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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而,带着丝丝的苦涩。
四个宫女在院子中搜寻着,她们居然还身怀了武艺,这个丽妃真是不简单。她是存心要找到潜入的人,将她灭口。毕竟后妃与王爷通奸,此罪非同小可,波及的人又何止他们二人。
她最后望了一眼小娟,在发簪的刺激下,她比先前清醒了许多。于是她镇静的从藏身之处走出,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什么人?”四把拉满弦的弓箭同时对准了她。
“奴婢暮灵歌,特来为丽妃娘娘送礼。“她大声回道。并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丽妃,双眼打量着她身旁的男子,他侧了脸看不清样貌,只看得见他健硕的身材,挺拔如同林中的乔木,第一眼居然对他很有些好感。
她心中暗暗警惕,若是猜错了这男子的身份,恐怕她和小娟都难逃今日的一劫了。
下堂皇妃(10)
月夜救仆(二)
良久,丽妃抬头,阴狠的说道:“你这个懦夫,将皇位拱手让了人不算,还将她一并送了,你也算个男人?!”
“住嘴”,那男子一改先前的隐忍,怒斥道,“皇上英明,岂容你胡言诋毁。他是凭自己的实力夺得的皇位,臣心服口服!”
“那么她呢?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你她早已有情,却眼睁睁看他夺了她的身子!”丽妃的话中满含了恨意。
男子一时语塞,良久才说道:“旧事重提,又有何益。”
“当然啦,你又不是她,哪里会知道她的苦楚,她不过是你的负担,你的危险罢了”,丽妃冷笑道,“好,很好,她王雪宁对天发誓,从今以后,所有能伤害你的事,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知道你死的那天!”
男的半天不语,长久的望着丽妃,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请便!”
丽妃满含恨意的抬头盯着他,两人正在僵持,有贴身宫女慌张的跑进来,手里举着支玉兰形状的发针,正与她头上戴的是一套。
惨了,一定是跟小娟拉扯的时候掉落的,她绝望的闭了眼,为什么无论她如何努力,死亡都要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呢。算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她怀了背水一战的决心。
从头上摘下仅存的一根玉兰发簪,她附耳对小娟说道:“她用发簪扎你,让你保持暂时的清醒,等她引开那些人后,你就从原路逃走。然后,记得去叫鸢儿,让她去找她的同乡也就是皇后宫里紫英,……”
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小娟认真听着,生怕遗漏了一个字,当她的发簪刺入她肉里时,她发了狠的握着她的手,大滴的泪落下来,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最终却只道了声:“要活着!”
她鼻子一酸,活着好难啊,她只能赌了一把了,现在祈求佛祖的保佑可以吗,她后悔以前没有多去佛祖跟前烧烧香。她的唇被银牙咬破了,嘴里满是血的腥味而,带着丝丝的苦涩。
四个宫女在院子中搜寻着,她们居然还身怀了武艺,这个丽妃真是不简单。她是存心要找到潜入的人,将她灭口。毕竟后妃与王爷通奸,此罪非同小可,波及的人又何止他们二人。
她最后望了一眼小娟,在发簪的刺激下,她比先前清醒了许多。于是她镇静的从藏身之处走出,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什么人?”四把拉满弦的弓箭同时对准了她。
“奴婢暮灵歌,特来为丽妃娘娘送礼。“她大声回道。并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丽妃,双眼打量着她身旁的男子,他侧了脸看不清样貌,只看得见他健硕的身材,挺拔如同林中的乔木,第一眼居然对他很有些好感。
她心中暗暗警惕,若是猜错了这男子的身份,恐怕她和小娟都难逃今日的一劫了。
下堂皇妃(11)
她加快了脚步向冷宫方向走去,虽然目的地是皇后所在的椒房殿,但是大路上守卫森严,她选了条小路,但这条小路必须经过冷宫,那个宫人们谈之色变的去处。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隐藏到了云彩的后面。前方的路暗得几乎看不见了,一只乌鸦呱的一声飞过,她吓了一跳,还听到后面也惊呼了一声,她忽然有些感激她的陪伴,让她不用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她加快了脚步,总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果然没走两步,她撞在一个厚厚的人墙上,那身体软软的,肌肉十分结实。有呼吸吹到她的头顶,她慌忙后退了一大步。听到火折打响的声音,灯笼被点燃举到她的面前。她抬头,见那两人都做宫中的侍卫打扮,低低的戴着帽子,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为首的那个正是刚才被她撞到之人,那家伙眼神锐利而阴冷,正考量似的看着她。他的目光透着莫名的威慑力,令人不敢直视,她居然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心里却隐隐的充满了熟识的感觉,这样的情形似乎在哪里见过,难道是在梦里?
“什么人?”旁边的那人开口呵斥道,他的声音洪亮,立刻又惊起了成群的乌鸦,这上空满是扑扇翅膀的声音,和乌鸦呱噪的鸣叫。她没有回答,却抬头看那鸟,很壮观的景象,将原本就黑暗的天空遮得更加密不透风,着宫墙困着她们还不够,乌鸦连天空都要霸占了去。
好奇于她脸上哀伤的神色,为首那人忽然伸手扳过她的脸,他的眼神有一刹那的柔和,却转瞬即逝。她却更加确信他的眼神,她一定见过,而她在宫里只见过一个男人,拥有跟他一眼的眼神,一样的暴戾,他就是夜连赫。
皇上穿成侍卫的衣服,他要做什么,全皇宫都是他的呀,为什么要乔装改扮,她不敢相信,可是分明是他没错啊。
“奴婢是皇后宫里的,皇后娘娘的发针掉了,命奴婢出来寻找。”她答得伶俐,这回话早就想好了,烂熟于胸,自是难不倒她。
“皇后?”夜连赫的语气充满了意味,他的眼神再一次颇有深意的望向她,声音醇厚带着低沉的磁性,她多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好黑,她看不见,只觉得他一定长得很俊朗,这一刻,不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她不由得朝他笑了。
“是”,她答道。
他的眼神有些怔忪,随后是明亮得耀眼的光芒,那欣喜的神情短暂得犹如烟花,她却在那片烟花中迷醉得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他却不再看她,只望着远处。他侧身为她让了条路,她又福了福身与他擦肩而过。两人间的空气流转,有清新的青草味扑入她的鼻翼。她一愣,不由得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微薄的嘴唇轻抿,像是在笑她。她心中有些懊恼,他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对他有意吧。
夜连赫却没有要多理睬她的意思,稳步继续向反方向走去。她才想起有些可疑,他为何要假扮官兵,而且还不点宫灯呢?难不成是在宫里微服私访?想到这,她觉得十分合理了,而且也由不得她细想,她发现了个新的转机,四周宁静极了,定是尾随她的那人见有官兵,又躲到某处去了。
下堂皇妃(12)
好机会!她一闪身躲进了冷宫,好巧,今儿个的冷宫大门居然没锁,她心中暗暗庆幸。
可恶的是这冷宫竟然如同迷宫一般,她一味躲藏再加上夜黑风高,居然迷了路。走了许久,看到不远处一幢小木屋孤零零的立在水边,里面隐约有灯光在晃动。
她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眼前的情形吓了她一大跳。
这小屋的主人却是一块灵牌,前面摆了几支香烛跟一些水果和肉类的祭品。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当场晕倒,那时却出奇的镇静。蒲团前有一火盆,想是先前有人在这敬香时留下的。她好像发烧了,还困得厉害,却担心着这一睡也许永远就起不来了。
她又对灵牌磕了个头:“这位娘娘,奴婢实在是饿坏了,能不能吃掉你一些食物?以后定会常来看你,为你守灵。”
她重新郑重的磕头,这才拿了祭品里的几张饼,大口的啃起来。边吃,一边眼泪就停不住的掉下来。
“娘——”,她哭道。
她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
“娘,她热,爹,她热”,意识模糊的说着糊话,她的手胡乱的向空中伸着,那么徒劳,这么偏僻的屋子,有谁会来救她呢。
然而,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像汪洋中惊惶的小船,死死拉着那唯一的稻草,唯一的希望。
“娘,水——”,她抿着干涸的嘴唇,嗓子又疼又痒,好像会冒出烟来。
朦胧中有冰凉的毛巾附在她滚烫的额头,忽然觉得好过多了,不是因为那份冰凉,而是有人在身边照顾的温暖的感觉。她的运气一向不错的,嘴角居然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命好——命好——”。因为发烧她开始乱七八糟的絮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