,鸢儿这么勇敢,灵歌自愧不如了。
“这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甜的,你看着吧。”鸢儿很平静的坐回车辇中,脸上带着自如的微笑,那些想要看笑话的宫人们,见此情形忽然觉得没趣极了,也不再怎么声张。
鸢儿的车行过一个妃嫔旁边的时候,她停车撩起了竹帘:“你是王美人吧?”
那女子一脸的不情愿:“给荣华请安。”
鸢儿笑道:“明儿个姐姐可有空,我去你那坐坐,上次姐姐跟我说那事儿,我记在心里了,那小蹄子,灵歌是断断不会放过她的。”
“不,我没有……”那个王美人待到要解释,鸢儿却不给她机会,竹帘重新被放下了,车辇滚滚而过。
“好啊,我说怎么我的丫头忽然就被她夺了两个,是你告密说我在背后说坏话了是吧?”王美人旁边的一个泼辣的女子叫着跳起来,一脸的狠毒,哪里还有温柔贤淑的女子模样。
“哎呀,你误会我,我怎么会跟那个贱人是一起的呢”,王美人慌了,连连摇手。
那个泼辣女子和她的同伙越发的叫嚣起来:“小蹄子,平日里看你就不安分,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要去勾因谁啊,偏生还要嚼我们的舌头。”
“我没有”,王美人一边哭着,一边连连后退,转身想要逃走。
不知道谁凭空里伸出一只脚绊倒了她,那几个女人一窝蜂涌上去,对她又踢又掐,灵歌听着王美人那一声声惨加,仿佛心要被挖去了一般。
好不容易她的头从人堆里冒了出来,满脸的淤青,头发散落下来,鬼魅般的可怕,她哭得妆容都毁了,黑的红的花成一片,像极了逢年过节杂耍的小丑。
灵歌看到有人高举起金簪,狠狠的扎了下去,王美人大声的嚎啕着,哭得苍凉而凄惨,却没有人来救,那些女人都远远的躲着,仿佛她是瘟疫似的,生怕靠近一些就会祸及自身。
王美人求助的眼神一点点掠过那些冰冷的眸子和脸,忽然她的脸变得扭曲而狰狞,仿佛在说,终有一日,我的苦楚便也是你们的下场。她的气息慢慢的若下去,呻吟声已经几不可闻,但那些女人仿佛下了狠心要弄死她,居然下手越来越狠。
灵歌实在看不下去了,灵巧的将身子藏匿在绣球花中,高喊了一声:“快跑啊,丽妃娘娘来啦!”
灵歌才知道原来丽妃的恶名这么大,更甚于洪水猛兽,一会儿人就跑光了。那几个行凶的人,又狠踢了王美人几脚,吐了唾沫在她身上,用脚在她身上擦着,最后丢下一句:“今天便宜了你,以后被我们看见了,见一次便打一次!”
可怕的太后(10)
等人都走得远了,灵歌偷偷望过去,天啦。
王美人的衣服系数被扒光了,雪白的身子上不满了一道道青紫的淤痕,头破了,血流到了地上,脸色却是苍白的,白得不像还活着。她没有动,甚至没有呼吸似的。
灵歌悄悄走过来,试探她的鼻子,还好,还有气。于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灵歌将她拖回以前住的院子,不知道何故,这里再没有安排过人住。
她发着高烧,胡乱的说着话,曾经醒来过一次,握着灵歌的手,干涸的嘴唇抖了抖,却发不出声音。灵歌笑着拍拍她的脸,她居然贪婪的在灵歌的手心里摩挲了好一会儿,像只被遗弃的小猫一般,忽然灵歌的心底就升起一丝怜惜,在这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