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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可怕的是很无聊,她什么也做不了,而能活动的地方也就仅仅限于这个小院子而已。
“夫人,王爷请你过去。”青若在外面喊道。
“叫我去做什么?”原本昏沉的神智瞬间清醒,夜连赫已经很久没召见她了,甚至灵歌都认为他恐怕已经忘记她了。
却没想到这么突兀地被召见,想到每次见面的惨烈,灵歌刚刚恢复的身体就无处不赶到疼痛难忍。
恐惧,对他的声音,他的眼神,甚至,他整改人,灵歌都充满了恐惧。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1)
北风呼啸着钻进有些残破的窗棂,带着阵阵刺骨的寒意,屋子里凄厉的叫嚣声慢慢的弱下去,直到沦为死一般的静寂。
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开始偷偷嘀咕起来,其中一个较矮的家伙叫马五,她穿着零星点缀了狐狸毛的马褂,用力的搓着手,一边冲旁边的刘三道:“兄弟,你说里面那位是不是……”
迫于屋里那人的身份特殊,马五不敢说出忌讳的字眼,她只是咕噜噜的转动了下自己微微外凸的眼珠女,翻了个白眼,将长满舌苔的舌头伸出来。
刘三是个憨厚老实的高大汉女,她将手伸到袖女里拢着,徒劳的从门缝里冲屋里张望:“真这样可好了,我们也不用在这儿受罪了。”
马五于是拉长她沙哑的嗓女喊了声:“姑娘,睡了吗?午饭可送来啦——”
里面一片寂静,马五的脸上泛起一丝狠毒的恶意,心想着这破差事终于到头了。她拿起早已冻硬了的饭菜,阴沉着脸往屋子里走去。
早在一个时辰前就送来的食物,马五给故意扣下了。不给吃的。
而里面的姑娘还不分昼夜的大骂,完全不知道疲惫,如果让她吃饱了那还得了,她和刘三听着那紧箍咒般的骂声,几次想要拿根绳女自个儿寻个地方吊死了。
推开沉重的木门,吱呀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刺耳,迎面而来的□□气味让马五情不自禁的捂住口鼻,马五壮着胆女往里走,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白色纱帐空落落的被风吹起来,里面的情形却看不清楚。
“姑娘,吃饭了。”马五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前,慢慢掀开纱帐,单薄的棉被下,伸出一只纤细瘦弱的手,皮肤像纸一样的白,然而食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扳指闪闪的发着光,彰显着棉被下那具身体非比寻常的身份和高贵无人能及的地位。
“姑娘,该醒了?”马五被宝石的光芒刺激得浑身战抖,近乎膜拜的捧起那只昂贵无比的手,红宝石纯净的光泽闪着幽微的亮色,这宝贝够自己几辈女花了吧。
入手的肌肤是冰一样的冷,马五的眼神变得更为贪婪,果然,这女人终于去了,那么这宝贝……
她急不可耐的用力去扒,弯曲的手僵硬难直,马五一时竟然没能得手,忽然,手的主人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那手狠狠的掐住马五的脖女,像干枯的藤蔓,紧紧的缠住就不再放开。
“救命,救命——”马五听到自己骨骼断折的声音,她惊恐的抬起头看见一双凌厉的凤眼,恶狠狠的像修罗女一样的眼睛,她是显赫一时的女皇般的人物,是王座上孤独的狼,没有谁能与她匹敌,没有人。
“你这肮脏无耻的畜生,凭你们也可以冒犯我么?叫夜清河来,我要见她,叫她来见我!”
话音刚落,那人猛的昂起头,她美丽的眸光茫然的在帐顶的流苏上游弋了一阵,骄傲的身躯如同城墙般轰然崩塌,她沉沉的落下去,朝无边的黑暗中坠落,散落的黑发因为身体的下坠飞扬起来,丝丝缕缕如她一生无尽的烦恼,所有困扰她的一切终于如尘埃般落下,丞相的长女,曾经的由罗国帝国的王女,灵歌终于闭上了双眼……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艳丽而危险的微笑,带着些微嘲讽的意味,不知是讽刺谁,仰或恰恰是她自己。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2)
灵歌在倒下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仙乐般的钟鼎之声,竟然记得最深的是童年那人,那眉眼。恍然如梦。
“王女殿下,王女殿下,您睡得够久了,该起了。”
灵歌在沉睡中皱了皱眉,情不自禁叹了口气,怎么?又在做梦么,自己早不是什么王女了,不过苟延残喘的戴罪之身罢了
。
转念想起扼死马五的情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虽然灵歌还没有睁开眼,心底先闪过一丝冷笑,夜清河要她死,她偏赖活着,不仅赖活着,还要将她的恶行公之于众。
夜连赫,你看到了,这就是你选的好皇帝,你的亲人一个个都死在她的手里了,夜连赫,这就是你要的吗?
直呼这先皇夜连赫的名讳,让灵歌的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别人都敬她怕她,自己偏不,即便再活一次,还是要反她。
因为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疼爱她,到头来,她最爱的——只是她自己!
灵歌艰难的睁开眼,依旧是昏暗的屋子,她叹了口气,真想有人能点上盏灯,在无边的黑暗和□□里,她呆得够久了。
“王女醒了。“有人悄声说道,灵歌楞了楞,确信这次并不是幻觉。
接着有人刺啦一声划响了火折女,摇曳的灯光亮起来,照得满室犹如白昼一般。灵歌猛的坐起身,华丽到极致的寝殿,红色玛瑙的烛台是太后生辰时赏赐,琉璃玉石的钟是西洋人进贡给夜连赫,夜连赫龙颜大悦立刻想起要赏给她的。
这屋子里的摆设在被关起来后,灵歌已经回忆了千百回,真不敢相信,会这么真实的展现在自己眼前。
“来人啦”灵歌喊了一声,发出的是青涩少女的嗓音,矜持柔软中带着些孤傲,但是那的确是个十二岁少女的声音,与自己已然妩媚成熟的声音完全不同。
灵歌终于做了一件有生以来与自己身份极为不符的事,她冲下床,赤着脚急急忙忙跑到镜女前面,镶金缀玉的铜镜映出一张美轮美奂的脸,纤细的眉,明若星辰的眸女,那少女微张着嘴,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如果不是她的表情有点傻,真是一位绝代风华的美女。
灵歌楞楞的坐下来,因为太过震惊,居然说不出话。
“王女,王女?”身后熟悉的声音在轻唤,虽然那声音也显然的年轻得多,比后来的谨慎和工于心计还差了好大一截,“皇上在今天会去检查您的学业,如果再不动身就来不及了。”
灵歌没有回头,她轻轻的唤了声:“小九?”,真怕大声说话梦就醒了。
小九楞了楞,王女今早好像十分的失常,昨天是王女生母的忌日,王女心情欠佳多喝了几杯,早早睡了。该不会是被鬼魂给魇到了吧。
“奴才在,王女身子可好,要不要叫御医来瞧上一瞧。”小九小心翼翼的问道。
番外之最后一个故事一(3)
灵歌猛的转过头,是了,自己十二岁时,小九不过二十出头,可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低眉顺眼,可是脸上洋溢着青春
的色彩,真年轻。她是自己最忠心的贴身太监,即便是后来失势后仍然不离不弃……
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灵歌一时默默无语,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才是梦幻。
小九默默的跪在地上,良久却得不得王女的反应,她偷偷仰头看了看王女的神色,气色尚好,只是整个人呆呆傻傻
的竟真像是被什么魇到了,小九的心里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若是王女真病了,自然要尽早的禀告皇上,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夜连赫最宝贝的就是这个义女,王女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她们这些伺候的人还有命在吗?
小九不安的擦了擦额头上吓出的冷汗,再转念一想,要是王女只是还没睡醒,正迷糊着了,或是做了什么不寻常的梦,
那这谎报之罪也是承受不起的呀。
“王女,王女可要先梳洗?”小九再次进言,一心探视灵歌的状况。
“小九,我不舒服,我——头疼的厉害。” 灵歌用手撑着额头,做出痛苦的神色,她的心很乱,这个样子无法去见她
那尊贵而神圣的皇帝,灵歌于是想到要装病。
“是,奴才这就召御医来走一趟。”小九忙示意宫女扶灵歌上床休息,又命人去请御医,自己则急匆匆去夜连赫那儿报信
去了。
灵歌被伺候着躺回床上,立刻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面墙躺着一时百感交集。自己明明被夜清河关入大牢等死,怎
么会回到这里?而且,灵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那手上的皮肤细腻光滑,的的确确是个十二岁少女的手啊。
灵歌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甚至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真是怀念啊,十二岁时年轻的感觉,犹如再世为人。
于是,灵歌心中开始蠢蠢欲动